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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爷道:“是啊!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死得又是自家老爷,早乱了手脚,府内多半下人都跑来了围观!温公子更是慌了神,也不晓得把他们喝退出去,哎,这般没有主见魄力,也怨不得温老爷不喜欢他,把希望寄托到柳姨娘腹中孩儿身上了!”
“对了,陈师爷,温夫人那里怎么样了?”臻蓓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陈师爷愣了愣道:“她已经好多了!喝下一碗安神汤,被侍女伺候着睡下了。”
臻蓓长吁一口气,神情登时轻松了下来,拉着司马端礼:“走罢司马兄,温府荷塘里的鱼儿肥的很,我们出去买几根钓竿,捉几尾炖来吃!”
“这,古公子,这案子不破了吗?”陈师爷急道。
“陈师爷,案子的事情先不急,趁这个空当,你也寻处安逸之地喝壶清茶,好好休息一下罢!”臻蓓回头对他灿烂一笑,道。
没行多久,在前方又意外遇见温公子。
“两位公子,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他拱了拱手,两只三角眼微微颤抖着。
臻蓓抢在司马端礼开口前,惋惜叹道:“实不相瞒,我们刚才见过柳姨娘,听闻令尊曾有把她扶正的打算,这样看来,她应该没有作案动机才对!毕竟温大人这一去,她非但靠山没了,这一辈子也再莫想翻身了,与她百害无一利呢!”
温公子闻言涨红了脸,不由瞪圆双眼,气冲冲道:“这毒妇还真敢信口开河!我爹之前看她怀了身孕的份上,确实是想过提她与我娘平起平坐!但就在前几日,这妇人被发现与他人私通。爹爹得知此事后,发了雷霆之怒,已下定决心撵她出门!哼!想必这次的事情,正是她联合那人所为!事到如今,她反倒打一耙,想推在我们母子身上!”
“哦?竟有此事?温公子可知那人是谁?”臻蓓道。
温公子脸色一变,嚅嗫道:“这个,古公子您应知晓,作为晚辈,这种事情实在不方便插手。因而,那人是谁,在下还真不知道!不过 ,在下可以担保,这事绝非道听途说!”
说完这话,他急促喘了几口气,眼神飘忽地环视了四周一圈,似乎颇为后悔方才的一时口快。
臻蓓“哦”了一声,不再言语,脸上喜忧难辨。
“当时爹爹责骂柳姨娘时,许多人都亲眼见过,您若不信,可以找人打听一下,便会清楚了!”温公子又补充说道。
直到出了温府,司马端礼方回过神来:“古兄,你说他们到底谁说的才是真得?”
臻蓓淡淡一笑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司马端礼百思不得其解,直接不再去想,反正多想也找不到答案,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突然,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古兄,我们还当真去钓鱼吗?若寻不到入学信函,咱们可就没法顺利进到学院了!再者,我也不会钓鱼啊!”
他自小就坐不住,让他如老僧入定般,等着鱼儿上钩,真会要了他的命!
臻蓓神秘一笑道:“无妨!温府池塘里的鱼儿,本就捉得吃不得!”
司马端礼听得愈加糊涂了:“那我们钓了作甚?”
只是,臻蓓显然没打算替他解,开迷惑,她已折身向另一个方向行去:“好了,现在我们现在分开行动。我去购置准备一些东西,你回家睡上一觉,养好精神。今晚亥时,我们温府后院墙外那颗槐树下,不见不散,到时别忘了穿上件方便行动的衣衫。哦!最好再多带一套衣衫!”
司马端礼立在街头,眼巴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突然,他眼睛一亮,闪出行奋之色,疾步朝家中行去。
到了夜间亥时,臻蓓来到约定好的地点时,发觉司马端礼早已等在那里了。
只是,在他身边多了道身影。
臻蓓走近一些,看清那人长相时,惊呼道:“皇……”
后面的字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莫离对她展颜一笑:“古公子,今晚有何安排?”
臻蓓暗暗瞪了司马端礼一眼,后者委屈道:“是他自己非要一起跟来的!”
臻蓓觉得还是提前说开比较好:“那个皇,公子,今晚的行动有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您还是莫要——”
“无妨!”莫离截住她的话,“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除了无视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法子了!
臻蓓指了指身后的大树:“爬到这颗树上,从这里翻进去,便是案发厢房旁的那丛湘妃竹林了。一定要小心点儿,不要被里面的人发现,哪怕是留在府里的官兵。”
“好!”司马端礼爽快道。
他纵身一条,双脚在树干上轻轻点了两下,已经稳稳落在高墙上。
莫离不甘落后,身形一晃,已经越过了高墙。
两人在竹林中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臻蓓跟来,折身返回。
惊讶地发现,她正在卖力地爬着树干,攀一尺滑十寸,在距离地面一尺高的地方努力着。
“古兄,你这是作甚?”司马端礼惊讶道。
“这难道是新的断案手法?”莫离以手扶着下巴,亦若有所思道。
臻蓓放开树干,揉着红肿的双掌,阴沉地望着二人:“我不会功夫!恩,好像连爬树也不会!”
莫离与司马端礼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在这二人的相助下,臻蓓终于顺利地越过高墙,平安落在地面。
院子外,依着墙站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官兵。
莫离和司马端礼悄悄靠近,以手作刀,向着官兵脑后一砍,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昏了过去。
把他们拖至旁边石椅上,伪装成打瞌睡的模样,三人绕过案发那间厢房,来至那方池塘边。
“古兄,你确定温大人的头颅,便在这池塘底下?兴许是温夫人随口绉的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端礼,望着闪着幽光的浑浊的池水,莫名有些发怵。
“放心罢!这池塘的水并不是很深,但水中杂物甚多,你下到水中后,一旦觉得情况不对,就松手让这浮漂飘出水面,到时,我们便会立即拉你上来!”
臻蓓认真检查了一遍他腰间的绳索,又把他头顶那镶嵌着夜明珠的头带,用力勒紧了些。
这颗夜明珠是古老夫人的宝贝,臻蓓回府后把它借来后,套在一个护额里,组成一个简单的照明装置。
司马端礼认命地叹了口气:“好罢!”
他脱下鞋子,试了试池水的温度,一个猛子扎进去,剥开密密麻麻地荷叶,慢慢向着臻蓓所说的位置游去。
约摸好位置,深吸一口气,钻入池底。
岸上二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池面。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这中间司马端礼钻出水面,换了几次气。
终于,他再次出了水面,动作笨拙地向着他们游来。
臻蓓和莫离连忙拉他上岸。
“找到了!”
他把一个沉重的包袱,自水中拉了出来。
包袱里除了一颗被浸泡地看不出原貌的头颅,另有几大块石头!
“难道凶手真的是柳姨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司马端礼期待望着臻蓓道。
就连莫离亦双目灼灼望着她,大有唯她马首是瞻之意。
“若我没有猜错,这几日温府中便会有人消失!”臻蓓严肃道。
莫离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微变。
“为何?”司马端礼却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待臻蓓回答,就听黑夜中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重物坠地发出的声音,接着一阵岩石摩擦的声音,隐隐顺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