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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朱清儿?如果堂兄真如传闻一样,那么喜欢谢怡心,那谢怡心死了,昭武这辈子就别想再娶朱清儿!”
郑阳王恨铁不成刚,这个时候了,慧儿还想着昭武娶朱清儿!
当然现在郑阳王还不知道,谢怡心是和硕王的嫡亲血脉,要是知道了,他就该知道,杨昭武此生都不可能再娶。
“父王,难不成谢怡心死了,昭武还必须守鳏?就算是和硕王叔,也不能那么霸道吧?谢怡心只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孙女!而且昭武和她已经和离了!”
明慧郡主虽然有点心慌,但有父王和杨老将军在,而且昭武又才立下汗马功劳,她还是不太害怕。大不了,昭武为谢怡心守孝三年,那什么都够了吧!
“唉!慧儿,但愿如此吧!怕就怕这一纸和离书,说不服和硕王啊!”郑阳王唉声叹气,赶紧去信杨廷威求助。
朱府里,静雯公主母女面面相觑。
“清儿,为什么圣上会突然下令,包围我们府?母亲有点担心。”静雯公主心神不宁,觉得有点不对,可惜出不了朱府,又探听不到消息。
朱清儿冥思苦想,然后低声问母亲:“母亲安排杀谢怡心的人呢?”
“早就回来了啊!谢怡心那个贱人,悄悄就离京跑了!我们的人天天守在竹枝巷口,鬼影都没看到一个!”说起静雯公主就恼火,那么多人守着,居然连谢怡心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
朱清儿也很不安,是圣上下旨,让她做杨昭武平妻的。而且杨昭武才立下大功,一举捣毁广化寺,抓了慈原师太,圣上为什么要软禁她和母亲呢?
而且慧姨竟然也没想办法,来探望自己。难道靖王,真和慈原师太有勾结?所以连累自己?
“母亲,可能是靖王曾通过叶融融,试图招揽女儿的事,被圣上知道了。没事,等杨昭武回来,我们就没事了。毕竟,女儿还不曾游说昭武表哥归顺靖王。”
静雯公主点点头,靖王招揽女儿,可只要女儿咬死了,说并没答应,圣上也应该不会责罚。
谢怡心的死讯,传到平国公府,曾若妍难以置信:“母亲,你说心妹妹死了?”
“嗯,她乘船从全椒到武汉,结果遇上水匪,死在绿衣江上了。”
端敬公主也只有叹息,都是因为朱清儿,谢怡心才会伤心离京,才魂断绿衣江。
“母亲,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她!”曾若妍马上就想赶往金陵。
端敬公主拦下她:“你不要去了,和硕王叔与杨昭武,马上就要回京了。”
“为什么?那心妹妹的后事怎么办?”曾若妍急问道。
端敬公主叹息道:“谢怡心的父亲病亡了,她也死了,谢家人都没有了。而且谢怡心尸骨无存,还办什么后事?你看圣上把明丹和静雯圈起来,明显是留着,给和硕王叔出气的。”
“尸骨无存?心妹妹会不会吉人自有天相?根本就没死?现在木神医也就是和硕王回来了,有他当靠山,杨昭武怎么敢娶平妻?”曾若妍还抱有一丝希望。
端敬公主知道,子岚媳妇和谢怡心交好,叹道:“和硕王叔在荆门亮明身份,就是为了谢怡心。听说他和杨昭武,把那一路的水匪全部杀了,还不是普通的杀,活剐了好几个,杨昭武最后把黑蛟寨几十人,活生生揍成了肉酱!”
“他现在做出这样子,心妹妹又看不到了,装什么情圣?赐平妻时他在哪里?”曾若妍愤恨的,为谢怡心打抱不平。
端敬公主摇摇头:“你还没看明白?这次圣上重病之事,就是一个局,赐平妻只是个幌子。靖王已经被软禁,圣上怎么会容许,和靖王关系密切之人,嫁给重臣杨昭武?”
“那心妹妹岂不是太冤枉了?”
端敬公主怜悯的,看着曾若妍,是啊!太冤枉了,那又如何?
靖王府内,气氛持续低沉,当圣上派人,将谢怡心的死讯传来时,靖王正在写的一幅字,被陡然失手的墨一滴,毁了。
“谢怡心死了?”靖王喃喃自语。
来人恭敬的说:“是的,被慈原派去的白荷追杀,死了。圣上有旨,如果你要探监,同意你见慈原一面。”
“不用了,本王不想见她。可不可以告诉本王,她是怎么死的?尸骨在何处?”靖王静坐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来人摇头道:“具体情况不可知,只有等和硕王回来才知道。”
来人走后,靖王颓然倒靠在椅背,谢怡心死了?还是被,慈原害死的?
“谢怡心,谢怡心。”靖王在心里呢喃着,可惜伊人已逝,再也听不到了。
其实从圣上下旨赐平妻,靖王就有种感觉,那个做靖王侧妃都不愿意的女子,何以会允许平妻存在?
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香消玉殒只是迟早,可惜她没能等到,自己有能力改变那天。
现在谢怡心也死了,慈原师太也被抓了,自己已经算孑然一身,现在是生死攸关之际,靖王暗暗握紧拳头,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等待潜龙飞天那一日!
“到时候,我会让朱清儿和杨昭武母子,为你陪葬的。”靖王在心底轻轻发誓。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木神医带着杨昭武回到了京城。
木神医一到京城,就直接去了天牢,他要先见见夏梓月。在天牢最黑最深处,木神医见到了夏梓月。
在天牢里的日子,显然不好过,夏梓月现在被捆在木桩上,浑身都是伤痕,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光皮肉之苦也够她受的了。
“你为什么不服毒自尽?”
木神医看着面目全非的夏梓月,心底波澜起伏,当年那个腼腆文静的姑娘,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婉儿死在她手上,心丫头又间接因她而死,因为她,自己孤寂一生。而现在,杨昭武也只能步自己后尘,孤寂一生。
“我说还想再见你一面,你相信吗?”夏梓月微抬起头,看着清瞿但依然高贵的木神医,扯动脸上的疤痕,嘶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