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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戚珺很沮丧,很无奈的说:“我到底要怎样做,我们才能回到以前的那般亲密,心中无隔阂”
“戚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的问题”刘梅覆在他手上说:“我心中郁结,与你无关,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自己排解”
“你郁结什么?”戚珺眼睛看着她,一刻也不闪开:“你告诉我,我与你一起排解。”
刘梅又怎么能告诉他自己在想离开这个世界,看他现在对自己的样子,他是不会让自己离开,说不定还会阻挠。
见刘梅皱眉,又久久不说话,戚珺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娇娇是在想怎么离开这里?怎么离开我?”
他声音不大,但言语里很激动,似很恐惧:“是不是?”
刘梅看着他,不想对他撒谎,只有不言不语,回应着沉默。
戚珺已知答案了,他一把搂住刘梅,把她的头紧紧的压在他的心口,万般不舍的说:“刘梅,我戚珺向你承诺,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回去了,我绝不拦你,只要在这之前,你与我在一起的好,我就知足了,娇娇”
“真的吗?”
“真的”
乌苏站在远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总观感觉有些怪异。等两人分开后,他才走上前去,拱手道:“魔王,刚刚得到消息,天族的公山神君已经出关,这次来人族皇宫宴会,天帝带他一起出行,预计今晚会到。”
“知道了”戚珺淡淡的应着,并未放着在心上。
他不放在心上,但乌苏却是要放在心上的,他又说道:“魔王,公山宴善阵法,需要属下做点什么?”
上次大战,魔王因阵法被败,还差点殒命,这是乌苏的阴影,也是整个魔族的阴影。以前瞧不上的公山神君才会被乌苏放在眼里,在心里警惕着。
“不用了”戚珺依然淡淡,毫不在意,仿佛生与死于他而言,都无差别。
“魔王…”乌苏担忧,他看看戚珺,再看看刘梅,最后眼眸停留在刘梅身上。
“这个公山神君很厉害?”刘梅问乌苏。
乌苏拱手,夸大了说:“法术是最厉害的,但阵法是出色,上次大战,击杀魔王的古阵法就是他启动的,因为属下担心。”
这么说,刘梅就担心了,那阵法能打败戚珺一次,也能打败第二次,现在能开启阵法的人也来了,确实要注意了。
“戚珺”刘梅拉着他,一脸担心:“对于这个人,你有什么对策或者准备?”
“娇娇担心我”戚珺答非所问。
看到他这反应,刘梅拍了他一巴掌,娇嗔了一句:“恋爱脑”
戚珺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说:“最好的对策,就是杀了他”
刘梅没见过他杀人,自然想不到他的残忍,所以就没什么反应:“你有对策就好,虽说你法力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谨慎些好”
“好,我会的”戚珺握刘梅双手,脸上泛着笑意,是欣喜,是满足,他的娇娇依然担心他,心中依然牵挂他。
盛都这几日多了许多人,最高兴的莫过于商贩了,他们这几日的收入是往日的好几倍。街上来往的人,模样也多了起来,有谦谦君子、温柔似水的天族,有妖娆美艳、半人半兽妖族,有浓眉大眼,身材诱人的魔族,看着都很养眼。
戚府府外,徘徊着许多人,都是魔族,他们都伸长着脖子,很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魔族王后,这样特殊的人,与旁人有什么不同。
守在门口的小厮,叉腰挥手驱赶:“一边去,不许在这里逗留”
探头的人往护退了退,却也没有离去,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蹲在地上,都眼巴巴的望着。
一辆马车停在戚府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人,后面那人捧着衣服,前面的人拱拱手,有礼的对小厮说:“小哥,这是戚夫人定做的衣服”
小厮抬手:“请”
那人又向小厮拱拱手,领着人进去。
蹲在一边的看见,他也学着刚刚那人,笑嘻嘻的上去与小厮拱手。
小厮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恶狠狠的呵斥:“滚”
那人吓了一跳,把脑袋上的角都吓出来了。
府内,小桃领着人到内堂,欠欠身说:“掌柜的,你先坐着喝茶,我拿去给夫人试试。”
掌柜的连忙起身拱拱:“应该的,应该的”
这件衣服,料子珍贵不说,外层还是用金丝编织,从工艺上来说是无价之宝,全盛都唯此一件。霞裳坊从接到这单开始,手艺好得老师傅全部在做这件衣服,历时几个月,终于是完成了。
卧堂,刘梅正捧着书看得入迷,突然,书被人抽走了。
刘梅扬头,见是戚珺,她问他:“怎么了?”
