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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征,带了十个新人,分别是张家张诚,朱家朱石开,每一家都有五个青年,这段时间的见识,早已把这群年轻人唯一的那点自信打击到了,青砖青瓦,加上火炕,家家户户都种植蔬菜水果,养殖家禽,每个村子还有鱼塘,完全就是富户的标准。
不敢想象,这是带领一群异族人,在他们眼中的蛮荒之地建立起来的地盘,就算江南富户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百姓居然已经大量使用煤炭,这可是非常方便的东西,还有器械,进入军队,才知道装备之精良,完全比骁果军更好。
“杀!”邹羽手中长棍一指,带人对着前方发动了冲锋。
几十个牧民,一个冲锋就淹没了,有几个骑马逃跑的,也被射死在逃跑的路上。
“一个不留,能带走的都带走!”邹羽淡淡的下令。
他这次来就是杀人示威的,要以最快速度把靺鞨人杀得差不多,然后挥师东进,所以你到地头,立即把万人分为十队,相距一里路散开,地毯式的扫荡。
靺鞨人都在放牧,逐水而居,沿着丹江前进,一天时间,就杀了十二批人,多的几百,少的也有几十个牧民,这是因为环境险恶,不像后世一样,一家人也能长期居住在外面。
到了夜间,队伍集合的时候,统计下来,一天时间,居然杀了三千多人,同时也摸清了他们部落的位置。
抢来的牛羊马匹不少,牛羊当然是杀掉吃肉,一万精兵,可以说胃口特大,难得有机会敞开吃肉,可以说相当凶猛,七八个人就吃掉一条羊子。
除了新加入的张诚等人,其他人胃口都很好,心情也不错。
“大将军!”
“大将军!”见邹羽过来,张诚等人连忙起身施礼。
“坐,坐,行军之中,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样?是不是一时无法接受?”邹羽招呼几人坐下,自己跟着席地而坐,微笑着关心道。
“还好。”张诚挤出一丝笑容回答。
邹羽早就看出来,这是一群没有经历过战场的年轻人,突然就让他们面对屠杀,肯定心里非常难以接受。
“这里是辽东,我们对付的是靺鞨人。”邹羽低沉着声音说道。
“可是大将军,那些孩子…”一个叫朱休青年迟疑着道。
“你认为我们放过他们,他们能活下来?靺鞨族四年三次进攻辽东,不彻底打疼他们,我们就无法放心身后。”邹羽给他们解释道。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就想到一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自己,是那么茫然,内心无助,偏偏又无法说出来历,如果不是张仲坚等人救命,恐怕已经坟头草丈二。
“属下明白,明天就好了。”朱石开生怕邹羽看不起几人,连忙帮着说道。
“没有关系,第一次上战场都不太习惯,不过明天可不一样了,明天我们将要进攻大部落,到时候不要离我太远。”邹羽微微一笑叮嘱道。
“多谢大将军!”几人连忙道谢。
没有过多的去说,毕竟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适应,也只有自己去体会,邹羽很快就离开了。
“想不到大将军如此平易近人。”一名朱家青年感叹道。
“这说明我们选择是正缺的,明天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不要再丢脸了。”朱石开扫了一眼同伴道。
“朱兄放心大将军不比你我年长多少,都能打下偌大一片基业,如果明天再不争气,也无颜留下来了。”张诚眼神一凝道。他这话也是对其他人的敲打,自己等人投靠过来,没有一点本事,如何让别人重用。
“大兄放心,小弟就算是死,也绝不丢脸!”一人坚定的说道。
“不错!”
“不错,只有战死的张家人,绝对没有懦夫!”
众人纷纷出言保证,这才让张诚和朱石开心里好受不少。这些年虽然还挂着江南世家的名头,不过是因为时间久远,分出去的旁系够多,但真要说起来,大家只是同姓而已,到辽东来的这几个堂兄弟,已经是家族大半的年轻精英了。
相互鼓励,交流一番以后,这才倒头睡觉,迷迷糊糊之中睡过去,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微亮,跟着一起进食,不久后队伍就出发了,一路上除了战马的声音,没有人说话,这一切都被朱石开等人看在眼里,暗自感叹邹羽治军严谨。只是他们不知道,辽东士卒全是秦琼和苏定方练出来的,当然邹羽也参与其中,只不过时间少一些。
这次盯上的是黑水靺鞨一个大部落,好几千人口,行军一个多时辰,就到了部落附近,一个都不想放过,一万骑兵,十队分开,远远的列好阵,随后冲了过去。
“轰轰轰!”的马蹄声惊醒了靺鞨人,只见不少人都慌忙跨上战马,向着营地逃去,当然也有聪明一些的人,根本没有想过抵抗,或者汇合大部队,远远的就骑着马带着家人逃跑了。
对于这种情况,邹羽也没有办法,毕竟散布很宽,又是白天,不少人在外放牧,虽然大部分都向营地汇合,还是难免有人头脑清醒。
这就是一种从众心理,以及对家的依赖,人一但遇到很无力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亲人,而最想回到的地方就是家里。
可惜匆忙组织起来的人马,如何是邹羽他们的对手,即便这里有两千多青壮,还是很快就被杀了个精光。
张诚和朱石开听从邹羽的话,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这次才真的见识了他们这个大将军的凶猛。
看上去并不特别强壮的身体,一棍居然能连人带马抽飞,随手一棍敲下,能让人血肉模糊,头颅像瓜一样爆开,轻轻一点,棍子居然像长枪一样,把人刺了一个对穿。
如果说昨日只是不习惯杀戮,对于屠杀的不忍,那么今日就是被血腥的震撼,当然也激起了他们的士气和勇气。
在邹羽特意漏过的情况下,张诚等人也纷纷开张,没有让邹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