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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鹤眠提着早餐, 抵达燕湛的公司,丁羡鱼一大清早就起来,准备给猫猫狗狗们洗澡。
“燕哥, 你来啦。”丁羡鱼称呼燕鹤眠是燕哥,称呼燕湛是老板,很方便的将两个燕哥区分开来。
“嗯, 你要给它们洗澡?”燕鹤眠看他这架势,有些怀疑的问道。
丁羡鱼准备了一个圆形充气游泳池,在里面灌满了水, 正在调试水温。
“嗯,我看它们太脏了,今天天气也很好。”丁羡鱼憨憨的笑了笑。
他长相清秀, 不说话的时候, 看着倒像是现在正吃香的美少年, 可惜一笑起来就特别傻, 说话还带着地标口音。
乔明第一次见丁羡鱼,交谈了没五分钟,就感叹道:“好好一孩子,可惜会说话。”
丁羡鱼虽然长得清秀,但到底是山里的孩子,力气一点儿都不小, 又任劳任怨,关键是还便宜。
燕湛对他倒是称得上和颜悦色。
“我来帮忙吧。”燕鹤眠看他一个人,不知道要洗到猴年马月去。
“不, 不用了,燕哥,我一个人可以,您到里面坐坐吧。”丁羡鱼心想,要是老板看见你帮我干活,我还不得被他剥皮。
丁羡鱼刚满十八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看着很显小,燕鹤眠看他就是个小孩儿,将手里的早餐塞到他手里,不容置喙的说:“先把早饭吃了,我来。”
他强硬的态度,让丁羡鱼不敢违抗,乖乖拿着早餐坐在秋千上,像是小动物一样,腮帮子鼓鼓的吃起早餐。
“嘿嘿,燕哥,这包子真好吃。”丁羡鱼满嘴油光,笑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燕鹤眠无奈的摇摇头,感觉水温差不多了,便让猫猫狗狗们排队过来洗澡。
流浪狗还好,猫就很不愿意了,它们总觉得自己会被水淹死。
腊肠犬撒欢似的跳进水里,吐出舌头,对燕鹤眠疯狂摇尾巴,“眠眠,快帮我搓搓背吧,我早就想洗澡了,我和它们不一样,我可是一只爱干净的狗。”
腊肠犬的话,成功引起众怒,什么叫你是爱干净的狗,和我们不一样,是在变相的说我们不爱干净吗?
于是一群流浪狗,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跳进充气游泳池里,差点把游泳池挤爆,还好质量不错。
燕鹤眠被溅了一身的水,还是黑水,现在脸变得和这些污水一样黑。
“好大一盆狗肉火锅。”燕鹤眠阴测测的俯视这一池子玩疯了的狗。
“眠……眠眠……”众狗惊恐的望着燕鹤眠,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被警告后,这下它们才乖了,老老实实的挨个排队过来洗澡,丁羡鱼赶紧吃完早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他负责打泡泡搓澡,燕鹤眠负责用水龙头清洗。
饶是大山里的孩子丁羡鱼,也有点体力不支,给狗洗澡太费劲了,数量也不少,搓到后面他已经没力气了,但提出给流浪动物门洗澡的是他,就算干不动也要硬着头皮继续。
察觉到丁羡鱼不动了,被撮得正舒服的柯基不明所以,拿大屁股撞了一下丁羡鱼,并回头冲他叫了一声,“汪!”继续,不要停。
“你去那边。”燕鹤眠走过来,对丁羡鱼说道。
“燕哥……我没事,我歇一下就好。”丁羡鱼是个老实孩子,又脏又累的活儿,怎么能让燕鹤眠这种神仙一样的人来做呢。
燕鹤眠没有搭理他,从他手里拿过搓澡的海绵,将旁边的凳子拉过来坐下,对柯基说:“爪子。”
柯基乖乖抬起爪子放到燕鹤眠手里,根本不敢动,让干嘛就干嘛,不过洗到后面,它有点舒服得忘乎所以,扭着屁股,去拱燕鹤眠,想让他继续。
燕鹤眠一巴掌拍在它的大肥.屁股上,肉感十足的屁股,像是果冻一样晃了晃。
“怎么?还想加钟不成?”
