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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敲了敲龟壳，镇山龟抬起头，嘴中咀嚼着水草，一脸没睡醒的模样看着眼前之人。
王霸比划着手势，再以精魂属性表露情绪，很快的就和这只灵性极大的神奇动物在水中交谈起来。
好在这只镇山性格不错，问什么答什么，王霸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原来湖边没有水鸟飞禽的最大原因，正是因为眼前这只镇山龟，是它将附近的水禽赶走。
再加上水中的鱼儿学会了躲避天敌，水禽找不到吃的，久而久之就搬走了。
听到这里王霸有些无语，原以为这里有什么神秘的未解之谜，能让他尽情探索，却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的……朴实。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看变魔术一样，好奇想要探索其中的奥秘，长大后发现答案只是一些道具加手法形成的障眼法而已。
内心中那的满满期待感一下子空了起来，感觉很是难受。
愣了一会王霸才回过神，向镇山龟询问起人鱼的事。
“咕噜~”
镇山龟吐着泡泡表示它只知道一点点。
传言，人鱼从地下暗河离开了这个湖，具体去了哪就不得而知。
毕竟它今年才30岁，镇山龟一族的寿命也才150年而已，不是什么长寿种。
人鱼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知道的龟都死了。
王霸问起湖中凹坑的事。
镇山龟表示它也不清楚，湖中凹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接着王霸又问了一些问题才告别镇山龟。
王霸带着绿铃前往湖中凹坑，在这里找了起来。
很快，两人便找到了一处乱石堆，在其中发现一个狭窄的石缝。
这石缝便是镇山龟所说的，前往地下暗河的通道。
王霸和绿铃对视一眼，将她抱入怀中，往石缝中挤去。
有数十种能力和源种【适应进化晶体】护身，上刀山下火海，王霸不惧任何挑战。
与初入这个世界时，处处小心翼翼的他相比。
经历了上百场战斗，数次生死危机。
现在的王霸胆子更大，对自己的实力更加自信。
区区连通地下暗河的石缝，已经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石缝初时狭，往前挤了好一会才宽敞起来，但也就是能让两人并排而行而已。
到了这里，周围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能力【昏暗视觉·绿】也无法完全看清这里的情况。
不得已，王霸只好打起了手电。
黑科技手电筒质量很不错，防水抗压，在这几百米深的水底依旧能正常运转。
刺眼的光芒划破黑暗，石缝中的景象完成暴露在王霸的眼中。
周围都是粗糙坚硬的石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水生植物附着，水流在这里差不多是完全静止的状态。
顺着通道往前游，在一处洞壁上，王霸发现了一个痕迹。
那是四道形状相似的线条组成的图案，深约一公分，宽约十公分，长约三十公分。
看样子，像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爪痕。
王霸伸手比划了一下，留下这爪痕的东西手掌比他大一些。
在周围找了一遍，没再找到什么痕迹，王霸便继续往通道深处游去。
这通道漆黑悠长，往前游了一个多小时，王霸才感觉到水体重新流动起来。
又游了一会，前方的通道突然封闭起来，只留一条不大的缝隙。
手电照射，王霸发现下方有一些东西反光。
用手轻轻扫开泥沙，一片半个巴掌大的半透明鳞片出现在眼前。
“人鱼鳞片？”
王霸心中疑惑，小心地伸出手。
哪成想，这鳞片脆弱的一砰就碎，轻轻用力就成了粉末。
