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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影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巴掌,江年似乎一点儿也不震惊,不过
"啪!"
下一秒,江年便反手一巴掌,回敬给了叶希影。
"你"叶希影被江年打得歪了脑袋,瞪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足足愣了三四秒后才
反应过来,意识到江年居然打了她。
江年还手,打了她!
捂住脸,叶希影无比怨愤地瞪向江年,"你居然敢打我!"
"叶小姐,你打了我,我只是回给你一巴掌而已,很公平。"看着眼前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的叶希影,江年的表情,却是平静不过。
看,果然是被周亦白欺负惯了,所以连着叶希影也深深觉得,她是好欺负,活该被欺负的。
"很公平?!"叶希影冷冷地嗤笑,却并没有再动手,"江年,你不过就是被周柏生花钱买来硬塞给亦白的,你配在我的面前讲公平?!你在我和亦白的面前,连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亦白看到你就觉得烦躁,恶心,只想发火。"
"呵"看着叶希影,就那么平静淡然地看着叶希影,听着她十二分轻蔑的谩骂声,江年却是弯起唇角,低低地笑了。
是呀,叶希影说的还真对。周亦白看到她,确实总是发火。
"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妨碍我们开心,滚!"看着江年只笑,那么淡然从容又优雅地笑,叶希影忽然就蹙起了眉头。
她发现,她不了解江年,一点儿也不了解!
这种时候,她居然能笑的出来,而且笑的如此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好呀,我不妨碍你们,那就麻烦叶小姐转告一声周亦白,我先走了。"话落,江年抬腿,直接越过叶希影,拉开洗手间的门,大步离开。
看着江年离开,叶希影脸上和眼底的怨愤,才一点点的消散。
来到盥洗台前,看着镜子中自己被江年打了的脸,白嫩的脸上,五个手指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很轻易便能看出来被打了的。
呵
居然敢打她。
看来,是她完全小看了江年了。
趁着脸上被打的红印没有消息之前,马上,叶希影转身,往包房走。
"亦白!"
当叶希影回到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周亦白正交叠着长腿,靠在椅背里,低敛着双眼想什么,似乎完全都没有听到叶希影推门进来的声音,直到。叶希影走了过来,低低柔柔又嘤嘤泣泣地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尔后,掀眸朝她看了过去。
"江"一眼没有看到江年,周亦白正想要问,却忽然看到了叶希影眼里含着的两包泪。
英俊的眉头一拧,他转而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周亦白的身边坐下,叶希影一双手伸过去,抓住周亦白的手臂,一双泪光盈盈的漂亮大眼睛一闪闪地看着周亦白,吸了吸鼻子道,"你别怪江年,她应该是心情很不好,所以才拿我出气,打了我一巴掌。走了。"
"江年打了你?!"周亦白拧眉,显然,他不太相信。
"嗯。"叶希影点头,又吸了吸鼻子道,"也怪我不好,为什么要去安慰她,结果更加惹怒了她。"
说着,叶希影抬手去捂住被打的脸。
"疼不疼?"紧拧着眉头,周亦白伸手过去,拿开叶希影的手,看她被打的脸。
叶希影摇头,"没事,疼一下就好了。"
"她人呢?"周亦白立刻追问。
叶希影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已经离开餐厅了。"
听着叶希影的回答,周亦白的脸色,即刻便沉了下去,马上,他便掏出手机,翻出江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叶希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颗心,却是渐渐开始往下沉
江年离开餐厅,看到餐厅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台,她正打算去公交站台,随便上一辆公交车,在杭州城里随意转转看看,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周亦白打来的。
江年想了想,没有接,将手机放回了口袋,继续朝公交站台走去。
只不过,她不接,口袋里的手机便一直不停地响,不停地响,不停地响
江年发现,周亦白和叶希影有个惊人相似的特点,就是如果你不接他o她的电话,他o她一定会打到你接为止。
果然是相爱的一对人呀!
可是,这一次,江年就是不打算接,甚至是直接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到静音,然后,又塞回了口袋,再不理会。
餐厅大门口离公交站台大概一百多米两百米,江年走到公交站台,还没有公交车来,她便随意看了一下站牌,居然看到正好有一趟车是经过昨天她看到的那家诚品书店。
心中不由的一喜,江年决定去诚品书店看看。
站在站台,等了大概三四分钟的样子,她等的公交车便到了。
"江年!"
