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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秘境中的美人鱼
一日无聊时,祁志明和苟洪登高远眺,发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场景。
岛上的几个姑娘在海中游戏玩耍,海面上露出了巨大微带粉红的鱼尾,上半身遮有紧身厚纱,面孔还是那些姑娘的本来模样,还是那么俏丽。
祁志明和苟洪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是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一些神奇传说中的人物,也只是仅存在于传说中而已。
而现在的情境却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了。
美人鱼!在传说中不也都是带着一条长长的鱼尾吗?而海中戏耍的这些美人鱼,在陆地上却和人类的女性完全一样。就像是被困在这座海岛上,生活了长久而不加修饰的现代女性,天生丽质,美在自然。
“明哥,不用去想那么多的。她们能救起我们,说明她们并没有恶意。过几天我们就要想办法回家了,管那么多干嘛呢?既来之,则安之。”苟洪很是看得开,不以为然。
······
岛上的山腰处林木遮天蔽日,虫鸣鸟叫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一条安静的溪流,由高而低,蜿蜒着于海洋相通。溪流的分支在山坡上委屈地连接在一起,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岛外的海水水位应该很深的,这里的天空很高。蓝蓝的天空在远处和海洋交汇在一起,海天一色,呈显出线状的平面。
这里真的是一座孤岛,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经纬坐标,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势力范围。
人鱼似乎很排斥两人对火的利用,更不允许他们捕食岛上的各种动物。
鱼和海洋中的贝类,是人鱼给他们两人每天早晨送来的食物。很新鲜,像是晚上刚刚捕获回来的。没有看到过人鱼吃东西,是不是也是只吃生猛海鲜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的人鱼种族不是太多,有二十人左右不吧?平日遇见了,也多是微笑示意,言语的交谈不多。她们都很漂亮,年龄在十五六岁到三十岁不一。没有见到过男性人鱼。
人鱼的居所在对面的山腰处,与两人的住处相距甚远,中间隔着那条小溪。
两人从没有越过小溪,也没有去过人鱼的住所。毕竟那是女人的住所,没有邀请,虽然不知那里什么样子,很好奇,却也恪守着男女有别的行为规范。
两人彻底康复了,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没有见过那位公主。没有酒喝,不能远行。这边的地方已经熟知,无事可做,日子过得很是无聊。
正午时分,正是阳光最为充足的时候,水中的能见度很高。
祁志明和苟洪从一处平缓的地方入水,决定潜水下去看看。
水温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而降低,即便是抱着岩石下潜也是异常辛苦,其实已是在水下二十多米了。各种不知名的小鱼追逐着两人动作带来的气泡,在气泡丛中游来游去,自得其乐。
岛壁垂直向下不知有多深。岩石上攀附着各类生物,有壳没壳的,有肉没肉的,都在缓缓蠕动着。
看样子这是因地壳运动而形成的小岛,没有火山喷发形成的石灰岩,那样就该有千万年的存在了。
周围也应该有类似的岛屿吧?并且距离也不会太远的,只是隐藏于海平面之下,一时不得见而已。
继续往下潜,是一处淹没在海水中的洞口。岩石突兀,参差不齐,高宽约二三米。
两人相互示意,一前一后爬入了洞中。
黑暗中试探着向内游动了一会儿,空间渐渐变得宽阔起来。
海水不再充溢,洞顶距离水面越来越高,可以看到远处的洞顶,那里有一处光亮照射在水面上。
海水很清,身旁的洞壁上吸附着各类海洋生物。大大小小的海螺,黑黑的贻贝,恶心的蠕虫在爬来爬去。几条长长的八爪鱼躲在青绿的海草中,随着海水的流动,在自在地摇曳着。
洞壁还算光滑,偶有几条小鱼惊慌游过,也隐藏不了身形。
水流随着海浪的涌动,缓缓向前流淌,感觉前方就应该有洞口是相通的。
洞顶的光亮越来越近了,洞顶是倾斜向上延伸着的,光亮处能看见脸盆大小的湛蓝天空。
这是一个竖井,圆圆的,直径有五米左右,有着螺旋状的石阶盘旋而上。
台阶上遍布着青苔,滑溜异常,只能确定最近四五天,是没人踩踏上去过的。潮湿的环境下,青苔的修复是很快的,四五天时间能够让一切痕迹消失。
“明哥,再往前看看吧?这里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还好咱俩的胆子不小,要不然就该疯了。不是亲身体会到,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你还没死呢,以后可能会更加不可思议的!看来以前的有些传说,是真正存在的!小心点,打起精神来,别把小命留在这里。走吧,再向前看看。”祁志明率先向前游去。
水面距离洞顶有七八米高了,一路行来,并无太大的变化。
洞壁成圆筒状,象是一根巨大的管道,直直地延伸在山体中。可见之处全是坚硬而完整的岩石,没有人工改造的迹象。就像是在一块巨石之中,浑然天成的圆形通道。
苟洪在洞中潜下水去试了试,一切都跟水面上的所见无异。
这是直径十五六米的圆形天然通道,形成在山体之中。
试探着行进了约有两公里,又有一处以前见过的那样的竖井。一路前行,共经历了十三处竖井,大约已经在洞中行进了二十多公里了。
两人累了,也有些气馁了,又饿又累还没什么发现。再探下去,还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呢,现在是真的游不动了!
交谈中,前方又出现了亮光,出口应该就在那里了!
疲惫不堪的身体又满血了,好在光亮就在不远处。一丝光亮点燃的希望,让俩人兴奋不已。
长时间在黑暗中行进,尤其是在未知的环境中,还是在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迭发的过程中,感觉没有什么意外是不可能发生的了。便是在前方或脚下出现一条蛟龙,那也是不足为怪了。
不死就要活着!
