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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豪弟兄见人多,都心中惊慌,把手中家伙握紧,以防不测,几个人鸟枪都上堂了。许豪示意安静,道:“村长,我也不想硬来。镇上条件也不错,对得住你们了。还是搬了吧,免得大家都为难。”村长悲愤道:“我们想个安身之地都难,你们太赶尽杀绝了。”许豪抬头一看,火把下面,都是愤怒憎恶的眼神,衣衫褴褛,种田的汉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许豪低下头,挥手道:“走。”
一帮兄弟正准备离去,却被人群围住了,村长道:“许豪,你先下个保证,以后不再来了。”许豪咬咬牙,道:“过几天再来,只要你肯搬,家里砸坏的东西,我许豪赔。”村长得知,脸色一黯,不肯让路,乡亲也不说话,只是把他们围祝许豪把一旁的鸟枪拿过来,对准村长,沉声道:“让开。”村长一怔,没有退走。
吴泉在一旁冷笑道:“这些东西,跟他们客气什么,打死算了。镇上给你那多钱,不是喂软蛋。”乡亲听了吴泉的话,脸色都青了,许豪见他挑拨离间,盯了吴泉一眼,吴泉心中害怕,没敢答话,许豪对乡亲道:“我一分钱都没拿,信不信由你们。这马上就要发洪水,逼你们搬家,是为你们好。”乡亲听了,都大吃一惊,窃窃私语。村长见了,打断道:“通海河堤坝牢固,你说发洪水,就发洪水?大伙不要信他鬼话,狗官爪牙。”
许豪弟兄听了,都喝道:“老不死的,你骂谁1许豪眼神一寒,举起鸟枪,“碰”的一声,打在村长手中火把上,火星四溅,滴在村长身上,疼的面容扭曲,连忙把火星扒出来。许豪喝道:“你不怕死,问问其他人怕不怕死1村长虽然怒火中烧,回头看看乡亲一眼,都拿着木棒,许豪那边,都是铁器,还有鸟枪。最后脸上暗淡无光,让村民让开他路,村民脸色阴沉,缓缓让出一条路。
许豪见了,带头往前走去,弟兄都跟着。吴泉走在队伍中央,路过村长身边时,拍了拍村长脸庞,道:“老家伙,挺听话的嘛。”许豪走在队伍最前面,一直注意着情况,见到吴泉的举动,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杜涛满腔怒火,见父亲受辱,大吼一声,一棒子打在吴泉都是。吴泉被打蒙了,脑袋爆裂,摸了摸头,一手鲜血,躲在后面,疯狂叫道:“打他们,打死他们1
村民见吴泉下令,于是先下手为强,棍子往一帮人身上招呼。弟兄们都是不愿吃亏的主,轮着家伙,都干了起来,一个人把许豪抱住,其余人抢他手中鸟枪,许豪踢开一个人,抓住身后人的衣领,弯腰一甩,扔在地上。环顾一周,弟兄们被打的苦不堪言,有枪的也不敢轻易开枪。于是朝天开了一枪,喝到:“统统住手1
所有人听到枪响,都停了下来。郭严躲在许豪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棒子扫在他胳膊上,许豪惨叫一声,枪掉了下来。郭严跑过去捡枪,许豪忍着剧痛,待他蹲下后,一脚猛揣在他胸口。“咔嚓”一声,郭严肋骨断裂,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几个村民见了,趁许豪受伤,一拥而上,把许豪扑在地上,拳打脚踢,木棍往他身上死命招呼。许豪满脸鲜血,抱着脑袋,眼看不行了。