戚珺拉起刘梅:“过来”
床上放一件金黄灿灿的衣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它很贵,戚珺问刘梅:“喜欢吗?”
刘梅点头:“喜欢”
“娇娇喜欢就好,试试,看看合身不合身”戚珺说着就解下刘梅的腰带。
刘梅自觉的张开手臂,她说:“这是明日参加宴会要穿的衣服?”
“嗯”戚珺熟练的解开盘扣,把金黄的衣服披到她身上。
“这衣服为什么这么黄?”刘梅是觉得奇特,又有些想不通,金闪闪像暴发户。
“娇娇不喜欢黄色”戚珺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刘梅。
“不是”刘梅又忍不住的笑说:“黄色显贵气,我怕穿不出来这衣服的气势。”
“娇娇不用担心”戚珺把腰间的带子绑好,拉着刘梅转个圈,满意的点头:“这件衣服是专门为娇娇量身定做的,他们肯定不敢出错”
这样一看就很贵的衣服穿在身上,刘梅自己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但没有大大的、清晰的镜子,她展开手臂,问戚珺:“你觉好看吗?”
“好看”戚珺学习刘梅的样子,向他竖起大拇指。
刘梅哀叹了一声,装作苦恼的说:“可惜我自己看不到,感觉好亏,穿得这么好看,该是自己最先欣赏的。”
“这是什么歪理”戚珺好笑,满脸的宠溺。
刘梅呵呵笑。
小桃身后跟着乌苏,他手里捧着一个小匣子,一会儿窜到小桃前面,一会儿又窜到小桃旁边,逗着小桃说话,小桃不搭理,他喋喋不休,小跳实在烦了,就吼他:“闭嘴”
乌苏一下抿着嘴不说了,也只是等了一会儿,他又开始了:“小桃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簪子,我送给你,你放心,我有钱,只要是小桃姐姐看上的,我都买给你”
“无功不受禄”小桃冷淡的说,很不想搭理他,耐不住他脸皮厚。
“不是无功,是多谢小桃姐姐在夫人面前为我说话”乌苏呵呵笑,那摇着尾巴的样子,哪像杀人不眨眼的磨头。
小桃瞪了他一眼说:“我可没有在夫人面前提你美言”
“现在没有美言,不代表以后不会美言”乌苏话接得很快。
小桃舒了口气,提着裙摆进门,欠欠身:“掌柜的,我家夫人很满意,辛苦掌柜的了”
小桃侧身,打开乌苏手上的匣子,说:“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
匣子里都是金黄的金子,闪闪发光,看得掌柜的目瞪口呆。他想过会有很多赏钱,但没有想到有这么多。戚府本来就大方,只要送来的衣物、首饰,夫人满意,都会有一笔不小的打赏,却从来没有这么多的。他看看小桃、乌苏,不敢接手。他弯腰拱手道:“两位,这是赏钱?”
小桃呵呵笑,她知道掌柜的被震惊到了:“是,掌柜的接着就是”
“是是是,多谢两位”掌柜伸手去接。
乌苏也是故意整人家,也不提醒人家重,一下就放到人家手上。掌柜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还不好意思的抬头对小桃河乌苏笑笑。
小桃看她提着有些费力,便问他:“掌柜的,需要我喊人帮你提到马车吗?”