紧绷的神经因为光亮而得到了稍许的舒缓。心中的恐惧和压抑一扫而光,力气也恢复了不少,速度也加快了,向着亮光处拼命游动着。
发光处是一个狭窄到只能容一人爬行的洞口,像是巨大的萤火虫发出的光芒。闪烁在漆黑的洞内,亮中带绿,一些幽暗。
虽然十分诡异,却不容有丝毫犹豫了,两人依次爬进了洞里。
洞口处距离水面十几米高,水面向上或向下都有着登山似的台阶石梯,水面上的石梯曲曲折折,通向了洞口。
石梯滑腻,遍布青苔,进到洞内却是异常干爽,没有一丝湿气。
洞体呈锥形结构,向里渐宽。四壁光滑齐整,像是一整块巨石,被硬生生地掏出了一个很大的石洞来。
洞内空间空旷,入目可见的是几张石制桌椅,有序地排列在洞底的深处,那里的光亮更加明显。
发光的不是萤火虫,是五米高的洞顶上镶嵌着的石头珠子,拳头大小,不甚明亮却也清晰可见。
缓步向前,地面上干净异常,没有一点灰尘。
桌凳摆放处是山洞尽头,刀切一样平整的石壁上,被一层稀薄的雾气笼罩着。巨大的石壁上,隐约有着一些河流树木和几个人物的画像。
桌凳成圆形摆放着,这也平常无奇。有三张石桌,每张桌子等距离围着六只石凳,也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及至来到洞的尽头,发现雾气是自石壁中渗出的,但并不扩散, 只是弥漫在出现画像的地方,如梦似幻。壁面没有见到潮湿的水珠,散发的雾气也不是十分湿润。
凑近画像仔细看去。
一条小溪自山峰处蜿蜒流入幽蓝的海洋中,峰下的缓坡山脉被一分为二。一边象是两个男人,长发而衣衫褴褛,正在向着山峰攀去。另一边是四五个妇人,隔着溪水
望向那两人,秀丽期盼地笑脸上全是满满的等待。
峰顶的太阳虽然是红彤彤的,却体会不到一丝温度。山石、树木、小草,简单的几笔勾勒,使得画面清晰生动,尽显丹青之妙。
“高手,高手,高手,高高手!明哥,怎么看着像是咱们住的那小岛啊?”苟洪说着,便伸手去拂了一下画像,以便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祁志明来不及阻止,眼前的画面便变成了两个男人站在一处悬崖边上,面对着下方翻腾的巨浪。随着下一幅画面的出现,两个男人站在了海面上,远处是巨浪翻滚,脚下却是平静无波!
一幅幅画面出现,随即又消失了,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什么出现了,两人这才罢手。
石壁上呈现出一片空白,所有的图像都已经无影无踪了,雾气也消失散尽。
洞中再也搜寻不到什么东西,空空荡荡地让两人只想骂娘。
······
出了这个洞穴,沿着阶梯下到水里,直到水底,也还是没有异样之处。
继续向前游去,行进中又遇到了几个竖井,没用太长时间便出了洞穴。
浮到海面上时才发现,两人由东至西,已经自洞中游到了山上的溪流和海水的交汇处,已经是海岛的西端了。
“靠,累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啊!”苟洪在发着牢骚。
阳光照射下的温暖,身体的疲劳忽然袭来,祁志明和苟洪懒懒地躺在草丛中呼呼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西山,胡乱猎了些野味,躲起来烧烤裹腹。
在返回居所时,远远看到石屋前有个身影在转来转去。祁志明看清了是那位刁蛮的人鱼公主,恶作剧地大喊一声,“啊”!
吓得公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待公主看清是祁志明后,冲过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啊。亲热也不看地方!没看见还有别人在吗?走,咱们回屋再说。”祁志明说着,抓住一只小拳头便往屋里拖。
公主看了下四周,发现了不远处的苟洪,脸上“唰”地一下红了。刚把头转过去,品味了一下祁志明刚才的话,感觉不对味,又发飙了,“亲热,亲热是吧?回屋,回屋是吧?”说着又打又踢,又咬又拧。
“对不起,我真没看见。我要回屋睡觉了!我睡觉很熟的,什么也听不到,会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呵呵,真是困死了!”苟洪说完,夸张地摇摇晃晃回屋去了。
“好了,行了。看你咬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呢!”祁志明说完,松开公主的小手,一下子便窜到屋里去了。
“今天你们去干什么了?来了两次都没看见你们。说说,去哪里了?”公主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说丫头,这都是大晚上了,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吧?虽说你救了我,可也不能硬逼着我以身相许吧?”祁志明夸张地缩在了石床角落里。
“你个混蛋!你气死我了,打死你······”,公主气急败坏地上前捶打着。
人鱼在海里的本领可能很厉害,上到陆地上,却如寻常女性无异。怕火不畏光,衣物能随自身变化,遇水化为鲛绡,上岸则为霓裳,撕扯不能坏。
“啊!我要爆炸了。你再不快走,那就不要走了!”祁志明真得要爆了。
正常的青年男子,长时间地苦守着这样一个小萝莉,那还真是一种巨大的诱惑。但恩人之属,不能及乱,只得赶走诱惑了。
“你很可爱哦,留下来吧!我让你当我丈夫,我喜欢你了!”公主一脸笃定的样子,仿佛事情已定。
“公主,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现在的相处不雅。你还年幼,我以前所说的话,都是无心的,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我们是不能成为夫妻的,让你们的长老为你解释吧!好了,我累了,晚安!”祁志明说完,公主便哭着跑了。
经历了这么多,心已经麻木了,很难再引起心动,哀大莫过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