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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需要调查的人或许在官面上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后,周余臣更加低调了,根本不像是从帝下之都出差来的巡捕,以至于让双吉县的巡捕们都有些忘周余臣这个不善的来者。
他就这样在双吉县走走停停溜达了几天,仿佛他就是个来旅游的。
另一边的封明旭,他也带着钟莺莺在双吉县的大街小巷中穿行游览。
其中有一点他很奇怪,那就是虽然双吉县各种意义上显得非常的贫困,粗陋的基础设施,还活在五十年前的生活习惯。
甚至是手机信号这里都没法覆盖,只有县中心大楼享有通往外界的电话线和网线。
按理来说这样的社会环境,总会有人逃离的,男的会趋向于外出打工,女的也会趋向于外嫁出去,就算因为九条一线天的运力导致人员对外交换比较慢。
但是只要一线天还通着,那么就阻止不了人员的流动,那么双吉县的人口应该是一直处于外流状态的。
甚至因为外流的困难,人口结构也该失衡。
然而在封明旭看来,双吉县虽然穷,基本的人口结构却并没有失衡。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在社会层面逛,没法深入医院学生这种半封闭的小社会,但是对于双吉县的普通成年人社会已经看得非常的明白,这里有一个健康的社会人口结构。
这恰恰就是双吉县最奇怪的地方,因为它是全国贫困县,每年都要靠国家财政拨款才能维持政府的基本运作,它能维持正常的人口结构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显然,在双吉县非正常流失人口后,有某种力量在非正常地补充人口。
封明旭瞬间想到了拐卖,毕竟雇主的帖子里说得那么熟练,显然他们是专业干这个的。
而且看样子,双吉县正常的人口结构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这些年来省里的,帝下之都的考察官员肯定都来过。
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问题,显然这里面有本地的官面人物在捂盖子。
那么自己需要的,就是找到这群官面人物最上层的那一个,他很有可能就是任务的委托人。
于是他又开始观察双吉县的黑恶势力,试图找到那些可能与拐卖业务有关的帮会。
就在封明旭大力寻找双吉县黑恶势力的时候,他的后院起火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将钟莺莺卷成蛆以后就后顾无忧了,哪怕钟莺莺觉醒了天眼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超凡者,他依然不怕。
确实,虽然刚刚觉醒的一级超凡者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但也强不了太多。
封明旭绑的绳子足够让一个大力士都没法挣扎,更何况比大力士强不了多少的钟莺莺?
但是他忘了,有的时候挣脱绳子并不需要力气,而是需要耐性。
马车内部贴心的准备了小型厕所,它是用一个抽屉格在床下的,抽屉外面有一个横条把手。
这些天,钟莺莺很小心地在封明旭外出探索时蛄蛹到把手前去切割绳子。
她真的很小心,尽量保证自己每个绳子都切割一点点,要做到自己一旦决定逃离,就能在极短时间内将数圈绳子全部磨断。
而在这之前,封明旭检查绳子时不会看出来绳子有磨损的痕迹。
这很难,但是在天眼的帮助下,钟莺莺还是做到了。
她这些天磨磨蹭蹭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有着天眼的帮助她随时可以在封明旭回来前蛄蛹到之前的位置,不引起封明旭的怀疑。
这天,在确认封明旭走远以后,钟莺莺觉得时机到来了。
于是她急忙蛄蛹到把手那里,将自己身上的绳子全部崩断。
随后她急忙推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钟莺莺开始打听巡捕局在哪里。
得益于大日皇帝的早期教育,就算双吉县与外界沟通不便,这里的普通话普及情况还是不错的,钟莺莺很快就问到了巡捕局的地址。
一路磕磕绊绊地来到巡捕局,钟莺莺一走进巡捕局大厅,就找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巡捕哭诉:“巡捕叔叔,有人要拐卖我。”
说着,钟莺莺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逃出生天的松快感觉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得已,巡捕赶紧安抚钟莺莺,又将她带到办公室内,为她接了一杯热水。
“钟莺莺小妹妹,没事了,就在这里待着,没人会再来拐卖你了。我先去跟上司汇报一下情况,一会儿就给你家里那边打电话过去。你等我一下。”
说着,巡捕就离开了办公室,将门带上。
而钟莺莺在喝了几口热水以后,突然想到,她一进来就在哭,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叫钟莺莺,为什么这个巡捕会知道?
也不可能是家里报案后,双吉县这边的巡捕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明帝国那么大,双吉县的巡捕怎么可能笃定自己会被拐卖到双吉县?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封明旭说过委托人就在双吉县,而封明旭当时干掉了接头人。
所以会不会是委托人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双吉县,他当然有自己的全部信息,那么他如果和巡捕有勾结的话,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一想到这个,钟莺莺差点儿哭了起来。
不行,自己不能在这里就结束,自己一定要逃出去,既然巡捕局不安全,那自己就想办法再找另外拥有电话的地方和外界联系。
想到这里,钟莺莺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随后她毫无顾忌地翻起了办公室内的桌子,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些食物,随后她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其实钟莺莺是猜错了,巡捕确实知道钟莺莺的信息,那是因为他就是当时接待周余臣的一员,当然知道周余臣是来查钟莺莺的案子的。
他去找局长,确实存了赶紧将钟莺莺交给周余臣的心思,毕竟双吉县黑道面上的事情,有比钟莺莺更大,更加不能被周余臣发现的问题。
而局长听到周余臣要找的钟莺莺居然自己来巡捕局报案了,露出一脸喜不自胜的表情,随后就吩咐巡捕。
“这样,周巡捕暂时出去了,我们先安排钟莺莺姑娘休息一下吃顿好的,等到周巡捕回来了,我们再一起联系帝下之都那边。
我记得局里旁边就是女同志们的宿舍,你带她去那里先休息一下,顺便让我们的女同志贴身保护一下。
一个人被拐了上千公里,小孩子肯定很辛苦,先休息一下吧。”
闻言,巡捕也觉得该这样,就转身离开,要带钟莺莺去女巡捕宿舍。
确认了巡捕彻底离开后,局长立马扑向自己面前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数字。
“喂,我找符雪红,你叫她接电话。
喂!雪红啊,老爷子要找的那个孩子现在在我们局里,一会我会让手下一个人带她去女巡捕宿舍,你们记得埋伏在半路上。
我的手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你们打晕就可以了,别下死手。
……”
当局长挂断电话没半分钟,那个巡捕去而复返,慌张地推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靠在上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局……局长,坏了,钟莺莺不见了!”
