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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所谓的祠堂藏得不是太严实,严承云一路跟着中年女人,中年女人一直沿着路走。
就这样走了四十多分钟,小路突兀的停在了树木中央,女人却并没有停止脚步,她十分熟练的穿梭在树木间,仿佛这条路已经走过了无数次。
没多久严承云就看到了一座简陋的小屋,小屋真的太小了,严承云不敢跟进去,那么狭窄的地方根本无处躲藏。
他三两下上了树想好好观察一下,没过多久小屋里竟然传来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不过声音很是沉闷,像是不止隔了一面墙。
严承云蹙眉,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查看情况的短短时间里,中年女人背着背篓出来了,脸上尽是惊慌无措,以及深深的恐惧。
因为站的高,严承云一眼就看到了背篓里的东西并没有少,女人脚步匆匆往回赶,再没了来时的平静。
是继续跟着她还是去祠堂看看?
严承云目送她离开,利落下树往祠堂走去,狭小的祠堂只摆了一张案几,立了一个牌位,牌位上也只写了四个字——窃元仙师。
窃,偷,这位仙师还真是不讲究。
这里,并没有会让人尖叫的东西,再联想到刚刚沉闷的尖叫声,严承云自觉地找起地下通道来。
什么都简陋的小地方,地下通道也好找,就在牌位后方的地上,打开暗门,严承云矮身往下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下暗室。
地下也没有比上面大多少,不过比上面还要空就是了,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地面只零星的有几颗种子,中央也只有一个破掉的器具。
严承云走上前仔细拼了拼,虽然还缺了两块,但不难看出这原来是一个锅不像锅盆不像盆的东西。
不出意外,女人就是看到它才尖叫的,这究竟是什么呢,暂时得不到结论的严承云打算先回去,他已经出来太久了。
小心地抹除掉自己来过的痕迹,他踏上了返程的路,与来时不同,他这一回撤掉了屏障走在小路上,不用跟着女人,自然也有了闲心。
小路两侧的树扭着身体,仿佛在向他招手,好像没有风,但树叶被吹动的唰唰声却不绝于耳。
路旁的树各有各的身形,但无一例外像极了人类,层层叠叠的树枝遮住了阳光,本就不亮堂的地界显得愈加昏暗了。
这应当是恐怖的,严承云平静的继续走,这种惊悚的氛围好像并不能影响他。
说来也是,从小见多了这种状况,又怎么会害怕呢,能触动他的只有实际的危险,而不是这些恐怖的氛围。
他小叔曾经这么说过他——就算有个怪物趴在他背上他也不会害怕吧,我都能想象他一本正经问那个怪物为什么要趴在他身上的样子了。
一股风刮来,天色好像又阴沉的了几分,现在时间临近中午,哪里就那么阴沉了呢,只能说,有东西故意把这里弄的很暗,目的也显而易见,只有暗到一定程度它才能动手,也许就和昨晚的女鬼一样。
严承云又默默把屏障加上了,不是他所在的世界,他也没有必要履行紧急支援部部长的职责,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规避风险才是上策。
不过可惜,他想放过这些危险,但总有些东西运气不太好。
“救命啊——”
严承云最熟悉的三个字炸响在耳边,他下意识朝声源处走去,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扑进了他怀里,身后是舞动着的根系。
他切断根系,把人拉开的同时扩大了屏障的范围。
13岁,女性,名字是——晨露。
“怎么了?”
“树、树活了……”女孩颤抖着声音回答,“它、它在、在追我,那、那边,还有个小孩,您能不能救救我们?”
她祈求的看向严承云。
“带路。”严承云没有一点犹豫。
虽然决定下的很果断,但玩家里已经没有比晨露更小的孩子了,那个孩子只能是npc,再想想npc的行为准则……万一呢。
没有万一,至少在此刻没有。
小男孩依偎在一棵树的怀里,喃喃叫着妈妈,晨露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小声对严承云说:“我们回去吧。”
严承云尊重她意见,两人又回到了小路上,晨露才低声解释道:“他跟我说,他来这里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妈妈给的礼物弄丢了,问我能不能陪他找,我没想到……”
“没关系,不用怕。”说着还摸了摸晨露的头,他套用了以前安慰遇难居民的模式,因为他其实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悲伤,也知道自己该安慰她,但他不知道具体该说些什么,不是情感缺失,就是单纯的不擅长。
这条阴森的小路来时让晨露很害怕,但现在有了严承云作陪她竟莫名觉得安心。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回村子。
晨露没有提出能不能跟着严承云的请求,她只是深深鞠了一躬便跑走了。
这是个很好的孩子,但这样的孩子很难在游戏里存活下去,当然也可能有奇迹。
不用放慢脚步等小姑娘,严承云便快速去了村长家。
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村长家挤满了人,墙边还蹲了几个听墙角的玩家。而他的队友大大方方的站在最前排,仿佛他们就是本村人。
身后真正的本村人却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们。
严承云不在意那些目光,快速穿过人群和队友会合,第一件事就是问:“发生什么了。”
丁无嗟给他解释:“我们刚走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在召集人来村长家,就想来凑个热闹,没想到他们说什么神器被毁啦!一定是你们这帮外来的干的!不给出交代不能走。”
他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不过被岑林武力威慑了,情况还算稳定。”
“武力威慑?”严承云四下看了看。
“喏。”钱汀拿下巴点了点地上那滩人。
严承云这才注意到地上原来是个人,是村长,被剁了两根手指,全身瘫软的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