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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月落殊越走越快,丝毫没有考虑身旁的庚小七。
庚小七跟上便说道“你今日将招摇弋的人打废了,他们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净月落殊回首“你看见我出手了?”
庚小七“……这倒没有。”
净月落殊伸了个懒腰,只觉一身轻松“那与我何干?”
庚小七看着净月落殊打了人又不承认的模样,笑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
“过几日便是上元节,山下可热闹了,要不然……我带你去凑凑热闹,如何?”
净月落殊一听热闹,问“山门呢?你要如何出去?”
庚小七笑了“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我好了,到时我去叫你。”
净月落殊没多想,点点头,随后,转身,轻轻说到“反正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两人刚走至灵源台,便见柳升急急忙忙跑下,见到净月落殊,仿佛看到了希望,眼睛里暗放金光。
“小祖宗啊,你可终于来了!”
眼见柳升快要扑进净月落殊身上,庚小七连忙站在净月落殊身前,挡住飞来的柳升。
净月落殊问“怎么了?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柳升抚平着胸口,剧烈喘着气,一时间回不了话。
许久,柳升急忙出口“你今日是不是没有前去听训?!”
净月落殊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是招摇弋找上门来了。
净月落殊点点头,回答的理所当然“是啊,怎么?”
柳升急得直拍大腿“哎呀!长老正在找你呢!!就连芜门内山招摇公子都亲临了!!询问今日有谁未到场。!!!!”
净月落殊和庚小七相视,净月落殊笑了“找得还挺快。”
庚小七低头,在她耳旁低语“你穿着炙门弟子习服,腰间挂着外山弟子的玉牌,能找得不快么?”
“……”
……
净月落殊边走边问柳升“他们知道只有我没在?”
柳升“还有庚子别。不过已经差人去寻了,这不,派我来寻你。哎,你究竟做了何事,居然招摇公子都亲临了?”
净月落殊轻描淡写“把南宫津给打了。”
柳升一听一个趔趄。
惊讶回头“什么!你把招摇公子的表弟给打了!??”
净月落殊听着他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皱眉“怎么?”
柳升语无伦次“这这这,这南宫津是南宫氏的嫡子,虽然排名老二,但是却是南宫氏的独子啊,南宫夫人是招摇家主的长姐,照这样一来,这招摇氏定会护住这南宫氏的独子的!哎呀,你闯下大祸了!”
净月落殊奇怪了,“明明是他调戏女子,再者,我又没有动手,我何错之有?”
柳升再次直拍大腿“你有所不知,这南宫夫人和南宫家主颇为宠爱这独子简直就是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程度,听闻南宫公子在外采花无数,残害多少少女,但依旧没有人能够给出证据,他依旧是那个身份高贵的南宫公子。你觉得,你的措辞有用?”
庚小七轻轻揪了揪净月落殊的衣袖。
净月落殊侧首,庚小七轻声说到“那你千万要小心,这招摇弋向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净月落殊点点头。
三人来到雅香阁。
柳升怯怯地对净月落殊个庚小七说到“你们俩小心,若是问起,拒不承认便好。”
庚小七听了柳升的建议,笑了“你刚刚还不是道我们完了么?怎么这回,说这般话?”
柳升神色凝重,看着净月落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何人了,还请您千万小心。因为……因为……因为我……”
庚小七见柳升渐渐泛红的脸,暗道不好,急忙掐住柳升的肩,拍了拍说到“好兄弟!”
“……”
这时,有人从雅香阁走出,便见台阶之下的三人,特别是身着炙门习服,腰挂玉牌的净月落殊,回头连忙喊到“回来了!回来了!”
“……”
净月落殊心想,反正逃是逃不掉的。
抬脚便踏上台阶。
庚小七拍完柳升后,跟上。
柳升看着两人的背影,只觉不妙,但脑中立即一转,撒腿便跑了。
净月落殊走进雅香阁之时,便被周围的气压给愣住了。
周围陈列着案桌,案桌前是各系的外山弟子,大长老坐在前面,面对着净月落殊,可在一旁的精美梨花木上坐着的则是一身锦袍,雷蟒栩栩如生的招摇弋。
招摇弋身后站着芜门雷系弟子,各个眼神里尽是傲慢,但随着净月落殊的款款而入,这傲慢的眼眸之中尽是幸灾乐祸与略微不易察觉到的恐惧。
招摇弋放下手中的雕刻着玉龙的茶杯,抬眼,看向净月落殊。
周围的弟子纷纷回首看着缓缓而行,身子骨看上去柔弱的净月落殊。
眼里更多的是惊奇与崇拜。
这清秀淡雅的脸庞和这身姿款款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都不像是能够将芜门弟子打败的人啊。
随之进来的人却在门槛处跌了一下。
周围的人偷笑不止。
净月落殊回首,便见一身炙门习服,简单装束的庚子别。
净月落殊眸中闪现一丝惊讶,庚子别爬起,拍了拍手,随后看到大家的神情,说到“你们笑甚?我这睡的好好的,叫我来干嘛?”
庚子别身后走出一位书生卷气的男子,周围的女弟子纷纷暗自惊叹。
大长老见案下弟子纷纷骚动,“咳咳咳,安静。”
净月落殊看着庚小七走至庚子别身旁,两人相视,便没有了任何交流,见庚小七自然而然地走至净月落殊身侧。
庚小七轻轻一笑,净月落殊立即回首。
两人异口同声弯腰行礼“见过大长老。”
大长老见庚子别还没有行礼,便侧首看向两人身后的庚子别。
“庚渊!你为何不行礼?”
庚子别走上前,随意行礼,站在仪表堂堂的庚小七身旁,两人虽是同样的身高,但那气质与样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招摇弋墨瞳略有深意地看着净月落殊。
大长老也不管庚子别了,看着净月落殊,问道“你可是尘离?”
净月落殊颔首“是。”
大长老继续问道“你今日为何不来听训?”
净月落殊毫不掩饰,“无聊。”
“……”既然有人把逃课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毫无羞愧知心?
大长老咳了咳“咳咳,你的意思是说,老夫的课,很无聊?”
净月落殊不加思索“您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
大长老再次被净月落殊的话给噎住了,刚要继续问,一旁的招摇弋开口了“大长老,可别忘了,今日之事?”
大长老随即应了“对对对,尘离,你可有殴打了芜门雷系内山弟子南宫津?”
庚小七还未开口,净月落殊便说“没有。”
招摇弋嘴角扬起弧度。
大长老“这几位芜门雷系弟子可都看见了,你又作何解释?”
话毕,招摇弋身后的几名芜门雷系弟子纷纷开口“是啊!就是她!我亲眼看到的!”
“是啊!就是她!就是她!”
净月落殊看向招摇弋身后之人,那清秀娇柔的面容无任何表情,清眸之中更是无任何涟漪。
却让那些刚刚还趾高气扬,气势汹汹的男子顿时收回了气态。
一个个默不作声。
净月落殊回眸看着那些弟子“你们有谁亲眼看见了?”
那些人各个面露难色。
“呃……这个……”还真没有。
净月落殊一看他们无言以对的模样,又继续说到“我刚刚一直在内阁,同我身旁这位一起习读书卷,从未出去,也从未与你们相见。那你们遇到的人便不是我了。”
庚小七听着净月落殊那振振有词的话,脸上现出笑意,心道:真是瞎掰能手。
大长老听了净月落殊一言,看向身旁的庚小七,问“你是何人?刚刚她所言可属实?”
“在下庚小七,她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大长老点点头,随后便疑惑了“怎么从未见过你,你是哪门弟子?”
庚小七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