柯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逃似的向丁羡鱼那边跑过去。
丁羡鱼一脸惊奇的望着燕鹤眠,越发崇拜起他。
长得好,又是当红模特,还没有架子,再凶再调皮的动物到了他面前,都会乖顺得像只家猫。
再想想自己,什么也不会,还吃得多,连普通话都说不好。
丁羡鱼一边给柯基冲洗身上的泡沫,一边在心里激励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毕竟这里的狗和猫都要学习,自己怎么能输给小动物们呢。
燕湛秉承着我可以,你们也可以的理念,不仅教这些动物们修炼,还要学习人类社会的知识,小狸花已经开始学习小学数学了,谁能想到,小狸花猫竟然是众猫狗中最聪明的那个,修炼悟性最高,学习人类的知识速度最快。
黑老大还在和拼音做战斗,用小狸花猫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毕竟它年轻。
黑老大,大黄猫它们这些长辈表示不服,硬是缠着小狸花猫给它们补课。
丁羡鱼第一次看见,一群猫猫狗狗趴在地上,围观幼稚园课本时,直接给了自己一耳光,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后来这种事见多了,也就习惯了,整个人变得温馨又从容。
“燕哥,老板什么时候过来呀?黑老大它们最近闹得有点厉害,一直叼着课本在我面前转。”丁羡鱼有些日子没见到燕湛了,他也积攒了一些问题,想要请燕湛解惑,可惜燕湛总是不过来,好在最近没有什么客人,否则丁羡鱼还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人。
燕鹤眠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丁羡鱼摇摇头,说:“没有啊。”
从丁羡鱼的表现来看,他是不知道燕湛的去向,也就是说,如果排除有人秘密委托燕湛去查事情,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燕湛骗了他,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出差什么的,都是假的。
燕鹤眠眉头紧锁,思索起燕湛为什么要骗他?
这些日子以来,燕湛的反常行为,一一从他脑海中闪过。
出差是假的,住在同学家是真的。
燕鹤眠心下一冷,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凉意。
“啊啊啊啊——眠眠,疼疼疼——”狼青的毛被燕鹤眠紧抓着,痛得它狂吠。
一旁的丁羡鱼不知情,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水坑里。
“抱歉。”燕鹤眠检查了一下它有没有受伤,确定无碍后,替它将毛抚平。
燕鹤眠和丁羡鱼浑身都是水,一番辛劳后,总算是将这些猫猫狗狗洗干净。
这里只有一间浴室,丁羡鱼让燕鹤眠先去洗,别感冒了,他身体强壮,不碍事。
燕鹤眠看他那张小孩儿脸,让他先去洗,自己把院子里收拾一下。
丁羡鱼还想说什么,被燕鹤眠看了一眼,乖乖去洗澡。
等人走后,燕鹤眠坐在院子里发呆。
腊肠犬从燕鹤眠的手臂下钻到燕鹤眠的怀里,“眠眠,你怎么不开心呀?”
