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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访一家本来不怎么关注的人一两年前办过的事情,尤其这家人家根本算不得万众瞩目,他们办的事情还属于那种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恨不得藏在口袋里的那种,要怎么查?
郑琰虚心地请教她爹。
郑靖业的办法也简单,派个人去呗,从他做京兆开始,对于京城地面的地痞流氓就很熟。后来不干京兆了,手上的部分资源也转移了,现在李幼嘉掌管着京兆,手上固然有一些资源,一些老一辈的地头蛇还是在郑靖业面前更合作一点。但是,他们对于这一块并不很重视,官员嘛。郑靖业在郑琰提出了情报很重要的观点之后,却是作了一些准备的,摊子没有铺得太开,查一查这样的事情如果要求不是太高,还是能够办到的。
既然郑靖业说能够查得出来,郑琰也就放心了,与郑靖业一样,郑琰对她爹的能力也是一百个放心。而且,郑琰相信,除非小六娘是基因突变,只要郑靖业弄清楚来龙去脉,就能把这件事情做到利益最大化。
郑琰把担子丢给了郑靖业,自己非常开心地拍拍裙摆:“那我玩去啦~”
郑靖业道:“不急,有件事情我还要问问你。”
“?”看着郑靖业严肃的面孔,郑琰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想要问什么呢?是准备追究自己最近出门次数偏多,然后还中途猫到池之那里去?还是准备通过自己警告池之不要总借口到老师家里然后顺便跟师妹约会?郑琰确信,她也没让池之占啥便宜(?),再说了,他们俩揩油都是相互的。
没想到,郑靖业说的话让她大吃一惊:“你素日看这些小娘子们,哪个更好一些?”
“嘎?”郑琰的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犹豫地问道,“阿爹是说?”哪方面的啊?没头没脑的,问人家小娘子做什么?
郑靖业笑得极为和气:“岁月不饶人呐!德兴他们也都长大了,该成家了。我与你阿娘商议了许久,也取中了几家,只是尚未决断。你与小娘子们年岁相仿,平日相处得也多,有没有觉得哪些合适的?”
“……”为什么她不知道她爹娘已经开始考虑娶孙媳妇的事了?郑琰小心地问:“阿娘怎么说?”
“你阿娘也留意了一些,还没下论断。你兄嫂他们并不在京中,故而要分外仔细些。”
唔,这倒是。郑琰也不能口下定言,索性先问郑靖业有什么选拔范围没有。郑靖业道:“不外是那些差不多的人家,德兴是长孙,他的媳妇要稳重些,他的弟弟们,我倒意属娶几个活泼些的娘子。”
郑琰一听这话就知道了,除非郑靖业和杜氏选出来的长孙媳妇有什么明显的缺陷,她是没有插嘴的余地的,至于其他的侄媳妇,她还是可以有一点发言权的。“我见过不少小娘子,要说熟,还是阿悦、莞娘这些,阿悦与咱们同姓,恐不大相宜。莞娘、阿薇她们,年纪还小。还有,不知道兄嫂他们是怎么看的?是他们要娶儿媳妇呢。”
啧,瞒得够严实的,都没听到风声。唉,也是郑琰这两年在谈恋爱,哪有功夫关注别人的感情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和池之这样幸运,可以谈个小恋爱拉个小手的。更多的是家里相中了,能在婚前设法见上一面,一看,哦,人模狗样的,差不多,这就定下来了。等到结婚之后究竟是能成佳偶还是会变成怨偶,全凭各人运气和手段。
郑德兴到底该娶什么样的媳妇儿,是郑靖业夫妇、郑l夫妇早就在考虑的问题,在外为官的郑琦夫妇也早早地就考虑上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不太客气地说,郑家孩子的婚事,都有点儿高不成低不就的,郑琰这样顺顺利利还有早婚倾向的算是特例。
依着方氏的意思,自家儿媳妇当然是世家女比较好。奈何郑家在世家眼里的形象越来越走下坡路,他们家新姑爷一本掺沙子的《氏族志》把世家往死里得罪。想要结亲,难度相当大。方氏结婚这么多年,对丈夫、儿子还是相当满意的,跟丈夫吹了吹风,是不是写信回家,看看娘家侄女儿啊、外甥女儿啊这样的亲戚里有没有合适的。
风俗使然,郑l也想要个世家儿媳妇,别的不说,单看她媳妇儿就知道了,安静。不吵闹,也不会生事,与父母住在一起还觉不大出来,到外面赴任就看得出来了。里里外外,家务社交,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这样的媳妇儿让人放心。
郑琦、关氏当然也想要高门之女,由于关氏也不是世家女,对于这个倒不是很强求。他们的最低标准,至少得是勋贵吧?
