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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虞世南,说话要注意分寸。你虽然是老臣,可也要注意场合。方琼敢在如此场合穿着皇室的衣服出来,那就必然是得到了朕和皇上的应允,不然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李渊一拍桌子说道。见到太上皇发火,没人敢吱声,都低下头默默的听着。
“还有,我已经将宛平许配给方琼了。那方琼就是驸马,自然也是皇室成员。穿着此衣服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这个衣服还是他设计的呢。”
“启禀太上皇,微臣与方琼早有赌约,如果一年内他能灭掉突厥才可以迎娶宛平公主。”长孙无忌本来不想触霉头的,但是考虑到如果不说可能这个赌约就形同虚设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李渊微微皱眉,然后说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宛平的父皇,还是有权利决定将她许配给谁的。所以这并不冲突。”
见到长孙无忌还想要说些什么,李世民赶紧出声阻拦到:“好了,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压抑的话了。大家今天一定要尽兴,来我们先举杯,祝愿太上皇长命百岁。”
所有人都起身高举酒杯给李渊敬酒。虽然他的兴致被长孙无忌影响了一些,不过面子还是要给李世民的。更何况这个长孙无忌还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虽然他不喜欢长孙无忌,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儿媳妇还是非常喜爱的。
“接下来这杯酒,我们敬大唐。祝愿我们的大唐永盛不衰。”李世民继续说道。
“永生不衰!”众人也齐声高喝。
“这第三杯酒嘛,朕想敬下各位卿家,没有你们,就没有大唐今天,更没有大唐的未来。所以,朕要敬你们,感谢你们为大唐做出的贡献。”说完李世民率先一饮而尽。
这一手笼络人心的手段着实有效,顿时很多人都有些热泪盈眶了。
连续几杯酒下肚,气氛就陡然热烈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了移形换位互相敬起了酒。
不过大家的第一杯酒都是想要先来敬李世民的,不过李世民却没注意到下面已经排起了长队,而是端起酒杯转身对着方琼说道:“我这杯酒先敬贤弟你,你是我大唐的福星啊。你的功绩自然不用我多说,一切都在这杯酒里了,我先干为敬。”说完李世民就又一饮而尽,喝完还给方琼亮了亮酒杯,那意思是告诉方琼,我可干了,你看着办。
方琼无语了,不过也只能干了。随后一仰脖也干了这杯酒。排队敬酒的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陛下单独给方琼敬酒?而且这方琼居然连推辞都不推辞一下就接受了?这都有点儿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不过他们还是挨着个的上来给李世民敬酒,不敬这个祖宗,他们也不好自己喝啊。而李世民这回就没那么豪爽了,每个人敬的酒他都是沾沾嘴就算接受了。他们可没有方琼的面子大。
大殿里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方琼敬完太上皇和李二后又和长孙皇后喝了一杯,这才举起杯子出去敬酒。
他是先从兵部的程咬金开始,别人都是按照官职大小来区分敬酒顺序的,可是方琼才不管那些呢。什么时候都有个亲疏远近,自然是要从关系最近的人开始了。而程咬金无疑是他关系最好的一个了。然后就是尉迟敬德等一众兵部大佬,这些人率先被方琼敬酒都觉得倍儿有面子,一个个也都豪爽的干了,还得意的挑衅了下那帮文臣们。
当然,文臣里也有和方琼关系好的,比如说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俩人一直就是力挺方琼的,“老房,老杜,你们俩我就一起敬了,别挑我理啊。”说完方琼就干了杯中酒,这房杜二人深知方琼的性格,自然也是一饮而尽。喝完互相还大笑几声。
一直关注着方琼走位的长孙无忌猜测下一个可能就过来敬自己了,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怼一怼这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给他上一堂酒桌礼仪课。不过方琼可不是谁都能猜得到动向的,今天也是一样,敬完房杜二人后一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这明摆着是不打算继续敬酒了啊。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还有那么多人都没走动啊?”李世民小声提醒道。
方琼斜眼儿白了李世民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这么多人都喝一杯我还出的去吗?那些本来就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他们的人敬不敬的也不打紧了。我才不在乎他们心里怎么骂我呢,只要别让我听见就行。”
李世民听的满脸黑线,这样都行?“哈哈,方娃子说的对,没必要跟他们虚与委蛇,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让自己假惺惺的呢?没事,谁敢找你麻烦父皇替你做主。”李渊倒是哈哈一笑,深以为然。
长孙无忌气的都要吐血了,自己准备了一套说辞,现在却没了用武之地,差点儿没给自己憋出内伤。不过既然方琼不来,那自己就去找他。反正不能让他痛快了。
“太上皇,微臣敬您老一杯。”长孙无忌端着酒杯来到李渊的跟前。
李渊也不好剥了他的面子,于是也就小口抿了一下算是接受了。
随即长孙无忌又对着方琼说道:“方侯爷,我也敬你一杯吧。”
方琼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长孙无忌,这个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不过还是说道:“怎么?方侯爷不给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何时给过我面子?”方琼玩味的笑了笑,对着长孙无忌说道。
见到这俩人针锋相对,李世民也很是头疼。一个是他的大舅哥,另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是真的谁也不想得罪啊。这个时候还得说是长孙皇后,“哥哥,小叔已经不胜酒力,这杯酒妹妹替小叔接下了。”长孙皇后接过长孙无忌的酒杯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