燕鹤眠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虽然身上的水已经被甩干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些湿。
“眠眠,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我的屁股给你拍。”柯基一个转身,嘚瑟的晃了晃自己q弹的大.屁.股。
燕鹤眠可没有这个爱好,但是看见一只只小动物,逐渐将他围在中央,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他,想法设法逗他开心,他心里骤然一片温暖,身上的阳光仿佛透过他湿透的衣衫,照进心底。
丁羡鱼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惊艳了他十八年来的时光。
燕鹤眠看见他,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他,丁羡鱼手忙脚乱的接住,还好没摔坏。
“帮我们拍张照。”燕鹤眠说。
燕鹤眠的工作就是模特,哪怕是普通的手机相机,也无法遮掩他的光彩,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最璀璨夺目的那颗星。
“这样可以吗?”丁羡鱼小心翼翼问道。
燕鹤眠点点头,拿过手机,将照片发到朋友圈,设置仅燕湛可见,这是靳以澄教他的,当时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个功能,现在想来以后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果然没一会儿,燕湛的连环夺命电话就打来了,燕鹤眠勾了勾唇角,满意的将手机放到一边。
丁羡鱼疑惑的问道:“燕哥,你的手机响了,不接吗”
燕鹤眠让丁羡鱼去附近商场,帮他买一身换洗衣物,自己优哉游哉的走进浴室,慢吞吞的开始洗澡。
燕湛接连打了无数个电话,燕鹤眠都没有接,心里的醋劲儿简直要将他吞没。
帮那群家伙洗澡,还笑得那么灿烂。
说起来燕鹤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帮他洗过澡了,说是他现在变成人形,可以自己洗。
燕湛盯着手机屏幕,简直要将这张图盯穿。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明目张胆的出轨,还开后宫!
果然糟糠之妻要下堂,人类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燕湛越想越气,再加上燕鹤眠不接电话,他气呼呼的跑出去,正好碰上过来找他的尹嘉熙。
“燕湛你要出去吗?”尹嘉熙心里有点苦恼,昨晚燕湛突然毅然决然的搬出去,一晚上他心里都在琢磨,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把人吓跑了
今天一睡醒就跑到酒店里来找燕湛,想要补救补救。
“嗯。”燕湛随口应了一声,不欲理会他,径直往前走去。
他阴沉着脸,看起来像是狩猎中的豹子,危险又迷人。
尹嘉熙双腿发软,简直想原地和燕湛来一发。
“你要去哪儿?”尹嘉熙急急忙忙追上去,说:“我有车,可以送你,这会儿出去也不大好打车。”
燕湛没想那么多,现在满心都是燕鹤眠,醋得理智全失,随口答应了尹嘉熙送他。
正在洗澡的燕鹤眠还不知道,这张照片不仅将燕湛钓回来了,还顺便带来了情敌。
……
燕湛气呼呼冲进来时,燕鹤眠刚洗完澡出来,他身上穿着丁羡鱼帮他买的衣服,简单的黑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衬得他刚洗过澡的皮肤,越发的白皙莹润。
他的黑发还有些湿润,水珠悬在他精巧的下巴上,浅淡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燕湛,像是清晨山间,穿过薄雾而来的麋鹿,骤然间,燕湛满腔怒火原地消散。
他有些痴迷的盯着燕鹤眠,沐浴后身上的清香,被风吹进他的鼻间,正在发.情期的燕湛,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他湛蓝的瞳孔,逐渐染上一层又一层绯色。
“不是出差去了吗?”燕鹤眠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眼中的绯色也逐渐褪去,燕湛眼神闪躲,语塞的将脑袋往一边扭去。
燕鹤眠冷笑一声,抱臂看向他,“真厉害,学会撒谎不眨眼睛了。”
燕湛委屈的看着他,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
“燕湛,是有客人来了吗?”尹嘉熙的声音突兀响起。
让原本正在对峙的两人,齐齐看向他。
燕鹤眠眯了眯眼睛,这个声音他记得,燕湛的同学,没想到燕湛居然把人带过来了。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燕鹤眠会谨小慎微,那是他的童年和亲生父母带给他的阴影。
可对着不相干的人,燕鹤眠向来是随心所欲,若是燕湛真的喜欢这个同学,也就罢了,他永远不可能做他生父那种人,若是燕湛不喜欢,那他自然不会客气。
对待情敌,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燕鹤眠睨了尹嘉熙一眼,态度有些傲慢,可他生得实在是令人惊艳,饶是尹嘉熙也看呆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危险感。
尹嘉熙自认为自己长得不错,但和燕鹤眠一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燕鹤眠不仅长得好,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质卓绝,让人过目难忘。
这样的人要是天天在燕湛面前晃悠,他还有什么机会!
