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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的海风,我的确不太适应,而对于《新南日报》发生的事情,林远似乎也很不适应,他应该万万没有想到,突然之间找到了与杜德伟的联系,当然我们并不知道,其实那并不是唯一的联系。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一系列的突发状况会这样悄然袭来,虽然不算是震撼地球,但是真的足够震撼人心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狄克森似乎有些不知足,“我可能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行。”
“那很抱歉,杜德伟的黑料可能真的很少。”吴武从怀里拿出一条丝巾,然后开始装扮他的骷髅架子。
“那孩子的名字,你现在还记得吗?”狄克森问道。
“那家子姓刘,事情发生之后,就离开了新南,有传言一家人去了广州。”吴武再一次抱着骷髅架子开始跳舞,“如果你们想调查那家人的话,我劝你放弃,他们基本上没有回来过新南,所以不会再与杜德伟发生联系的。”
“是啊,孩子的父母已经老了。”狄克森无奈地笑着,“而他们其他孩子更不可能去计较这样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狄克森看着林远,露出一抹笑容,林远有些紧张,但是应该还是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的。
“狄先生,我明白,晚上回去之后,我会加紧查阅档案的。”林远保证道。
“那就多谢了。”狄克森长身而起,“老吴啊,我们就先回去喽。”
“不送。”吴武抱着骷髅翩翩起舞。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新南中心医院,这里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但是狄克森还没有放弃,跟医院的院长交流了一番,只是院长也无可奈何。
杜德伟的资料都已经调离了新南中心医院,目前都在安丰中心医院,当然老陆他们目前正在调查那边的情况,也用不着我们去操心太多,于是乎我们开着车回到了安丰。
在回去的路上,狄克森又开始抽烟,这一次我并没有阻止,为了案子的调查,我不得不让步。
林敏儿一直埋头读着自己的书,林远则是皱着眉头在看手机,大概是为了1991年的报道而在为难,而我,只能安心开车了。
我先载着林家兄妹回到了出版社,然后才绕路准备回家,但是狄克森半路接到了老陆的电话,我们不得已又一次开车去到了警察局,大概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终于是盼到你们了。”老陆搓着手笑着迎接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是啊。”吴敬胜在旁边叼着烟附和道。
“这一次又有什么事情?”狄克森上下打量着这两个老狐狸。
“一边吃,一边讨论吧。”老陆一把拉着我说道,“老余前几天不是想吃自助餐嘛,我们这次去白云广场对面吃自助餐。”
“小吃街吗?”我莫名其妙被老陆推着走,“可是那里很多学生,我们排不上队吧。”
“放心,我已经预定好了位置。”吴敬胜一把搂住狄克森的肩膀。
我们两个人好像是被两个劫匪绑架了一样,一路上一脸茫然地走着。
虽然才差不多五点半左右,但是安丰已经热闹了起来,小吃街正好坐落在安丰中学南边,周围还有几个培训机构和小学,所以这里其实算是小孩子的主场。
还记得在安丰中学读书的时候,我经常晚上不回家,就在这里吃饭,然后辗转到白云广场看书,只到差不多晚上九点多才回家写作业,所以那个时候常常要挨一顿骂。
“这里?”我被老陆搀着拉进了一家牛肉自助餐店,“很贵吧。”
“放心,我请客。”老陆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别让我老婆知道就行。”
那家自助餐在我学生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却未被淘汰,反而历久弥新,逐渐有了分店。
我们被安排到了二楼的包厢,这家店的设计很奇特,食物都放在大厅里面,要出去拿进包厢再吃,这样的设计其实还是蛮讨喜的。
“怎么样?”老陆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
“先说事情吧。”狄克森不高兴地说道。
“那行,不过得做好心理准备啊。”老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锅里,“杜德伟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哦?”狄克森这时才放心地拿起了筷子,“可以看原件吗?”
“我直接说给你听吧。”老陆满足地嚼着食物,“死亡原因是被勒毙而死,凶手的力气很大,颈椎出现一些骨裂的情况。”
“死亡时间呢?”狄克森一边吃着扇贝,一边问道。
“嗯,这次精确了一一点,大概是12月3日晚上的十点钟到十一点左右。”老陆夹起一快豆腐,轻轻地吹了吹。
“尸体的情况怎么样?”狄克森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
“杜德伟死前曾经挣扎过,但是并不算剧烈,我们仔细检查了他的手指甲和牙齿等部位,还有行李箱等地方,并没有发生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人的DNA。”吴敬胜给老陆夹了一只虾。
“哎,你自己吃。”老陆给吴敬胜夹了回去,“另外,死者的胃容物看起来很丰盛。”
“这么说,死者应该和死者吃过饭?”狄克森停了下来看着老陆。
“是的。”老陆也停了下来,然后给狄克森倒了杯可乐,“而且杜德伟死前喝过酒,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太过于剧烈挣扎的原因。”
“这样看来,死者和凶手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吧。”我擦了擦衣袖上不小心溅到的污渍。
“不一定亲密。”狄克森嚼着热腾腾的食物,“但是肯定关系不算差,杜德伟嗜好喝酒,跟别人吃饭的时候,如果对方故意劝酒,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也就是说凶手肯定跟死者是那种关系好到可以吃饭的,但是还不至于关系太过于亲密。”
“另外,死者在被勒死之前,应该受到过有一些虐待的情况,不过挺轻微的。”老陆满意地打了个嗝。
“哦?什么样的虐待?”狄克森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死者的鼻腔里面发现了一些粉末,然后在那个行李箱里面发现了一个装垃圾大黑色袋子,里面也有一些粉末和鼻腔的分泌物。”老陆说道。
“你们怀疑凶手曾经将装满粉末的袋子,套在死者的脑袋上?这算是一种虐待吗?”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直接杀死人,而是通过一些手段,让受害者达到一种极度痛苦的情况,基本上都可以认为死者是受到了轻微的虐待。”狄克森解释道,“只不过这的确挺轻微的,轻微到我都不理解这种行为,到底是为了表达什么。”
“我们询问过医院里面杜德伟的同事,他们说死者有鼻炎,所以在袋里加入粉末,然后套到死者头上,算得上是一种虐待了。”老陆挽起了袖子,然后拿起一个大螃蟹,“而且法医还认为凶手实行这种行为的时间挺长的,有可能死者死前半个小时都被这样折磨着。”
“邻居没有听到什么吗?”我问道。
“完全没有,杜德伟的家里做了隔音的改造,所以邻居不太可能听到什么,而且我们从死者的嘴巴里面发现了一些纤维,想必凶手应该堵住过他的嘴巴。”吴敬胜咬着螃蟹腿说道。
“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狄克森嘀咕道。
突然,老陆的手机响了起来。
“哎呀,又出什么事了?”老陆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然后再看看自己油腻的手,“老余啊,你手是干净的吧?帮我接听一下呗。”
我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然后放在老陆的耳朵边。
“什么事?”老陆问道,“嗯,接着说,什么!好,我马上回去”
“出什么事了?”我看着一脸震惊的老陆问道。
“我们的晚餐到此为止。”老陆阴沉着脸说道,“第二名死者出现了。”
“什么!”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