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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公堂,县衙大人已经坐在了上面,看见凌夏进来,先是打量了一圈凌夏。
他听地下的人说,凌夏是乡下来的,原本以为凌夏是一个皮肤黝黑,衣衫褴褛的粗野丫头,没有想到,他看见的凌夏,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头发虽然发黄但也柔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破烂的,而是干净整洁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看上去并不难相处的样子。
凌夏对着县衙大人行了礼“拜见大人。”
县衙张大人颔首,问“你就是蒲涛村的凌夏?刘大志是你的舅舅?”
“是的,不过我和他已经断绝了关系,现在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凌夏点头,然后看了眼小捕快“昨天县衙的捕快也去蒲涛村求证了,想必大人已经也已经知道了我和刘大志一家的事情。”
“本官的确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不过这牵扯到了王秀才,现在王秀才因为杀人已经被本官抓了起来,刘大志也有参与的嫌疑,只要你若是说出事情的经过,然后在字据上签字画押,本官就放你回去。”
张大人指了指一旁的主簿,让凌夏跟他过去。
凌夏了然,将自己第一次被刘大志绑去王秀才家,到昨天如何被刘大志追来的事情全部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梁主簿也如实的把凌夏所说的都写了下来,最后拿给凌夏画押,凌夏看了一眼没问题就签字画押了。
张大人也和开始说的一样,要放她回去,并且当场判了刘大志十年牢狱,王芬也算是合谋,已经出去了有人把她抓来,判了五年的牢狱之灾。
张大人判完两人,脸色略显疲惫,昨夜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一直在审案子,终于在今天有了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他可以松一口气了。
“大人。”
一个丫鬟从公堂的后面走了进来,被公堂侧的梁主簿给拦了下来。
梁主簿端着脸色“没看见大人在审案子吗?你怎么来了?”
丫鬟焦急的看了眼张大人,低声说道“梁主簿,夫人孕吐的厉害,现在吃一口吐一口,都吐出血来了,大夫没有办法,我想请大人回去看看夫人,夫人再这么吐下去不是办法啊。”
梁主簿脸色一变,他们都知道张夫人是张大人的心头肉,张夫人进门以来七年无所出,张大人都没有纳一个妾,好不容易现在张夫人怀上了,却孕吐的厉害,而且是吃什么吐什么,连太医都没有办法。
看着日渐消瘦的张夫人,张大人也跟着憔悴了,昨天要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也不会查到王秀才身上,现在张夫人的情况这么严重,连血都吐出来了,看样子情况不妙啊。
梁主簿让丫鬟在一旁等他,自己走到了张大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张大人豁然一下站了起来,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其中也包括凌夏。
凌夏站在案台一米远处,对梁主簿说的话,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张大人扫了一圈公堂上的人,众人触及到他的目光,都默默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凌夏就听见张大人开口说道“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把犯人押入大牢之后,严加看管,退堂。”
张大人说完,人就着急的离开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杨捕快看着张大人匆匆离开的步伐,眼神落在了梁主簿的身上“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大人走的这么急。”
梁主簿叹了一口气“夫人这一胎怀的难,小翠说夫人把肚子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现在吐出来的酸水都夹杂着血丝,可夫人就是吃不下去东西,大夫也没有办法。”
杨捕快听了也沉默了下来“夫人盼着这个孩子许久了,没想到这么艰难,哎!”
“那个,杨捕快,你们是说张大人的夫人怀孕吐得厉害吗?”凌夏看向两人,笑着问。
杨捕快和梁主簿同时侧脸看去,见凌夏笑眯眯的问他们话,下意识的点头。
两人看过来,凌夏主动说道“是这样的,以前我娘怀我弟弟也孕吐的厉害,我有法子让张夫人吃下东西,你们要不要问问张大人,需不需要试一试?”
梁主簿惊讶“你有法子?”
杨捕快也同样期待的看着凌夏,在看到凌夏点头的时候,已经忍不住要把人带到张大人面前去了,结果还被梁主簿拦了下来。
“我去问问大人,你问问她有什么办法。”
说完梁主簿就进了后院,杨捕快则问起了凌夏有什么办法,凌夏只是简要的说了一下,然后让人问问厨房有没有乌梅。
张大人从公堂上下来,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直奔张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张夫人脸色苍白的靠在了床头,嘴角挂着一抹红色,床前放着一个痰盂。
张大人像是没有闻到房间内难闻的味道一样,心疼的上前抱住了张夫人“夫人,你怎么样?”
张夫人费劲的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张大人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张夫人,心疼的要命,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柔声的解释道“我办完案子,就回来了,大夫说你这胎一定是一个皮小子,怎么这么能够折腾你。”
“是小子姑娘都好,只不过这孩子也的确闹腾了点。”张夫人也是无奈“你昨晚没休息,今天又办了半天的案子,我没事,你快去休息吧。”
梁主簿进来就看见两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忙招手让小翠出来“你进去把大人喊出来,说我有事情要禀报他,事关夫人的。”
小翠看了一眼梁主簿,点了点进去叫人,没一会儿张大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张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并不好“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梁主簿知道张大人的心情不好,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大人,刚才我在公堂上说夫人吐得厉害的事情,凌姑娘也听了一些,说她有法子让夫人吃东西,让我来问问您,需不需要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