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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子成亲当天,整个小镇也跟着热闹起来,本来就不算很大的小镇,该来的都来了。小阳子倒也孝顺,有了金子之后,马上在小镇买了一个小房子,把爹娘妹妹都接来了。妹妹也还小,只有十岁,爹妈也算是健康。
尉迟冰看着他们幸福的一家子,然后迎着新娘到了新家。尉迟冰也没忘记把自己那份金子继续留给小阳子,毕竟是一饭之恩,尉迟冰心想,自己还能赚呢,大宽那份就跟着自己走,当保镖。
热闹的婚礼结束后,第二天尉迟冰跟着大宽先去到他家里,问问他娘。
这路上却不难走,大概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路上尉迟冰问为什么不接你们娘亲来镇上住,火也不缺钱。大宽表示他娘亲不愿出来,只想住山上。
尉迟冰也理解,在现代世界中,很多老人也不喜欢跟随子女去到大城市生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强求不来。
当来到一个石头铺满的阶梯下,尉迟冰抬头望了望,真想骂娘了,走了一个时辰的他已经有点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体能变差了,还是因为昨晚跟水喝多了的原因。不胜酒力的尉迟冰,被水一个劲地灌。
在这高山之上,雾气缭绕,仿佛仙境一般。石梯因年岁久远,早已布满了翠绿的苔藓,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生命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山间增添了一抹生机。然而,在中间的一处,由于频繁的人行践踏,苔藓已被磨去,露出了光滑的石面,显得格外醒目。
只能看到石梯的一半,因为雾气实在太浓密了,仿佛一条飘渺的丝带,缠绕在山间,将远处的景色遮蔽。由于雾气的浸润,石梯的表面也变得湿润起来,走在上面能听旁边树上水珠滴落的声音。在这高山之上,气候已经与山底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哪怕是正午时分,也依然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
四周的景色也显得朦胧而神秘,那些参天大树的枝叶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阵微风吹过,雾气轻轻摇曳,露出了远处的山峦和峰巅,宛如一幅幅水墨画般美丽。
“大宽,你能不能背我啊?我……我走累了。”尉迟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见还没走到上面,坐在湿漉漉的石梯上问道。
“哎,我真希望我娘别答应我跟你出去。”尉迟冰叹气地道,然后直接走上去,没看尉迟冰一眼。
“大宽,大宽,别呀,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扶我起来啊?”尉迟冰一边说一边艰难地站起来。
“喂喂,大宽,你等等我啊,大宽。”尉迟冰眼见大宽都快消失在那雾中,想加快点走也走不快了,腿脚重得很。
“好……好大宽,我走不动了,我不管了,我躺着休息了。”尉迟冰又走了一阵,实在是累了,只能坐着然后躺下去。
“大宽,你真不是人,我都累死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尉迟冰心心念。不知不觉,像飘在空中,人都轻了,一点力气没有,眼睛昏昏沉沉的,随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当尉迟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竹床上,然后旁边烧了一堆火,很是温暖。大宽不在这里,火上有一个吊起来的黑兮兮的铁锅,旁边烧着一个药罐。
“大宽,大宽。”尉迟冰才叫了两声,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不一会就吐了出来。而且看着都是一些黄水,黏糊糊的。
“小兄弟,哎呀,这大宽也真是的,山里的野果不能乱吃。还好你吃的不多,吃多了你就……”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先传来,然后再看到这女人。
女人约莫四十五岁的样子,穿着也是极为朴素,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却掩盖不了她那与其他村妇的区别,气质很得体,身材却是不走样,让人看着很亲切。尉迟冰也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的妈妈,总能感觉到眼前这女人就像很多人心中妈妈的形象,很亲切的感觉。
