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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走了过去,郭宏义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于栋廷,苏永帮着他拍身上的雪,假意问道
“廷哥,你怎么跑这来了?”
于栋廷晃了晃脑袋,装着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似的说道
“不是我跑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灯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到这了,紧接着郭宏义就给我打电话了。”
苏永继续问道
“这么神奇吗?难道是有人把你背过来的?”
关爽向前走了一步,示意苏永不要再开玩笑了,直接点破道
“好了,廷哥,我们知道你是自己走出来的,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听关爽这么说,于栋廷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继续装傻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不由得在心里默默赞叹于栋廷的心理素质和演技,默默笑着,关爽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有深意地问道
“廷哥,你的手现在应该很疼吧?”
于栋廷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我晃了晃手里带血的钉子和胶布,关爽继续说道
“阳儿已经猜到了,会有人在黑暗当中主动跑出去,所以他事先用胶布,把钉子粘在了宴会厅的门把手上,如果你不是自己走出来的,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手吧。”
于栋廷沉默了几秒后,伸出了还留着鲜血的手说道
“哈哈,我还在好奇手怎么会划破呢,原来是你们做的啊,不过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万一别的同学也开门了呢?不是会伤及无辜嘛?”
郭宏义见于栋廷承认了,先是一阵窃喜,又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一丝责怪,耸了耸肩说道
“我们特意让阳儿等大家都进来后才把钉子粘上的,而且黑暗后我们也告诉大家不要随意走动,就是怕有人离开宴会厅而被误伤。”
“啊,好吧。”于栋廷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张可新则是一脸严肃地说道
“说吧,廷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于栋廷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昨天晚上我在房间门口捡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让我在今天陷入黑暗的时候离开宴会厅,否则就把我的秘密曝光...”
“果然是有秘密啊?啥事啊,廷哥?”苏永不断地挑着眉毛,幸灾乐祸地问道。
于栋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都说了是秘密了,能告诉你吗?”
张可新听于栋廷这么说,失望的表情油然而生,失落地问道
“廷哥,你说你是收到了卡片?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让你这么做的人是谁了?”
于栋廷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那个秘密的。”
“看来是空欢喜一场,我们还是输了么...”关爽也神情失落地说道。
郭宏义摇了摇头,表示认输
“好了,三场对决已经结束了,现在还是去给廷哥买点消毒水吧...”
于栋廷看了看手也连忙说道
“是啊是啊,快点走吧,要是感染了我就废了。”
他们一行人说着话就要离开,我带着自信地笑容说道
“别装了,廷哥,哦不,应该是暗黑的领主。”
听我这么说,苏永等人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和于栋廷拉开了距离,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于栋廷十分诧异地看了看我,强挤出个笑容说道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黑暗领主?那是什么啊?”
“果然呢...”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于栋廷不解地问道。
关爽惊恐地看着于栋廷说道
“廷哥,你是怎么知道和我们对决的人是黑暗领主?”
于栋廷被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指着我笑着回答道
“不是宋阳说的么,说我是...”说到这于栋廷眼角微微一颤,也示意到自己说错了话。
关爽继续说道
“刚刚阳儿明明说的是暗黑的领主,可是你却能很自然地说出黑暗领主,也就是说...”
于栋廷连忙辩解道
“哈哈哈,我不是说了么,昨天我收到了卡片,上面的署名就是黑暗领主啊,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啊。”
这个理
由没有办法说服任何人,张可新说道
“如果那张卡片真的存在,并且署名黑暗领主的话,那你刚刚就不会问黑暗领主是什么了。”
于栋廷彻底哑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双手插兜说道
“廷哥,洒脱一点,承认吧。”
苏永不敢相信地看着于栋廷,问道
“廷哥,真的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这些就由我来说明吧。”我微笑着说道。
“你已经知道他的手法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解释道
“第三场对决的手法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先解释一下我之前就想通了的第二场对决的手法吧,首先,我们喝的茶都是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可是只有我吃下了泻药,你们却没有,也就是说泻药并没有放在茶里,而是涂在了茶杯上。”
关爽连忙问道
“可是,廷哥又是怎么确保你会喝到那一杯呢?”
我笑了笑说道
“因为其中的一箱茶杯里,每一个茶杯都被涂了泻药。”
其他人一听,感觉我根本就是在胡说,苏永甚至站到了于栋廷那一边,替他问道
“开什么玩笑?那我们岂不是也都会吃下泻药啊?”
我继续说道
“他并不怕别人因此服下泻药,因为之前他就知道我是左撇子,所以他提前把一个箱子里所有的杯子,左手端杯喝茶的这一侧涂上了泻药,所以用右手捏着杯耳喝茶的你们不会吃下泻药,而用左手的我会。”
张可新依旧对我的推理有怀疑,问道
“可是,这样也不对啊,那里有那么多箱的杯子,他怎么确定哪一箱的杯子涂了泻药啊?”
