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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晓得总机号码,但现在很晚了,总机小姐应该下班了吧?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的分机号码。”东方婷可怜兮兮的说,还垮着一张小脸,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
何湘雪二话不说的帮东方婷拨了专线,只是电话通了,但却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她当机立断的又拨了手机,这回倒是听见电信局制式化的语音,同样是无人接应。
“怎么办,他会不会出事了?”东方婷焦急的说道。平日何安砚虽爱耍帅、爱开快车,但只要有她坐在车上时,他就会规规矩矩的遵守交通规则,可是一旦少了她在一旁耳提面命的时候,他又会变成以往的他,所以她才老是替他担心这儿,担心那的。
“小婷,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说不定路上正在塞车,等会他就到了。”爱琳笑着安抚她。
“塞车不会这么久的,我骑车到合阳也不过十多分钟,但他是开车耶!”东方婷摇头说道,心里的不安一直扩大到极点“明天一大早他就要上飞机到米兰,所以我们约好了要早点去阳明山泡茶的,免得”她的叨叨絮絮在拈花坞特有的牛铃门铃响起时停住了,视线也跟着走在外头的身影上,而后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移动,像游魂般的自动投入何安砚的怀里。
对于突如其来的身子,何安砚下意识的搂紧些,他用唇形询问在里头等着看好戏的何湘雪,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何湘雪只是一个耸肩,然后再用唇语回话过去示意她在担心他迟到了。
何安砚明了的圈住手下瘦弱的细肩,暂时还不敢让她知道他之所以会迟到全是因为在路上发生小小的意外才耽搁到。他挥手向里头的两位小姐道再见,至于怀里的东方婷,他准备要把她架走了。
在离开拈花坞的路上,东方婷的小手一直紧紧的握牢他的手不放,因为即使何安砚还未解释迟到的原因,但她却已经不小心的发现他的额头上似乎有一个肿包。她会问的,但不是现在,等到两个人都坐定在家里的时候,她就会问他。她暗下决心道。
阳明山的夜景暂时是去不成了,因为东方婷鸭霸的决定今天不适合去,甚至她连最爱吃的自助餐都不肯去了,因为何安砚在没走到路口就自己招了出车祸的事,所以接下来掌握方向盘的人便换了她。
东方婷噘着红艳小嘴的控制好她宝蓝小march的方向盘,对刚刚他告诉她的事有些气闷。
“小婷,别气了,气坏身子会快老的。”何安砚头一回见到生气的她,以往的她就算不开心也会装出一副很愉快的表情跟他开玩笑。
“生气?没有啊,我干么要生气?”东方婷迅速的否认自己的风度不好,但事实上她是生气没错,可是她却是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连他手机及专线电话都不晓得,是个不称职的女友。
何安砚高大的身躯十分困难的在小march里头转身,他很不喜欢这种连伸脚都不容易的小车,心想,要不是他的莲花跑车在车祸后被拖吊到保养厂去,他是不会坐上女人开的车子里头,就算开车的人是小婷也是一样。
“我知道出事的时候应该先拨电话给你的,可是我会怕你担心,所以”他试图解释着。
东方婷打断他的话“我这样等也是会担心的。”她生着闷气的说道“而让我更生气的是我气自己居然连你的手机号码都不晓得,想找你还得透过湘雪姐。总之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像你的女友,甚至远比不上你的一个朋友。”她只差没说,自己比不上他以前的女友这句话了。因为每次不论他们俩在哪里,他的手机总是忙的不得了,一下子是某某朋友,一下子则是某位客户;总而言之,他的手机除了关机的时间外,不会有超过十分钟的待机。更离谱的是,往往都是在一通断后又接着一通下来,电话铃声可是源源不绝的。
“你又何必这样想呢?”何安砚气恼的低嚷道:“你想要手机号码只要开口说声我就会马上告诉你的,之前没说是我认为没那必要性;毕竟你都在拈花坞里,而我除了上班外,没陪你的话便是在应酬,所以有事你根本就不怕会找不到我。”
