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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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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

    “现在,一直压制着我们的超级大国不列颠自顾不暇,eu也没有那个精力来关心我们的事。中华联邦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只需要少许的努力,我们就能够重新振兴我们的国家!”安倍叁原穿着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谁也不会想到,他精英般的表象之下,竟然也带着与主战派同样的疯狂。

    枢木正玄闻言,点了点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够大意,帝国崛起之路……还很漫长,需要更多的筹谋和谨慎。”

    “了解。”安倍叁原将一份机密的文件留在了枢木正玄的桌肚里,然后又从桌上抽出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夹在自己的腋下,他目光坚定地望着枢木正玄:“一切为了大日本帝国!”

    “去吧,这一次换届,就是我们主战一派重新复出的时刻……”

    安倍叁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讽之色:“让软弱的树直人和他的朋党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枢木大人,宗像家族的族长来了。”

    “让他进来吧。”枢木正玄的神色变得和缓了些许:“怎么说,对于这一次的有功之臣,我们也不能够苛待了。”

    宗像一郎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头发花白,脸上的线条紧绷,人看上去很是正气,一双眼睛并不浑浊,反而因为淫浸权力场多年,有一种常人难以比拟的老辣。只是似乎因为操心过多,他看上去带有一丝说不出的疲倦。

    “宗像大人,京都六大家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政府最为密切的同伴,这一点,毋庸置疑。宗像大人为帝国做出的努力和牺牲……帝国都会一一铭记。”枢木正玄笑着迎接了宗像一郎,给予了他极高的礼遇,并适时换上了一副哀伤的表情:“对于令千金的事……我们感到很遗憾。”

    “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她是自愿为了帝国的大业而献身!”宗像一郎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点在了地上。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罢了,如果她不是拥有成为国际间谍的才能,他根本就不会把她看在眼里。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他还指望着靠着这个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为他换得足够的福利呢。

    枢木正玄会意:“近期国内将会与中华联邦有一大批军火交易,我们认为,宗像大人很适合做这个总揽全局的人。”

    宗像一郎的神色不为所动:“只怕到时候,京都六家的其他人会闻风而至吧。”都是老交情了,明面上,他难道还能够撇下五家独占大头?旁的人也就罢了,桐原家族最近一直靠向各地贩卖樱戴特而稳压其余各大家族一头。现在宗像家族还没有足够硬的实力,实在不宜把六大家的其余五家都得罪光。这么一来,枢木正玄承诺给他的好处就会大打折扣了。

    安倍叁原眼见着宗像一郎还要狮子大开口,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枢木正玄拉住了袖子。枢木正玄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将目光转回到宗像一郎的身上:“听闻宗像家族的新一代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如果能够和这些年轻人共事,想必我们这些老古董也会很有干劲。”

    这等于又是一个变相的承诺了。如果宗像一郎想要送宗像家族的子孙从政,他会动用自己的人脉,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果他们家族能够培养出一两个政府要员来,可比什么都实惠。而且这是枢木正玄开的口,就是其余五家眼红,也不好说什么。

    宗像一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枢木大人考虑得周道。如此……在这里,我就先预祝枢木大人在即将到来的大选中成功当选了。”

    枢木正玄也笑了:“承你吉言。”

    安倍叁原望着宗像一郎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冷光:“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敢跟我们主战派漫天要价!”

    “无妨,随他去吧。”枢木正玄朝他摆了摆手:“宗像别的能力不行。可看人的眼光却是一看一个准。谁又能保证,他的手里没有下一个间谍,没有别的底牌?”

    安倍叁原面上闪过一丝忧虑:“不管怎么说,一个世家的手中,居然掌控着国际间谍,这种事情实在是……”

    “你的担忧也是对的,宗像终究和我们不是一条心。”枢木正玄面上浮现出一抹杀意:“等到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以手为剑,朝着自己的腹部捅了捅。

    安倍叁原心灵神会,两人相视一笑。

    宗像一郎面色平淡地听了探子报上来的话,“想要除掉我,也得看六大家同不同意!”

