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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睡着了,真好。”赵柔芳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容若的脸,笑的十分满足。
惠妃的去世,并没有阻止皇帝寻欢的脚步,他最近就喜欢上了一个颇为泼辣的韩才人,不管惠妃还未发丧,就将着那个才人的等级一路上提升到了昭仪,整日在新宠的宫殿里寻欢作乐,把着旧人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样一来,赵柔芳也轻松了不少,不用陪皇帝,她倒有着更多的时间来追逐她喜欢的东西,例如,容若。
容若自从陷入昏睡中,就一直没有清醒过,随着木婉晴被送走,松鹤殿成了一盘散沙,要搞定那里的仆役接近容若很容易,所以赵柔芳最初还偷偷摸摸,到后面却都大胆的登堂入室了。
虽然容若没办法说话,躺在这里宛如一具尸体,可是赵柔芳却很满意他此时的安静。比起他醒时的尖刻和漫不经心,这样乖巧听话的样子无害了许多。
不睁眼,她就不会被他那眼神所慑,就不会自惭形秽的不敢染指他。
指尖拂过他温暖的肌肤,赵柔芳想象着容若平时纤尘不染的样子,她连仰望他都不敢光明正大,而如今却可以这样直接把他掌握在手中,那就跟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稀世珍宝一样,恨不得细细把玩着。
“其实有些遗憾,如果你在迟一点昏迷的话,我那些药就有用武之地了。”赵柔芳看着容若浅色的唇,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
这样清冷的人,真不知道染上情yu的色彩后,会是怎么的样子。
当她用那些药留住皇上时,也曾想过用同样的法子对付容若,她又不求天长地久,只要能得一夜春宵就好。可是没想到木婉晴将着这里管的水泄不通,她根本无法在食物中动作,也找不到机会。
现在她倒是可以将手插进来,可容若却不能动了。
赵柔芳遗憾的在着容若的脸上胡乱的亲了几口,最后不过瘾的停下来,看着他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忍不住将着怀中的药丸掏了出来把玩着
如果现在,硬把药塞进他嘴里,他的身体是否会起作用?
谁也不知道容若的状况到底是怎么样,太医来了许多遍,都说他的体温脉搏如常人一般,若不是醒不过来,那几乎就是个正常人。
最后的结论是,天师大人是神仙,咱们管不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神仙?赵柔芳痴痴一笑,伸着他的手顺着衣襟摸下,舔了舔嘴唇想到,她还不知道神仙睡起来是什么滋味呢。
她原本也不是这样,只是被着皇帝用了那么久,心态早就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变化。
凭什么男人睡得了女人,女人就不能随心所欲的睡男人?凭什么她只能声色娱人,却不能用声色自娱。
皇帝已经快要死了,皇帝一死,她也就没有价值,要不然被丢到皇觉寺里青灯古佛的了此残生,要不然便在后宫中如同嚼蜡的当个皇太后,一辈子与欢爱绝缘。
这两样,都不是她想要的。
“其实太子也不错,比皇上年轻,看着也比皇上念旧情,我倒是想要自荐枕席呢,可惜他看上却不是什么都吃的人,鱼儿不上钩,我这饵也寂寞。”赵柔芳趴在容若身上,喃喃的自言自语,这些打算她不好跟着别人说,倒是容若这种听不到的,可以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其实他们谁胜谁败都无所谓,我一个女人家家的,不过是寻个靠山罢了。”赵柔芳在着容若胸口画着圈圈,若有所思,“其实雍王比太子更适合我,但可惜我在深宫,内朝外廷的通道被太子掐的死死,想传递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喂,你说雍王会不会中意我?”赵柔芳趴在容若的胸口,戳着他的胸膛,若有所思。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然后莞尔一笑,将着放在他枕边的药丸捻了起来,顺着贴着容若的耳根,慢慢的揉着推到他唇边,然后转啊转啊……
“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我看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得意须尽欢吧。”赵柔芳笑着说道,然后手微微一用力,将着药丸推进了容若的嘴里。
“将来陪哪个男人,我做不了主,可是现在能决定,是不是要陪你。”赵柔芳看着容若,轻轻的微微一笑,“所以今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药她往常给皇帝下,十天不过一丸,拿水化成水,一次在茶盏里放一点儿便足用。如今她将着手头上的存货都给了那正得宠韩才人,唯独留下了这一丸。
正常人的话,大约吃下去就七窍流血而亡,但他不是神仙么?神仙自然不能跟常人等同论之,不是吗?
