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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金融市场每天都在进行着难以想象的巨量交易，大洋彼岸的股市正经历着最长时间的牛市。
创新、充满活力的科技巨头市值在不断攀升，苹果毅然踏过了万亿美元的市值的大关，巴菲特大佬弹指间又将几十亿美金收入囊中。
这些富可敌国巨头背后，是许多人的财富的转移、流动和参与，每一次市值的创新高，都是做多人财富的膨胀和狂欢。
然而这些……都跟江焕没什么关系。
别人是大佬，他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小赤佬。
提醒他的依然是当妈的一通电话，电话里关心江焕在临桉的生活之余，还提到姑父小舅几个，虽然没有明说，但有开始隐晦地询问借给他钱的情况了。
能理解，毕竟钱都借了大半年了，是亏是赚也没个消息，对方肯定会关心下。
而他们对金融也不是很了解，理解的正常一点，估计会以为跟做生意差不多，理解的歪一点，可能会以为类似于赌博。
不过当妈的是绝对相信他的，所以帮着解释了一番，让他们安心下来。
虽然江焕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解释的，也不知道当妈的能不能解释清投资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他账户里有万6，加上又马上反手做空的浮盈，目前总共有万多。
但这点钱肯定不会立刻还债的，即使小舅他们再躁动也要安抚着，毕竟这是他所有的原始资本。
否则的话，他拿什么翻身，毕竟工资那么低，客户也没几个，短时间根本难以积累起来。
再找王建吗？他就有那么冲动那么傻？
嗯……没准他还真就有那么傻，要不要考虑再去刺激他一下？
总之，还是缺钱啊……
…………
江南省，鹿清镇。
江妈在院子井边的池子旁洗菜，问：“老江，你说小焕借了那么多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怎么，你电话里不是还对你儿子无条件相信么，你这会怎么又担心起来了？”
江爸搬了张小桌子，放在院子里，就着花生米喝啤酒，悠哉悠哉。
“我那不是怕给他压力嘛。”江妈又问，“你说他拿那么多钱去干嘛？”
“不是说了炒期货嘛。”江爸喝了一口酒，咂摸咂摸嘴，“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炒花生炒瓜子的那种炒干货啊。”
“我知道！”江妈瞪了江爸一眼。
江爸哈哈一笑，夹起一颗花生米扔进了口中。
“我是问你具体做什么的？”
“这个……”江爸皱了皱眉头想了下，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相对于江妈，江爸初中文凭，懂得相对多些，平时还会用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
但是不论是早些年出去务工，还是现在回到老家，对新事物的接纳能力都不强，看新闻也大多是“我国又一重大技术取得突破，欧洲在惊呼，美帝在颤抖”之类的自媒体“震惊体”新闻，偏安一隅，天天关心的却是国家的大飞机，核潜艇和航空母舰之类的。
然后就用这个跟别人扯淡，说小日-苯现在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南边那些上蹿下跳的都老实了。
至于其他的，那就呵呵了，连手机输入法都不知道怎么用。
相反，反而是江妈的接受能力要更强，手机里购物聊天软件，甚至是美颜相机都用的很顺溜，自拍后都能很熟练地给自己来一套磨皮瘦脸、美白去皱。
当然，要是严重超过她理解能力的，她就没办法了。
“那你知道什么，整天就知道喝喝喝，干脆哪天醉死在酒坛子好了。”江妈恼怒道。
“你看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事上了，我不就喝点酒么。”
江爸说着打了个酒隔，“对了，上次你是怎么跟你弟弟说的？”
“我……”江妈支吾了下，没说。
…………
“名片都带了吗？”金岩问宋南陌几人。
宋南陌点了点头。
两个礼拜的时间，基础的培训已经完成，接下来要做的是带他们去尝试调研。
调研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特别是对于有志于在行业内深入发展的研究员。
很多人都知道，金融市场上不管炒什么，其实大部分都是炒的是信息，谁能够比别人更快得到信息，谁就能够提前判断和行动，然后更有可能在其中获利。
可信息怎么获取呢？
很多人从电视媒体、新闻报道、财经网站上获取，但其实你能从这些渠道获取，别人也能，大家都可以。
所以等你看到时，其实差不多已经烂大街了，你也获得不了什么优势。
而且金融市场中虽然信息繁杂，但很多其实是转发转载，或者是你看他的分析，他看另外人的报告，很多是重复的，错误的，甚至是谣传的。
其中有用的并不多，所以从中提取到有用的就更很少，一般人也没这个提取能力。
那怎么才能快速，准确，有效地获取第一手信息呢？
答案就是调研或者调查。
“上车吧。”郭大川叫了一声，然后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由金岩开车。
由于是新人，所以除了江焕，陆雨晞和范志高两个客户经理也要求跟着一起去，毕竟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打交道都是企业负责人。
“南陌，坐我的车吧。”朱起灿走过来说。
6个人，两辆车，营业部配有一辆SUV，朱起灿放弃了可以报销的租车，开了辆自己的宝马Z4。
然而，宋南陌没有理会，直接开了车门，和陆雨晞坐在一起。
“灿哥，只能我跟你坐一车了。”范志高舔笑着说。
朱起灿脸色阴沉，然后回身上了车，重重得关上了车门。
范志高跟上。
江焕没去，那个看了江焕报纸上发表的文章而被吸粉的客户，约好今天见面。
上午十点，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大厦楼底下，亮眼的红色引来一些人的目光。
“江焕，有人找你。”相当于郭大川助理的姑娘通报了一声。
江焕看去，觉得来人莫名有些熟悉。
等对方走近，摘了墨镜，前两天江越大学门口的场景立刻浮现了出来。
破烂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