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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避险,是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损害另一法益以保护较大法益免受正在发生的危险的行为。
虽然大学四年自己学习成绩不算好,但能简单阐述一些名词解释,勉勉强强达到了一个法学生应该有的水平,嗯应该吧。所以我为了活下去抢夺新生儿的身体是没错的吧;对吧,我没做错;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呜,呜。”
眼前的“母亲”啜泣声刺痛把我刺痛,我放弃继续危机开脱;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法律自然也没法适用所谓的“紧急避险”,我真是厚颜无耻。
一边的“父亲”则眼神复杂,看着自己孩子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占据,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我很清楚那种苦涩感,但婴儿身体的我却只能本能的哭泣。
“老胜啊,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直接……”
周围人的建议让我幼体一震,恐惧陡然升起,难道自己刚重生就要迎来结局吗?我很不甘心,但却又有一种心安理得的悠闲。
是啊,夺舍孩童的混蛋罪有应得。
“等等,这样的话太亏了,不如把他卖给世界蛇,我听说世界蛇愿意高价收购这样的窃魂者”。
“我……”听到这话”母亲“哭泣声渐微,她在犹豫,是啊毕竟是骨肉,虽然灵魂不是。
听闻至此,无耻的我居然欣喜若狂,可能是幼童身体虚弱,也可能是无耻的我心存侥幸,拉下厚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只是老天爷不会放过我这样的混蛋,我加入了世界蛇。
……
一晃几年过去,今天我依旧跟随新人队伍来到一处人魔战场的遗址采集魔矿石。
恶魔入侵会侵蚀空间,将周围一切化为魔土,而在魔土中被击杀的恶魔血肉侵入大地就会凝聚出高纯度的魔矿石。
魔矿石其中包含着部分恶魔的精神能量可以作为帮助人类修炼的燃料,前提是你不用担心自己变成恶魔。
魔矿石会让人入魔,因此也没人愿意挖掘,不过世界蛇有其他用处。
“知道吗,我很喜欢某位哲学家的一个观点,叫按劳分配,我们世界蛇也是有良心的组织,我和你们一样,干多少得多少,一视同仁。“
上身赤裸的精壮汉子一把扛起身边的大矿石,对我和周围的人露出笑容,一口大白牙显得汉子和蔼可亲,前提是无视他轻松扛起目测有几吨重的矿石这一事实。
矿石晶莹剔透的外壳下包裹着赤红的血肉,血肉组成的心脏依然鼓动。
汉子扛起矿石离开,朝着远处的矿车走去,离开时不忘叮嘱一句:‘大家要和平共处哦,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相互伤害啊“。
不一会,汉子把矿石放在矿车上靠在矿车背面,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只留下一众人看着面前漆黑幽邃的矿坑。
我身边的同行者与我年纪相差无几,都是被催熟的穿越者,初来乍到的他们没有犹豫太旧纷纷开始进入矿坑搬运矿石。
我躲在最后没有进入矿坑,只是耐心等待着,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主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内心也焦躁不安,期待有人从矿坑中平安走出,因为我只剩下一块压缩饼干,如果在得不到补充的话……
“啊,啊,啊。”矿坑中传来呜咽,听不出是男是女。
下一刻,一青年摇摇晃晃地走出矿坑,我记得他是同行者之一,与我来自不同的星球。
青年不断发出呆滞的啊啊声,因为他无法闭上口腔。
仔细看他的舌头上长满了类似眼球的器官,臃肿的眼球挤满他的口腔。
他被魔气侵染程度不深所以还没完全变异保持着神智,至于为什么会长出眼睛可能是他想发现更多的矿石,矿坑里的恶魔精神满足他的愿望给他更多的眼球方便观察吧。
“呃啊!“青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在地上抽搐着,一边抽搐一边撕碎自己的上衣露出干瘦的皮肤,果不其然他的后背上也长满了眼球。
不过我对这些都不在意,我只注意他并没有带出矿石。
“还得再等等吗?“上次额头的撞击伤隐隐作痛,让我有些烦躁。
“啊,啊!“青年匍匐在地上向我发声求救。
我犹豫片坑,从怀里拿出压缩饼干指了指,青年很快理解我的意思,右手从裤裆里拿出一严实的布包,放在面前。
我找了根很长的木棍,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挑开,布包中残存的饼干已经从绿色变为猩红无法食用。
青年见此全身颤抖,只是用祈求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没有再理睬,躲到远处,静静等待着下一位幸存者,至于青年,随他去吧。
什么?你问我会不会治疗魔化?我只能说那不重要。
矿洞的安静无法遮蔽危险的气息,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武器是必要的,哪怕是最简单的武器,废弃的人魔战场上随处都能找到武器。
一柄生锈的铁枪,一把腐败的铁剑,这就足够了。
“听说枪是兵器爱好者口中最强对决兵器。”我安慰着自己,试图欺骗自己找回些许自信。
回到洞口,忽视一边成堆蠕动的眼球,看了看天空,血红的天空看不出时间。
“要耐心,监考老师一定会报告时间。”我看了看矿车处的汉子,汉子正在饮用某种液体。
我只能靠在一边静静等待。
……时间过的很快。
“哎呀,看样子这次没有人觉醒啊。”汉子的声音把我意识拉回。
汉子也注意到我,嘲笑道:“哟,小黄你还没进去啊,这次要是没收获可是要饿死的哦,毕竟最近收成不好,上面可能要改规矩了,你还能鬼混到什么时候”。
恐惧,名为改变的恐惧。
没错,我一直躲在舒适圈里,虽然并不怎么舒适,此时的我已经习惯这种日子,如果我被强行编入世界蛇的战斗单位就必须去和更多未知的敌人搏杀,而我却没有觉醒出任何天资。
我没有超越声音的速度,没有冰封千里的寒气,没有灼热万海的火焰,没有安抚人心的歌声,有的略微强于凡人的肉体而已,而且我的指力和腕力还很差,挥动武器的效率低下。
我注视着漆黑的坑道,脑中不断回想着战场的一切。
然而我对战场的理解只停留在电视新闻播报和电子游戏的虚拟中,我知道战场很恐怖但却不知道战场的恐怖之处在哪,我只能把自己遇见过所有令人恐惧的场景重现并升级,尽力营造战场的恐怖,但不论我怎么想象都不能模拟出满意的战场,在此基础上想象力的不足进一步加重了对战场未知的恐惧。
“喂,你这表现也太夸张了吧”。
汉子的两个耳光把我拉回现实,不知何时我的裤裆已经湿润,懦弱的我失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脑袋不正常“。
我止不住道歉,害怕自己的无礼让汉子生气,不过幸运的是他看上去很高兴,大笑着离开了,只留下我喃喃自语。
“没错,我只是脑袋受伤了而已,我没有害怕“。
我的头部流出鲜血,最近一次的创伤不知不觉间裂开,它来的正是时候,这样我就可以为自己的懦弱继续找借口,我不是害怕只是脑出血影响身体而漏尿。
“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