弟兄们都被冲散,边打边跑,只有许强彭原二个提着鸟枪,没被人殴打。许强见哥哥被人围攻,倒在血泊中,心中大急,再也不顾了,提枪冲了过去。只见一个村民持着镰刀,猛的一挥,许豪左臂被斩断,鲜血直喷,流了一地。许强见堂哥一动不动,似乎死了,悲从中来,泪流满面,一声惨叫,划破月空:“豪哥!豪哥!你娘的,老子不要命了1叫完后,一枪打在镰刀人后背,村民后背一麻,扔下镰刀,往别处跑去。许强又是一枪,打在他大腿上。其余殴打许豪的人,也跑走了,扶着伤者,匆匆逃离。
许强跑到许豪身边,只见他脸色惨白,气若游丝,一旁的断臂落在一旁,沾满泥土,触目惊心。许强摇了他几下,不见动静,心中一片空虚,不得言语。良久后,许强眼中闪着血丝,猛的站了起来。杜涛正挥舞铁锹,猛砸一个兄弟,村长则满脸惨淡,在后面叫唤。于是猛的一枪,打在杜涛身上,杜涛应声倒地,在地上挣扎。村长惨呼一声,奔了过去,抱着儿子,观看伤情。
村民见许强杀人不眨眼,都害怕跑了。许强提着鸟枪,走到杜涛面前,见他受了重伤,于是对准他脑门,喘着粗气,准备一枪蹦了。村长抱着儿子,恶毒的眼神,盯着许强。许强正要扣动扳机,彭原跑了过来,使劲抱住他:“强子,算了,算了。”许强推开他,嚎叫道:“豪哥死了,死了1彭原也是心如刀割,道:“豪哥还没死。别杀人了,救豪哥要紧。”
许强听及许豪没死,心中杀意消了大半,连忙和彭原过去。此时人都逃了,一帮兄弟,也被冲散的只剩三四个,都受了轻伤。几个人用布条替许豪缠好伤口,轮流替换,背着许豪出了村庄,上了卡车,往镇上医院赶去。后车厢里,凉风阵阵,几个人浑身沾满血迹,一声不吭。月光照在许豪脸上,更显惨白。许强望着一旁断臂,大吼道:“快点开1彭原劝道:“开太快不行,豪哥身体挨不住1
许强深吸一口气,道:“豪哥要是死了,你帮我办件事。”彭原脸色一暗,看了许豪一眼,道:“豪哥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办什么事?”许强眼光一寒,道:“杀了吴泉。”原来许强准备蹦了吴泉,他却早已跑了。彭原沉默良久,道:“为什么交给我?”许强道:“我犯的事大,迟早要被枪毙的。临死之前,杀不了吴泉,就交给你了。”彭原避开他眼神,低着头,道:“我尽力吧。”
许强盯了彭原一眼,冷哼一声,再也不理他。临近小镇时,许强让车停下,嘱咐他们照顾好豪哥,随即消失在夜幕中。
几个人来到镇医院,已经是凌晨了。大街上一片漆黑,医院大门也紧闭,彭原在外面拼命敲门,吼叫半天,才有人把门打开,见几个人浑身鲜血,骇得说不出话来。彭原抓住守门人衣领,道:“医生呢,医生。”守门人吓得浑身发抖:“医...医生回...回家了。”彭原把他推了进去,道:“打电话叫过来。”守门人赶紧打了几个电话,说医生正在路上。
彭原在医院里不住盘旋,不久后,就有警车声呼啸而过,守门人听见警笛声,再看看地上的许豪,更害怕了。再等几分钟,彭原按捺不住了,道:“你找张病床,我们自己来。”守门人支支吾吾:“啊?这...”还没说完,医生已经匆匆赶到,远远听到他声音:“大半夜的,谁在折腾人。”进门后,都然见到几个血人,大吃一惊,见到地上的许豪,惊呼道:“许豪?”
