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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听得入迷了,竟然就断了?”
“杭先生,快接下回。”
“咦,杭先生是不是偷窥不少人洞房花烛?”
“怎的如此说?”
“听得杭先生说得如此之细,如我成亲当夜所遭遇一般。”
“说不得杭先生真的趴过不少人家的床底。”
“胡说八道什么?杭先生是风清月朗的端方君子,怎会做下如此小人行径?”
“那你说杭先生为什么不愿去科举,反倒是窝居于这小小的许家镇做一个说书先生?”
“人各有志不晓得么?”
“哎,别说了,扯远了。”
......
“成亲那时候新娘是娇滴滴的小娘子,谁知道没得几年竟然变成河东狮吼。”
“也不知道这妙女会不会变成一个悍妇?”
“忧心那多作甚?往下听就是了。”
杭舒章回到台子上,底下人群一起起哄,“杭先生,快接上回。”
“对对对,程青牛少年老成,是不是面对娇妻也稳重?”
“面对娇妻如何稳重?圣人都得猴急。”
“闭嘴,都闭嘴,还听不听了?”
杭舒章惊堂木一敲,深吸一口气,声音平淡道:“咱们书接上回,却说程青牛与妙女俩人歪打正着的吻到一处。
俩人心中具是既惊且羞,妙女娇羞不已,慌乱的低下头,程青牛还维持方才吻住妙女的姿势,妙女这一低头,额头撞到了程青牛的鼻头。
程青牛只觉鼻头一痛,没忍住叫出了声。
水生等几个玩伴在门外嘀嘀咕咕,‘怎的叫痛的是青牛哥?’
‘难道不应当是妙女叫痛么?’
‘或许是妙女痛得不好意思叫出声,咬住了青牛哥呢?’
‘有道理。’
‘有一人问:水生哥,你知这洞房花烛之夜该当如何么?’
水生也只是大略晓得一些,至于具体如何,他也不知晓,当下支吾着说:‘你还小,问那么多做什么?’
‘水生哥,你该是不会罢?’
水生逞强说道:‘谁不会了,还不就是两个人这样那样的,你到时成亲了你就知晓了。’
程青牛听得屋外有窃窃之声,端着一盆水到妙女跟前,温声道:‘娘子,洗洗吧,洗完了好安歇。’
妙女方才撞得程青牛鼻头,惊慌伸手去抚摸程青牛的鼻子,关心问道:‘青牛哥,你有没有事?’
程青牛瞧着主动的妙女,伸手拉下那双柔荑,握在掌中把玩,戏谑着说:‘还叫青牛哥?是不是该叫相公了?’
妙女听得程青牛这句戏言羞得想抽出被握着的手,奈何双手被程青牛牢牢握住,抽出不得。
此时窗外的交谈声更响,程青牛放下妙女的手,端水伺候妙女洗脸,妙女梳洗毕,程青牛自己动手净了面,伺候着妙女洗脚。”
“哈哈哈,程青牛新婚当夜就这般放低姿态,以后指定被欺得抬不起头来。”
“人家那叫夫妻情趣,闺房之乐懂不懂?”
“你说这话好似你没有给你家的端过水一般。”
“他岂止是没有端过,估计连洗脚水都喝过。”
最先说话的那人听了这句话,枣红色的脸膛变得更红,因为他还真的喝过!此时不敢再随便接话,谁知道这些人还能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苏韵香听得有趣,骂一声曲倾,“如此有趣之事,怎的没有告知于我?”
曲倾委屈得要死,明明是你不爱看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这下反倒来怪我?
不过曲倾不敢这般回答,只得小声的说:“我有说过的。”
苏韵香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只是自己当时不爱看也不爱听。随而不再迁怒,细听楼下说书声。
杭舒章听得这些人辩论得有趣,没想到夫妻之间还有这么多趣事。
自己只不过按看过的话本瞎编,谁知还真的有这种事,自己还当此节说将出来会有大把人骂自己糟践程青牛呢。
杭舒章忍下笑,继续说道:“妙女洗脚完之后,程青牛自己也洗了脚,端着水盆走到窗口位置,猛的伸手推窗,一盆洗脚水倒将出去,蹲墙根的三个人每个人一头一脸的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程青牛笑道:‘大半夜的偷听墙根,送你们一点回礼。’
水生舔着唇角的水珠,说道:‘这是什么水,怎的有点咸?’
另外两个人听得这话,也伸舌舔了一下尝味道,都说:‘确实咸。’
程青牛淡淡说道:‘我娘子和我的洗脚水味道好么?’
水生呸的一声,扶墙狂呕,干呕半天什么也没有呕出来。
水生咬着牙恨恨的说:‘青牛哥,你央求我给你把酒换成水,我忧心你不能洞房花烛,好心替你换了,你居然这样恩将仇报。’
程青牛道:‘我好心给你泼点福气水,让你沾沾喜气,明年能娶得一个如花女娘做娘子,你居然说我恩将仇报?’
水生瞧着自己湿哒哒的衣衫,还被程青牛发现了踪迹,再偷听墙根是不可能的了,气哼哼的拉着其他两个人走出程青牛家的院门。
程青牛关窗回到妙女身旁,低声说道:‘娘子,扰人的小毛贼被为夫赶走了,我们该歇息了。’
妙女听到窗外有人,想着之前自己与青牛哥的所为所言具被人听了去,又羞又窘,再听到程青牛这句话,洗去脂粉的白净脸庞上飞来两朵红云,那红云把耳垂与脖颈一并染红了。
程青牛站在床边瞧着娇羞不已的妙女,伸出双手放到妙女的双肩上,头低下以额头抵住妙女的额头。
妙女觉得有一股男子气息把自己裹住,青牛哥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麻麻痒痒的,细细密密的犹如蚁爬。
程青牛轻轻的把妙女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双手下移解开妙女的腰带。
妙女迷糊着顺着程青牛的力道倒下,忽觉肩头一凉,原来青牛哥已然把自己的衣衫褪去了一半。
有心想阻止,可母亲说新婚之夜不论青牛哥做什么自己都不能反抗。
程青牛看着妙女颈下一片洁白,一片薄薄的小衣堪堪盖住了那令人神往的两座小丘。”
杭舒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