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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上课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关于地球起源大家知道多少？”齐牧九站在讲台上，眼睛盯着下面的学生，现在的大学不是以前了，课堂上大部分人没精打采的，一些人在摆弄手机，还有一些眼睛在教室内外不停的切换着注意力，他们好像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但是实际上，他们每时每刻都好像有要紧的事情，可是实际上什么事情都没有。
手机、网络名义上在消耗人们的碎片时间，但是实际上它们把人们的时间完全碎片话了，也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人们的意识形态。
齐牧九已经习惯了这些，他上课的时候也不怎么去管，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不听，但是这节课他想学生们会愿意听的。
“既然大家不愿说，那我说说我的观点。通常认为地球是大爆炸的产物，但是有一位国外的科学家提出了一个观点，说地球以及我们所已知的宇宙是外星人造出来的。”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学生抬起了头，“而在坐的各位，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类和生物都是外星生物的试验品。”
“太夸张了吧？”、“老师要讲科幻了”……，学生们突然开始议论了起来。
齐牧九看大家来了兴致，摆了摆手继续说：“但是要说明的是这位科学家不是物理学家、也不是生物学家，而是一个研究灵魂的科学家，他曾经有一个著名的理论，就是轮回是真是存在的，他号称自己灵魂出窍看到了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他的著作也成为了畅销书。但是晚年，他突然提出了上面的起源论，而且他号称知道了人类的秘密，即人是外星生物的实验品，而所谓的轮回是意识的传递。”
“老师，这不科学”、“对啊，不科学……”
“好吧好吧，大家安静一下，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仔细的看着这些学生表情，努力的吊足大家的胃口，“是谁在控制你？”
学生们开始议论了起来，一个男生大喊了一句：“当然是我们自己个儿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是这样的”，课堂上突然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说的很对，你可以上讲台上来吗？”
这是一个非常帅气的男生，齐牧九其实年龄不大，只是自小就是神童的他如今却成为了大学教授，这个身份也让他自然的和学生们划分了界限，其实他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好的，你试着控制一下我的电脑。”他指着讲台上的笔记本说。
“这有什么难的，”他拿着鼠标晃了两下，然后又敲击了几下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我能控制你”。
齐牧九说，“好的，控制的解释有这样几个，一是掌握住不使任意活动或越出范围；二是使处于自己的占有、管理或影响之下。刚才这位同学晃动鼠标、敲击键盘，电脑被他操控了，这很简单。那么请问这位同学，你的大脑和身体是不是受你控制。”
他点了点头，“当然了。”
“那好，现在请你控制你的眼睛睁开，不能闭眼。”
他突然努力的睁大眼睛，齐牧九突然将拳头挥向他，他赶紧躲闪，眼睛突然闭上又睁开。
齐牧九冲他笑了笑，学生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我承认我坚持不了太多时间，而且有刺激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闭眼。”
“好的，也就是说你对你的眼睛不能作到完全的控制，在一定条件下，它并不受你的管理。还有一点我想问问你，你能控制你的梦境吗？”
“这个，我睡觉的时候，我的大脑都已经休息了啊？”
“哦，那你的梦是谁在做呢？难道你有另一个大脑吗？”
齐牧九的问题把大家问住了，“好吧，你先回到座位上吧同学。”
齐牧九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脑的图形，他给学生们做了一个大脑的功能的讲解，然后说：“大家有没有想过大脑的意识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会有不受你主观意识控制的时候。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给电脑输入一个指令，电脑会按照你说的办，可是比电脑要复杂和高级的大脑，如果你发出一个指令给你身体的某一个器官，他能听你的指令的吗？你可以关掉电脑的声音，不让它发出声音，但是你可以关闭耳朵不让你听到声音吗？你可以命令你的心脏别跳动了？你肠胃暂时别工作了？还有刚才说的，让你的眼皮一直睁着，哪怕几分钟？”
“老师，我感觉这是不能进行比较的，你想人和机器的区别也在于情感，感觉和认知能力以及人类大脑和身体的功能就决定了人类不可能那样的。”
齐牧九点了点头，“那是谁让人类有这样的功能呢？”台下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好的，我们换一个问题，有的人认为一件物品，比如一件衣服，非常的时尚、漂亮，有的人则不那么认为，这是个性的差异，是人类由于环境影响而产生的意识差异造就的，可是你是你自己的主宰啊，为什么你不能命令自己改变你的意识呢？”
学生们再次小声议论了起来，齐牧九笑了笑，“大家可以试着给自己下个命令，看看你能不能掌控你自己。”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学生突然站了起来，“老师，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大脑没有得到足够的开发，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如果大脑完全开发，我们就会成为超体，不光主宰自己还能左右环境？”
“老师，我认为这是个超自然的命题，也是一种唯心的想法，就算我们的意识改变了，可是客观的事物并没有改变啊。所以就算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我们的进化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我们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自己。”
学生们纷纷发言，齐牧九笑了笑，“大家静一静吧，这问题既然已经展开了，大家也都已经想到了很多，真命题也好，假命题也罢，我们不妨都思考一下，到下堂课的时候，我们再继续讨论。”
齐牧九说完走出了教室，几个学生追了出去，追着他继续讨论自己的说法，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学生一直盯着他看，齐牧九有些纳闷，“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她摇了摇头，齐牧九没有在意，继续和其他人讨论了一会儿，讨论结束，便转身离开了。这是齐牧九今天大最后一堂课，他的日程表上还有两个重要的日程，一个是整理已经完成的论文，他的这篇论文更像一篇科幻小说，也是他目前最得意的作品，已经有出版方看中了，今天是他交稿的日子。
还有就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他倾慕已久的一位笔友灵儿，要从美国飞来和他见面，齐牧九是个学习狂人，没有多少朋友，更没有女朋友。这些年他对异性的情感全部倾注在这个灵儿身上，他们从写信到发邮件，只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见过彼此的照片，只是保持信件来往的关系，连社交软件都没有用过。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世界，是难能可贵的。为了这一天，齐牧九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他甚至想过，如果见面顺利，他会像她求婚，尽管他感觉这很疯狂。
先前那个女同学却跟在他的身后，他转过身看着她说：“同学，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刚才我没好意思问，我想问问您，轮回真的存在吗？”
齐牧九笑了笑说，“有人说它真的存在，但是是不是存在我也没法回答你，毕竟我们都还活着。”
那女生说：“这样啊。”她离齐牧九很近，阳光洒在她的秀发上，有一层薄薄的光晕，让人看了感觉非常舒服，校园里茂盛的植被争相享受着阳光的滋润，生机从这些画面中被悄悄的描绘了出来。校园里人流穿梭，他们两个就站在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
女生盯着他的眼睛，“老师，是不是人死了之后就能知道有没有轮回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陌生的执着。
齐牧九突然想，自己或许不应该跟学生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些学生的意识混乱的很，任何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各种复杂的意识形态，以前的人简单，现在的人复杂，甚至他们自己也不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同学，我只是说这样一个理论，并不是……”
齐牧九的话说到一半，一把匕首突然刺入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
“老师，如果有轮回请你告诉我哦！”女生说完，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齐牧九缓缓的倒在地上，阳光依然照耀着他，疼！他的眼皮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偷偷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