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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晨纳闷的坐在地上,他身后的阵法依然存在,那个张震万呢,连布阵材料都不要就走了吗?
擂台边的人纷纷散去,自从第一关,他们想要打扰周宇晨总结无果之后,他们就不打算浪费口水了。
只有周玙走了过来,对着堂兄笑了笑,“听说那个张震万很厉害,但仍旧不是哥的对手。”
周宇晨笑,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他有底牌,那是大山拳的势,运用出来在擂台狂打猛砸,一旦打到那些阵旗,阵旗应该承受不住,阵法自然会崩,“布阵师擅长的可不是擂台战,他能入主登天路,已经很不错了。你呢,桓城同盟会有为难你吗?”
“没有,哥你在登天路上,他们自当堂堂正正击败你才是,这个时候对付我,那是小人作派,可无法为他们正名,”旋即,周玙又凑近周宇晨,悄然说道,“一个月前深山内妖兽的动乱就平息了,我又随队伍去狩猎了一次,不过,由于妖兽动乱刚过,多数低阶妖兽都销声匿迹,收获不大,也就回来了。”
“哦?”周宇晨好奇地看着堂弟,他知道,周玙莫名其妙的将话题绕到深山捕猎,定有原因。
周玙笑得极为神秘,“队伍休憩之时,我又离开,跑去单练,结果遇到一具尸体,那人死得极为凄惨,被妖兽吃掉了半个身子,脑袋都被破开,脑浆脑髓之类的全都不见。”
周宇晨笑了,压低了声音,“那是一个被妖兽动乱波及的倒霉蛋,你既然提起这事,可是在他的遗体旁得到了什么东西?”
周玙点头,略显兴奋,“为了避免被他人觊觎,我把它埋在一个地方,找个机会,我把它挖出来拿给你。”
摇了摇头,周宇晨拍着周玙的肩膀,“不管那是什么,你自己用吧。”
“哥你想害我?”周玙笑吟吟的,“那东西虽然只剩下一半,但若是我在用,定然引出一堆敌人,都要觊觎我身上之物,你用就可以。”
说着,周玙离开,不再打扰周宇晨。
只有周宇晨在思考,有什么东西,缺了一半,且是周玙不能用,而自己能用的。
片刻后,周宇晨不再去想,而是专心调整状态,同时思考先前阵法中的遭遇。这是他第一次遭遇到布阵师,虽说张震万号称外门布阵师最强,但未必没有隐藏得更深的布阵师存在,那等存在再入主登天路的话,周宇晨还是有可能面对的。
两天后,周宇晨再次迈步前行,这时,他的状态又恢复到了巅峰,就连那损失掉的四枚炎熊印,也重新凝结了出来,盖在胸前,用衣服遮住。
又是一段路,周宇晨见到了第十九关的对手,居然就是周宇晨斩杀华立之后,返回宗门时,在山门前见过,之后又在敲响一步登天钟前,在战区见过的仇联。
不知为何,周宇晨总觉得仇联这个人有些奇怪,但那怪异之处,终究不明不白,不知究竟怪在什么地方。或许,是仇联默默盯着周宇晨看了许久的目光?
此时,仇联拿着两张纸,安静地等待周宇晨的到来。
走入擂台,走到仇联的身前,周宇晨默不作声。
仇联则是将手中纸亮在面前,“周宇晨,可敢与我签下这生死状?”
周宇晨眉毛忽地一跳,以前见到仇联时,仇联的目光很是平静,而现在,眸中却尽是仇恨。
擂台边的人也是一阵闹腾,签下了生死状,等于是生死战,此战必有人死,要么独活,要么同归于尽。
在火行宗,明面上唯一允许的杀死本宗弟子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是执法堂判决死刑,一个则是生死战,其他的残杀同门的行径,都被宗规所严令禁止。
这个仇联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周宇晨有这么大的恨意。
“为什么?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弄得个你死我活?”周宇晨问出了这个问题。
仇联冷笑,隐约可见一股疯狂,“如果我告诉你,我名叫华联,你能联想到什么?”
刹那间,周宇晨懂了。
华立,华的发音是话,但单论字面,倒是有种华丽的意思,华丽丽的华立。仇联,仇的发音是球,但论字面,何尝不是个仇恨的仇字。以上,两者可谓异曲同工。
那么,这个华联,必是和华立十分亲近之人,说不定就是华立的父亲。
周宇晨皱眉,倒也心中坦然。不提那个叫华立的人是否真的该死,是不是在兰城祸害了许多人,但周宇晨杀了他就是事实。
这修道界,杀人很正常,你不杀人,有人就会杀你。而杀了人,别人来报复,岂非正常至极。
华联在冷笑,“想到了是吗?”
周宇晨没回答,华联的神sè却忽然变得狰狞,“你不该杀了华立,他是我至亲血脉,我唯一的骨血,他才是这世间最适合我的鼎炉,只要秘法完成,他就能助我晋升筑基。周宇晨,你断了我筑基之路,你阻碍了我的道,你就是我的死敌。”
周宇晨愕然了,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华联,居然不知从哪里得了个秘法,以自己的儿子为鼎炉,从而踏入筑基。他筑基之时,华立作为鼎炉,必死无疑。
怪不得华立会如此纨绔,他不去嚣张,他不去疯狂,那他还有多少rì子能活,能让他快乐。
怪不得华立面对周宇晨,连反抗都不反抗,人家根本就不怕死啊。
周宇晨的脸sè瞬间变得超级难看,所谓虎毒不食子,但他现在亲眼看到了一个疯狂的恶毒的老虎。
就连擂台边的外门弟子们都铁青着脸,有心怀正义的人,第一次在这条登天路上,给予周宇晨支持,“周宇晨,干掉他。”
有心中冷漠的人默默不语,他们或许并不认为华联有什么错,为了筑基,为了自己的道,拿自己的儿子当鼎炉又怎么了。他们只是觉得华联太蠢,这种黑暗sè彩的事情,怎能当着众人的面去摊开了说。
但华联不是一般人,他的儿子是个变态,他自己也有病。有什么好怕的,他无所顾忌,那是一种疯狂,一种病态,他忽地冷喝道:“这生死状你签是不签?你签,我杀你,不签,照样杀你。”
面对这种人,周宇晨还有什么好说的,灵力在自己的拇指上切开一个口子,在两张生死状上都盖下了血印。其中一张,会由胜者保留,以便rì后若有人追究,也可拿出证据来。另一张,则是上呈宗务阁,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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