    对内,六大家相互争斗不休,可在对待政府的问题上,他们就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

    “你不感念我宗像家族为帝国做出的贡献,自然有人会想着……枢木,安倍,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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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最近大家是怎么了,好奇怪?”六岁多的鲁鲁修白白嫩嫩,还带着一点婴儿肥,漂亮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尽管已经见过很多次,查尔斯还是被看上去这样无害和无辜的小孩儿给萌到了,他伸出手,一把将鲁鲁修抱坐在自己怀中,一手掐了掐鲁鲁修的脸颊。

    “父皇,不要这样……”鲁鲁修有些别扭地转过了脸:“我已经长大了。”所以,不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地对待我。

    “我们家的小鲁鲁还知道害羞了?”查尔斯闻言,哈哈大笑,就连某些国家不识趣给他带来的糟糕心情,都因此而减少了不少。查尔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家未来会变得酷帅狂霸拽的小孩儿居然也会有如此治愈的属性。

    鲁鲁修不自在地在查尔斯的怀中蹭了蹭,发旋顶着查尔斯的下颔,让他有些痒。小孩儿紫色的眼中写满了不满:“父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困扰罢了,很快就会没事。呐,鲁鲁修,如果一个比你弱小得多的人不知死活地向你调恤,你会怎么做?”

    “把他打倒!”小孩儿坚决地说:“或者是,好好榨干他的利用价值,然后把他像一块破布一样丢掉!”说完,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查尔斯:“……父皇,会不会觉得鲁鲁太狠了,会不会不喜欢鲁鲁了?”

    在查尔斯潜移默化的教导之下,皇子皇女们虽然都十分可爱,但是他们也都不是温和无害的。皇室中人该有的狠,他们都记住了。虽然如此,鲁鲁修还是有些担心,他以前,从来没有在父皇面前表现过自己的另一面,这在他看来……有些丑陋的另一面。

    眼见着鲁鲁修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副担心被主人遗弃的小兽般的表情,查尔斯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关系的,我知道小鲁鲁是个好孩子,一直都知道。”

    他认真地看着鲁鲁修的眼睛:“鲁鲁修,你要知道,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算计、血腥、狠辣……都是不可避免的。以后,你也会碰到那些为了你的身份地位,怀着别有用心的目的接近你的人。到了那时,我希望,鲁鲁能够保护好自己。”

    鲁鲁修怔怔地看着父亲,一种异常的暖流缓缓地流入了他的心底。他握着查尔斯的大手,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了那手心中:“父亲……”

    “鲁鲁,父皇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查尔斯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如果有一天,父皇和你母妃产生了冲突……到了那个时候,你会站在谁那一边?”

    “父亲……?”鲁鲁修有些愕然地望着查尔斯:“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查尔斯别过头。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一个十分残忍的问题,就好比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选择离婚了是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但是,这个问题又十分现实,随着最近玛丽安娜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查尔斯隐隐感觉到,离鲁鲁修和娜娜莉兄妹必需做出选择的那一天,不远了。

    在此之前,他想提前给鲁鲁修打个预防针。虽然这一世,在自己的刻意为之之下,鲁鲁修和娜娜莉兄妹对自己比对玛丽安娜皇妃要亲近得多,但他们对母亲的憧憬和渴望,却是货真价实的。要亲手打破这份美好的向往,查尔斯也略觉不忍。

    现在,就看玛丽安娜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了。

    “尼桑,好狡猾,居然一个人先跑到父皇这里来了!”正在气氛逐渐趋于沉默之际,门口一声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娜娜莉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查尔斯,双臂张开,像一只欢快的小雀一样朝着查尔斯奔去:“父皇!”

    查尔斯将鲁鲁修放下,起身接住了娜娜莉柔软的小身体,将她抱着,向上凌空抛了抛,然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调皮!”

    “才没有,娜娜莉今天很乖的。今天上课,宫廷礼仪的老师都表扬我了,是吧,鲁鲁?”因为娜娜莉和鲁鲁修在查尔斯的蝴蝶翅膀煽动之下变成了双生子,娜娜莉对于鲁鲁修并没有那种对待兄长的崇敬,反而从小就跟鲁鲁修没大没小惯了,有的时候,直接叫他的名字。

    “……啊。”鲁鲁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被查尔斯抱在怀里一脸幸福的娜娜莉,鲁鲁修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似乎……当他和娜娜莉在一起的时候,父皇总是会关注娜娜莉多一些。是因为他不如娜娜莉那么会撒娇卖萌吗?虽然是输给了自己的妹妹……但还是感到非常不舒服啊。鲁鲁修低下了头。

    而且,在这种氛围之下,他也不好再追问查尔斯,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种信息在脑子里纠结,饶是鲁鲁修天生智商偏高,也暂时消化不了了。

    等鲁鲁修走回自己的寝殿,将一切思绪都理顺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又被查尔斯给忽悠了。每一次都是这样,问到有一些查尔斯不想回答的问题,查尔斯就会千方百计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开始,鲁鲁修明明想要问的是查尔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他到最后都没有正面回答!