“不见了?一个小女孩居然在巡捕局不见了,你以为这是在拍魔术电影呐?赶紧给我找啊!”
闻言,局长也慌了起来,立马动员整个巡捕局空闲的巡捕在局里找了起来。
最后调监控才发现,钟莺莺以一种很没有存在感的方式,从办公室一路摸索走出了大厅。
局长也只能怒骂着,安排巡捕们去县里搜人。
……
胥书良感觉自己的脑袋特别的昏沉,仿佛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后,又睡了三天三夜一般。
那种睡饱了,想醒了,但是越睡越困,身体告诉自己不急着醒继续睡的感觉让他有些烦闷。
自己为什么会沉睡来着?
对了,自己为了给父亲报仇,来到了双吉县,明明只是缅怀一下自己曾经和父亲游览过的地方,却被幕后黑手攻击。
然后……然后自己看到了父亲!
“父亲!”一想到这里,胥书良猛地坐起身来。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床上,环顾四周,好像是住在了客厅的样子。
随后他听到了锅铲敲击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门对面是厨房,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
似乎是听到了胥书良的声音,厨房里的身影没有转身对着身后喊道:“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女孩子了!”
闻言,胥书良吓得立马撩起自己的裤子,要确定自己的大哥在不在。
这时李菡萏也将锅里的菜炒好装盘,端着走进了客房。
看着一脸松了口气的胥书良,李菡萏笑着打趣道:“骗你的,只是想让你有活力一点儿。医生说,你除了肺部有点震伤以外没有任何毛病,多睡一下就好了。”
边说着,李菡萏在床上支起了一张小桌子,将一碗红豆稀饭,一盘红萝卜条,一盘二冬白雪放在了上面。
“医生说,你醒后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就讲究着点儿素菜垫一垫肚子吧。”
但是胥书良没有理会李菡萏的话,他可不信双吉县的医生,他们也就会环切包皮了,分得清楚什么是冲击震伤吗?
此时他忘了医者不能自医的准则,开始用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试图排除出自己受到的各种伤害。
一番操作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比较致命的伤势。
李菡萏见到胥书良不信自己也不恼,主要是胥书良的动作太专业了,以至于她知道胥书良或许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对他更加自信。
等到胥书良确定自己没事以后,她才推过桌子,示意胥书良吃一点儿补充体力。
胥书良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失礼,于是讪笑着接过饭桌,端起红豆稀饭,捏起筷子捻起了一根紫红水润的萝卜条。
一声咯吱的脆响,胥书良咬了一口萝卜条。
随后他发现,这个萝卜条好像真的挺好吃的。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一根简单的萝卜条,没想到和他预想中的齁咸味道根本不一样,咸鲜中居然带着点回甜。
咀嚼着口中的萝卜条,胥书良慢慢地吸入咀嚼了一大口稀饭,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嘻嘻,还不错吧。这个萝卜条可不是普通的咸菜萝卜干,我黄豆、红枣、栗子,干草菇,冬菇和胡椒熬了素上汤,又用这素上汤加糖和醋,浸泡腌制泡水控盐的萝卜干两个小时以上,才做出来这么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萝卜干。”
随后李菡萏邀功似地推了推另外一盘二冬白雪。
“再尝尝这道菜,补充一下膳食纤维。”
闻言,胥书良也拈起了二冬白雪里的冬笋,反正李菡萏如果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坏事,早就做了,没必要猜这猜那,尝尝就尝尝,结果一尝发现确实好吃。
于是他又拈起一块冬菇,就着红豆稀饭又喝了一大口。
“没事,慢点儿吃,不够还有,医生说你要少食多餐。可惜医院床位不够了,不然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定时定量的,才有助于你恢复。”
闻言,胥书良的脑海里突然回到了自己还在当研修医的时候,吃的每一顿冷掉的盒饭。
那种寡淡的味道,一度让他怀疑自己失去了味觉。
打了一个冷激灵后,胥书良捻菜和稀饭的动作更快了,整个房间里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这个时候胥书良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不是在一楼。
而这个给自己做饭的女人,她的家保守估计至少有两层,还是个隐形的富婆?
随后胥书良就听到楼下隐约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李姐,雪红姐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大发雷霆,她吩咐我们要严查所有外面来的人。
旅客那边有其他人查,我这边是雪红姐叫我来看看。
我们都知道,前几天你从山上带了一个外地的旅客回来,我们想找他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