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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好看吗，卡拉维？”
“..............好看。”
“不过白色的连衣裙会不会看着太幼稚了？深蓝色或者带花纹的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就很好。”
“啊~但是这种衣服会不会跑起来不方便啊，我们今天出去玩的话穿这种衣服有点太花哨了吧。”
“你要是喜欢的话买下了就是了，花不了多少钱的。多几件衣服备用也是好事。”
“恩.....我想想要不要这件.......等等，让我试一试这件！”话音未落，小家伙又像一只欢快的燕子般冲进了更衣室。
我叹了口气，店主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大人，这一件.........”
“包起来，算在我账上。”我冷冰冰的说，于是他立马欢天喜地的忙活了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女性可以在服装店花上如此之多的时间，从我们进门开始，类似刚才的对话就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重要的问题是赛拉好像对她试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这样拿不定主意到底买不买的感觉，我干脆让服装店的老板把她选的每一件看相稍微好一点的衣服都装起来，我好一起付账。毕竟城里有个过分活跃的圣骑士大佬，一个无依无靠的死灵法师和他的亡灵伴侣随时可能被迫跑路，逃到下个城市前可能路上未必找得到多少卖衣服的地方，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
我自己的衣服倒还有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简单的衬衣长裤与长袍，我很少在购衣上花太多时间，我不懂该怎么搭配衣服，也没什么人会在意我穿什么。不过今天我穿的衣服倒不是长袍，而是一套灰色的外套、长裤与披肩，并且放下了外套自带的兜帽，看起来更平民化一点。我现在这个打扮接近于药剂师、寺僧或者法师学徒，省得穿着一套常见于邪恶角色的黑袍子碰见了正义感爆棚的圣骑士被她找麻烦。
赛拉在更衣间试新衣服，我又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新衣服，无聊中只得坐在为等待的客人准备的柔软座椅上，拿起一份“伊兰雅真理报”，随手翻看着最近的新闻。丁格雷提供给我的情报告诉我，最近爆发瘟疫的村庄经确定的就不止六处，但我在报纸上却连哪怕一起事例都没看见，倒是疾病防治部门宣称国内的卫生条件与医治水平再创新高，有关瘟疫的谣言纯属无稽之谈。官方消息嘛，你还能指望什么。
“寻人启事——弗兰朵·洛斯塔·拉莱文在两个月前走失，那天晚上的月亮是美丽的红色，她最爱吃的零食这些天里因为没人吃都开始腐烂了，难过的爷爷希望能找回他的孙女，如果你找到了这个有望成为法师的女孩，请把她送回玛娜郡的星落城中央广场，那里有一口井，非常好找，F-L-L的爷爷等着她回家。”
没头没脑的寻人启事，没有提酬金，没有提失踪人员的外表细节或者附上画像，也没提委托人的名字，具体地点在哪，却强调了一大堆根本不需要的莫名其妙的细节，这要是找得到人就怪了，很难想象报社居然会让这种愚蠢的消息登上报，不过现在就是这样，只要你出钱，谁在乎你要发布的消息是什么。
再翻一页报纸，结果却看见了那个声名远扬的圣骑士塔莉斯的脸，跟我当年在报纸上看见的一模一样，红色的头发、金色的盔甲，我正在纳闷，无舌者声称这名圣骑士小姐因为殴打了修德兰大使被封杀了快四年了，怎么我忽然又在报纸上看见她了？然后我猛然意识到，我是从报纸的上方用余光看见她的。
该死，是本人来了。
这名女骑士一进门，就冷冷的从左到右扫了一眼，顿时一股寒意就从我的后背涌上来。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带有类似“真视术”的效果，倘若现在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埋伏着未进阶潜行专精的游荡者或者使用次级隐身术这类低阶隐形法术的的法师，这一眼就能让他们显形出来，同样，不懂得隐藏自己气息的不死生物和死灵法师在施术者眼里也无所遁形，我顿时一阵后怕——要不是我留了一个心眼，想办法先为赛拉加持了隐蔽不死生物气息的仪式，我们现在就已经暴露了。
但是很遗憾，赛拉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通过绘在地上的鲜血五芒星完成了气息屏蔽的进阶仪式，现在她的身体散发出的亡者气息都被牢牢的锁死在体内，除非她放手战斗时会不可避免造成气息泄露，否则再怎么用侦测亡灵、辨别不死生物这类低阶法术探测她，她也不过是个正常人类。当然，如果是地区主教那样的人物、或者在辨别不死生物上有着更高学识的高阶法师就另当别论了。
