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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晃眼便匆匆流逝。
这三天来,阿比斯天天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费尽心血替索天澄向布莱克求情。
“公爵,已经三天了,你也该气消把那丫头接回来了吧?不论怎么说,本来那丫头还有三天阳寿,是我们先违反游戏规则而且,公爵也知道,即使地狱之人都鲜少有人能在魍魅森林熬过三天,何况那丫头只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类弱女子”
“她死不了的。”布莱克冷哼一声。
他只是想惩罚索天澄,并不打算让她死于魑魅森林那些恶鬼之手,所以放逐索天澄时,已在她身边布下结界,那些恶鬼只能恫吓她、騒扰她,却无法真正伤害她分毫。
“我当然知道公爵无意杀她。”否则它不会这么放心不去管索天澄死活“可是那种程度的恫吓绝非人类所能承受,请公爵放她一马吧!再者,今天便是那丫头阳寿终尽,成为公爵新娘的约定之日,公爵就消消气去把她接回来如何?”
阿比斯锲而不舍的苦口婆心。
布莱克不知是气消了,还是不想听阿比斯继续啰嗦,居然一改坚持的爽快动身,前往魑魅森林接索天澄去。
他实在等不及欣赏索天澄吓得魂飞魄散,向他下跪求饶的狼狈相。布莱克光是想像她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便快意横生。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这般无礼!
魑魅森林的恶鬼们一见布莱克和阿比斯的形影,全数吓得退散至老远的隐匿处躲藏,无一敢冒犯天威。
布莱克没花多少时间便寻获索天澄小小的身影。她抱膝瑟缩在一块巨岩边,把脸埋在膝上。
布莱克无声无息的欺近她身边,以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威仪下令:“把脸抬起来。”
吓
索天澄闻令猛然一惊,更往岩壁退缩,根本不敢抬眼。
布莱克见状,以为她又在反抗他,声音更形冷冽的命令:“我叫你把头抬起来!”
话声方落,索天澄非但未如他所愿的听令行事,反而像只走投无路的惊弓之鸟不住的颤抖,话无伦次的求饶:“救命不要吃我我怕救命”
“你”“不要”布莱克每一次出声都加深索天澄无以复加的恐惧。
眼见她拼命往已无处可退的岩壁瑟缩的惊恐模样,阿比斯实在无法再保持沉默的阻止布莱克接续的动作,示意换它出马。
阿比斯并未靠近索天澄,而是伫立在索天澄不会感到威胁的距离,以心电感应呼唤索天澄:(丫头,丫头,是我,阿比斯,丫头,你听到了吗?)
如此反覆数十遍之后,索天澄终于注意到阿比斯的呼唤。
她迟疑胆怯的抬起盛满惊惧泪水的红肿泪眸,不敢置信的哽咽:“阿比斯?真的是你?”
“没错!我来接你了。”阿比斯极其温柔的缓缓接近她。
“阿比斯”索天澄绝地逢生般,泪眼婆娑的扑向阿比斯抱住它嚎啕大哭“好可怕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去好不好”“乖乖,不怕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去。”瞧她哭得柔肠寸断,阿比斯着实心疼不忍。
不知怎地,它就是放不下这丫头。
“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索天澄半信半疑。
“谁说可以的?”布莱克再度森冷的介入。
索天澄又是好生一吓,慌乱的躲到阿比斯身后,小小声的哭着求援:“救我阿比斯,我怕救我”
布莱克见状莫名虱上前抄她。
“过来!”
