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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暗自惊疑。
不明白，为何只是一瞬，万子恒就快速落败。
高位上，宋阳府却满面狂喜，眼角微翘，精光闪烁，手中颤抖，心中震撼。
刚才所见，远超他的见识，如他这般身份，武林中有名气有实力的豪雄，都已有些了解。但从未有一人，如唐啸这般，勇猛狂进。
速度之快，众所周知。
但力道之猛，他人如何能知道。
刚才唐啸掠步过去，一拳砸在刀面上，直接震得万子恒站立不稳，这才丢了个空档，被唐啸抢先发难，出手捏住万子恒手腕。
“你赢了。”万子恒咬着牙，瞪向唐啸。
唐啸轻轻松手，缓缓道：“你倒也不错。”
其实，以他的气量，如万子恒和他缠斗，胜负未知，但武者比拼，生死当前，谁人有心思拖延，稍微一个不慎，便是身死名毁。
万子恒急于求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哼！”万子恒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沉声道：“你虽胜了我，但宋家家主之位，乃是宋家和宋家交好同道之家的公决，还轮不到你做主。”
“别人不插手，我自信宋德叔不会输。”唐啸一笑。
随即脸色突变，看向了旁边的刘长空。
“刘长老，你不是要切磋吗？”
刘长空不是万子恒对手，眼见万子恒落败，自知不敌唐啸，神色变了变，说道：“这是宋家地面，我懒得和你计较，明日我们离开宋家，再切磋不迟。”
众人见唐啸打败了万子恒，已然刮目相看。
武门之中，刀口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实力强大，自然受人尊崇。
先前等人对唐啸还有不满，但眼见唐啸武功不错，也就不再芥蒂。
只是不明白为何唐啸追着刘长空不放。
“好，一言为定。”唐啸颔首道。
高位上，宋阳府适时笑道：“刚才唐少和万宗师比武，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尤其是唐少的少年英杰，完全远超老夫认知。”语气中颇有赞赏的意思。
众人也对唐啸投以善意目光。
能获得这位宋家家主的赞赏，在南国武林后辈之中，确实是一个值得称道的事情。
但唐啸脸色平淡，丝毫没有谦虚几句的意思。
让把话停顿下来，等着唐啸反应的宋阳府微微一愣。
大约三十秒，不见唐啸回应，宋阳府自顾自笑道：“唐少诸位也见过了，他自然是撑着老三的。可是诸位也都有各自的选择。家主虽然是我宋家家事儿，但诸位都和宋家息息相关，交往颇深，自然需要一番计较。”
“老三，你代我送客。”
现在宋家家主的正式议题已经开始，留下的都是如万子恒这般，宗门、家族和宋家勾连极深入的。
唐啸却不再其中。
宋德叔送一些人出去，一一见过礼之后。走到唐啸和周雅芝身边，却见唐啸仍旧盯着远处的刘长空。
“唐少，莫非和这个刘长空有仇？”宋德叔问道。
他也发现，一项不喜欢惹事的唐啸，居然追着刘长空不放。
唐啸摇头道：“我和他没有私仇，只是看不得此人。”
宋德叔叹了口气，说道：“这世界向来如此，强大超脱道德和法律。有财资之人用钱，有地位之人用权，有武力之人用力。刘长空虽然名声败坏，但终究是断刀门长老。只要作恶不到那些有身份的人身上，谁也不愿去无故得罪他。”
唐啸轻蔑一笑，问周雅芝，“你想不想杀人。”
周雅芝猛地一惊，脸色发白，急道：“表哥，你胡说什么？”
“韩青松告诉我，二零零三年六月八日，他从断刀门地域路过，碰到了刘长空正在酒店中逼迫一对母女。最后母亲惨死，女儿发疯。那一家家破人亡。”
“若不是韩青松背后有临州庞家，估计他只是几句说道，可能也没命离开。”
“这样的人，你愿不愿意杀。”
唐啸看着周雅芝，开始刻意培养自己这个小尾巴。
不等周雅芝回答，宋德叔已经叫道：“唐少不可！”
“有何不可？”唐啸反问。
宋德叔无奈道：“这刘长空虽然刚才讥讽于你，但也不至于用屠刀。而他所犯的事情，终究和你无关，这事情管的宽了，对你的名声颇为不利。再说，武门之中，便是社会之中，这等人不计其数，唐少哪能理会的过来？”
唐啸却摇头道：“我自然管不过来，但是我遇到了。”
“遇到了，便不能视而不见，否则我心不稳，便是一根刺，此人不除，我怒气难消。怒气不消，积怨成魔。”
“难道杀了他，不是好事儿？”
说完，不等宋德叔再说，直言道：“你去忙吧。”
一拉周雅芝的胳膊，快步走下阶梯。
周雅芝花容失色，在大殿之中，她都是强撑，现在更不顾及，几乎崩溃道：“唐啸，你真要我和你去杀人？还要我动手？我过几天可要去学校，我还没有参加高考呢。你再想想，这是不是对一个女生来说，太残酷了。”
唐啸猛地站定脚步，平静地问道：“这么说，你是不想和我一样了。”
“我走的这条路，将会充满杀戮，你一步落下，便是步步落下，这条路上没有等待。我会帮助你，但是不能替代你。”
“姨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是我的表妹，我对你有责任，你若愿意，就得去做，如果不愿意，那就好好上学，我也会时常去探望你。”
周雅芝又不是聋子，关于唐啸的一些秘闻，从宋可可、宋可沁那里她听了不少。二人还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呢。
唐啸所行，非一般人可比。
“表哥，难道我就不能在的羽翼下吗？”
“不能。”唐啸断然否决，顿了下，又软声道：“在我羽翼之下，你便不会有长久的发展，这条路因为它的尽头太远了，乃至于看不见，摸不着。”
修行之路，逆天而行，破自然之理，轮回之数，才能登峰造极，铸就无上仙途。
许许多多恍惚的画面从造化珠中出现，他知道，鸿宇之大，并非蓝星一个。
在这修行死地，不用万倍之力，又何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