还没等我说话,关爽解释道
“不,可新,你仔细回忆一下廷哥对王祎冉说的话,那个箱子是缺个碴的,我估计那是廷哥刻意做的记号。”
“不仅如此。”郭宏义继续说道
“当王祎冉想要帮他发杯子的时候,廷哥还特意往我们这边走了走,等和我们很近之后才把那箱杯子给了王祎冉,王祎冉一个女孩,抬着那么重的箱子,一定会本能地把杯子发给最近的我们。”
张可新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赞叹道
“廷哥真是心思缜密啊,不过阳儿也真是了不起,能想到这个手法。”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
“我能注意到这一点,还真是多亏了黎孟桥。”
“黎孟桥?和他有什么关系?”苏永问道。
我淡然地说道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在喝茶之前,我们每个人吃了个苹果,廷哥采用的方式是把苹果一个个丢给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注意到黎孟桥和我一样,也是个左撇子,所以他找了个理由来到了黎孟桥身边,陷入黑暗后,他通过黎孟桥手表散发出的微弱光芒确定了茶杯的位置,把它打翻了。”
“原来如此,这一切都连上了,不过阳儿,黎孟桥真的是左撇子吗?”张可新问道
我晃了晃右手的手表说道
“像我们这些左撇子,平时生活的时候惯用手就是左手,为了防止伤害到手表,所以都会戴在右手,而黎孟桥也是戴在右手上,所以他是个左撇子无疑。”
关爽连连点头,似乎回想起了之前在走廊和黎孟桥对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的手表的的确确戴在了右手。
“难怪廷哥那个时候看起来很着急,因为他要在黑暗之前确保每个人面前都有了茶,才能和卡片上说的内容吻合,不过第一场呢?他是怎么偷走礼盒的?”
我注意到明明现在是寒冷的冬天,可是于栋廷的额头却不断地流汗,就知道自己的推理完全正确了,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今天那个魔术,我怎么也想不到廷哥是怎么偷走礼盒的,当时廷哥也用了类似于那个魔术手法,当时他并没有在仓库里,而是在通风口外,通过那个通风口把礼盒拿走的。”
苏永见我一直在卖关子,终于不耐烦了,说道
“你就别装深沉了,有话就直说吧,好吗?不是你反复说通风口根本不能把那么大的礼盒弄出去的吗?”
“哈哈,好吧。”我笑了笑说道
“现在想来那个手法真的很简单。当时的礼盒是空的,他在通风口外等待着,当仓库陷入黑暗那一刻,他用吸铁石把礼盒吸到了通风口旁边,紧
接着把手伸进了仓库,快速的将礼盒压扁,那种礼盒在拼装好之前都是只有几张纸的厚度而已,所以恢复原状也十分容易,紧接着他将压扁的礼盒对折了几次,就可以从通风口拿走了。”
苏永点了点头说道
“吸铁石?是吸住绒布里的铁丝吗?不过为什么礼盒是空的呢?当时我搬进去的时候明明很重啊?”
“是干冰!”关爽解释道
“廷哥在下车之前把里面的海参换成了干冰,干冰升华成二氧化碳后,礼盒就是空的了。”
听了关爽的解释,苏永恍然大悟
“难怪我那晚看到了雾气,真的是有人用了干冰啊。”
我笑着夸奖苏永道
“不错,永哥多亏了你,我才能联想到这个手法,你果然是我们的福将啊。”
“哈哈。”苏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关爽一脸严肃地对于栋廷说道
“能使用这个手法的人只有你了,只有你才能那么长时间接触礼盒,偷换里面的东西,你也知道仓库的格局,而且从第二场对决看来,黑暗领主是一个很了解实践活动流程的人,你今年已经是第三年来了,综合起来,只有你了,廷哥。”
我又继续对于栋廷说道
“之前一直有一个让我感觉到很不协调的地方,终于也让我想通了,那天晚上你、卢书记、导员、王祎冉在现场,卢书记和导员只是穿着毛衣,而你和王祎冉穿着羽绒服,王祎冉说他是去外面买零食,穿着羽绒服到是可以理解,那你呢,廷哥?你说你一直在房间里,听到了声响就立刻下来了,那你又怎么会特意穿上羽绒服呢?答案就是你撒谎了,在案发时你不在房间,而是在寒冷的外面,而当你回来的时候,老板已经去查看电闸了,所以前台没有人,你从宾馆外面回来与卢书记汇合,也不会被人看到,所以,廷哥,洒脱一点,承认吧。”
于栋廷的眼睛转了几秒钟后,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哎~真是服了你们了,你们赢了!”
听到他亲口承认了,苏永大喊道
“真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于栋廷一脸笑容说道
“哎呀,就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啊~”
“我呸!你别跟我做那么慈祥的表情,你给我下泻药是开玩笑?我本来就生病了,差点要我的命知道吗?”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于栋廷,他隐约感觉到了不对,也慢慢后退,晃着受伤的手说道
“哎呀,我之前就已经涂好了泻药了,后来没想到你会生病啊,不过转念一想原,你都病成那个样子也许就不回来了,所以就没去处理掉泻药,谁知道你为了泡妞,连命都不要,病成那样还出门。”
我越听越气,撸起袖子说道
“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的意思怪我咯?”
看着我们的越来越近,于栋廷终于服软了,近乎求饶地说道
“哎哎哎,你们别这样,我真和你们开玩笑呢,我的手都受伤了,你们也算报仇了啊!饶了我吧!救命啊!”
于栋廷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惜丁玉彬一把就把他抓住了,我们6人七手八脚把他架了起来,苏永问道
“我们怎么惩罚他?”
我环顾四周,看到有一颗大树突然来了灵感,朝树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给他来个裤裆撞大树!”
“好!”
“什么?!”于栋廷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求饶道
“哎?我真跟你们闹着玩呢,你们怎么开不起玩笑啊?”我们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抬着他径直向树走过去,于栋廷的哀求声更大了
“几位,以后你们是我哥行不行,别闹了,别闹了,容易出人命啊。”
“可新,苏永你俩把他腿劈开!”我命令道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们大喊
“1!2!3!撞!”
“不要不要,卧槽!”
“1!2!3!撞!”
“不要不要,你们几个给我等着。”
......
我们在雪地里足足惩罚了于栋廷20分钟才算消气,后来于栋廷拖着受伤的手和疼痛难忍的裆部,重新把海参装进了礼盒,放回了仓库,而对于我中了泻药和于栋廷莫名其妙不见了的事情,卢书记压根儿都没注意到,所以这次闹剧算是完美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