“你死你活,我不管,只要这会儿你这里等硬起来,就行了。”赵柔芳笑着,手顺着容若的腰带往下摸,正要碰到关键时,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赵柔芳愣住了。
她撑起身子往下看,发现抓着自己手的,是容若本放在身侧的手。
那手指莹白如玉,美得像是件艺术品,比她见过所有的男人的手都好看。
赵柔芳一哆嗦,抬眼往上头看去,果然见着那紧闭了多时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
清冷如昔,不带着半分人类的感情se彩,望着她犹如望着一只蝼蚁。
“你,”赵柔芳无意识的张了张口,然后看着容若半撑着手坐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个冷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在意他是在一种怎么样荒谬的环境下醒来的。
“看来我是睡得太久了,竟然什么魑魅魍魉都敢进来。”他看着她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赵柔芳沉浸在那笑容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钟便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自己推来,然后眼前的场景迅速的变幻,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她衣衫不整的落在了一片平整的土地上。
赵柔芳吃惊的仰起头,看着那遥远的仿佛在天边一边的宫殿檐角,以及自己与着宫殿之间那密密麻麻的树林,她看到那些松柏飞快的生长,将着宫殿掩映起来,然后肉眼隐约可见的光罩升起,在着那跟月光一样皎洁的光亮中,整座宫殿和松林都消失了踪迹,她的面前是一片平凡无奇的树林。
容若醒来了。
赵柔芳瑟缩着拢起了衣裳,然后看着那消失的宫殿痴痴的没有动作。
这才是松鹤殿原本的样子。
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踏足亵渎的场合,而是一处非邀请不得擅入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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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醒来的时候,天色微曦。
因为惦记着赵瑾的伤势,木婉晴一晚上都没睡好,天不亮起来到赵瑾身边,把完脉之后又给他扎起银针来。
所以,赵瑾从噩梦中挣扎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木婉晴正低头专注的给他扎针的画面。
天已经微微亮了,房间里候着的人七七八八都在打瞌睡,房间里安静的可以感受到时光流逝的轨迹。少女的脸显得有些憔悴,却格外认真,肃穆的几乎让人膜拜。
赵瑾没有出声,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忍心打扰这份美好。
木婉晴帮着赵瑾针灸完,收针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揉着脖子低头时,不期然而然的对上了赵瑾的目光。
因为太过惊讶,木婉晴一时都震住了,久久的没有说话
赵瑾见着她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出的可笑。
“该不会是毒坏了脑子吧。”木婉晴吓了一跳,喃喃自语着伸手探向了他的额头,之前想过好多种他醒来的状况,绝对没有哪一种是傻笑的。
当她的手伸到了赵瑾的额头时,赵瑾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话。不过因为毒药的影响,他的声音一时还没有恢复,所以只看到嘴动,没有听到声音。
“你想说什么。”木婉晴见状,忙低头凑到了他嘴边,想听到他说的话是什么。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你,真好。”赵瑾挣扎着说道,然后努力抬起头,在着她耳朵上轻了一下。
“啊!”木婉晴小小的惊呼了一声,捂着耳朵直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赵瑾,赵瑾却笑得更开心了。
“你,”木婉晴被他这么调戏,心里头有些怒气,但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易发作,只能抿了抿嘴,公事公办的收拾东西出去,“你休息吧,我喊其他人来。”
“别,”赵瑾动了动手指,想要阻止她离开,可是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让任着手无力的滑落在床长。
望着木婉晴消失的背影,赵瑾有些遗憾的收回了目光,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满是傻笑。
梦中一片黑暗,怎么都走不到出路,但是因为心里头有一个人,有一份遗憾,才支撑着他坚持了下来。
想再看起来,果然所有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她的存在,本来就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看着她对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赵瑾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立下誓言,“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