难怪无论他如何主动,燕湛都无动于衷,原来是有了珠玉在前。
尹嘉熙越想,心里越是拔凉拔凉的。
“你同学?”燕鹤眠收回视线,淡淡的问道。
燕湛跳过尹嘉熙的提问,对燕鹤眠随意的点了一下头,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燕鹤眠,尹嘉熙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是的主人能不能原谅自己撒谎。
见燕湛当着情敌的面,如此无视自己,尹嘉熙的面色有些难看,努力挤出微笑,说:“你是来买消息的吗?我……”
他的话音未落,燕鹤眠便开口打断他,说:“我不是顾客。”
尹嘉熙最怕他说这话,有些艰难的问道:“那你是燕湛的朋友吗?”
燕鹤眠毫不客气的对燕湛说:“我的脏衣服在浴室里,帮我收一下,拿回去洗。”
燕湛盯着他没动,似乎还在担心他生气,燕鹤眠将平直的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摸了摸燕湛的脸,“回家再说。”
燕湛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趁着他不注意,在他的手心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进浴室里。
正碰上在里面洗衣服的丁羡鱼,“老板,你回来啦。”
燕湛收起自己不沉稳的表情,故作淡定的颔首,“嗯。”
两人的互动被尹嘉熙看在眼里,即便已经猜到他们关系不一般,可真的证实了后,他依旧难以置信,面如死灰。
燕鹤眠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扫了尹嘉熙一眼,尹嘉熙如遭雷劈,他根本没有机会,他怎么可能抢得过眼前这人。
即便他现在是豪门阔少,但也掩盖不了他穷了十九年的真相,他幼年被保姆偷走,被不能生育的养父买下,养母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没活几年就去世了。
养父再娶,两人都是爱贪小便宜的人,尹嘉熙小时候还被养父教着去偷东西,因为他是小孩儿,就算被抓到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十九年时间,足够把他教成一个地痞流氓,早已生根的习性,就算是被亲生父母找到,带进豪门,也依旧改变不了。
他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他的豪门大哥看不惯,让秘书给他找了个班学习,这才让他认识了燕湛。
尹嘉熙从骨子里,还是自卑的,在熠熠生辉的燕鹤眠面前,他怯弱了。
“你……你是他男朋友吗?”尹嘉熙颤抖着嗓子,问道。
燕鹤眠摇摇头,尹嘉熙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他说:“我们不是这么肤浅的关系。”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密的人。”
他的眼睛直视着尹嘉熙,沉静的眸子,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海,尹嘉熙额头上冷汗直冒,在燕鹤眠的目光下,最终狼狈的跑了。
燕湛出来时,没看见尹嘉熙,有些疑惑,尹嘉熙今天怎么没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走。
不过走了也好,尹嘉熙总是想对他动手动脚,每次被他眼神警告之后,没多久又故态复萌,让他烦不胜烦。
“舍不得啊?”燕鹤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有多酸。
偏偏燕湛又是个不识人间情爱的,自然不知道燕鹤眠是在吃醋。
燕湛老实的摇头,“没有。”
燕鹤眠心里琢磨着,就燕湛这样子,等他开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两人一同回去的路上,燕鹤眠一直没有说话,神情冷淡,燕湛战战兢兢的用余光瞥他,见燕鹤眠不看自己,他内心越发的焦躁,原本在发.情期就容易焦躁,这会儿他又实在看不透燕鹤眠的想法,那股躁意更是乘以一百的堵在胸口。
燕鹤眠走在前面,刚打开门,燕湛就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将燕鹤眠推进去,抵在门板上。
眼神凶狠的瞪着他,燕鹤眠以为他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却听见燕湛用最凶的态度,说出最怂的话,“别生气,我错了。”
燕鹤眠有点懵,他抬起手摸了摸燕湛的脸,“为什么骗我?”
