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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甄媛稳住身形离去。
她清楚记得,毁灭领主的死和林修玉有关,换句话说,是林修玉害死的毁灭。
看着渐渐消瘦走远的背影,林修玉阴沉着脸,他努力回忆,依旧没有任何印象,他不认识甄媛,只是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甄媛不回头离去,一切都太凑巧,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几人相聚。
愁生在金幽乡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赤红鲜艳的藤蔓,爬满了他周围,包围了他和小黑,小黑满不在乎,就没有正眼看过藤蔓一眼。
伸手摸了摸爬在墙上的赤藤,愁生淡淡问:“你为何还不走?”
伊藤爱子带着几分无奈抱怨着:“我的根深深扎在这片土地,我是无法离去的。”
“你不是一名灵识力三十层以上的强者吗?难道不会走路?”
对方没好气道:“不行,我本体在这,无法离开太远。”
看着爬满四周的藤蔓,愁生感叹:“你这么留下来给我陪葬,甘心吗?”
后者伸出一只纤细的藤蔓,在愁生的身前摇晃着,不知不觉抚上他胸膛。揉揉贴在他耳边,如猫儿一般懒散,打趣道:“能陪你这样的天才共赴黄泉,想想也不错。”
回头时,愁生身旁坐着一个灵动性感的红发美人,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
愁生拉下身上的藤蔓,起身朝屋外走去。
伊藤爱子满脸不敢相信,这个男人难不成不近女色?
倒也不是愁生不近女色,只是自从在林修玉那里得知一些关于前世的只言片语,他就有些在意,心里一直有一个白衣女子。
即使他连她的笑貌音容都不记得,但是依旧有一份沉重地感情,想要找到那个人。
洗漱完,上了山顶,愁生静静等待血岭阁的飞鸟再次到来。
末时已到,太阳渐渐偏西,一只展开翅膀三米有余的赤色大鸟摇摇晃晃飞上山顶,它有些吃力地放下一封信件。
正当它准备飞离时,看到山坡上的男子眼带笑意向它缓缓走来,拿出一封新的信件,放进它脚上的信筒里。
大鸟有些激动,一下子来了劲,扑棱着翅膀朝山下飞去。
愁生想,那些大门派知道自己有意加入血岭阁,一定会安耐不住,多少会派人进山。
只要能和那些大门派的人接触,就难不倒他。
另一边林修玉察觉到猫腻,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静静跟随甄媛,直到看见她进了‘硕灵阁’,不由得勾起唇角。
天色渐暗,林修玉等到屋子熄火才开始行动。
因为不太清楚甄媛的底细,他点起五品长眠烛,嘴里含着一个铜板,可以使自己保持清醒。
长眠烛一出,除他以外,方圆几里再无人声,一时间天地静的可怕。
黑夜里,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瑟瑟秋风随他进入,一双嫩绿的眸子狡黠打量屋内。
轻轻走到甄媛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白衣女子,隔着衣物,他毫不客气摸索起来,没有放过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男女什么的,他才不会避讳,人类在他眼里,其实都差不多一样,不过是玩物而已。
取下甄媛手中的空间戒指,金色的灵识力毫不留情摧毁甄媛在空间戒指上留下的气息,占有她的空间里所有物品。
这还不够,连那面用来沟通的银镜也被夺去,金竹签落到了他的手里。
几番思量,林修玉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女人和自己之间的过节,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邪魅轻笑,手起刀落,他做事从来干净利落。
泛着寒光的匕首吻上了甄媛纤细的脖颈,血光乍现。
看着床上的少女没了气息,林修玉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一个金色法阵渐渐出现在少女身下,随着咒语闪烁,少女渐渐化为尘埃,消失在天地之间,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是林修玉与生俱来的能力,他可以通过法阵,将自己觉得没有价值的东西销毁,显然这具冰冷的尸体他看不上。
做好了一切,林修玉点燃一只回醒烛,烧了一会便离去,他带着女子留下的东西上山去了。
此时甄媛感觉自己像是在温泉里浸泡,像是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她轻轻动了一下僵硬地手指,艰难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橘红光晕浮动,温暖舒适。
看着陌生的世界,心中茫然。
勃颈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身子被斩断成两截,身首分离。每一次呼吸都是剧痛,轻轻吞咽口水,喉咙像是烈火烧过,痛得她挤出一抹眼泪。
“别动。”
熟悉的男音在耳旁回响,甄媛微微放松。
“睡吧。”
两字一出,仿佛有不可抗拒的魔力,甄媛渐渐失去意识,堕入梦乡。
夜里,愁生正准备入睡,就见一个红发性感女人霸占了自己的床,他转头就走。
伊藤爱子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冷哼着离去:“哼,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愁生服下二品安眠散睡去,回到一片黑暗里,他知道垦梦山没有事情之后,就待在原地,没有前去寻找。
如果垦梦山愿意来找自己,自然是好的,她要是不来,也是无所谓。
看着静谧的黑暗里飘起的赤焰,他闭目打坐,陷入了沉思,思考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就在他思考之际,一个空灵女声从黑暗深处传来:“小愁生,老身看到你了。”
“梦山前辈,何事?”
带着些许悲痛,她回道:“刚刚老身目睹了残酷的一幕,山外一个叫‘血岭阁’的魔教,被灭门了。”
听闻此事,愁生周围的赤焰不在温柔,迅速变得冰冷下来,带着凌冽的目光直视前方一片虚无黑暗,愁生冷言询问:“谁干的?”
“是那些自诩正道的大门派,喊着斩妖除魔的名义。”
垦梦山见愁生神色大变,话锋一转:“好了,小愁生你别难过,我调查过,这个门派确实是个魔教,常常用活人祭,以活人饲养妖兽为自己所用,就算没有那封信,也不该留。”
“哈哈哈,好一个正道,因为一封信就可以屠戮一个门派,好得很,好得很。”愁生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他没有料到,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一些所谓的正道与魔道无异。
赤色的火焰躁动不安,带着毁灭的气息,愁生起身时,被赤红业火缠身,眼底是无尽的杀气,仿佛随时会撕碎黑夜。
垦梦山被吓了一跳,像,太像了。她见过周良旭当年橘红火鸟点燃天幕,眼里也是埋藏不住的杀气。她摇摇头,看来周良世家的人都不简单,发起疯来比灼家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