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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寨主,你虽属绿林中人,可总也算是武林中人,咱们两人既然都是武林中人,那么说话就没那么多讲究和顾忌的了,有话说话。左寨主开出的三天停战罢兵之请只要理由合理充分,我想楚王会酌情考虑的。”
李斌话音一落,左霸天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看向楚王齐兴。楚王齐兴对着左霸天点头笑笑回应说道:“左寨主放心,如李掌门所说,只要左寨主停战罢兵的请求理由充分合理,本王就算担再大的风险,也甘愿卖这个人情给左寨主!”
“若如此,左某先行谢过楚王好意了。”得楚王齐兴这番话语,左霸天显得很高兴,态度比之前双方初见面时,剑拔弩张之势融洽和谐得多了。
“左寨主,你的条件我们知道了。那么我方的条件……”
“行了!李掌门不必说了。朝廷发兵到此,安的什么心,左某虽是一介绿林草莽之人,可心里也清楚得很,无非就是剿灭我江北十三寨,让大齐地界上从此再没我左霸天这一号人物罢了!”左霸天有些激动,也有些悲怆地抢先说道。
“左寨主误会了。朝廷虽有剿灭江北十三寨的意图,可本王敬重左寨主是一名响当当的绿林好汉,更是一名大齐国难得的人才,有心招抚左寨主。只要左寨主归顺朝廷,本王可以向左寨主保证,左寨主以下,所有江北十三寨的绿林弟兄都将得到朝廷妥善的安置。”
“左某早有耳闻,大齐四皇子楚王礼贤下士。文韬文略,素有大齐‘贤王’之称。今日一见。传闻果真不假……”
就在左霸天说话的当口,门外有人大声急报道:“大王!派往三奇峡谷取药之人全死了!”
闻报。左霸天身子不由晃了晃,连退两步,跌坐身后的座椅上,神情悲怆失望之极。
“大王,进谷取药之人一进入三奇峡谷禁地,便被一名武功非常厉害的灰袍客给杀了。小的去的晚了,才得以幸免。”
一名精壮干练的年轻汉子躬身向左霸天禀道。
“下去吧。”左霸天看上去神情落寞无比,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朝来人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出去。
自左霸天听到手下报回的不好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无精打采似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落寞、涣散,神情悲怆。
楚王齐兴与李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知从何开口。
会客厅重又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氛围中了。
“左寨主,不知你停战罢兵三日所为何来?”李斌打破了沉寂,这次机会难得,若是错过。再想收服江北十三寨,怕是难上加难了。
“罢了,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天意该当如此。人又能如何?”左霸天现在连谈都不想再谈了。
李斌力劝说道:“左寨主,在下虽不知左寨主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左寨主信得过在下。不妨一说,兴许在下能助左寨主一臂之力也说不定。事情没到最后。我们就不要轻易放弃一切努力,事在人为嘛!”
李斌的话语似乎让心生绝望的左霸天又重新萌生了一丝希望。只见左霸天重站起身,沉声说道:“不瞒楚王和李掌门,我之所以提出停战罢兵三日的请求,是因为家母病重,听不得刀兵厮杀呐喊之声,受不得半点惊扰。
且家母这几日药效将过,生命危在旦夕,更是受不得外界的半分惊扰。所以我才提出暂缓动兵三日的请求,待我派人去三奇峡谷取回几味家母所服之药必不可缺的药材,重新炼制成药,让家母服下,使家母便能重新渡过此劫,以尽到我们为人子的孝道。没成想,我派去取药材的几拨人马都死了。”
从左霸天话语里不难听出,这个纵横两江行省多年的绿林匪盗头子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楚王齐兴说道:“不知令堂所染何病?京城名医不少……”
左霸天摆了摆手,摇摇头说道:“家母之病无药可治,各地名医我早已遍访完了。一年前幸得遇见有着九州武林”医仙“之称的聂隐,在我苦苦哀求之下,聂隐为家母把脉看病,他所说的病症与之前我请的大夫说的几乎一样。”
李斌好奇问道:“聂隐所说的令堂病症是?”
左霸天有些呜咽说道:“人老气衰,寿元将至!”
李斌心里思忖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医仙’聂隐在故弄什么玄虚?”
我当时不顾一切,苦求聂隐,让他无论如何救家母一命,他最后挨不过我的苦求,给了家母一颗丹药,并说“此药乃仙家之物,名延寿灵元丹。他本不愿施与凡人,只是与我有缘,破例一次。”
“延寿灵元丹?有何效用?”李斌怎么听,都觉着‘医仙’聂隐像是江湖招摇撞骗的假大夫。
“延寿灵元丹,无论何人,身染重病和将死之人,只要服下一颗,便可增寿一年!”左霸天笃定地说道,让楚王齐兴和李斌也不得不相信确有其事。
“后来我见母亲服用此药后马上容光焕发,身体康健如常,不得不信聂隐所言。再次苦苦拜求聂隐留下此药的药方,可聂隐以此药乃仙家之物,凡夫俗子纵得药方也无法炼制为由jù jué 。”
李斌心道:“左霸天果真聪明,求药方,药终有时尽,而只要药方在,药便可源源不断。”
李斌问道:“那聂隐可把药方给左寨主?”
“给了。可他临走之际也说了:凡人纵得仙方也是枉然,药材就算凑齐,也无法成功炼制得出延寿灵元丹。”
“左寨主可否把聂隐所赐之方让在下一看,兴许我会有办法。”李斌还真不信这世上的仙怪之说,延寿灵元丹只不过是炼制难度太大,难以炼制成功而已,就像自己所用的练功至宝丹药千锤百炼丹一般。
李斌相信,只要炼制方法得当,延寿灵元丹也一定可以成功炼制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