郑靖业却是另有考量的,到了他们家现在这一步,什么联姻扩张都已经是浮云了,他需要给长孙一个可靠的岳父。不但郑德兴,其他的孙子也是如此,亲家一定要可靠才行。这样,选择就不一定拘泥于世家了。
其他的孙子,郑靖业已经想好了,只要孙媳妇别太蠢太自以为是就好,郑党内部可供选择的人也是大把的。像郑琰点名的这些小姑娘,其实都很不错。还有一点郑靖业没有说出来,女人中的事情,他还有郑琰这个闺女,这闺女跟德兴他们年纪相仿,偏又高了一辈,小姑娘们还很服气她。再好没有的选择了。即使是同党内部,也要通过不断的利益共享,来加深彼此之间的联盟不是?
所以,郑靖业安排郑德兴去娶庆国公的女儿齐氏,让郑德安娶他表妹方氏,郑德谦娶于薇。郑德平这小子运气好,郑靖业认为他娶林蓉比较合适;德平的同母弟德良娶李莞娘。
“哈?这么多?”郑琰呆了,这是孙媳妇大批发么?一次性地结那么亲?而且,几乎全是郑党内部的。这样合适么?
“不算多啦!”郑靖业感叹,他没给孙子们全都定下来呢,以前是在观望,现在也是在观望,现在大局差不多定了,先确定一批。下一批,等新君登基之后再定,也好作调整。
郑琰很快调整过来状态:“都还可靠。不过庆国公家的小娘子我是近来才与她熟识起来的,究竟如何,还要问问师母。”
“已经问过了。”没把握的事情,郑靖业通常不会说出来,他善于万事俱备、一击毙命。
我怎么不知道?郑琰腹诽,却不知道,也没有哪一家事事都要跟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商议的。她这已经是充分参与家庭事务的了。无聊地抠抠手指,不等郑靖业出言指责这个动作,郑琰又想起一件事来:“这么说来,大家年纪也都大了,阿悦她们呢?怎么个安排?就怕有人得上个爱挑剔出身的臭毛病,阿悦姐妹性情是极好的,可惜相貌不顶好,可怎么办?”
郑靖业道:“我少不得为她们多看看。可惜了,当初她们父亲随了咱家的姓,否则……唉!”当初哪想得到这么多啊?
说到这个,郑琰又想起了另一个处境差不多的人:“徐家呢?他们家的孩子也该说亲了吧?”徐梁与郑安国,论出身也差不多了。照郑琰的意思,徐欣是个脾气爽直的姑娘,还能护一护庶妹,不让人说徐少君不好,人品也过得去。可惜了,不适合她们家。有徐烈这样一个正处在中二时期的哥哥,还有徐少君这样一个不知道是真可怜还是真腹黑的妹妹,郑琰实在不想结这门亲,如果郑靖业有这样的打算,她一定会阻止的。徐欣再好也没用!
父女俩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郑靖业没见过徐少君,对她没有评语。就徐烈的表现来看,对比一下郑文博,就能看出这两家父亲的水平了,至少在教育水平上,有一定的差距。郑靖业当然希望两个前书僮与自己一条心,怎么也是自己教养出来的,一腔心血,谁都想有个好结果。忠不忠心另说,徐烈这种蠢相,在郑靖业看来,绝对是教育的失败――你识时务一点会死啊?!由此对徐梁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的看法,连长子都教不好,真是分不清轻重!笨死了!
不到万不得已,郑靖业不会让自家曾孙有个蠢外公的。“徐氏早非我家奴,怎么能事事代为安排?你以后也要记住了才好,从我们门里出去的,不管原来是什么人,只要出去了,就不要管得太宽!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郑琰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好了,你且去罢,你娘不定也要问问你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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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郑氏奸党的发展壮大,郑党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加,小一辈们逐渐成大,到了结婚的时候了。不但是郑家,于家、李家、林家、唐家,等等等等,都活跃了起来。有相互结亲的,有与同僚联姻的,忙得不亦乐乎。整个京城,哪一年不是这样呢?总有许多少年少女到了婚时,同阶层的人就这么多,一套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就是这样织成的。
郑琰又被杜氏拦了下来问了一回,郑琰的说辞还是那样,又嘀咕了一声:“这样秘密,事先我竟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杜氏很不客气地道:“你还能想着听风声儿呢,你想着法儿地出去野都来不及了!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出门儿,不但要有五郎他们陪着,你把阿成也给我带上!”年前年后的,杜氏的耳朵里也颇灌了一点儿女儿的丰功伟绩。窝在师父家里约会,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订了婚了,未婚夫出差,帮着照看一下家里老人,她还欣慰女儿懂事了。现在已经嚣张到了公开在外面约会了吗?杜氏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风气再开放、父母再开明,那也不行!