至于我自己，哦，我当然对隐藏自己的身份有着更多保险措施，不然我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除了我自己进修了萨法玛莎人隐藏气息的课程外，我戴在手上的戒指和脖子上的银挂坠对我的身份有着进一步的屏蔽作用。而且有一点你们是要知道的，当你面对圣骑士、治安官或者警备队的盘查时，态度是最重要的，甚至比用来解释的具体话语都要重要。你越是在这种人面前表现的惊慌失措，他们就越会怀疑你，这时候再精心准备的语言也可能靠不住。如果你表现的镇定自若、完全对他们的出现表现的不以为意，他们反而会失去盘查你的兴趣。
就比如现在，发现店里还坐着一名穿着寺僧般的灰袍的家伙后，这名圣骑士不禁把审查的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我在看了三四行新闻后才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于是放下了报纸困惑的抬起头来，礼貌的问道：“怎么了，大人？”
看清我的脸后，圣骑士塔莉斯冷哼了一声，很快把注意力转向了服装店的店主，我则耸了耸肩，继续看起了报纸。这次我没敢继续用余光观察她，只能听到她说：“我需要两套中码的换洗衬衣与裤子，六双新袜子，要白色的。多少钱？”
“不不不，我哪能收您的钱，圣骑士老爷，您需要什么拿去就是了。”
“我不想问第二遍，多少钱？”
接下来是钱币的叮当作响声，圣骑士很快拿到了她需要的东西，即使隔了一层报纸，我敏锐的感知也告诉我，在她临走前，这名塔莉斯骑士又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之前的淡然态度很快让她失去继续纠缠的兴趣，推门离开了。
我又接着看了一分钟才放下报纸，发现自己的背上出了一层细汗。
“卡拉维，来看看这一套！”一个欢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低领无袖亚麻布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做工精致的黑色钉纽夹克，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紧身热裤，裤子的长度只遮住了大腿的一半，如同小鹿般纤细的双腿肆无忌惮的暴露出大片娇嫩的肌肤，大腿上还绑着一条腿带，脚上则是一双崭新铮亮的小牛皮短靴，整个人看上去活力十足又惹人怜爱，我一时居然找不到适合的评论词。
兴奋的小家伙一把扑到我怀里，差点把我压倒在座椅上：“你喜欢吗？”她眨着明亮的黑眼睛说道，还有意无意的伏低身子给我提供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我不够小心的随意一瞥很快验证了我的猜想——我一直觉得小家伙这个胸围可能不需要内衣，结果她果然没有穿。
我不禁连声咳嗽，把跪坐在我腿上的小家伙抱起来，放在另一张椅子上，跟她说了句“在外面收敛点。”然后跑去结账，帮小家伙弄好全套行头也不过要了一个金币而已，这倒是比我想象中要便宜很多。哦，说是全套行头可能早了点，赛拉还需要补充她的武器库呢。
“我们去铁匠铺吧，卡拉维，我身上没带着武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赛拉拿起靠在椅子旁的古旧长铲子，跟矿工那样把它扛在肩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路人纷纷为之侧目。晴空村一战之后因为体积问题，我只带回来了她的那把古怪铁锹，而照赛拉的说法，要是没几把长刃兵器，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我想应该是那段经历留给她的后遗症。
“你真的需要其他武器吗？”我忍不住问道，我对她这把来自墓园的邪门铲子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据说这把专门用来挖坟的铁锹已经被历代守墓人用了超过一百年了，不知道触碰挖掘过多少坟墓和尸骨，更别提小家伙用这把铲子砍掉了数不清的不死生物的脑袋，这种附带怨灵和诅咒的武器的威力绝对要比绝大部分普通武器要高得多。
“我的风格就是要有很多备用武器。”黑发女孩把铁锹当拐杖杵在地上，让它跟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只用一把武器太没意思了，攻击套路都缺乏变化。而且这把武器虽然无坚不摧，但是用起来就会从我身体里吸走一部分力量，对我的消耗很大。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轻易用它。”
这把铲子会吸取负能量？那它那不同寻常的伤害力就说得通了。“好吧，那我们去武器店找找看。”我说，“早点帮你做好战备到时候跟别人动手也稳妥点。”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要找我们麻烦吗？”赛拉有些不解的问道。