燕湛的目光紧盯着他,“怕伤害到你,怕自己对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燕鹤眠的整颗心,骤然软下来,像是裹了层蜂蜜。
他抬起手,抓住燕湛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仰头在燕湛的唇上亲了一下,“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呢。”
燕湛瞳孔紧缩,抓住燕鹤眠肩头的手,不由收紧,他的心脏扑通扑通,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唇上的触感,美好到虚幻,一股莫大的喜悦,将他淹没。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燕鹤眠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唇,他就高兴得要死,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如坠梦境。
明明,在他还是小猫崽的时候,燕鹤眠也有亲过他,可那时候他根本没有这种又紧张又兴奋,还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燕湛回过神,目光紧盯着燕鹤眠的唇,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沫,怎么办,他还想再尝一尝。
他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刚这么一想,身体就已经低下头,抓紧燕鹤眠的肩头,吻上燕鹤眠的唇。
野兽的直觉,让他撬开燕鹤眠的唇齿,宛如游鱼戏水,搅起一池的波澜。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声音大到吵人。
燕鹤眠白皙的面颊染上醉酒后的酡红,眼睛里泛着水光,燕湛松开他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双,宛如迷路的小羊羔的眼睛,作为一只合格的成年焱雷豹,送上门来的猎物,哪有不吃的道理。
燕湛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抱起燕鹤眠走进卧室。
被燕湛扔到床上的时候,燕鹤眠还有点懵,他躺在熟悉的床上,仰望着双目赤红的燕湛,看他毫无耐心的将衣服扯坏,麦色的皮肤上逐渐浮现出火焰般的花纹。
强大而极富有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燕鹤眠笼罩,他有些微的颤抖,因为兴奋,也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慌张。
燕鹤眠安慰自己,没事的,这是燕湛,是他的契约兽,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可他呢?他又能做到永远不背叛燕湛吗?
燕鹤眠害怕的,优柔寡断的,不仅仅是燕湛会不会背叛自己这件事,即便他们俩有契约,但如果燕湛哪天真的移情别恋,契约也管不了燕湛,他和燕湛的力量旗鼓相当,最后肯定会两败俱伤。
他更害怕的是继承了生父血脉的自己,会不会也和他的生父一样,是个薄情寡义的渣滓。
契约兽不能伤害主人,如果真有那一天,燕湛也奈何不了自己,还得留在自己身边,看他和别人卿卿我我。
燕鹤眠不愿意有那么一天,即便他觉得自己和生父不一样,可骨子里的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燕湛的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又故意骗自己跑走,身边还有个觊觎燕湛的尹嘉熙,让燕鹤眠忍不住胡思乱想,充分让燕鹤眠明白,考虑那么多,不如先下手为强,要是哪天真来了个段位高的尹嘉熙升级版,燕湛又不懂这些事,轻易被骗走后,他后悔药都找不到卖的。
燕湛将燕鹤眠翻了个面,按住他的腰身,将他钉在原地。
兽性使然,比起人类的面对面,显然本能驱使着他从后面来。
看不见燕湛的脸,燕鹤眠有点慌,他想扭头去看燕湛,却被燕湛低下头,一口咬在后颈上。
这是兽类交.配,捕猎的时候,防止猎物逃跑的动作。
燕鹤眠吃痛,皱了皱眉,燕湛实在是太野蛮了,脖子上被咬下齿印,腰上被掐出五指印,一会儿还不知道会被燕湛折腾成什么样子。
“叮咚——叮咚——”
有人在按门铃,燕鹤眠和燕湛都没有理会,外面又响起了一阵慌乱的敲门声。
“救命啊——燕先生!”
家里的隔音还行,要不是燕鹤眠耳聪目明,也听不清门口的声音。
是陈佳瑶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