东方婷握紧方向盘,对他的话感到些许的受伤。她抿紧唇不语,只径自将车子开进大湖山庄的别墅车道,车子十分顺利的泊进屋前,她等着他下车后再准备回家。
“你不下车吗?”何安砚扬眉问道。
“很晚了,明天一早你还得赶飞机。”第一次,东方婷拒绝他进屋的邀请,她只觉得现在两个人的火气都很旺盛,所以还是隔离远点好。
“去他的赶飞机!我们进屋去把话说清楚。”何安砚火冒三丈的说,他实在很讨厌跟她吵架,因为明明就没什么事的,偏偏她今天真的不对劲到极点。
他不想把问题留到他回国以后再谈,因为这样会把他给逼疯掉,他喜欢今日事今日毕,速战速决的方式,所以现在他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要她下车。
他突然觉得被挡风玻璃撞到的额头有些痛,所以伸手揉了几下,然后在停下搓揉的动作后,他瞥见东方婷眼里的不舍及心痛。
“会痛吗?”她终于开口关心他的伤势。
“比不上心头难受的感觉。”何安砚诚实的说,并非花言巧语。
“别这样,我不喜欢和你吵架。”觉得吵架会让她心烦,所以平日她除耍耍嘴皮子,跟他斗斗嘴外,鲜少会动气的。
“没人想要吵架啊?是你自个儿在不开心的。”他状似无辜的说道。
“拜托,我的不开心是因为我在生自己的气,又不是针对你。”她终于忍不住的对他翻了翻白眼,模样是娇嗲不已。
“你唷!没事对自己生什么气?要气也得气别人。”他拧拧她的鼻子笑骂道。
“哼,没有人可以惹我生气的!除非那个人已经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时候,我才会生气的。”东方婷拐个弯道,骂人不带脏字。
“唷,敢情姑娘说我是朽木喽?”他伸出魔爪准备搔她痒。
东方婷尖叫着直往后躲,无奈的是,她的车子实在太迷你了,没三两下便被他抓个正着。
何安砚手长的一把抓过她,双手直哈她的痒。
“你卑鄙,利用人家最哈哈哈”她笑到一个不小心的撞到车顶“哎唷!”她惨叫了一声,觉得他们俩今天可以是落难一族的新进会员。
何安砚慌了,他是真的忘记他们尚在车内,所以才会一时大意的与她调笑嘻戏,大手心疼的搂过她仔细的检视她的后脑勺,他发现了一个小肿包,而心疼的问:“很痛吧?”
“嗯。”她满脸忍痛的模样让他瞧见了好不怜惜。其实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疼,但是自从和他在一块儿后,她身上的大伤没有,小伤不停也是事实。
“下车吧,我的额头还有你的头都得上葯,要不然我们都会变成白痴。”何安砚伸长手的先替她开了车门。
东方婷即使再不愿下车现在也得乖乖的听话。“先说好了,我不吃止痛葯的喔。”叫她吃葯不如先叫她一头撞死比较容易些,她暗忖。
“看情形再说。”他知道那一点点小肿包还不至于会让她痛到要吃葯的地步,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寻她开心。
闻言,一脚已经跨出去的东方婷马上又将脚给缩回来“我要回家了。”她噘嘴的模样就像是个小女孩,整脸的不依。
“乖,快点进屋子去。”何安砚单指挑起她的下颔,轻啄她的红唇说道:“你老公我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了。”他把她当作孩子般的哄着。
被他偷了香,东方婷再不愿也得乖乖的下车。她想,唉,谁教她是个大色女,居然会对他的薄唇感到兴趣,就只有浅尝即止的点水之吻,对她来说是欲求不满的。
清晨曙光乍现,何安砚不舍的坐在床上靠着床沿细看着被他累坏的东方婷。
昨夜她被他坏心的灌了少少的啤酒,真的只有少少的,约莫两百西西,他发誓自己绝对绝对不知道她的酒量居然比麻雀还小,所以当她那“口”黄汤下肚后便开始发酒疯。
当东方婷一咕碌的把只有养乐多分量的台湾啤酒一口干下去后,她的脸便开始红了起来,然后眼睛变得迷蒙,嘴里则直嚷着她不要去送机,因为她讨厌生离死别的镜头,她怕自己会哭得很惨很惨的。
闻言,何安砚是拼了老命的安慰她,不断的告诉她,他到米兰只是为了考察当地的产业状况,现在因有了她,他当然会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好,然后便搭第一班飞回台北的班机回来陪她。
但她压根就没把他的话给听进耳朵里,反而用她的俏臀一个用力的坐上他的大腿,嘴里直呼热,手也开始扒开自己的上衣。
