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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两位小姐留下就是!”
“是,夫人!”
一时间主院只剩下苏语然和苏语丽,以及上首做着喝茶的苏杨氏和英妈妈。苏杨氏通过上升的水汽看对面站着的两个人。
苏语然一贯懦弱,清秀的脸上除了忐忑没有别的表情。苏杨氏对于苏语然倒也没有过多的厌恶。因为这孩子若是个男孩子,本来也应该是自己的后半辈子的依靠和两个女儿的支撑了;至于苏语丽。。。。
苏杨氏心头烦躁,若不是那个贱人,自己的儿子也不至于死了。她什么时候不好怀孕,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为什么她的胎位稳了,自己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还总是摆出一副恭顺温和的样子讨老爷的欢心。她早就该死了,留着她的女儿也不过是留着出气筒罢了。
“今儿在武伯侯府中,丽姐儿受了委屈了。是贞姐儿不好,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哎,本来这些个烦心事情,母亲从来不想污你们的耳朵的。白氏是那个武太夫人嫡亲的侄女,当年你姐姐嫁过去的时候,白氏是一个寄居在家里的小姑。”
苏杨氏拿茶盏喝了一口:“你姐姐自来是个心善的孩子。一进门就对白氏嘘寒问暖,给她送些小女孩的首饰讨她欢心。这一来是为了讨好婆家,这些个道理等你们成了家,你们也就懂了;二来确实也是可怜那白氏小小年纪不容易。”
英妈妈主动接过话题:“有些话夫人是良善不好说,可老奴确心疼自己看大的孩子,免不了要插话一两句。当年大小姐对那白氏何止不错,简直是恩同再造啊!”
苏语丽眼珠一转:“还望妈妈说的详细些!”苏杨氏拿着娟帕擦嘴,遮住了嘴角的冷笑。
“二小姐你不知道。当年大小姐原本为白氏选了一个八品的官员做丈夫,甚至连庚帖都交换了。谁知这白氏真是个不要脸的,竟爬上了侯爷的床,死活要给侯爷做妾。说什么自己舍不得太夫人,我呸!不过是一个下贱人的心思。”
苏语然垂下眼,苏杨氏绝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些东西。而这些话也绝不是什么好话,从今天她最心爱的女儿甚至都没在这里就可以看出一二。苏杨氏绝不是肯安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可今天这一番话却似乎是已经同意苏语丽进侯府了。苏语然动动站麻了的脚,只觉得现在看不懂苏杨氏的招数了。
苏杨氏打断了英妈妈的话:“好了英子,都过去了。白氏做了妾室也就算了,贞姐儿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哎呦,我的夫人小姐啊!你们真是把人想的太好了。这妾室现在敢这么大胆,难道不是因为大小姐是好欺负?难道不是因为背后靠着武太夫人?”
“英妈妈这话我到不懂了。姐姐到底是侯爷夫人,这白氏不过是一个妾室,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我的二小姐,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不比妈妈我,我啊看的多了。我们侯爷是顶顶好的男人不是,那白氏心头难道不知道?再说了,白氏到底和我们侯爷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哎,总会有些怜惜在。这才让我们大小姐吃足了苦头啊!”
苏杨氏眼角瞥到苏语丽微红的耳廓,心头冷笑:“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的赖账。丽姐儿和然姐儿今天也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二吧。至于别的事情,母亲会和你们父亲商量的。”
“女儿告退。”苏语然和苏语丽齐声告退,退出了宁馨苑。
“英妈妈这些话母亲觉得有用吗?”内室走出一个女子,正是刚才不见人影的苏语溪。
“有没有效果?有多大的效果?这就要看苏语丽的野心有多大了?”苏杨氏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溪姐儿,娘要嘱咐你一句话。女人啊,永远不要一颗心死在一个男人身上,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这个后宅活活折腾死。”她拢拢爱女的鬓发,“你姐姐可不就是如此,哎!”
“母亲你放心,我知道!只是姐姐那些话说的也太过了些,接下来思过的日子可能会有些难过。”
苏杨氏拉着女儿坐在自己的小榻上,心里却清楚贞儿在武伯侯府接下来的日子绝不好过。那武太夫人武白氏一直记恨这些年来女儿夺走她的管家权,现在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怎么可能让贞儿好过。
还有那白氏。当年贞儿断了对方的生育,白氏恨不得喝贞儿的血,吃贞儿的骨头。就算是苏妈妈再尽心,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若是被算计一把,那贞儿的下半辈子就真的玩了。
到时候季伯哪怕再挂念贞儿,也不会比得过这两个女人在他耳边的挑唆。
苏杨氏闭上眼,不行,还是要安全地送苏语丽进侯府。如今只有挑拨苏语丽和白氏的关系,这样自己的女儿才有机会在侯府活下来。苏语丽到底是苏家人,再怎么样总要顾全苏家。
“溪姐儿,咱们还是要安全送苏语丽进入侯府,之前的打算不能再进行了。还有,你怎么确定苏语丽和白氏合谋陷害你姐姐?”
苏语溪遮住眼睛里的怨恨:“母亲,我今天特意去书房和太子偶遇。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突然进来一个小丫头给我奉茶,那丫头身上有榆树花。”
“什么?那你脸怎么样?有没有事情?你姐姐是知道你榆树花过敏的,断不会让丫头染上这个去找你。所以你怀疑。。。。”
“根本不用怀疑!因为我后来和墨琴出来的时候,在亭子里看到苏语丽和白氏相谈甚欢。母亲,这家中人都知道我榆树花过敏。若是苏语丽和白氏合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的很有道理。苏语然是个没用的,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如果苏语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再联合白氏将我们一军,那今天我们失败的就有迹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