正当公交车停了下来,江年走过去,抬腿要上车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却有一道无比熟悉的低沉又森冷的嗓音传来,不由地,江年浑身一颤,侧头看去
当一眼看到不远处追了过来的面色不善的周亦白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即刻抬腿,一步跨上了公交车。
只是,除了江年外,还有好几个乘客也要上车,其中还有一个上了年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也在慢吞吞地上车,江年看着,再看一眼追了过来的周亦白,瞬间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就在公交车司机要关门的时候,周亦白猛地一下从后门跨上了车。
江年看着他,只得认命地闭了闭眼。
很快,车门关上,公交车重新开了出去,而周亦白,一双怒意翻滚的黑眸沉沉地盯着坐在最后排位置上的江年,就像一头危险的猎豹般,紧紧盯着她,一步步地靠近。
江年白净的脸颊上,有五个手指红映,很清晰,哪怕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周亦白仍旧能看的清楚。
睁开眼,江年和他对视着。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慌。
是慌,不是怕!
这种慌乱,不安,从未有过。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呀!"
最后一排,只坐了江年一个人,周亦白走过去,直接在她的身边坐下,尔后,出乎江年意料的,他却是无比平静地开口。
江年没理他,撇开头看向车窗外,只当作没听到。
江年不说话,不理自己,周亦白也不急,更不火,就那样,坐在她的身边,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外套,然后,靠进椅背里,全身放松,舒舒服服的,样子,竟然说不出来的享受。
周亦白不说话,江年就更加不需要理他了,所以,就一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掩映在绿影婆娑中,一点儿也不华丽,可是,却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这里被评为整个我国最宜居的城市,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原因和道理的,如果可以,江年也愿意住在西湖边上,每天可以绕着西湖散步。
很快,下一站到了,身边的周亦白没有动静,但江年没理他。
大概又过了六七分钟,又到了下一站,周亦白还是没有反应,江年仍旧忍着,没理他,也没看他。
接着,公交车的车门关上,继续往下一站开。
到了下一站,公交车停下,车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周亦白仍旧没有半丝的反应。
这一次,江年没忍住,好奇地,她朝身边的男人看了过去。
当一眼看清楚身边的周亦白在干嘛时,她不由地便弯起唇角,笑了。
他居然在睡觉,周亦白居然睡着了,就靠在椅背里,脑袋往后仰,两片红润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开口,一呼一吸都很均匀,看样子睡的挺香。
看着睡意香浓的周亦白,江年深吁了口气,也没再理他,继续侧头,看向了车窗外。
从吃饭的餐厅到诚品书店,其实也就五站路,大概十分钟后,公交车便停在了诚品书店的公交站台,毫不迟疑的,江年起身,下车,并不打算叫醒身边睡的正酣的男人。
只不过,她才走两步,她的手腕,便被人从后面一把给拽住了。
江年一惊,猛地回头,便看到已经睁开了双眼,一双黑眸无比清亮地望着她的周亦白。
他是怎么醒的?
江年困惑!