“麻烦？”联想到刚刚跟我打个照面的圣骑士，我连叹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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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拉用手指弹了弹剑刃，然后对着剑面吹了一口气，再拭去钢铁上蒙上的一层水雾，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锻打的次数不够导致金属中杂质过多，淬火时的工序也有问题，打出来的剑硬而脆缺乏韧性，这样的武器在战斗中很容易折断。就没有制作工艺更好一点的了？”
铁匠莱姆一脸尴尬苦笑道：“这个小姑娘挺懂行的啊，你亲戚？”
“远房表妹。”我说，拿起一把摆出来的匕首，试着折了折它的刀刃部分，确实跟我以前买的相差甚远，就连我这种对武器没多少了解的人都能看出来不同。“说真的，我没想到是你继承了老雅尼克的店。”莱姆这个人为人问题不大，但让他打一些锄头镰刀、犁具柴刀什么的还凑合，打造武器实在是难为他了。
“是啊，我也晓得我的水平配不上雅尼克的店面，但是他死了以后因为没有直系继承人，他的财产就被工会收了上去，然后分配给其他人了。但是上一任接收的家伙在这里就呆了两天不到，就说这里闹鬼，连滚带爬的搬出去了。换了好几个主人都是这个情况，我胆子大不怕鬼，他们就把这个店便宜卖给我了。”
我微微扬起了眉毛：“闹鬼？”
胖子挠头：“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工具有时候会自己动、火炉自己会生火、门自己开关，然后晚上没人的地板上经常传来一些奇怪脚步声而已，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看起来某人没有乖乖的听我的话老实升天，不过也难怪，他的远房孙女弗洛拉还生死未卜，又倔又硬的老铁匠能安息才是怪事。“人的执念真是可怕，你说呢？”我对着地板说，隐隐约约间似乎能看见有一道暗绿色的光芒闪过。
“啊？你说什么？”莱姆疑惑的掏了掏耳朵，“没事，我在自言自语。”我敷衍道。
看着赛拉在一堆武器中翻找半天仍然一无所获，即使神经大条的胖子也有点汗颜：“我这里确实没什么好货，要不你们去白金之砧看看？”
“别逗我了，我宁可去黑市也不会去白金之砧的。”我有些嫌恶的说：“也只有那些贵族老爷们想玩扮装游戏的时候才会去买那些镶金镀银的玩具剑。其他几家铁匠铺的我们已经去过了，实话说，可能稍微好一点，但是也就那样。老沃尔德真的没留下几件他生前打造的武器吗？我出钱买。”
“有倒是有几件........”胖子为难的说：“但是别人跟我说上面带着诅咒，最好就让它们放在那............”
哈，诅咒，我倒是蛮好奇，妖灵布下的诅咒能对死灵法师造成什么伤害，说实话，经过教会祝福过的武器拿起来对赛拉的杀伤性都大一些。等到莱姆打开地下室的门，展示给我们一大批堆满灰尘的钢铁制品时，我的猜想基本得到证实。
毫无征兆的，就在赛拉轻轻低头拂去一把长剑上的灰尘时，旁边的一把利斧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动了动，然后咔擦一声的从架子上弹了出来，带着嗖嗖的风声直劈赛拉的脑门！
接下来是一声闷响和躯体倒地的沉重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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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的把卡进左手掌的一把蒙尘匕首拔下来，如果我的左手还有肌肉的话我现在就应该抱着左手跪在地上哀嚎了——可惜我的左手自晴空村一战后就只剩下骨头了，哦，也许不会，因为精神阵痛的折磨我完全感觉不到这种程度的疼痛，当我没说。被抽出来的匕首还兀自在我手中挣扎，试图再捅我一刀。
眼看我的真皮手套被捅了个对穿，肯定是没法再用了，我不禁有些气恼。在我的旁边，可怜的胖子被一把骤然飞起的铁锤砸中了脑袋，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倒地不起。另一边，赛拉在斩首斧切开她的额头之前双掌合十稳稳的接住了这一击，笑嘻嘻的说：“哇，这把斧头的做工是真的不错，我喜欢！”
哈，被怨灵附体的魔化武器，真的是老套到不行。
很快其他武器架上的刀剑也开始蠢蠢欲动，等到有十几把各种刀、锤、连枷和斧头飞起来以后，我就不得不警告道：“老家伙，要是她擦破了一点皮，你就准备自己去找你的孙女吧。我最近可是刚有点头绪的。”
一时间，空中乱飞的武器就都僵住了，然后缓缓的都把它们的“脑袋”转向了我，好像是在问：“当真？”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要么相信我，让赛拉拿几把趁手的武器走，要么你自己去找你孙女，怎么选你看着办。”
