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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众人以为王慕妍要刁难他们之际,锦绣在王慕妍的示意下朝着众人扬声道:“都起来吧。”
等大家缓缓起身,那名女子朝王慕妍挑衅道:“莫非郡主是因为长得丑,才戴着帷帽不成?”
锦绣怒吼了一声,“大胆!”这种场合还不至于让王慕妍亲自上阵,“我家郡主的容颜全雍城乃至全韶京皆知,又岂容你非议?”又道,“你可知,单凭你这一句,就能以藐视郡主之罪将你拿下!”
那名女子本还想说几句讥讽之话,但真怕真惹急了王慕妍从而获罪,于是嘴角翕张了几下后选择彻底闭上。
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她的容貌实在是拉低她的段位,王慕妍朝锦绣低声道:“锦绣,不要和这人说这些。问她今日带着人围在我们家门口究竟是为何?又是受何人指使?”
如果之前她只是略微有所怀疑,但从刚才有人不肯下跪来看,这些女子有更大的可能是受人指使。另外,她们当属流民,本应该被安置在城外,那又是谁帮她们进了城,还找到了这里?
随后锦绣扬声询问了起来。
那女子“噗嗤”笑了一声,“难道郡主还不知道奴家是为了什么而来吗?”
胆子倒是挺大,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她,这个让王慕妍很是不爽。这次没用让锦绣转达,她冷冷道:“给尔等个机会说出实情,本郡主还能考虑放你们一马。但如果仍旧沿用之前那番不着调的说辞,那么本郡主不介意以污蔑朝廷命官之名叫人将尔等拿下,送到府衙按律例处置。”
“呦,郡主这是在威胁奴家不成?”那女子说这话时,语调上扬,媚眼频抛,一如既往的轻浮。
“那好,本郡主且问你。”王慕妍端起了官老爷过堂审案的架势,“你是哪里人士?”
“奴家乃吴山郡人士。”那女子回答。
“你可曾去过韶京?”
“奴家从未……”她本想说自己从未去过,但真如果这样回答的话,那之前说纪大人先招惹上了她,却始乱终弃娶了明霞郡主之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于是连忙改口,“奴家不但去过韶京,还在韶京待过一段。”
王慕妍不着急反驳,继续问:“那本郡主再来问你,你是从东城门出入的韶京,还是从西城门出入的韶京?”
东城门?还是西城门?女子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答道:“自然是西城门。”说完嘴角微弯,他们这里是西北,肯定是从西城门出入没错。
“你确定?”王慕妍追问。
“确定。”那女子自信满满,“当然确定。”
“那你又是哪一年认识的纪大人?”王慕妍不动声色继续问。
“五年前。”既然要说比明霞郡主先认识的纪大人,那就一定要往前说,这次这名女子依旧笃定。
“那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认识的纪大人?”
“哪里?”女子嗤笑,“当然是安乐坊啊!”那可是韶京最大的一家青楼。
“你刚刚说你不但去过韶京,还在那里待了许久?”
“呃,是。”即使想到可能会有破绽,那女子仍旧坚持这一说法。
“本郡主听说安乐坊的女子很喜欢在延平街万香楼购买胭脂水粉,不知道这位姑娘可曾去过?”
“当然。”
王慕妍轻笑,“有的时候还是不要说假话的好,不然得用十句谎言来缘这一句。”又补充了一句,“关键是还未必能缘明白。”
那女子有些心虚,弱弱问了句,“不知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慕妍冷笑,“就是说你完全是一派胡言,污蔑朝廷命官不说,还带着一众跑到朝廷命官家门口闹事。”随后朝身后站着的护卫吩咐,“来人,将这一干人等拿下!”
“是!”崔顺领命后,火速带着人将吓得到处逃窜的众女子一一拿下。
“你,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你们是想要杀人灭口!”那女子显然是不服。
“好,本郡主今天就让你们这些人明白!”王慕妍随后朝着一众慢慢解释了起来。
“第一,该女子说自己去过韶京大家都听到了吧?”在众人回答后,反驳道,“可真要是去过韶京的人应该知道,吴山郡也好,云山郡也罢,出入韶京都要走北门。”
又道,“第二,她说五年前在韶京认识的纪大人,那么本郡主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五年前纪大人去了雍城,在雍城的藏宝书院读书。,又怎么会在韶京认识这种女人?
第三,韶京最大最有名的青楼确实是叫安乐坊,但那些女子在哪里买胭脂水粉本郡主还真是不知,只知道所谓的延平街万香楼胭脂水粉铺是在雍城,而非韶京!”
说到这里,王慕妍朝四周看了看,反问道:“难道这女子之前说的那些话还不足以构成对朝廷命官的污蔑吗?而且刚刚本郡主给过她们说真话的机会,是她们自己枉顾朝廷律法,坚持在这里闹事,本郡主叫人抓她们送到官府还有错吗?”
老百姓连忙齐答曰:“没有!”
“那就烦请今天在场的众位还纪大人个公道,将今日这事向不在场的人说明白吧。”
“理当如此。”有人附和。
防民之口更胜于防川,所以王慕妍才没有将这些女子叫进府中私下解决。随后冲着崔顺道:“崔队长,还要烦劳众位将这些闹事之人送到府衙依律治罪!”她对崔顺几人向来客气,这次也不例外。
“属下遵命!”
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王慕妍转身欲带着杨氏等人回府。
却听众女子中的另一位扬声道:“还请郡主放过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来此污蔑纪大人。”
王慕妍本就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刚刚故意叫人不要堵她们的嘴。在朝这些人来个下马威后,转身故作惊讶问:“哦,这又是为何?”随后朝押着那名女子的护卫道:“将她绑过来上前一步说话。”
“是。”护卫领命。
那女子回答道:“是因为郡主派去的人什么人都招,但却不要我们。这分明是不想给我们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