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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齐迹有些好奇极北之地出现这种特殊的情况，不知道海妖一族到底知道些什么，并没有急着出手。
屠天随意，什么时候杀都无所谓，扛着大剑悠哉地等待。
海妖老族长勉强压住瞳中暴虐的杀机，说道：“我族自古在这气候恶劣的寒地生存，只懂得弱肉强食，祖先为了让族群强大起来，有不少不惜离开这片地域，寻求发展之路。传说，有大批祖先在外界被残害，最终学会了狡诈邪恶，才更容易自保。而且，有先祖在那片亘古大地上寻找到了光大我族的办法，那就是赤瞳。”
“我族有错吗？不过是为了生存，竟然被那个护短的所谓圣祖万里袭杀，差点惨遭灭绝！”
“我们对那个圣祖和鲲鹏的恨没有错！”
这老家伙没着急接齐迹的话，倒是开始讲起了历史。
齐迹听着有些不耐烦，直接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你若是圣祖的后代，那今天就休想离开。若不是，你……不该多管闲事，趟这趟浑水！”
这家伙眼光毒辣，从齐迹和屠天灭掉两族，加上现在没了阵法加持，看出了今天想要击杀两人一鲲鹏，并不简单。
甚至有一种可能是，他们会失败！
而且他相信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局面，就故意扰乱齐迹的想法。
齐迹一听就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放我走，但是留下鲲鹏，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或者你可以给我一些想要的宝物交换之类的，嗯？”
“这全看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嘛，是你太傻，还不知道我是谁，就打算用这种低级的办法让我分神，有点可笑呢！”
“哼，哪怕是你圣祖的后人，我相信，世事变迁亿万年，你和鲲鹏相处并没有太多时间，不会有太多的感情。关键，你觉得要是你不答应，可以完整的从这里离开吗？”
“哈哈哈哈，你们海妖倒是有趣，总是喜欢先玩攻心战术，以前是，现在也是呢！”
“以前？”
海妖老族长一愣。
齐迹已经开口：“是啊，记得那个夺取了炎族眼瞳的家伙曾经对我说过：他说他很尊重我，说海妖族始源也是我开创的，是我让海妖一族懂得运用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生存，学会了繁衍生息最基本的常识。他们现在做的，是秉承我教导的一切，在让族群繁衍生息，不至于毁灭在历史的长河里面。”
“对，他就是想让我不要管海妖族针对炎族的事，或者说，帮助他，他会让我看到一个辉煌海妖族的崛起！”
“是啊，就是这样上来就对我攻心，我还信以为真以为那家伙真的很尊敬我，我苦口劝他说，那片大地是对我意义非凡，希望他不要再有妄念，而且提点他，其实我当年教极北先民的是安分守己，与自然做抗争，强大自己的思想和体魄，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的侵占！”
“哈哈，你知道你先祖怎么说的？他虽然不满我的劝诫，却装出很恭顺的答应我，然后你知道他做出了什么吗？”
“在我用小黑带着他去阻止海妖一族异动的时候，他竟然在我身后发动偷袭！”
“好嘛，真是狼子野心，以为自己获得了超级瞳力，就可以不把爷放在眼里。”
“这就是历史，真实的真相！”
齐迹是一口气说完，根本没给人插话的机会。
即使他给人机会，现在已经没有人说的出话来。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全都惊呆在那里。
眼前这个少年说的意思，似乎他就是圣祖？
不管是海妖族，还是其他族群，都傻了，他们不敢相信，圣祖还存活在世上。
“不，不可能！”
极夜突然大叫，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齐迹却冷笑：“极夜啊，咱们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呵呵，你觉得什么人能知道你海妖一族夺瞳秘术，然后还修改一下，让炎飞那小子来夺取你的？好吧，爷有点自恋，不过这世上似乎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做到！”
“这……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圣祖？”极夜面色剧变。
“如假包换！”
齐迹点头，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在这一刻，海妖族老族长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终于明白自己刚才像一个小丑，各种用心思，却被狠狠的一个现实给打得眼冒金星。
如果这人是圣祖，那我们还有胜算吗？
到现在，他心如土灰，已经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齐迹要的就是现在的效果，冷冷看着海妖族老族长，沉声开口：“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这！”
海妖族老族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就是不知道齐迹身份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一方没有绝对胜算，在知道齐迹是圣祖的时候，他开始变得绝望。
圣祖是传说中的存在，别看现在表面修为不高，可是，真要动手，失败的必然是极北冰湖下的各族。
怎么办？
自己要是退一步，难道圣祖就不会下杀手？
老家伙想着这些，直接抬头看向齐迹：“那现在老朽称呼你一声圣祖，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待我们呢？”
“关键是，你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齐迹说的比较含糊，其实更偏向于探查海妖一族复苏的秘密。
海妖一族老族长愣了一下，接着自嘲地说道：“我们所做的，在你眼里不过都是鸡鸣狗盗的事情，都该死！”
“那你告诉我，你和西欧有什么联系？”
“西欧？”
“怎么，极夜去华夏的时候，曾经和西欧狼人勾搭在一起，这个我亲眼看到的！”
“……这！”
“不想说？”
“不是，是我说了之后，你会不会还要斩尽杀绝！”
“那要看我的心情，和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意思是有机会？”
海妖族狡诈邪恶，却不傻，而且能屈能伸，为了活下去，这老家伙自然是极力争取。
齐迹点了点头！
现在对他来说，灭不灭海妖一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探查秘密和永绝后患。
而永绝后患，不一定非要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