掌柜的尴尬笑笑:“不用不用,多谢小桃姑娘”这是他的赏赐,就算拖也要自己拖回去,绝对不让别人帮忙。
乌苏不屑的‘切’了一声;小桃捂嘴轻笑。
到了马车上,掌柜的又把匣子打开,摸着里面的金子,爱不释手。拿到面前,看了又看,吹了又吹,在用袖子插了插,那样子像是从来没有见金子般小心翼翼收藏着。
.....
姚元诩的宅子里来了个人,他手拿扇子,风流倜傥。他在宅子里逛了好久,也没来个人出来招呼他,他也不在意,随意的坐下,高声喊:“姚元诩,姚神珺,我都来了,你避而不见,是不是太过分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风围在他身边。
他摇着扇子又说:“我也不想来,是天帝要我来,让我看看你在这人族过得怎么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风突然停止,撩起的头发一下跌落到肩上。聒噪又急促琴声响起,听在耳里,让人心情浮躁。公山晏运转功力抵挡,严肃的说:“姚元诩,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急促、让人心慌,一片绿叶从树上落下,还未到地上,就被琴声的震动撕碎。
公山晏手中的扇子透着绿光,绕在他身边打转,他又道:“姚元诩,我没有恶意,你不要太过分”
他话落,琴声噼噼啪啪的声音,像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震得人耳朵生疼。公山晏捂着耳朵,扇子在绿光更盛,转得更快了。
几息后,琴声终于是停了,姚元诩从上空飘然而下,说:“伤都未痊愈,你来盛都是找死的”
气息翻涌,公山晏调理了一会儿才说:“比不得姚神君自在,我也无奈,正是乱世,我很惜命,不想出来,但天帝令,不得不出”
“你找我什么事?”姚元诩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伤势很重,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开启阵法。
公山晏说:“天帝问你魔王的情况”
姚元诩说:“”魔王伤势痊愈,他的几个手下,只要在戚府的,伤都已经痊愈了”
魔族王后的特殊,天下间,没有人不知道,这样的宝物,谁不想拥有。天帝、妖皇这次来盛都也是另有打算。
姚元诩斜着眼看了一眼邹眉的公山晏又道:“魔王把她看得很紧,而她也不愿意离开魔王身边,你们要是想做什么,是没有那么容易成功。特别是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魔王一掌就可以了解了你,你若是不想死在盛都,就不要事事往前冲”
“多谢提醒”有关自己的性命,公山晏这声谢是真心的:“我会情况如实给天帝禀明”
“那头凶兽怎么样了?”这是姚元诩很关心的事。
公山晏神情失望又严肃:“要好很多了,但是还不够,他冲破不了封印,但这血真是不好取,两次取血,妖族死了一皇亲,天族也损失了一名大将,在这样下去,天、妖两族是无人了。”
“这么悲观”姚元诩脸上挂着笑,好像很期待天、妖覆灭一般。
公山晏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自顾自的说:“不是悲观,是事实,两次取血,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姚元诩冷漠道:“怎么,天帝是打算亲自动手”
话里的嘲讽,公山晏是听出来,他没有维护,反而也讽刺道:“我也希望他亲自动手,这样我们其他人就不会去送死了”
姚元诩道:“这么大的怨念,你不是自愿来的?”
“当然”公山晏越想越气愤:“我连六成功力都没有恢复,我又不是自大的人,魔王在盛都,我怎么会来”
气愤过后,他又唉声叹气的说:“那日,天帝突然赐我一颗塑造丹,我惊喜、感激得很,却没想到,他要我来盛都,必要时,让我用阵法困住魔王。能困住魔王的阵法有岂会是普通阵法,可厉害的阵法,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是开不起。你说,天帝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我殉族吧。”
他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姚元诩也沉默了,院子里又一阵风吹过,好一会儿才问:“珠水露跟来了吗?”
“来了”公山晏应着。
“那...你小心着她些”姚元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