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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口镇离青云镇百里之距,却身处交接要点,因而比青云镇要繁华数倍。
物有珍珠翡翠、绫罗绸缎、兵器剑谱、糖丸小吃,景有飞瀑溪流、玲琅楼阁,女有娇花解语,男有俊俏儿郎。
无论你身处江湖之中还是心在江湖之外,你都能在罗口镇寻找到开心所在,因此,经常往来的客商剑侠又称罗口镇为极乐庄。而这极乐庄的庄主则是人称“不老仙翁”的季老爷子。
说起这季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岁,然而看上却似只有四十出头。也不知吃了何种灵丹妙药,一张富态儒雅的脸上,连条皱纹都没有。本应让人觉得怪异心悸的面容,却因为常常挂着微笑而显得慈眉善目。
流言经历时间的筛洗,真假已经难辨,只是这季老爷子却得了个“仙翁”之称。
季老爷子也的的确确没有辱没这个称谓,不仅对极乐庄内的民众乐善好施,而且对过往的剑客更是慷慨,每一个在江湖中因事拮据之人,皆能在极乐庄领取一百两银子以渡难关。久而久之,不是江湖人的季老爷子却在武林宝典中得了个极高的位子。
因而这罗口镇常常有江湖人出没,也就不足为奇了。
季老爷子的威望如此之高,可这季府,建造的却并不张扬。前厅后院皆是寻常的花园假山,荷池锦鲤,光洁的青石地面,也并无任何奢华之处。
只是这几年,季老爷子处于半隐退状态,季府一切事务皆有季家独子季凌玉张罗,经过几番修葺,门廊石柱,涂了金漆,又添置了一些昂贵花卉,这才有了几分奢侈之气。
此时,那条自花园延伸到前厅的青石路上,一个青衣小厮正步履匆匆地穿梭其间。绕过假山,穿过百花,染了一身花香水汽。
前厅之中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翡翠玉簪,青玉头冠,领口袖口各用金线绣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此时,男子正端着青花瓷杯品着上好的雨前龙井,抬起的衣袖遮住半张脸,只能看的一双浓密的眉毛,和微微闭合的双眼,想来应是个英俊伟岸之人。
“少爷,少爷!”青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急促的声音惹得男子的眉毛皱了起来。那小厮一看,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说话。
停了半刻,男子才舒展开眉毛,噙了一口香茶,在唇齿之间流转而过,滑进喉咙之中,这才缓缓溢出一声轻叹,“这茶~”
“玉儿!”一声娇呼,媚入骨髓。琉璃珠子穿起来的帘子后面伸出一只玉手,白嫩娇弱,在珠子发出的清脆声中,那手的主人缓缓露出真容。
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一张勾魂摄魄的脸,一身飘渺如烟、薄如水雾的烟灰纱裙。妖娆身姿在缓步行来之时若隐若现,只看的那小厮张着嘴巴,望了呼吸。
“怜月!”白衣男子立刻放下茶杯起身迎了上去,金线绣成的兰花穿插在浅灰之间,让人莫名觉得,如烟尘之中长出来的花朵,诡异却又让人无比渴望。
女子名唤水怜月,是白衣男子季凌玉三年前捡回来的孤女。二人可谓一见钟情,季凌玉为了她,将结发妻子和两个小妾全部遣散,原以为德高望重的季老爷子不会允诺这桩婚事,却不知为何,这水怜月不仅极得季凌玉的宠爱,竟然连季老爷子也对她颇为赞许。
“玉儿,这茶可是我今早取了荷花上的露珠泡制而成,就得了这么一杯,连公公我都没有送去,你若还要挑剔,当心我不饶你!”
水怜月柔若无骨的身体偎进季凌玉的怀里,一双莲藕般的玉臂,缠着对方脖子,小脸搁在季凌玉刻意俯低的肩头上,轻轻摇了摇,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小厮,只看的对方热血沸腾,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怜月为我做的,就算是鹤顶红,为夫也甘之若饴。”季凌玉双手在水怜月的身上游走,只恨不得将对方塞进自己血肉之中,才能制止住内心对她无休无尽的渴望。“怜月,怜月~”
呢喃之声带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季凌玉的双唇拼命地拱进水怜月的颈窝,可是越烧越旺的心火,却被一双娇嫩的小手推开。
水怜月娇羞地瞪他一眼,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厮,嗔道:“玉儿,有人在那!”
季凌玉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在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困惑,下一秒,人已经被水怜月牵着重新坐在的椅子上。
“可是出了事情?”娇媚的声音响起,将兀自沉浸在幻想之中的小厮惊醒。那小厮一个激灵,双眼恢复清明,再看向水怜月时,顿觉又羞又愧,低着头再不敢亵渎一眼。
“你这奴才,少夫人问你话那,你耳朵聋了!”季凌玉厉声呵斥道。
那小厮哆嗦了一下,立刻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忙颤颤抖抖地回道:“忠、忠叔让我过来回禀,说,说那人已经在别院住下!”
“来了?”季凌玉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狠厉,再望向水怜月的时候,又变得温柔如水,“怜月,你还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那人会住下?我听爹爹说,那人可冷漠的很,不愿与人多有交集,怎么这次会这么顺利地就住了下来?”
水怜月对着地上的小厮摆了摆手,临别时还馈赠了一个勾人的眼神,那小厮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别的原因,走的时候竟然是弓着身体,双腿微微外裂,好似下身不适一般。
“这些臭男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对你起了这等龌龊的反应!”季凌玉身为男子怎会看不出来,登时大怒,手指微动,竟是要取那小厮的性命。
水怜月一把握住他的手,粉唇微嘟,嗔怒道:“我生的一副祸水的样子,难道每一个见到我有反应的人,你都要杀吗?既然如此,你干脆直接把我杀了,岂不更加省事!”
季凌玉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好一阵哄。水怜月伸手在他胸口拧了一把,气呼呼地说道,“你啊,心眼跟针似的,如今大事将近,你还有心思吃这些干醋,你当真以为那人如此好骗,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季凌玉呵呵笑道,“怜月啊怜月,刚刚还夸你聪明,这会儿怎么又泛起了糊涂。我爹筹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消除他的疑惑。不然,这个计划早就开始了!”
“公公最近的身体似乎有些疲累,看来再拿不到玄灵草,恐怕~”水怜月轻声叹了口气,偎进季凌玉怀里,显得有些悲伤。
季凌玉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双眼反而带着压也压不住的亢奋,让他那张原本英气十足的脸多了一份阴柔。“怜月,再过三日就是老爷子的八十寿辰,也是我们的计划开始之时,这几日,万万不可多生事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水怜月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手指缓缓滑过那朵金色的兰花,穿过外衫,在季凌玉温热的胸口画着圈儿,让那颗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再次混乱地跳动起来。水怜月听着上方男子的呼吸越来越重,眼中媚色也跟着越来越勾人心魄。
季凌玉双手握住水怜月的肩头,看着那双眼睛,只觉得自己的魂,自己的人全都埋进那汪水光之中,再也不要醒来!
琉璃珠帘缓缓滑动,带着清脆的声音,像小河涓涓,又像银瓶乍破,男子粗重的呼吸压抑的低吼自珠帘之后溢出,在清脆声中糜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