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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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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买的。”黎升平不好意思说自己,随后低头扯着鸡毛。

    今个就是李荷和她一起去买的菜,两人没买着鸡,都说明天一早去买。

    苏槿怎么不明白是他的好心,笑了笑也没拆穿他。

    ……

    鸡汤是最后一个菜,用筷子戳了一下鸡肉,已经熟了。

    苏槿放下筷子去喊祁云清吃饭,蒋棋和李念都已经起了。

    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祁云清的额头有些汗,她拿了帕子伸手给他擦掉,刚碰上没多久他就醒了。

    下一秒,身子就被一只大手揽住了,微微用力便压在了男子的胸膛上。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只有一指的距离。

    苏槿还没回过神来,一抹温热吻落在她的唇上,低哑的声音,“娘子。”

    随后两人的位置就交换了,她在下面,感受到某种不可描述的炙热,她身子顿时绷直。

    刚才进来门没关,苏槿生怕有人进来了,“云清,快起来吃饭了,娘他们等着的。”

    “一会儿就好了。”男子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

    一会儿?苏槿哪里不知道,他的一会怕是两三刻钟,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不行。”

    见他不松手,她红着脸又道:“晚上。”

    明明两人成亲五年了,对于房事,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祁云清失笑,低头含了她的下嘴唇,“好。”

    两人去厅房时,人已经到齐了,姜孔氏也在其中,苏槿特地让李荷去请的。

    苏槿对着祁云清介绍道:“云清,这是姜阿奶,就住在我们旁边的第三家,阿奶,这是我相公,祁云清,你喊他云清就好了。”

    祁云清弯腰有礼道:“姜阿奶。”

    姜孔氏和蔼的点头,随后打量了他几眼,男子生得极为俊俏,特别是那双眉眼,她夸道:“同槿丫头很般配。”

    苏槿莞尔一笑,坐在祁云清身后,“姜阿奶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别人都说我配不上云清呢。”后面一句话明显是说笑。

    但也是事实,无意听见过几次,别人说她是个粗鄙的妇人,登不得大雅之堂。

    姜孔氏大概也猜到了,笑道:“般不般配,旁人说了不算,你们夫妻二人说了才算。”

    祁姝这个多话猫,奶声奶气的插话道:“爹爹和娘最最最般配。”

    一桌的人忍俊不禁,苏槿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般配?”

    “娘长得很好看,叔叔们经常说娘好看,爹爹……”

    祁姝的话还没说话,就被自家爹爹的打断了,他道:“哪些叔叔们?”语气带着浓浓的醋味。

    对上众人的视线,苏槿暗地拧了他腰一下,“快吃饭吧,菜都要冷了。”

    一家人吃饭,说话都很随意,姜孔氏倒是很喜欢这种气氛。

    李长松他们几人喝起了酒,一个个都有几分醉了,就连祁云清也是,好在都不耍酒疯,没有在姜孔氏面前丢人。

    夜色很深了,苏槿提着灯笼将姜孔氏送回了家,随后扶着祁云清回屋子,他还有意识,怕把她压到了,刻意站着身子。

    一回到屋,他就没了在外的规矩,伸手脱自己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娘子,睡觉。”

    苏槿一阵错愕,反应过来将门关上了,哭笑不得,“你先睡,我把头发解开了来。”

    闻言,祁云清拉着她坐下,随后就开始给她解头发。

    ……

    之后几天没什么事,一家人在府城四处游玩,最高兴的莫过于祁姝,家里的大人们都给她买了小玩意,

    苏槿也给安平几个孩子买了。

    这日,大概辰时过一两刻的样子。

    祁云清突然喊苏槿一起出去买菜,苏槿还有些奇怪,家里还有不少菜,不过以为他想吃,就没多想,回屋特地换了一身粗布衣裳。

    祁云清扫了一眼她素净的衣裳,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娘子,去换一身衣裳,穿浅黄绣菊那件。”

    “不用了,去买菜要弄脏……”苏槿触及他今天的行头,明显精心收拾过了,突然明白了什么,抿唇轻笑,“我去换。”

    她不仅换了衣裳,还给自己描了眉,施了胭脂,头上的钗子换成了流苏簪。

    两人路过厅房,家里其他人都在,看见两人精心的打扮,眼神闪过一丝惊艳,特别是苏槿,她极少穿鲜艳的颜色和施胭脂。

    此时明媚宛如画中人。

    李荷夸道:“槿儿穿这样的衣裳才好看,以后多穿鲜艳点。”

    苏槿莞尔一笑,“好,娘,我和云清要出去一趟。”

    李荷点头表示知道了。

    祁姝奶声奶气道:“爹爹,娘,我要去。”

    “今天的字写了吗?”祁云清温和道。

    祁姝睁着大眼睛乖乖摇头。

    祁云清摸了摸她的头,“在家写字,写完了晚上带你去放灯。”

    “好。”祁姝应了。

    ……

    看着匾额上的字,荣旺戏班,苏槿扭头看向身侧收伞的男子,“云清,看戏啊?”

    “不想看?”祁云清低头看她。

    苏槿挽着他的手臂,笑盈盈道:“想看。”

    祁云清跟门口接待的小二说了几句,小二就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包房。

    包房只是一个独立的小包间,除了视野好些,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没一会,就有小二送来了瓜果,苏槿剥着瓜子,随口问了一句,“云清,看什么?”

    “夫骄。”祁云清递了她数颗瓜仁。

    “夫骄?讲什么?没听见过。”苏槿有些好奇。

    “讲的是一位书生和她妻子的故事。”

    祁云清对上她好看的杏眼,抿唇一笑,又道:“知道为什么叫夫骄吗?”

    “因为他的妻子是他一生的骄傲,也是他唯一救赎。”

    男子的声音不疾不徐,入耳有种别样的情绪。

    苏槿也没多想,以为是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没过多久,台子上传来说话的声音,“今天这场戏是头一次在我们戏班上演,也是唯一一次上演,名为夫骄。”

    “这是一位公子写给他发妻的一场戏,据我们了解,那位公子和他发妻是一个小村落的人,刚成亲那会稀饭下野菜。”

    台下的人唏嘘,有人问道:“真的还是假的,稀饭下野菜得多穷啊。”

    他们当作玩笑话,却不知二楼的女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