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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爷子字里行间都是对于季晚歌结过婚的轻蔑，这让季晚歌很不舒服。
是，她是结过婚，也是真的配不上厉斯沉。
可……谁让厉斯沉就愿意跟她在一起呢？
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季晚歌几乎可以确定，厉斯沉与她，那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明明一开始提出在一起，提出结婚的人是厉斯沉，凭什么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她不要脸的勾弓丨，套路，死缠烂打于厉斯沉？
这世界对于男人女人的标准和要求，也太不公了吧。
凭什么男人结婚了离婚了，就是愈发成熟的象征，而女人结婚了离婚了，就是二婚女，就配不上任何人？
这到底是世俗的偏见？还是道德的捆绑？
季晚歌想不清楚，也不想再想了。
她眨了眨眼睛，迎着厉老爷子的目光，良久才唇瓣微动：“厉老先生，我敬重您是斯沉的爷爷，也敬重您曾经名垂青史的功绩，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您说的那一切。”
“我知道，即便我说是斯沉主动招惹的我，还帮我离了婚，您也不会相信，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信不代表不存在。”
“更何况，以斯沉的身份，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纵然我有万千手段，也是无用的。您觉得呢？”
季晚歌短短数句话，不算突兀但绝对清晰的将一切四两拨千斤的说了个清楚明白。
厉老爷子闻声，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已经对季晚歌刮目相看了。
其实一切他都调查过，确实是厉斯沉主动，而季晚歌无非是无路可走，才……
可是，这不是季晚歌跟厉斯沉在一起的理由。
他们不相配，自始至终都不相配。
至于孩子……这么多年，厉斯沉从未说过他有个儿子，他瞒着所有人。
可最后呢？
最后因为季晚歌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他先是主动提及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还扬言季晚歌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这样的事情，作为他爷爷都没有知情权，凭什么被别人先知道？
天晓得，那种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的孙子有老婆，有孩子，是一种多大的打击。
厉老爷子目光如炬般紧锁着季晚歌的脸，良久后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季小姐，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为之动容？”
是这样想的吗？
季晚歌当然没有这么傻。
她微微一笑，大方得体：“厉老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客观的阐述事实。”说完微顿了顿，她又继续：“厉老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网上那些子虚乌有的一切，都是您在背后操纵吧？”
厉老爷子沉默不语。
沉默，便是默认。
季晚歌抽了抽嘴角，暗自腹诽：这是亲爷爷？哪里有这么坑自己孙子的亲爷爷？实在是没救了……
一阵腹诽结束，季晚歌眨了眨眼睛，唇瓣微动继续道：“厉老先生，当今社会女性诸多方面都受着限制，您制造的子虚乌有的一切，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我是演员，虽然事业刚刚起步，但我很热爱我的职业。而如今，那一切将会直接影响我未来的职业生涯。”
“厉老先生，您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过来见您，一方面是想认识您，斯沉的爷爷，另一方面我需要您给我一个交代。”
季晚歌说话的姿态，不卑不亢，脸上的神情更是没有半分退缩。
这样的她，像极了盛气凌人的女王。
厉老爷子没说话，倒是他的心腹管家站了出来，一脸恼怒的怒呵：“季小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我家老爷是什么人？需要给你一个小姑娘交代？你还是快些向我家老爷道歉，否则……”
管家话都没说完，季晚歌一记森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凛声追问：“否则什么？否则再给我来一次更加猛烈的污蔑？让我的职业生涯断送的更加彻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