王霸弄碎了好几片，最后只能用手指轻触，面板才显示出信息。
【人鱼鳞片】
等阶：0阶
品质：白
类型：垃圾
备注：经历漫长时光。
……
果然不出王霸所料，这玩意真的是人鱼的鳞片。
传言是真的，人鱼泪曾经生活着一群人鱼，只不过它们都从这条地下通道搬走了。
“为什么？”
人鱼泪很大，水源充足，鱼类资源丰富，王霸很是疑惑它们为什么搬走，是天灾还是，“人祸”？
王霸看着上方的缝隙，那里有着许多的“爪痕”，以此看来，人鱼的体型有些大，被缝隙挤掉了不少鳞片。
王霸轻松穿过缝隙，继续往前游，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气室，水质清澈得宛如空气一般，将气室一分为二。
上方钟乳林立，下方水草浓密，其中有荧光闪烁，将气室照得透亮。
王霸浮出水面，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顿觉一阵舒坦。
虽然有能力【水中呼吸·绿】维持身体氧气，但王霸还是觉得呼吸空气更让人舒心。
休息了一会，王霸便在这个巨大的气室里搜寻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一下那些发出荧光的物品，发现那是一种荧光苔藓。
王霸向白雪借阅过一些书籍，其中就有这种苔藓的介绍。
其名“荧河草”，多处于水流平静的地下暗河中，因发出的荧光将暗河照亮而得名。
荧河草煮沸食之可去火毒，晒干磨成粉也可当做照明法术的媒介材料之一，也可用于养殖“白尾虾”，用途广泛。
想到白尾虾，王霸当即潜入水中，在水草丛里找了起来，果真找到不少身体透明、尾巴全白，足有二指粗细的大虾。
王霸用衣服当做袋子，一口气抓了十几只。
再次浮出水面，王霸将白尾虾去头剥壳，也不用怎么料理，粘了点酱油直接放入口中。
略微咀嚼，王霸顿时瞪大双眼。
一股鲜甜充斥口腔，虾肉弹牙可口，没有一丝腥味，搭配微咸的酱油，甜鲜咸三种味道在嘴中恰到好处地混合，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好吃！”
不用多形容，为此二字足以。
绿铃在一旁馋得直流口水，直催促。
王霸赶紧给她剥了一只。
绿铃双手握住大虾，学着王霸的样子粘了点酱油，接着张开小嘴就狠狠咬了上去。
“啊呜~”
嚼了几口，绿铃动作一顿，而后便眯起眼睛踢着小腿，好吃得说不出话。
王霸脸上露出笑容，揉了揉绿铃的头发，继续开吃。
白尾虾常年生活在水质清澈、零上5度左右的冷水中，身体透明无寄生虫，肉质鲜美，是不可多得的美食，白灼最佳。
此处条件简陋，无法生火，王霸只能生吃，不过这白尾虾味道不错，这样吃也不算糟蹋。
两人饱餐一顿，休息了一会，再次在气室里寻了起来。
这一找，果然又有发现，是先前见过的神奇动物，湛蓝星空。
它们欢快地在水草丛中游玩嬉戏，公主裙般层叠的鱼尾摆动，优雅美丽。
王霸看准机会，一个俯冲接近，双手快速挥动搅起阵阵漩涡，这数尾湛蓝星空顿时落入手中。
湛蓝星空挣扎了一会，双眼翻白，身体缓缓僵硬起来。
王霸好奇地打量手中的小鱼，他可没用力，怎么就死了呢？
想了想，王霸张大嘴巴，把小鱼往嘴中递去。
“咕噜~”
手中的数尾湛蓝星空顿时剧烈挣扎起来，吐出泡泡表示求饶。
小样，还装死。
王霸笑了笑，停下动作，将手中的小鱼缓缓松开。
湛蓝星空鱼尾摆动，瞬间向远离王霸的方向游去。
有所预料的王霸手一招，又将它们抓了回来。
王霸再次将它们松开，见逃不掉，这数尾湛蓝星空肚皮一翻，选择摆烂，不动了。
王霸戳了戳其中一条，以精魂属性辅助，打着手势向其询问人鱼的信息，并承诺不会伤害它们。
好一会，这些从未与人类交谈过的神奇动物才明白王霸表达的意思，吐出泡泡做出回应，表示从未见过“人鱼”这个物种。
王霸挠挠头，敏锐感知告诉他，这些湛蓝星空没有说谎，看来是真的没有见过。
王霸取出仅剩的几个金币在数尾湛蓝星空面前晃了晃，表示用这些换它们孵化失败变成蓝珍珠的鱼卵，并把它们放走。
几条小鱼一合计，答应了王霸的要求。
王霸放走其中的一条，让它回去拿东西，剩下的则留下当成鱼质。
小鱼回头看了一眼，摆动尾巴向水草深处游去。