“不”索天澄不胜惊骇,满面残泪的昏厥当场。
索天澄被安置于西城宫殿的最深处,幽谧清雅的“水云轩。”
确定索天澄毫发无伤的沉睡后,阿比斯才放心的离开水云轩。
方步出水云轩出口玄关使遇上已等候多时的布莱克。
阿比斯主动开口交待索天澄的情况,它知道布莱克是问不出口的。
“那个小丫头实在可怜,连睡着了依然不断恶梦呓语,吓醒了好几次,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她不再做恶梦的沉睡,希望这回她真的可以好好休息。”
“你是在指责我不该惩罚她的无礼?”布莱克寒着脸道。
“不,那丫头确实有错该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惩罚恐怕会后患无穷。毕竟她在人间时,是一株备受呵护长大的温室之花,是皇室公主,即使嫁到卡斯洛王国后不受夫君宠爱、饱受欺凌,但那些都不若魑魅森林的恶鬼们万分之一恐怖。何况,魑魅森林本来就不是用来惩罚人类的。说起来,那丫头还是第一个被放逐到魑魅森林的人类呢!”阿比斯巧妙地撩拨布莱克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怎奈布莱克却无动于衷的冷哼一声:“她是自作自受。”
之后便自阿比斯眼前消失。
阿比斯只有失望的兴叹。
原本它以为布莱克会在水云轩门前徘徊,表示他多少还是有点后悔自己的作为,看来这回是它错估了
半夜,索天澄再度自恶梦中惊醒。
“救命好可怕,阿阿比斯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怕”
索天澄身陷伸手不见五指的阒黑,惊恐得蜷缩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哭声都没敢太大,深恐又会招来恶鬼攻击。
然而,任凭索天澄如何害怕、祈求救援,阿比斯依然迟迟未见身影。
索天澄只能在阒黑中无助的惊恐低泣。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黑暗中倏地传出脚步声,索天澄吓得哭不出声,动弹不得。
救救命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黑暗之中,扬起了低沉浑厚而令人安心的男性嗓音。
索天澄受到那极具安抚人心的声音影响,鼓起勇气开口询问:“你不是阿比斯你是谁”
阒黑中的声音并未给予索天灯答案,而是无声无息地接近索天澄,温柔至极的将索天澄抖颤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呵护。
索天澄感受到来自黑暗的温柔,本能的确信黑暗中的神秘人不会伤害自己,不觉安心许多,不再那么惊恐失措。
“你是阿比斯的朋友吗?还是和我一样的人类?”索天澄想得到的只有这两种可能。
拥抱她的神秘人沉稳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必怕我,这就够了。”
“嗯。”索天澄想想也是,便不再追问。
“睡吧!你看起来很虚弱疲累,需要好好睡一觉。”神秘人关心的说。
“我不要,睡了又会作恶梦,我怕”索天澄再度慌乱起来。
神秘人把她搂抱得更紧却未伤她分毫,声调更柔的安抚她。“你睡在我怀里吧!我保证你不会再做恶梦。”
“真的吗?”这个呵宠着她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舒适、令她安心,因此,索天澄有点被说服了。
“安心睡吧!”他轻抚她细柔飘逸的长发,以令人心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嗯。”索天澄仿佛被催眠般,渐渐沉稳安详的酣眠。
凝睇着在自己臂弯中沉睡的索天澄,布莱克神情变得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小姐,天澄小姐,请开门。”
“你醒了吗?天澄小姐。”
索天澄因鱼贯入耳的叫唤声转醒。
“小姐,天澄小姐。”
这声音好熟!索天澄匆匆下床去应门。
门扉一开,落入眼帘的果真是难以置信的奇迹
“妮可?”不,不可能,妮可两年前便意外身亡了,那个她生前最亲匿、情同姊妹的贴身待女
“小姐,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妮可喜极而泣的扑进索天澄怀中。
“妮可真的是妮可,你怎么会在这里?”索天澄突地想起这里是地狱。
“是布莱克公爵命令我来服侍小姐你的。”妮可努力拭干泪水,迫不及待的为久违的小姐梳理打扮起来,两年的分离并未令妮可服侍的功夫稍事生疏。
“布莱克派你来的?”索天澄心中受到一股奇妙的冲击。
说来古怪,昨天她光是想到布莱克的名字便万分恐惧,怎么一觉醒来已不再那般畏怯?
还有那些骇得她几乎魂飞魄散的恶鬼也自她脑海消失,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感也仿佛蒸发了般,自她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了,小姐,你快瞧瞧,还喜欢这身打扮吗?”妮可欣喜的笑声促使索天澄回神。
镜海里映着一个身着雪纺白色丝质晚礼服的窕窕倩影,梦幻似的缎黑云发被泄两肩,像极了一朵空谷幽兰。
“小姐,你好漂亮,比两年前还美呢!”妮可打自心坎里发出一连串的赞叹。
索天澄也很意外这件晚礼服会如此的合身而适合她。
“这件晚礼服是哪来的?”