郑琰自知理亏,乖乖答应了下来。腹诽道,不就是过年前后,那啥啥了一点儿么?年一过,还跑师父家里去,既学习,又约会,两不耽误。
杜氏还想继续唠叨,阿成领着个婢女进来了:“夫人,五娘要生了!”
杜氏顾不得念叨女儿了:“稳婆呢?快着人去叫稳婆。”起身去看儿媳妇,郑琰也要跟着去,被杜氏瞪了一眼:“你个未出阁的闺女,添的什么乱?!”郑琰想说,师母那会儿我可顶了大用了,还是识趣地不在这个时候惹杜氏更生气,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派人盯着郭氏那里,有好消息就汇报。
等得实在着急,拉开柜子,拾掇些小玩艺儿,准备给将要出世的侄子侄女当见面礼。郑琰把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扒拉了一遍,又重新排好了,还是没有消息过来。郑琰有些着急:“怎么这样慢?”
阿肖道:“不是五娘慢,是七娘急。再等等,准有好消息的。”
郑琰耐着性子等,几次想去看看,想起杜氏的脾气,又缩了回去。直犯嘀咕,阿娘最近脾气很暴啊,难道是更年期?扳着指头算了一回,也不对啊,今年都五十好几快六十了,难道更年期也有反复?又不是大姨妈!
终于,郭氏那里来了好消息,郭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在讲究多子多福的年代,一个大胖小子,确实抚慰了很多人的心。
最高兴的居然不是郭氏,而是宜和长公主。杜氏派人到亲家家里报喜,宜和公主乐得都不在乎脸上会有皱纹儿了:“快快快,我先前备下的项圈儿、镯子呢?还要再加尺头,还要……”
新安侯被老妻这样的兴奋劲儿弄得很是莫名:“你这又是高兴得什么呀?”
“你懂个p!”宜和长公主高兴得直骂老公,是啊,郭沛良怎么会懂妻子的心呢?宜长公主自己是生了一堆女儿才生下的儿子,被人背后嘲笑了多少年,最坑爹的是前面出嫁的女儿里也是生女儿,有的生完了女儿才有儿子,有的干脆只见开花不见结果!还是小闺女有福气,连着生了两个儿子,看谁还敢笑话她!说她闺女生育业务不熟练的人统统死开去,看她小闺女,嫁到郑家还不是连生了俩小子?分明是那些个亲家没福气!
郭沛良无端被骂,摸摸鼻子,跑出去骂儿子了。这就是所谓的,打不过你,我就打你家小孩出气。
宜和长公主兴兴头头的,三天两头跑去看闺女和两个外孙。郭氏正在月子里,看到母亲无限欢喜:“阿娘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你,你倒要赶我走了!”宜和长公主一点也不生气,坐在床头拉着女儿的手,“谢天谢地,你这样腰杆子也能挺直了。”
郭氏没受到过宜和长公主的心理压力,很是自然地道:“我本来就是啊。”
“个傻丫头!”宜和长公主一指戳在女儿额头上,“歇着罢,我去与你婆婆说话去。”
见了杜氏就笑:“这下我可放心了,这才算是对得起亲家嘛。”
杜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情,杜氏自己不缺儿子,更不缺孙子,对比孙子,她更想要个乖巧的孙女儿,哪怕笨一点呢,多贴心呀!亲家这样说了,她也就附和一下。
宜和长公主高兴,跟杜氏联络完了感情,又感激庆林长公主,真是做的好媒啊!跑到庆林长公主家里,跟妹妹唠家常。门口看到一个小郎君跳下马来,门里跑出人来接过缰绳把马给牵最进去了。宜和长公主下了车,顺口就问妹妹家的家仆:“方才错眼看见个小郎君,那是谁呀?”顾家孩子已经不住这里了好吧?
进去的是池之,这会儿已经入了二月了,过年的忙乎劲儿也过去了,他的应酬便趋于正常,也有时间多往师父这里跑跑了。
宜和长公主不以为意,池之是她妹夫的学生,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了。心情好,走路都轻快了,看谁谁顺眼,不用婢女扶着,一阵风儿似的刮到了庆林长公主那里。
庆林长公主不知道姐姐来了有什么事,压下疑虑,陪着宜和长公主胡扯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分析来分析去,硬是没猜透她姐姐的心思――高兴傻了的人,她说的话,有什么逻辑可言呢?
