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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幽,你随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凤凌瑄回握了他的手,就立马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彷如一个急着献宝的孩子。
她的身份特殊,所以营帐的位置也特别的醒目,坐落于整个空地的中央。左边是明月的营帐,由上官陶领兵统帅;右边的是旭日,则是由司徒凌澈御驾亲征;身后自然便是风国的营帐。
帐外月影孤寒,冷风凛冽,厚实的帐内却是炉火融融,温暖而舒适。冷天幽一入帐就看见那摆在桌台上的琴,上等玉石雕制而成的琴身在夜里散着幽幽带青的白光,晶莹剔透,天蚕丝的琴弦根根细亮如丝,被架起了饱满的弧度。
他激动地走上前,只是简单的拨弄,优美的曲调便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每一个音符都很轻,在轻巧中盘旋,给人竟然是轻柔舒缓地感觉。柔和地韵律在帐内回荡,驱散了初冬的寒冷。
"是天音魔琴。"冷天幽抬起头,肯定道。
"好琴自然是要配一个好乐师,"凤凌瑄嫣然一笑,便来到了他的身畔,"如何,我的这份礼物你可是喜欢?"
虽然当初和夜邪约定的三个月的期限未满,但是他却已早早地将琴送至于她了。一拿到手,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给天幽看,她可没忘记当日他曾为她弃琴,而她则是欠了他一份允诺。
"瑄,这琴我不能要。"冷天幽虽然对这天音魔琴爱不释手,但他知道这琴定是来之不易,花费了她巨大的功夫,不禁想要推却,这琴该是属于她的,他怎可独占。
"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可是摔了,反正也没人要。"凤凌瑄拿起了琴,作势就想往地上砸去。
"别!我要了!我要了!"冷天幽急忙从她手中将琴夺过,深怕她真的将琴砸了。要知道这天音魔琴在这世间仅此一把,千金难求啊,怎么能就这么毁了。
"扑哧..."凤凌瑄见了他那副着急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要不是这个男人太别扭,她也不会来这么一番苦肉计,戏谑道:"早收了不就什么时都没了,你就非得逼得我这么干才肯收。"
知道自己被她捉弄了的冷天幽没有表现一丝的不悦,看着她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同勾起了嘴角,只是那原本淡漠的脸上却泛起了浅浅的红晕。抱着琴坐下,那一曲《沧海一声笑》便响了起来,弦歌之音铿锵有力,荡气回肠。
凤凌瑄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他相识相知的片段,有一丝清凉有一丝甜蜜,微叹一声:"要是有笛子就好了。"这《沧海一声笑》光有琴音而少了笛声,难免美中不足。
"谁说没有,我这不就是给你送来了吗?"爽朗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两人回眸便看见帘帐被掀起,楚千冥、叶茹、上官陶、夜邪、慕容玉德鱼贯的走了进来,唯独少了司徒凌澈。原本还宽敞的帐篷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瞬间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凤凌瑄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这些人怎么都还没睡。
"我们还不是被天幽的琴声吸引来的。"楚千冥说着就从身边掏出了一支玉笛交到她手中,仔细一瞧,赫然是当时凤凌瑄给他留作纪念的那一支玉笛。
"女人,你问我要琴,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白面小子?"夜邪当初以为她是自己中意那琴,所以才那么大方,甚至不惜打破了教规,哪知道她竟然会转手转赠他人,不免有些懊恼。
"怎么,不可以吗?"凤凌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琴是他自己送来的,她可没有死皮赖脸地要,现在是她的了,她爱送谁就送谁。
"呃,可以。"夜邪见她面色不好,气势立马就软了下来,算了,只要他的女人喜欢就好,去他的什么教规。
"宛宛,你别理这个魔头,你不是要吹笛吗,快吹吧,记得上次听你吹笛还是在鸳鸯阁的时候。"叶茹没好气的瞥了夜邪一眼,虽然宛宛没有直说,但是这么些日子大家都看的出她显然是默认了这个男人,只是夜邪这个人的前科实在太不好,虽然他并不打算与凤凌瑄闹,但不开心还是难免的,时不时地就想挖苦下夜邪,久了就便成了习惯。
"什么魔头,叶茹你..."夜邪刚想发作,却被一边的慕容玉德拉住了胳膊,望向他那清冷的面容,似不乐意地努了努嘴就没有再开口。
"瑾儿,我可还没听过你的笛声,你可不能私藏啊。"上官陶俊然一笑便缓和了气氛,一脸期待地望向凤凌瑄。
"天幽。"凤凌瑄将玉笛放至唇边,一个眼神示意冷天幽开始。
两人默契天成,配合的亲密无间,顷刻间,一首大气磅礴,畅快淋漓的曲子便倾泻而出。曲音嘹亮,怡然风流,众人不禁被那逍遥山水间的情怀所折服,望着那心目中的人儿的眼闪耀着灼灼的光辉。
琴声、笛音,相守相伴,忽高忽低,顺着风声远远地飘至了整个营地,悠扬的乐曲带着自由的写意洗去了一众将士的疲惫与思乡之情。
冬夜,晚风清凉,明月皎洁,护城河边上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在月光覆照下,如梦如幻,伴着仙乐如梦...
送走了天幽他们,凤凌瑄刚想休息,就觉得背后一阵冷风从身后灌入,迷惑不已地望去,司徒凌澈那张俊逸的面庞便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哥?"
"澈!"司徒凌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纠正她的叫法了,满眼无奈。
"恩,澈。"凤凌瑄讨好地一笑,弱糯的轻唤就如羽毛一般轻柔地拂过某人的心尖,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悦也被抛诸于脑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