“是公爵送给小姐的。”妮可实话实说。
布莱克?
妮可读出索天澄心中的疑惑,主动加以解释:“我到地狱来之后便被公爵指派担任服侍公爵的人类新娘之职,从今天起,小姐就是公爵的人类新娘,所以公爵便派我来服侍小姐您了。”
“原来如此,”索天澄总算有个谱“那布莱克他都是如何对待他的人类新娘的?”
“很简单,娶来之后就把她们往禁塔一关。”
“然后呢?”
“就这样,没有然后了,硬要说便是任其在禁塔里自生自减。”
“这也就是我今后的下场?”索天澄未敢奢求成为死神的新娘会有多幸运的际遇,但也未曾料到会是如此凄绝。
“不,公爵并没有把小姐关进禁塔,光是这点就很令人意外了。而且公爵也是第一次送人类新娘礼物,还一送便是两样。”
“就是小姐身上的晚礼服和这个。”妮可把搁在门外的小猫咪拖进室内。
“这只小猫是”那只在她眼前惨遭辗死的猫咪!索天澄爱不释手的将小猫咪抱在怀里疼宠。
“这是公爵特地向我要来送你、给你作伴的。”阿比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加入两位淑女的交谈。
“公爵他”索天澄愈听愈觉得不寻常,那个恐怖的死神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阿比斯读出她的心思,有感而发的说:“我也觉得公爵对你格外不同。以往公爵对他的人类新娘可是看都不看一眼,更甭说送礼给新娘子,而公爵居然还让你住在这个‘水云轩’里,真是地狱里破天荒的大新闻。”
“这里叫水云轩?它有这么特别吗?”
“当然。这个水云轩是公爵的城堡内最隐密的一处,除了公爵本人,就只有我和路西华公爵进来过。如今,公爵不但把你安置在这里,还特地调派这丫头来服侍你,公爵连对他的准未婚妻玄冰女伯爵都未如此礼遇,你说特不特别?”
布莱克每年都会自人界带回一个人类新娘,将她们丢入禁塔,分别派专人侍候,直至那个人类新娘和死神之间的契约终了才得出塔,另行分派他处。
妮可本来是服侍别个人类新娘的,布莱克因为知悉妮可曾是索天澄的贴身侍女,所以特地将妮可调来服侍索天澄。这对从不理睬众多人类新娘的布莱克而言,自然又是一大特例。
“布公爵有未婚妻?”在阿比斯一连串的话中,索天澄最在乎的是这句。
“那当然,公爵可是地狱两大主宰之一,相貌又如此出众,想成为公爵夫人的地狱女贵族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其中呼声最高、最被看好的便是你们人类口中等魔王‘撒旦’路西华公爵的妹妹冰霜女神玄冰女伯爵了。”阿比斯饶富兴味的端详索天澄的反应。
“既然公爵已有身分那么高贵的未婚妻了,为何还”不知怎地,索天澄心口郁闷极了。
“我怎样?”布莱克冷不防地现身,吓坏了一室的人。
妮可在布莱克的冷瞪下,不敢多待,连忙抱着小猫咪和阿比斯匆匆退出房内。
被留下的索天澄一见布莱克,心中那股抑郁更形浓烈,口气不太友善的道:“你来做什么?”
布莱克立即叩住她的素腕,寒气逼人的威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索天澄着实骇住了,心底却是愈发怨怼的挑衅:“这么说话又如何?大不了又被放逐罢了。”
天哪,她怎么会如此自掘坟墓?万一布莱克一怒之下真的下令,那岂不糟糕?
可她就是难以释怀,一股莫名的抑郁闷气搁在心口不痛快极了。
布莱克用力捏紧索天澄的白皙素腕命令:“马上求饶,否则我捏碎它。”
“不”明知布莱克是言出必行,索天澄偏就是倔强不从。
“求饶!”布莱克力道更猛,语气亦愈冰寒。
“要折断就折断吧,反正我只是众多微不足道的人类女子中的一个。”索天澄未想自己为何会出此言,且说得如此酸楚苦涩,眼眸还噙着委屈哀怨的泪光。
从来,胆敢反抗挑衅死神公爵的人必死无疑,更遑论像索天灯这般放肆,三番两次反抗挑衅绝对是空前绝后。布莱克早该劈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生。
奇的是他居然没有!