拽着她,周亦白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了起来,拉着她便下车。
下了公交车,周亦白却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就拽着她,站在公交站台上。
马上,一辆黑色的奔驰便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是他们这几天常坐的那一辆,是另外一辆。
车停稳,立刻便有保镖从车上下来,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江年立刻明白,这是什么车了,她有一次还注意到这辆车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坐的车后,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
原来,这是保镖车,周亦白出门在外,一直带了保镖跟着。
"上车!"正当江年明白过来后,耳边,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
江年看一眼周亦白,不做任何的挣扎,乖乖地,抬腿上车,等她上了车之后,周亦白也立刻钻了进来。
很快,车子又开了出去,不过,却并没有往回走。
"嗡——嗡——嗡——"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车子才一开出去,周亦白口袋里的手机便又震动了起来,是叶希影打来的。
"到了?"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过去。"
"找到了。"
"放心,她不会打扰我们。"
江年坐在一旁,听着周亦白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跟叶希影讲着话,江年却是莫名的一个寒颤,浑身都开始发冷
周亦白带江年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不用想,江年也知道,这是叶希影住的地方。
江年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他一路拽着她,让江年想要转身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江年知道,这一次,周亦白是铁了心,一定不会让她先离开了,所以,她乖乖的,什么也没有问,没有说,更加没有挣扎,就任由他拽着,一路进了电梯,往叶希影的房间而去。
一路被拽着,直到来到叶希影的房门前,周亦白才松开了她,尔后,抬手摁下门铃。
马上,门开了,映入江年眼帘的,是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一袭白色浴袍的叶希影。
"亦白。"
叶希影的视线,掠过周亦白身后的江年,然后,落在周亦白的身上,软绵绵地叫他,令人说不出来的酥麻。
"晚饭有没有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东西?"看着眼前的叶希影,周亦白关切地问她。
叶希影摇头,闪了闪漂亮的大眼睛,"我不饿,我就是想让你陪着我睡觉。"
看着眼前的叶希影,周亦白抬手,长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过去,亲吻一下她的红唇,无比温柔又宠溺地道。"好,那就不吃了,我陪你睡觉。"
说着,他楼过叶希影,两个人一起往房间里走,江年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就看着他们俩个人的背影。
"进来!"
正当江年以为,周亦白不会记得自己,会就此放过自己的时候,冷冷的低沉嗓音,却再次传来。
唉!
微不可闻地,江年一声叹息,尔后,抬腿,走了进去。
叶希影住的是单间大床房,不是套房。江年不敢往下想,周亦白让她进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亦白,你还在怪江年吗?其实"
"乖,不是困了嘛~"看着跟了进来的江年,叶希影抿起唇角,无比娇俏可人地想要替江年说好话,可是,又一次,不等她的话出来,周亦白便打断了她,"那我陪你睡觉,不用管她。"
"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没有我的同意,江年也不许离开。"分明一秒前还对叶希影温柔的要命,可是,下一秒,周亦白的脸色,便如染了霜般,冷冷吩咐门外守着的保镖。
"是,周总。"
门外的保镖点头,然后,便伸手"砰"的一声轻响,将门关上,江年扭头看着,忽然就有些麻木,也有些烦躁,再不去猜,周亦白到底想让她留下来,三个人共处一室是想要干嘛,又为了什么。
好累!
什么也不想,不猜,就不会累了!
"那江年睡哪?"看着保镖关了门。叶希影看看江年,又看着周亦白问他。
"你不用管她,她睡沙发、地板都随她,再不行,还有浴室也可有。"说着,周亦白便微俯身下去,一把将叶希影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大床的方向走。
江年站在原地,喉骨微微滑动一下,努力将眼眶里所有的涩意,尽数压下去。
周亦白抱着叶希影,来到大床边,然后,轻轻将她放到了床上,躺好,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你陪我,一起睡!"看周亦白站在床边,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叶希影拉住他的胳膊,眼巴巴地开口,然后又赶紧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
"好。"周亦白点头,答应一声,脱下西装外套和鞋子,然后就在叶希影挪开的位置,躺了下来,将叶希影抱进了怀里。
被周亦白搂进怀里,叶希影终于满意了,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然后软绵绵地叫道,"江年,要不然也过来吧,床很大,可以睡三个人的。"
"不用。"
"不用。"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在空气中响起,只是一道平淡,一道冷冽。
"你确定?你这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嗯?"周亦白搂着叶希影,曲起食指,无比宠溺的去轻敲她的额头,"你是想让我先睡你,还是她?嗯?"
"讨厌,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江年站在那儿,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在叶希影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周亦白的头已经压了下去,堵住了叶希影的唇。
一瞬不瞬的,江年就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一举一动都放佛放大一般清晰入骨。
本以为,自己一直盯着他们,周亦白好歹还会有些人性,有些顾及,不会再有过多的动作。
可是,江年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不了解周亦白,太不了解他了。
因为不了解,所以太低估了他,就当着江年的面,周亦白扯开了叶希影身上的浴袍,然后毫不吝惜的亲吻。
"亦白"
叶希影去抓住周亦白的手,想要阻止他,可是,周亦白却愈发肆无忌惮。
耳边,两人带起的风灌进江年的耳朵,就像一道高压电波一般,超出了江年的想像。
江年愣在那儿,怔怔地呆愣在那儿,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灌了铅般,她想挪,想动,想要背过身去,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将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隔绝。
可是,她动不了,她动不了呀!