思考了几秒钟，违背常理漂浮在空中的各式兵器就颓然落地，砸的地板叮当作响，赛拉兴高采烈的将它们捡拾起来平放在桌上鉴赏，我看了看昏迷的铁匠铺老板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过来和小家伙一起仔细看一看老铁匠死前的作品。
因为老雅尼克死前带着强烈的恨意，他打造出来的武器的造型都发生了扭曲和变形，与人类的审美相差甚远。长刀与其说是长刀，不如说是一把大号的屠刀；匕首的刀刃上满是锯齿，这些武器看上去就令人生畏，倒是蛮符合我和赛拉的审美的。
“哦~我可以随便拿吗？”小家伙开心的说，首先拿起了那把散发蓝色寒光的古式匕首绑在腿上的皮带里，然后将短柄斧挂在自己的腰间，但是其他的武器就让她有些犯难：“唔，这些刀剑连鞘都没有，要不然我找些绷带把它们绑在背上？”黑发女孩试探性的问道。
我则对一只摆放在角落的箱子上的一只沾满灰尘的铁手套产生了兴趣，为什么一个铁匠铺会出现这种东西？将它从尘埃中拾起后，这件物品上面的灰尘自动褪去，显露出它黑白相间的外表。这只右手手套由上好的鞣制皮革和精钢制作，手指部分和手背由一层一层的金属嵌套，关节部分则由皮革相连，让佩戴者可以自由活动手指和手掌。此外这只手套只到手腕，并且没有护腕，这可不是标准的骑士盔甲配件。
出于好奇、并且在我自己观察确认这只手套中应该没有附带什么能伤到我的诅咒后，我戴上了这只铁手套，初始的感觉有些大，但是很快它柔弱的皮革就开始往里勒紧变得大小适宜，戴起来非常合手舒适，就是稍微沉了那么一点。
我动了动手指，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瞥见赛拉正在用一把怪模怪样的弯刀自得其乐的对着空气劈砍，出于好玩的目的，我忍不住也想找一把武器试一试手感。这个念头刚刚出现，我就没来由的感觉右手一沉，不远处的赛拉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那把冰蓝色的新颖弯刀居然凭空出现在我手中，这让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十几米外的黑发女孩也小跑过来盯着我手上的武器左看右看。“你怎么做到的？”她好奇的问道，“我试用到一半，然后它就忽然不见了，然后出现在你手上，是某种移位戏法吗？”
我思考了几秒钟，小心的把手上的武器放到了地上，然后闭上眼睛去想之前赛拉使用过的那边锯齿长剑，仔细回忆它的造型。果不其然，当那把武器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变得清晰之后，它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手上，而本来应该放置着这把武器的地方则空空如也。
想必这就是老铁匠雅尼克声称的能存放他死前那段时间打造的所有魔化武器的武器箱“狂人之恨”了，没想到武器箱的外形居然是一只铁手套。我把右手的铁手套慢慢取下来，递给了赛拉，并告知她这只手套的使用方法，很快小家伙就玩的不亦乐乎，我们在不断的实验中发现了这只手套的特性——它内部的空间足以容纳是它数十倍大小的武器，并且在存放后本身的重量几乎完全不增加，但是它只能用来召唤和存放老铁匠打造的那些魔化的武器，赛拉的铲子、和我带进来的普通匕首都不受它的控制，但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老铁匠的灵魂浮现在我身旁，比起上次见面已经模糊和淡化了不少，看得出来它绝对撑不了多久了。“你果然回来了。”他说，“你接受了这礼物，可是做好了履行义务的准备？”
“我怀疑绑架你孙女的人跟杀害晴空村居民的家伙是一伙的。”我小声的回答道，赛拉既看不见雅尼克也听不到他说话，我不想让小家伙误以为我在自言自语：“就算我不去找他们，他们恐怕也要来找我。刚好你的武器对我的朋友有帮助，我就过来了。”
老铁匠点了点头：“很好，我已经存在不了多久了，我感觉得到，你们拿走了这套武器，也算是对我遗志的继承了，如果弗洛拉还活着，请你们尽力把她救出来，如果她已经死了、或者变成了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样子。”雅尼克的声音低沉下来：“那请你们让她安息吧。”
“我会的。”我点点头说道。
老人微微一笑，他的怨灵开始从内部崩解成碎片，等到赛拉把那些武器收集完毕来到我身边与我汇合时，老铁匠的灵魂已经彻底消散了。
我们把昏迷的小胖子摇醒，告诉他老雅尼克留下的受诅咒武器我们要了，并给他留下了十枚金币后扬长而去，尽管这点钱对于那一整套魔化武器来说太过廉价，但是对于铁匠莱姆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一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的嘴还笑的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