彭原连忙走过去,道:“快点救救他1医生脸色凝重吗,点点头,然后蹲下身,翻了翻许豪眼皮,摸了摸脉搏,半天不发一言。彭原连忙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站起来,长叹一口气,长叹一口气,道:“早些安葬吧。”说完后,边摇头,边出了大门。彭原几个听了,不知身处何方,一个人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嗡嗡的哭了起来。守门人见了,小心翼翼道:“他都死了,你们回去吧。”
哭的人一下跳了起来,抓住了他,边哭边打:“你说谁死了,老子打死你,打死你1守门人被打的生疼,却不敢顶嘴。打了几下,那个人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彭原忍住悲痛,道:“走吧。”几个人又抬起许豪尸体,上了卡车,却不知去哪。一个人问道:“现在去哪。”彭原点了根烟,沉声道:“送豪哥回去吧。”下定决心后,彭原把车开回许家庄,凌晨二点的夜,静悄悄,月亮也被乌云遮住脸庞,只露出半缕光芒,偷偷的看着这一幕。
彭原下车后,轻轻敲了敲许豪家门,没有响动,再轻轻敲了半天。许豪妻把门打开,见到是彭原,奇道:“彭大哥,这么晚,有事么?”彭原脸色暗淡,没有答话。许豪妻低头一看,灯光下,彭原一身血迹,惊呼道:“你...没事吧。”彭原摇了摇头,从门口让开,许豪妻突然觉得不对劲,往门外望去。只见月光下,停着一辆卡车,几个人站在上面,一动不动。
许豪妻连忙跑了出去,问道:“许豪呢?”几个人都垂着头,一眼不发。许豪妻直接爬上卡车,上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许豪躺在车厢里,手臂分离。屹立一会,痴痴的走了过去,再看一眼,身子一软,晕倒在地。几个连忙扶住扶住她:“大嫂,大嫂1没过多久,许豪父母也从屋里出来,父亲早已预知一般,脸色死沉。母亲还未弄明白,爬上卡车一看,先是不信,随即抱着许豪尸体,哭天抢地:“我的儿哟,我的儿哟!你咋死了呢1悲戚的哭声,刺破静谧的夜空。
父亲仿佛一瞬老了十岁,沉声道:“他怎么死的,我也不问,你们走吧。”彭原听了,心中剧痛,惨道:“许老爷...我们...”父亲沉喝一声:“走1彭原默不作声,和几个兄弟把许豪尸体抬下来,许豪妻也被抱下车,老母亲哭的更悲切了。几个人还准备逗留,父亲心若死灰,让他们离去。彭原咬咬牙,开着卡车走了。到了村庄,让几个兄弟下车,各自珍重后。彭原开着车离开许家庄,一路疾驰,来到河堤边。只见河堤旁帐篷依旧,一帮兄弟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再定眼一瞧,月光下一片死寂,已成昨日云烟。辗转半天,把车开上河堤,对准通海河,停了下来。
彭原不知在车上躺了多久,才发觉天已经亮了。清晨的凉风灌了进来,丝丝阳光照射在身上,通海河水波流淌,波光粼粼。彭原启动卡车,从车上跳了下来。卡车缓缓加速,冲下大堤,钻进河流中,溅起巨大水花。一阵水泡冒过,卡车逐渐被河流淹没。彭原站在河堤上,大喊道:“豪哥,一路顺风!来世再做兄弟1
事隔几天,镇上开始流传,拆迁队和乡亲打了起来。死了二个人,重伤七八个,后来镇政府辟谣,称没死人,只是伤了几个。派出所也全力捉拿打斗的人。没过多久,许强被抓,彭原被关,剩余弟兄,都被抓了起来。一年后,许强被判死刑,彭原十年有期徒刑,其余三五年不等。宣判那天,许强没说一句话。只是被押下去时,见到彭原被押上庭,才拼命挣扎,吼道:“彭原,别忘了呀,别忘了呀1彭原还没开口,许强已经被警察押了下去。
七年后,彭原从监狱出来,镇上已经变化巨大。副镇长汪志俊因移民不当,死伤人命,写了几封信函给上面。移民这事,上面知道,得知内情,有意保全镇长,却无法对百姓交代,于是把镇长调往外县,汪志俊也当上镇长。四年后,汪志俊由于贪污入狱,判刑无期。彭原出来后,把以往弟兄聚了起来,找了几个狱友,开始重操旧业。二年后,镇上官员吴泉被人暗杀,暴死宾馆,一直是个疑案,未能查清,许豪呀许豪.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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