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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孟章苦笑一声，说：“如果都打在我身上就好了，本不该落在白凤身上。”
雷劫过后他醒过来，仿佛被抹除了一段记忆。
忘掉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玄武盯着白凤的腿。
肉体凡胎看不出来，他却能看到她腿部的雷淤还噼里啪啦冒着闪电火花。
白凤挑眉，朝他看去，问：“如果我没猜错，玄武哥是真玄冥神君，也就是你说的，要找四灵合力给我治疗，现在找到一个了？”
四灵与天地共生，与天道法则一样，都是天道的儿子。
只不过四灵负责守护四方，而天道法则是掌管秩序。
四灵也要在天道法则是秩序下进行，但有了四灵和天道沟通，白凤腿上的天罚雷劫的淤堵，通过四灵神力合一就能够清除掉！
“是的。”孟章点点头。
但先前已经跟玄武谈过了，所以此时他并不乐观。
玄武把四灵现状给白凤说了一遍。
白凤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孟章，确定了：“所以，你真是青龙——孟章神君？”
孟章与她对视，坦然承认：“是。”
白凤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一直有猜想，所以不去问。
怕猜想成真，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神君，竟然会给她一个凡人小女孩做保姆？
无非是偿还因果罢了！
她替他承受了9道天雷，这是他的债，所以他任劳任怨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并且等待机会治好她的腿。
一旦治好，他了却这段因果，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白凤心里早就做好了他迟早会离开的心理准备，此时也接受得很容易。
她摊手问：“虽然现在四灵齐了，但除了白虎外，都是老弱病残的。所以，现在怎么办？”
玄武：“……”
孟章：“……”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过了一会儿，玄武一脸拒绝地问：“老弱病残，分别是谁？”
白凤答道：“完全失去了神力的孟章，跟个凡人似的，不就是弱；你玄武龟蛇同体，那龟神难道不是老的？朱雀被开除了神格，不是残的么？病……失去记忆也算一种病，那就是白虎了！”
玄武：“……”
好有道理的样子！
可他长着娃娃脸，她是怎么好意思说他老的？
孟章也不肯接受自己“弱”这说法，伸手一指玄武：“老弱病残都是他。”
“……”
玄武要抗议，但孟章却非常肯定：“龟神是老；神魂缺损是残；被雷打断了脊梁骨，是病；这点雷淤放在以前，你一个人就能解决了，现在不行，就是弱！”
“你……”玄武被他噎了。
“噗！”白凤没忍住笑了。
有一说一，孟章常年跟在她身边，这嘴巴损人，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的！
玄武当即站起来：“你强、你行，就不需要我这个老弱病残了。告辞！”
孟章没当回事，也不阻拦，任由他往外走。
却丢了一句话追出去：“等朱雀白虎回来，聚一下吧。”
玄武没理他。
聚会？
想多了！
四灵历来盘踞四方，掌管二十八星宿中的各自七个，从来没想过聚一聚什么的。
孟章说要聚一下，也就——
集合大家在一起，为了他的小凤凰罢了！
“他这是答应了？”白凤挑眉问。
孟章少见地微微一笑：“他会答应的。毕竟，如今时代不同了。”
末法时代，人类几乎丧失了修炼的天赋，而神界，其实也一直在凋零。
他们现在还能聚首，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比如今，四灵虽然都还在，也已经各自沧桑！
被他说对了——
玄武离开没多久，建了一个小群，给白凤发来了邀请，并发了一条信息：【把你家那条死龙拉进来！】
语气很不客气。
白凤挑了挑眉，果断把孟章拉进群。
一开始没什么人说话，而白凤也要忙碌白家的事，暂时把手机放口袋里。
没多久，佣人上来说：“大小姐，先生和大少爷让你下楼，吃午饭了。”
孟章和白凤下来。
落座餐厅，餐桌上只有父子俩和他们俩。
这时候，白凤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忽视的人：“小胖子呢？”
她太忙了，忙得都不记得有这号人了。
白士朝面色一怔。
他已经看过白敬给的亲子鉴定报告了，对这个结果，他很难消化。
白敬答道：“你先前不在家，所以你不知道。因为陈柔这几天要做大事，前两天就把白鑫宇放去娘家了。”
因为陈柔嫁得好，把家里的父母和兄弟都接到了帝都生活。
当然，陈家的生存，也是依附白家的。
“那现在……”白凤心说：就算我在家也不太关心那个小胖子。
她看向白士朝：“爸是怎么打算的？”
白士朝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去跟陈柔见一面，问清楚她这些事。如果她老实交代，并且把那个男人供出来的话，以后还不至于撕破脸。就算小宇不是我的孩子，白芸也还是啊，我也没想对她赶尽杀绝。”
到了这把年纪了，遗憾后悔的事，往往比期望的事更多，一般不会把事情做绝。
但，他很坚持的一点是：“但她企图杀害你的事，一定不能放过！”
“也就是说……”白凤从他的话里得出结论：“她让你给别人养儿子的事，给你下降头术企图夺走你的所有的事，就这么算了？”
“唉！”白士朝再次重重叹息，说：“小凤啊，你也知道爸爸年轻的时候做过荒唐事。只能说，这都是报应啊！”
自己给老婆戴绿帽子，然后自己又被上位的小三戴绿帽。
真的是一报还一报！
所以，经过了降头术的打击，这一件事白士朝还是认命。
但他不能接受陈柔谋害他的儿女！
“我感觉到身体很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起来。”白士朝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公司的事尽早移交给白敬，我也提前退休吧！”
他转头看向白敬：“虽然白芸不是你一个妈生的妹妹，但她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孩子，以后你多照顾一点。”
至于白鑫宇，压根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不提了。
对方企图谋财害命，养子什么的都不可能承认！
“我会的。”白敬点点头。
这件事的后续，白凤不打算插手，最多配合警方调查、锤死陈柔。
吃过饭后，她被迫回医院去。
白敬开车送他们去。
白凤拿出手机，才发现玄武的群里开始热闹起来了。
不知道谁把群名给改了——
【四灵和他们的家属群】
白凤：“？？？”
家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