    鲁鲁修捏紧了拳,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父皇,太过分了……”

    不过,如果父亲和母亲感情不和,真的要离婚的话,他要怎么选呢?

    鲁鲁修闭上了眼,前额处流下了一滴汗,脑海中飞快地闪现着以往与查尔斯、与玛丽安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还用问吗?”

    关于这件事,鲁鲁修没有告诉娜娜莉。不过,在这之后,鲁鲁修就格外地关注起了玛丽安娜皇妃的一举一动来,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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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茵,这就是你从莱丽丝的遗物中找到的东西?”查尔斯的指尖攥着一片极小的芯片问。

    “是。”艾茵如同冰雕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她就像一台忠实地执行着主人命令的机器。

    查尔斯眯着眼望了望手中的芯片,在这里面,记录了莱丽丝自称为间谍潜入不列颠以来的一切行为。包括六年前,教唆eu的一些激进分子向皇帝派出刺客一事。

    “没想到,她还会留下这一手。”这活脱脱就是那个派遣她来的国家的罪证了。看来,莱丽丝对于那个国家……也并无好感啊。

    原本的宫廷女官艾茵,因为无意间帮助莱丽丝盗取了国家的许多机密,是应该安上通敌叛国罪的。可是,因为这枚芯片的出现,她又多少立了一些功劳,再加上她先前是被人利用,对于莱丽丝的间谍身份一无所知,因此,查尔斯只是撤掉了她宫廷女官的身份,将她家族的爵位降了一等,便没有再对她做出其余的实质性惩罚。

    艾茵的家族实际上已经没落了,又少了她这个宫廷女官的职位,更加接触不到权力中心。

    “陛下……”艾茵犹豫了一瞬,冰山般的秀美脸颊上出现了一丝波纹:“莱丽丝她……”

    查尔斯做了一个停的动作,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无论是被人逼迫还是出自本意,从莱丽丝选择来到不列颠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帝国的敌人。”

    艾茵轻叹了一声,也明白自己是逾距了,便不再说话。

    “不过……”查尔斯话锋一转:“她在走之前,与孤做过一个交易。为了这个交易,孤答应尽可能地营救她在日本的母亲。而且,宗像家族,是该遭受到一些惩罚了。”

    既然敢做那样的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宗像一郎,你就指望日本还能庇护你久一点吧。

    在掌握了一切证据之后,查尔斯却没有急着将它公之于众,反而让v.v继续去调查,在eu和中华联邦等国,有哪些人对于历数不列颠罪状,要求惩治不列颠叫唤得最厉害。能够凭借这个机会弄明白一些事情,也很好,不是吗?

    日本,他早晚要收拾,只要等到手中的最后一个条件满足……现在的日本蹦q得越厉害,到那时,就会越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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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黑主学园

    “玖兰前辈,最近,国内好像一直不太平呢,是不是要爆发战争了?”优姬仰着小脸,担忧地问道。

    俊美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优姬,不用担心,那些事情不会影响到你的。”是的,因为我会为你创造一个和平而稳定的环境,让你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这样的话……悠也会高兴的吧?

    当初选择定居在这里,就是考虑到了这个国家是一个岛国,不容易被战事波及,而优姬野也已经习惯了住在这里。谁能想到,玖兰李土还没有复活,日本,就要先乱了?

    “枢大人!今天是悠大人的忌日。”早原琉佳在纯血君王的身后提醒道,她十分不喜欢看到自己倾慕的君王对一个人类女孩的温柔与呵护。

    “啊,我知道了,一会儿,叫上蓝堂他们一起,去祭拜悠吧。”

    优姬诧异地问道:“悠……是……?”

    玖兰枢看着面前一无所知的优姬,好像又想起了玖兰悠一手抱着优姬,一手牵着他的岁月,那深邃的棕色瞳眸中,焦距有些涣散:“悠……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