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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事情很荒谬，但他知道，修柯不会骗他。
修柯没事，他是高兴的。
可一想到自己半个小时前的悲痛、对修柯的自我剖析、告白，温楚砚就有一种变成傻子的窘迫。
骤然转身，温楚砚揉了揉眉心，走上二楼，“我去冷静下。”
联想到温楚砚前后的反应，修柯基本可以肯定，天魂伙同系统让陈光渠说了什么。
自己坑自己，还坑得特别狠，一招致命。
修柯独自坐在沙发上。
余光看见电脑旁放着的计划书。
是他离开之前，留给温楚砚的十年计划。
伸出手，修柯拿起计划书翻阅。
计划书里有很多温楚砚的备注，也添加了很多细则，可以看出温楚砚对这份计划书的用心程度，翻阅两页后，修柯的视线落在计划书中间那行。
在备注的结尾，写着几个字。
‘阿柯，我好想你。’
这几个字写的很潦草，最后一笔被拉得很长。
仿佛是无意识写出，等意识到的时候，字已经写完，才会拉出长长的一笔。
修柯摩挲着字体，随后缓缓合上计划书。
从沙发上站起身，修柯去往厨房。
…
冷静后的温楚砚，从二楼下来，就看到在厨房忙活的修柯。
倚靠在门边，温楚砚静静看着修柯。
修柯先开口：“下来了。”
“嗯。”
“去外面等我会，马上就做好。”
“你不是不需要吃东西？”
修柯手里的动作不停，“做给你吃。”
做给他吃啊。
“阿柯，当初你为什么离开，又怎么会变成吸血鬼？”
修柯沉默一瞬，“你开始忘记，我以为我离开后，你就不会再受失忆的苦，所以选择离开，进入下一个小世界。”
温楚砚皱眉，“下一个小世界？”
“嗯，你进入小世界后，出于一些原因，导致三魂七魄分离，分散在七个不同的世界里。”
温楚砚觉得很魔幻，可前有修柯变成吸血鬼，那么他的魂魄分散在七个世界，就没那么让人惊讶了。
只是有一点，温楚砚格外在意，“所以，你跟其他六个小世界的我，都在一起过？”
修柯拿锅铲的手有些不稳，“是。”
说到这，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只剩下锅铲与锅碰触发出的声响。
温楚砚放在门框处的手握成拳头，手背青筋凸起，许久才开口：“变成吸血鬼的原因？”
“其中一个小世界，我被人所杀，那个世界的你为了救我，才将我变成吸血鬼。”
温楚砚第一反应是，他能明白面对修柯死亡的那种绝望。
毕竟他半个小时前，提前预热过。
“变成吸血鬼后，你只能喝血？”
“是。”
“在我之后，你经历了几个世界？”
“四个。”
“他们都给你喝血？”
修柯微愣，将锅里的菜放进盘子，低声回着：“嗯…”
所有问题得到解答，温楚砚不再压抑自己，他从后方拥住修柯，咬牙切齿，“有一个我不够，你还招惹其他六个！”
“…阿楚，那都是你。”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为你守身如玉至今，你竟然跟别的男人…”
说到这，温楚砚不可遏制地翻起怒火。
修柯在床上的模样，不止他看见，别人也看见了。
真想挖了他们的眼。
面对温楚砚愤怒的上下其手，修柯颇有些无奈，“你先把饭吃了，好吗？”
“不好。”
修柯转身与温楚砚面对面，轻声蛊惑，“你先吃饱，我任你处置，嗯？”
任他处置？
“你也任他们处置？”
“……”
“阿柯，他们技术好，还是我技术好？”
听见温楚砚这个问题，系统空间里的爱魄和怒魄同时竖起耳朵。
“……”
“阿柯，说话。”
“那都是你。”
“既然都是我，那你说我技术好。”
“…你技术好。”
温楚砚舒坦了，系统空间里的爱魄和怒魄不爽了。
怒魄先骂，“跟阿柯耍心眼，就应该让他再惊慌两天。”
爱魄附和，“就是！”
此时此刻的爱魄全然忘了，当初他也跟修柯说过同样的话。
温楚砚亲了亲修柯的脸颊，唇瓣来到修柯耳旁，“我听你的话吃饭，但你说任我处置，阿柯，你只穿这身围裙，到床上等我好不好？”
只穿…这身围裙？
修柯的耳根泛红，紧紧抿着唇，“……”
“阿柯，你想出尔反尔吗？”
温楚砚的气息喷洒在修柯耳旁，侧过脸，喉结滚动，“…好。”
温楚砚低声笑着放开人，主动端起台上的菜，“那我先去吃，你去等我。”
“嗯。”
温楚砚吃得很快，几乎可以用狼吞虎咽形容，生怕吃慢一秒，修柯就会反悔一般。
饭饱之后，温楚砚用漱口水漱口，马不停蹄去往主卧。
象征性清了清喉咙，温楚砚打开主卧的门。
彼时修柯刚穿好围裙，被温楚砚看了个正着，身体骤然紧绷，“阿楚，你吃…挺快。”
关上房门，温楚砚迫不及待吻上修柯的唇。
辗转反侧，长驱直入。
穿着围裙的修柯，有一种视觉冲击的美。
如果配上…
“阿柯，你以血液为食，我给你吃，好吗？”
温楚砚伸出自己的脖颈。
脖颈上动脉血液流动的声音蛊惑着修柯的神经。
低头露出尖牙，修柯张口咬下去。
吸血鬼的唾液，能让人燥热。
明明是想看修柯吸血后魅惑的模样，自己却先坚持不住。
咬牙切齿，“阿柯，他们也会让你这样吗，穿这身衣服？”
松开口，修柯舌尖轻碰温楚砚脖颈的伤口，“没有，只有你。”
温楚砚再次舒坦，遵从内心的本能，吻上修柯的唇。
拨云撩雨，乐此不疲。
温楚砚格外卖力，大有让修柯打从心底认同他技术的趋势。
直到日渐西斜，一脸餍足的温楚砚才抱起修柯去清理。
不忘约定下次，“阿柯，下次我们再试试其他衣服吧？”
修柯沉默。
“或者衣柜里的那套机长制服，你也可以试试。”
修柯抿唇，依旧沉默。
知道修柯不自在，温楚砚亲了亲修柯的脸颊，后退一步，“那下次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