庆林长公主想得烦闷,对倚栏道:“去把阿琰叫来吧。”就知道你们小两口儿在卿卿我我,拆了开来,也让你们郁闷郁闷。庆林长公主这样想着,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神马的,真是件容易让人满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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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正在庆林长公主府里呢,过了年她又继续来学习了。她的同学换了一茬又一茬,长大了的、弄到了官职的侄子都去上班了,小一拔的侄子又出现了,郑琰觉得自己像是个万年留级生。每当池之出现的时候,才让她有一种自己一直在升级的错觉,这个时候看到池之,她的态度就分外的亲切,搞得池之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顾益纯看得暗暗好笑,池之过来也不是每一次都有不懂的功课要问,很多时候只是聊天。文化大师,绝不是在教室里学出来的也不是在卷了上考出来的,传承,是在老师的书斋里聊出来的。
今天师徒二人说的是狄人,池祖宗的光耀业绩,也许在他留下的手札里有不少秘闻记述,总大局上来说,池之知道的,并不如顾益纯多。池之新得了不少资料,正好拿来向老师印证。
“先生,狄人之女子,亦可领部族么?”
“说‘领’字,未免有些过了。只有极个别女子,也是要招赘夫婿的。狄人女子是可有自己的牛羊奴隶,出嫁带入夫家,夫族遭败,她可领着这些人再出来另嫁。跟嫁妆也差不多了。”
“原来如此。”
顾益纯好奇了:“这些时日你对狄人懂得越发深入了,狄使这般大方么?问什么答什么?”
池之微微一笑:“不是狄使说的,是李少卿。”
“吧嗒。”郑琰手下正摸着顾益纯心爱的兰花,一个吃惊,揪下一把叶子来。
顾益纯跳了起来,顾不上向池之表达吃惊,心疼给抱着花盆:“好可怜,揪疼了吧?好辣的手啊,辣手摧花!”
郑琰:“……”池之说的是李神策吗?这怎么可能?郑琰瞪大了眼睛看向池之。
顾益纯心疼了半天,男徒女徒,没一个来安慰他的,假哭了好几声,也没人来哄他。忿忿地一抬头,男徒女徒四目相对。池之在老师面前还是挺规矩的,但是女朋友这样专注地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不给回应不是?放任老小孩儿在一旁耍宝,他弯了弯眼睛,一脸温柔要看着吃惊的小女友。
顾益纯右手抱着花盆,左手赶人:“都走都走!看着就烦!”
小两口光明正大地约会去了。
顾益纯书斋的隔壁就是专门给池之收拾出来的一间书房,池之拉着郑琰的手进了门,执起郑琰的手仔细看:“还好,没拉破,疼不疼?”
郑琰摇摇头,两人有志一同地把顾益纯哭兰花的声调给过滤去了。池之牵着郑琰的手,到脸盆那里,从银瓶里倒出水来,慢慢给她洗着手上沾的些许汁液。阳光安静地从窗□□了进来,照在郑琰的手上,展现出半透明的效果来,池之有些恍惚,仿佛执的是块羊脂美玉,小心地拿帕子试去水,越看越爱,捧了起来往嘴边凑。
温热的触感让郑琰往后一缩,池之手上一紧,牢牢握住了,不动声色地握着郑琰的手滑到身侧,还拿拇指轻轻摩挲着人家手背,就是不松手。口中还淡定地道:“因冬春有雪,狄使奏称路上难走,请开春冰雪消融再上路,圣人允了,我这才忙得乱七八糟。如今到了二月,该请他们上路了。”
说到这里,郑琰想起她要问的事儿来了:“李少卿很好相处么?”李神策先生的毒舌可是无差别攻击的。
池之微微一笑:“李神仙是个妙人儿。”
“哈?”
傻呆呆的样子让池之忍不住倾身在唇角偷了一记香,郑琰反射性地想抬手去挡,手已经被握紧了。
流氓!郑琰拿眼神控诉。
池之还笑得那样风轻云淡,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不要脸加有思想,怎么看怎么危险。危险人物声音柔和地呢喃着:“别说别人行不?我可要醋啦。”
郑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她自认流氓,连贵妃都敢揩油,居然被池之给调戏了!鼻子一皱,也哼叽道:“你不是有那个‘神仙似的妙人儿’么?还醋个什么呀?”
池之趴在郑琰肩上,边笑边抽笑,断断续续地道:“阿琰阿琰。”怎么这么可爱呢?
笑够了,才解释:“那就是个别扭的老头儿,教了我不少东西呢。不是君子,却是个真人。嘴是坏了点儿,倒比满口锦绣一肚子乱七八糟的人诚实。纵有什么,我也应付得来,放心。我估摸着,他觉得自己难以施展。”
“就想让你替他圆梦?”
“嗯。这两个月总不得见,想没想我?我很想你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想没想嘛?”
“想了总行了吧?”
“什么叫总行了呀?想没想嘛!”
“想了想了,想死我了。”
“想了啊?”
“想了……”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中,直到庆林长公主来喊人,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又有些后悔,刚才的对话太没营养了!应该多说两句有内涵的情话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