“阿姨,大宽呢?”尉迟冰问道。
“阿姨?你是想叫伯母啊?哈哈,大宽背你上来,跟我说你一定是乱吃果子,中毒了,现在还去外面给你抓鱼呢!”女人微笑地说。
“对对对,伯母好!您是大宽的母亲吧?”尉迟冰问道。
“是的,小兄弟。你放心,你已经吐了六次了,肚子里都应该吐没了,等大宽打渔回来就给你煮煮鱼养养胃。”女人又微笑地道。
“我去,我确实是摘了个水果吃,想着小时候在村里吃的野果也差不多啊,为什么这就中毒了,怪不得自己那么虚。”尉迟冰低声说道。
“这都怪大宽,不给你交代清楚。来,先喝碗粥。”女人端来一碗清粥。
“谢谢阿姨,不,谢谢伯母。”尉迟冰说道。肚中确实是饥饿,一碗热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下去,确是舒服得很。伯母拿着柴灰,倒在尉迟冰的呕吐物上,然后拿扫帚打扫干净。尉迟冰看着地上的木板,大大小小之前的印子有好几处,自己却没印象呕吐过。
“好好吃,大宽也快回来了,你都睡到了早上,肯定是饿坏了。但不能乱吃东西,先吃点粥,等下鱼汤来了,这就好了,鱼克那毒水果。”伯母的笑是真好看啊,尉迟冰看在眼里。
“娘,我回来了。”大宽叫道,那跑上来的像能把整个房子都能震毁了一样。
“你看你,把自己兄弟带回家,也不叮嘱人家,还好人家没事。”伯母在尉迟冰面前又责备了大宽一次。
“娘,您都说了多少次,谁知道他嘴馋,猴子都不敢吃的,他居然偷吃,也不告诉我。”大宽看着尉迟冰笑道。
“不能这么说自己兄弟,鱼还蛮多的,娘去给你们做鱼汤。”伯母笑着就把鱼接走。
“让你贪吃,有吃的不给我。”大宽落井下石地说道。
“大宽,我发现你不单纯了,学坏了。我叫你背我你不背是吧,你说为什么?”尉迟冰质问道。
“我咋知道你是耍懒还是想骗我,还不是你贪吃,哈哈。”大宽哈哈地笑,这中气十足。尉迟冰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宽这么笑,显然自己吃毒果子让他乐坏了。
“你笑,你等着。伯母,大宽是我保镖他居然不保护好我,您说怎么办?”尉迟冰喊道,大宽马上把他扳倒,堵住他嘴巴。
“这大宽,就是不懂事!”伯母在外面说道。
“小杂毛,不许说了。”大宽盯着尉迟冰,不严肃地说道。
“行,你下次记得保护好我就对了,给,这一份钱给伯母,你不要就给她。”尉迟冰把用金子换成银子,分出一部分给大宽,让他交给伯母。
大宽拿着银子就走出去,然后对着娘说:“娘,小杂毛给您的,还有弟弟给您,我也赚了些钱都给您,我要跟小杂毛出去闯闯,娘您同意吗?”大宽的话,尉迟冰听得清清楚楚的。
“哎呀,你们不用给娘这么多钱,山上我们都过得很好了。”伯母说道。
“反正就给您了,您爱怎么用就怎样用,山上的人都是您帮忙的,只要娘您开心,我们就多赚银子,不对,是弟弟多赚,他有出息。”大宽笑道。
“行行行,每次说了,您也不要回去。但是不能叫自己兄弟小杂毛,人家的银子给人家还回去。”伯母小声道。
“哦,好的。”大宽说完又拿着银子回来了。
“我说大宽,你怎么就这么直呢?”尉迟冰低吟道。
“我娘说不要你银子,你就收好。”大宽说道。
“不行,这是我付给你当我保镖的。”尉迟冰喊道。
“娘,小杂……他要我当她保镖,您听到了吧?这银子是给我的,给我的就是您的了。”大宽又大声喊道。
“行行行,你和你弟弟从小也不在家,都跟着师傅学武,娘在这山上,跟着大伙也是开心。要不是二十年前,那些人不上山来抢杀,还好有你们师傅搭救,所以才让山里你们几个都跟师傅学武,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伯母说道。
“好的,娘,我出去也赚大钱回来。”大宽笑道。
“伯母,回来我让大宽带个儿媳妇回来,然后生个胖小子。”尉迟冰说完,大宽就一脸不悦,然后居然有些脸红起来。
“好好好,这真太好了。我都给人说媒好几次,这个大宽就是不答应,说什么都不愿意,这回伯母就教给你了。”伯母说道。
“放心吧!伯母,这包我身上。”尉迟冰看着大宽盯着自己,气呼呼地。
“大宽,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所以不敢成亲?你看你都是听妈妈的话,这个事为什么不听?”尉迟冰贱兮兮地问道。
“小杂毛,你才有毛病,我就是不想成家。”大宽威胁的样子说道。
“对了,你是基佬,坏了,我带上你我岂不是危险得很?”尉迟冰装作很惊讶地说道。
“什么基佬?”大宽问。
“那就是你喜欢男人的意思,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尉迟冰小声问道。
“你别瞎说,男人女人我都不喜欢的,我只喜欢我娘我弟弟,只希望他们好。”大宽认真的样子让尉迟冰绷不住笑了,道:“瞧你这样子,你成家就对他们不好了吗?你有孩子伯母不知道多开心,伯母,您说是吧?”
“是,伯母太希望有个孙儿了。”伯母回道。
“你看,你要是能把个人卫生搞好,大宽,你也不失为一个臭男人的,有女人喜欢的。”尉迟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