整个房间,就如炼狱一般,充斥着魔鬼的炼狱,魔鬼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江年的脖子,掐断了她的呼吸。
眼泪,就那样毫无预警,夺眶而出。
江年错了!
这一刻,江年才真正地意识到,她错了,彻底错了!
"呕!"
江年的胃里,有东西猛地翻涌上来,江年捂住嘴巴,转身拔腿便往浴室冲去。
冲进浴室,她用力"砰"的一声将门给甩上,然后扑到马桶边,稀里哗啦的便狂吐了起来。
她拼命地吐,不停地吐,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可是,那些声音,画面,就像鬼魅般,不停地在江年的耳边响着,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着。纠缠着她,吞噬着她,挥之不去。
"呕!"
"呕!"
不停地吐,不停地吐,哪里胃里早就已经吐空,可是,江年却还是在不停地吐着,浑身颤抖,难受的要命。
从来没有一次,身体像此刻这样难受,哪怕是一次被抽了2000cc的血,她也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
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毒虫爬在江年的身上,钻进她的身体,五脏六腑,甚至是骨头里,不停地啃噬她。撕咬她。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江年流了满面的泪,可是却仍旧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难受,她仍旧在不停地吐着,不停地吐
"砰!"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当江年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马桶边近乎虚脱的时候,浴室的门,却猛地一下,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江年奄奄一息,靠在马桶边上,阖着双眼,不去看进来的人,只慢慢撇开了头。
周亦白衣衫不整,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马桶边上那样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挂满泪痕的江年,那双原本就布了红血丝的眸子,不可抑制地,迅速变得愈发猩红起来。
眉宇轻颤一下,周亦白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握了握拳,又松开,尔后,箭步冲到江年面前,一双有力的大掌,去扣住江年瘦弱削圆的双肩,像拎一只小鸡仔似的,将她拎了起来。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江年,那样闭着双眼泪流满面的江年,周亦白的心在颤抖,可却死死地抵着后牙槽。一字一句,从齿缝中蹦了出来,"既然连这都受不了,那你怎么继续呆在我的身边?怎么让我喜欢上你?啊——"
听着耳边那近乎咆哮的无比愤怒的声音,江年颤抖着,渐渐睁开了双眼。
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周亦白,江年却忽然弯起唇角,低低地笑了,笑的那么平静,云淡风轻,甚至是有一丝的冷。
"周亦白,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可以无底线地羞辱我,我也可以无底线地容忍你。"江年就那样,看着周亦白,笑靥如花,在周亦白的面前,她从来没有笑的如此好看过,"但你记住,我不会一直被你羞辱,还一直爱你。"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底线到底在哪!"话落,周亦白忽地松开了双手,冷冷吐出一个字道,"滚!"
支撑全身的力气,忽然被抽走,江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她的身后就是一堵墙,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给了她最有力最坚强的支撑。
扶着墙,江年努力站好,尔后,慢慢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努力扯了扯唇角,答应一个"好"字,这才抬腿,离开。
在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江年才发现,叶希影裹着浴袍,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个绝对胜利者的优雅笑意。
江年看她一眼,却不在意,只回以微微一笑,尔后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出去,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亦白!"
"啪!""砰!"
就在叶希影叫周亦白,要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周亦白却忽然跟疯了似的,猛地一下,将身边盥洗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扫落,又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坚硬的瓷砖上,手指的关节处,立刻有鲜艳的液体,溢了出来。
叶希影站在浴室的门口,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彻底愣在了那儿。
周亦白站在浴室里,背对着叶希影,拳头还死死地抵在墙壁上,鲜血,就顺着墙壁瓷砖,慢慢开始往下流,但他似乎半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闭上眼,他紧紧地咬牙,可是却仍旧抑制不住那透明的液体,从眼角的位置,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