何安砚只知道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见有软玉温香在怀觉得没有不偷香的道理。所以他便很努力的把她给抱上楼,一脚更是帅气的踹开房门,再接下来便是两人急剧的呼吸与喘气声,而他在不断要她后就一直睁眼到现在。
不过他到现在还有件事搞不清楚,那就是昨天她是真的不会喝酒呢,还是故意装疯的?摇摇头,何安砚决定不要想太多,觉得毕竟占到便宜的是他,吃亏的铁定也不会是他。
所以他笑咪咪的替东方婷拉好被子;他一瞧见她背后的点点红肿,还有脖子上的吻痕,认为聪明人一眼便可以知道她昨夜里有多么的疯狂,要是她没细心的在脖子上系上丝巾的话,怕到时拈花坞里头的两位大姐大会把她糗到极点才会放过她。
他真想把她装进行李里,再偷偷把她送上飞机,因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夜夜与她狂欢,而不是独自一人在异乡思念伊人。
只是无奈啊!人家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她不但不会去送机,甚至这些天她可能都不会想他,因为她自己还有许多事情得忙,说不定会连他何时返国她都会不知道。
真是可悲的家伙,何安砚如此说自己。愈想要自己不要太在乎她的,没想到两人真的到了上床后,他才愕然的发觉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会不舍的人,可悲吧?是很可悲。他暗忖。
东方婷忍着全身疲惫的酸痛悠悠的睁开眼睛,一双大眸眨啊眨的,就是想要认出眼前的天花板是谁的,她觉得自己怎么见都没见过。咦,她不是睡了一觉了吗?怎么会像是没睡饱似的全身瘫软无力,好像跟人大战不知几百回合“啊!”惊叫一声,她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做了啥坏事,而且知道这事好像还是自个儿主动挑起的,令她感到有些害臊。
她忘了自己是裸身睡去的,因为何安砚根本就没有让她有穿上衣服的空闲时间,所以当她一个翻身坐起时,之前他帮她拉上被单的动作全属费事了。
“你醒了?”何安砚揶揄道,而且他很满意一早有养眼的镜头可看。
过了好一会,东方婷觉得胸前一阵凉时,才惊觉自己曝光了,她急忙手忙脚乱的想要重新拉高被子好遮住青光,但却被他的贼手给压制住。
“讨厌,大色狼。”娇嗲的声音是从东方婷的嘴里说出。
以前的她,老是大剌剌的,就算跟何安砚谈个恋爱也是直来直往的傻大妹子,但她没想到自己才过了一个晚上便被磨成小女人的个性。
“这个大色狼专门吃小红帽。”何安砚一个扑身的把她压制在身下。
东方婷又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紧抵住她的下半身,连忙杀风景的提醒他飞机是不等人的“你的时间快到了,还不起床。”
“管他的。”他觉得现在美女在怀才是最重要的事。
东方婷也想跟他一起沉沦在欲海中,但她想起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也要跟着上飞机。不过她和他所搭的班次是不一样的,目的地也有些些的不同,他主要目的是米兰,而她的目的地则是威尼斯。
浪漫的意大利,最浪漫的威尼斯,呵呵,她兴奋的想,她们家的东方嫔要下嫁给意大利足坛最有身价的金童迪亚洛,她身为东方家的一员,怎有不到的道理?不过她之所以没有告诉砚哥哥的是因为当她定好行程时,他们的关系并未好到是男女朋友,更没有像现在一样是更亲密的爱人,何况她有把握会比他早一步回到台北,所以她才很干脆的什么都不跟他说了。
“在想什么?”何安砚轻啮住她修长的颈子,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没,只是我跟姐妹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东方婷不敢告诉他,她的班机只慢他的两个钟头,所以现在心神有些不宁。
“和湘雪她们吗?”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跟在何湘雪身边混,所以他也只会想到她是跟何湘雪及爱琳有约。
“和我的亲姐妹们。”她快速的轻啄他,然后拉起被单跳下床去寻找昨天被他脱下来的衣物。
她一一的拾起散了一地的贴身物,然后又跳进浴室里准备先冲个澡再回家。当她扭开水龙头调节水温的时候,何安砚那双不安分的手又滑上她白嫩的裸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