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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梁大人都不由得同情起倭族来。
什么仇什么怨啊？
倭族着实倒霉，碰见了韦春这个煞星、活阎王。
放任士兵烧杀掳掠还不够，还要再加规定。
“这……自古以来，破城之后，纵容士兵劫掠烧杀，对于当地百姓，已经是最为残酷之事了。
你还要在这上面加个规定……难道你要鼓励士兵烧杀？”
梁仁杰嘴唇抖了抖。
“韦大人，别人至多只是督战。
你难道还要督抢？督杀？督奸？督淫？
这……这可真是要上史书了啊！”
古无忌道：
“到了在座各位这样的身份地位。
家财早已不知凡几，根本不缺金银。
甚至世袭罔替，余荫庇护子孙千百年也不算什么难事。
那所剩的追求，不过是在史书上留下好看的一笔。
韦大人你倒好，不止不追求名留青史。
如今这个规定一出，你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梁仁杰胖脸抖动，点了点头。
心道这韦大人果然是没读过什么书的。
不知道读书人提笔骂人有多狠。
后世史书上，韦春这二字，怕是与“活阎王”脱不开了。
古无忌眼中浮现追忆神色，感叹道：
“当年太宗文皇帝离世之前，曾对太子李治说。
给他留下了三个辅国重臣，老夫、褚云亮和李世绩。
又言老夫和褚云亮都是绝对忠心的肱骨之臣。
托付给李治，他完全放心。
而李世绩此人……太过无懈可击。
也就是没有任何漏洞和把柄……
所以太宗文皇帝对他不放心，怕李治镇不住他。
这才有了太宗文皇帝临终前把李世绩贬去陇西，李治上任不到一月内，又开恩把李世绩调回来的事情。”
古无忌不由得笑了：
“你小子，跟你爹是完全相反。
你爹是无懈可击。
你这臭小子全身都是破绽、漏洞，满身的恶名、罪名。
太宗文皇帝临终都对你爹不放心。
你可倒好，我看咱们陛下对你可是放心的很！”
古无忌和梁仁杰对视一眼。
这样的佞臣，哪个皇帝不放心？
哪天不想用了，想要卸磨杀驴，都不用去特意找借口。
韦春的恶贯满盈，连街边的尿裤裆小孩，都能数落出几件。
韦春笑了笑。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女帝一时半会应该不想杀他。
所以这些恶名，短时间内不会有恶果。
至于什么史书骂名？
这两位宰相，以为韦春只是图杀倭族一时爽？
错了！
杀倭族一时爽不假。
但一直杀倭族，就一直爽！
他们真以为杀倭族会背骂名？
以倭族的卑劣品行，定会被后世人看清。
等到那时，力主清算倭族的韦春，就要得到大大的美名了。
反而今日这两个老家伙，再敢推三阻四，才是会背骂名的那个！
韦大人虽然贪图世间享乐。
但也不是完全不看重后世名声。
只不过韦大人追求名声的手段，不是你们两个老头能够理解的。
韦春清了清嗓子：
“关于本将军要加的规定，其实是受梁大人和金刚院长启发。
第一，金刚院长说府兵的均田难以保证，所以需要靠劫掠补贴家用。
第二，本将军看到梁大人这样的读书人，对倭族产生了恻隐之心。
便联想到，我汉人自古以来，便天性温良。
那么前方军士，定然也会同梁大人一样，生出一些没必要的善心来。
所以本将军想要加这样的规定。
具体数字，本将由于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也不了解倭族城池人口，或许不太准确，但意思是对的。”
“具体规定倒也简单。
就是任何士兵，打败倭族忍者军队，进城以后，不得抢劫财物。
需要完成如下指标以后，才可以抢钱。
第一，每名士兵，要亲手屠杀一名倭族男性百姓。
这个容易验证，呈上一名倭族男性头颅即可。
第二，任何士兵，都要奸淫三名以上倭族妇女。
完成这两个指标，才可以抢掠倭族财物。
至于第二个要求，比较难以验证。
一方面靠督战队监督。
另一方面靠士兵之间互相监督，一旦被发现没完成指标就开始抢掠财物，便没收其财物，剥脱其此次抢掠财物的资格。
有的士兵如果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完不成祸害三个倭族妇女的指标，那就不要去。
还有的士兵如果自称天生没有那方面的能力，那也不要去了！”
闻言，古无忌和梁仁杰再度对视。
无话可说了。
地府空荡荡，阎王在人间。
中洲府兵，的确有不少良家子弟读过圣贤书，会对倭族产生恻隐之心。
韦大人直接断绝了他们的念头。
心软的人，干脆不要上战场。
原本倭族表现的可怜一点，或许能够求得生路。
这下子好了，哪个仙武士兵若是对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会被督战队发现，并给予处罚！
有了韦大人这个规定，倭族真的会多死很多人！
“这样一来……”
程知节开口：
“倒是能够保证一些公平。
所谓‘不封刀’，是许多统帅经常在战前的许诺。
意思就是允许士兵在攻破城池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可以随意进行奸淫掳掠，谁抢到的财物就归谁，这是士兵报酬的一部分。
这往往会大幅度激发士兵的战斗力。
在破城之后，有的士兵就专门抢劫钱物，其余士兵去奸淫烧杀。
一些人抢钱，那么奸淫烧杀的那部分人，心中就会长草，哪怕在奸淫，心里想着别人抢到了很多钱，他们心里会不痛快。
不封刀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不去奸淫的士兵，抢得的钱物就多。
其他的士兵就会放弃奸杀，也去抢钱。
恶性循环，这会使得杀戮减少。
对于那些奸淫烧杀的士兵，未免有些不公平。
韦大人这个办法，保证了弟兄们的公平。
都先去奸淫，之后再一起抢钱。
嗯，该干什么事的时候就干什么事。
这样能够保证士兵的全情投入！
古来屠城，奸淫屠戮百姓的数量，平摊到每个士兵头上，与韦大人所言数字相差并不多。
依本将军所言，这规定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