等了一会，放走的小鱼还没回来，绿铃有点不耐烦，就拿着金币和剩下的湛蓝星空玩了起来。
金光闪闪的金币晃动反光，吸引了小鱼们的目光，这是它们从未见过的东西，一下子便引起了它们的好奇，顿时就追逐了起来。
王霸在一旁看着，不管最后那条小鱼有没有回来，王霸都会把这些湛蓝星空放走，不会伤害它们。
不久，王霸察觉到水流异样波动，转头一看，放走的那条小鱼游了回来。
只不过，它没有带回王霸想要的蓝色珍珠，而是带了一只乌龟和两条五米多长的大鳗鱼。
“好家伙，带了帮手回来。”
王霸笑了笑，到也没在意。
小鱼远远的躲在一边，大鳗鱼在周围环绕，乌龟摆动四肢向王霸慢慢游来。
“咕噜~”
这是一只巴掌大的镇山龟，它吐着泡泡询问王霸来意。
王霸表露善意，很快就和这只镇山龟聊了起来，相谈甚欢。
通过交谈，王霸得知这只镇山龟和人鱼泪里的那只有一点血缘关系，后者是许多年前跑出地下暗河的分支后裔。
有了这层关系，双方更进一步。
王霸当即表示，自己没有伤害这些小鱼的想法，并向那数尾湛蓝星空表示，它们可以走了。
那几条小鱼吐出泡泡，没有理会王霸，继续追逐起绿铃手中的金币，玩得正欢。
见此，镇山龟转头示意那两条大鳗鱼可以走了。
王霸再次和它交谈起来，很快就得到了一些人鱼的信息。
这里在很久以前的确有一群人鱼路过，但它们没有在这里逗留，很快便沿着地下河，往下游游走了。
得到了需要的信息，时间紧迫，王霸便向镇山龟告辞。
转头一看，绿铃已经没了踪影，王霸顿时心下一紧，连忙感知起来。
两人心灵相通，王霸很快就得知了绿铃的情况。
绿铃并没有出事，而是被湛蓝星空邀请去它们的巢穴做客，见王霸和镇山龟聊得起劲就没有打扰他。
闻言，王霸松了口气。
顺着感知，他很快就在一处密集的水草中找到了绿铃。
绿铃抱着一堆蓝色珍珠，傻笑着向王霸游来。
邀功似的，她把怀中的蓝色珍珠高高举起，放到王霸眼前，动作太大还掉了几颗。
王霸没接，而是一把抓住绿铃用力揉搓起来，以心灵相通交流。
“突然看不见你，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啊？”
虽然知道绿铃遇到危险会立刻把自己装进储物空间，不会受伤，但她不声不响地离开还真让王霸紧张了起来。
“下次……下次不会了。”
绿铃扒拉着王霸的手掌，表面求饶，心里却是为王霸的关心而高兴坏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王霸才将绿铃放开。
“我和小鱼谈好了，一个金币换四颗蓝色珍珠。”
绿铃捡起地上散落的蓝色珍珠，一面跟王霸说着情况。
“它们的珍珠全在这里，一共36颗，我还送了它们一些银币。”
“绿铃做的真棒！”
王霸揉着绿铃的脑袋表扬起来，乐得绿铃合不拢嘴。
绿铃用不要到金币换湛蓝星空不要到蓝色珍珠，这场交易双方都有得赚。
王霸把珍珠收进储物空间，没有当场使用。
属性越往上，越难以提升。
试炼时间快结束，等回到登神空间，锻炼提升一波属性，最后再吃这些珍珠才能把效果最大化。
王霸的算盘打得滴答响。
带上绿铃，王霸往气室入口游去。
数尾湛蓝星空衔着金币在后方送别绿铃这位相识不久的好友。
绿铃向后挥手。
王霸多看了绿铃几眼，猜测绿铃应该有类似与“动物之友”的隐藏能力，要不然怎么就轻轻松松地和那几条小鱼交上了朋友？
气室入口有一米长宽，连通地下暗河，水流在这里变得湍急起来。
以防绿铃被冲走，王霸将她抱进怀中，这才游入地下暗河中。
“哗哗哗~”
强大的水流冲击着身体，王霸不断调整姿势才在这湍急的地下暗河中稳住身形。
心下略一计算，这暗河的流速最少达到了每秒5米。
王霸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沿着河底往下游游去。
在这里，荧河草少了许多，不足以将河段照亮。
王霸凭着【昏暗视觉·绿】也无法将这里看清，不得已，他只能打起手电筒小心在河底游动。
刺眼的灯光瞬间吸引了一些危险的掠食鱼类，它们摆动鱼尾向王霸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