一双足以将人瞬间冻结死亡的冰眸死瞪住索天澄倔强不屈的小脸,就是下不了手伤害她。
“求饶!”
“不!”
“你该死”
布莱克狠下心几乎捏碎索天澄的素腕,索天澄痛得头皮发麻,冷汗直沁,几乎昏厥,微张着的小嘴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不住地抖颤,眼角的泪水早被逼下双颊。
可她偏是不肯出声讨饶。
布莱克恨得捏紧她的下巴,蛮霸地蹂躏她柔软的红嫣,惩罚似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芬芳,不让她有呼吸的空间。
索天澄在他狂肆的掠夺下,一颗心无法自己的猛颤,呼吸早已困难得令她痛苦不堪,不争气的身子偏气血沸腾地贴向布莱克,服服帖帖地迎合他,乞求他更狂妄炙烈的对待。
“不”她怕!怕自己如此下去会连心志都不属于自己。
布莱克全然不理会索天澄的抗拒,此刻即使索天澄开口讨饶,他也不打算放手饶她。
他霸道地扯下她白色礼服背后的珍珠细扣,柔软滑顺的丝质礼服便沿着索天澄的双肩滑落腰际,令她雪白细致的粉肩臂和酥胸全数裸裎于布莱克眼前。
“不别看”索天澄羞赧窘迫地红霞满布,使她白皙的雪肤更显粉嫩娇艳,诱惑妩媚。
她想挣脱布莱克的掌控却无法如愿,反而是扭动纤躯的模样款款生姿,凭添性感春色,撩得人欲火狂炽。
布莱克自然更不会放过她。
他以强硬霸气的姿态掠夺般吮吻索天澄胸前每吋藕白,令它染上妩媚娇艳的玫瑰色以宣示他的主权所有。
“不要求你不”索天澄无法承受这般连心都被蛊惑得发麻炽烫的激情,无力地娇喘着讨饶。
布莱克却已不打算饶她。
她那甜蜜诱人的轻吟反而成了促使布莱克更形张狂待她的催化剂他毫不迟疑地扯去她后腰的珍珠细扣,暂栖于她腰间的晚礼服于是畅“落”无阻、一气呵成地滑落于地,令索天澄浑圆的臀和修长完美的双腿无所遁形地映入布莱克透着熠熠火光的炙眸。
索天澄羞怯窘迫地想逃开布莱克冰中带焰的凝睇,布莱克偏是不许。
无奈之余,索天澄只得继续讨饶:“不要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意外地这回布莱克竟肯出声回应她。
只闻他戏谵的冷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送女人衣服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亲手脱了它?”
索天澄听得连耳根、颈子都红遍了,那模样更是艳丽撩人,引来布莱克手下不留情的全面掠夺。
“不”索天澄仓皇无措地哭叫,却一点也无济于事。
转眼,她已被布莱克压制于床,完全是禁脔之姿,只能任人宰割。
许是认了命,索天澄不再挣扎也不再讨饶,她安静的紧闭泪眸,温驯地等着布莱克恣意地对待。
反倒是布莱克放柔了待她的力道,一反强硬,十分温柔地将索天澄拉近臂弯中抚宠。
熟悉的温柔悉的抚宠悉的臂弯与熟悉的胸膛勾起了索天澄自脑海中淡去的记忆那个夜半的神秘恩人。—这拥抱和抚平她恶梦的神秘人好像莫非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
然,她的心却已经老实地渐趋沉稳,未再那般惊慌失措。
布莱克又开始吮吻她。
唇、颈、胸、小肮、臀、双腿及至莲足无一幸免。
索天澄依然感到无助、心慌,可已不会惊措恐惧。
原以为布莱克会似之前那般鲁莽的掠夺,然而他却未如此。
他依然强硬不容拒绝、狂霸而不留余地的待她,可却多了几分难言的柔情,令她无法抗拒地期待他的恣情对待、迎合他强势的狂索,并以不住的娇喘轻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