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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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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怀月:已辟谷,我不吃了。】

    桑栀和桑怀月唠嗑的这会儿,菜已经都上齐了,门又被重新关上。

    每一道菜都相当和桑栀的口味,简直和记忆中丝毫不差。

    桑栀对禅渡的菜式和景观布局都相当心动,忍不住和郁时晏试探道:“你不是说我考第一有奖励么?”

    “猫在外面呢。”

    桑栀:“……我不要猫。”

    桑栀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十分难得地忸怩道:“我想要一个禅渡的会员。”

    郁时晏看样子是这家菜馆的熟客了,整个会员给她应该不费事吧?

    “送你了。”

    郁时晏还以为桑栀想要什么奖励,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不起眼的东西。

    桑栀:“……?”

    送她一个会员吗?

    不愧是郁总,果然牛逼。

    桑栀正要吹捧郁时晏一番,感谢他的财大气粗,就听郁时晏补充道:“禅渡送你了。”

    桑栀:?????

    桑栀震惊.jpg。

    某一瞬间,郁时晏在桑栀眼里好像化身成了神。

    回过神的桑栀觉得这有点贵重,她要个会员就行了,偶尔过来吃几次,便想拒绝。

    郁时晏看出她的意图,心不在焉道:“不值钱。”

    语气中的不在意不似做伪。

    像禅渡这种规模的,他还有好多呢,小姑娘喜欢就送她好了。

    “几千万?”桑栀已经了解了这个时间的钱币衡量,猜测道。

    郁时晏:“几个亿吧。”

    郁时晏家大业大,名下资产数不胜数,自然不清楚一个禅渡的估价,印象中似乎是这么多。

    桑栀:“……我操。”

    这都快赶上她小半个墓的陪葬品了。

    桑栀前段时间列了一张清单,估算她那些陪葬品如今能值多少钱,除去珠钗头凤那些,最后算出来的结果在几十亿左右。

    很多东西如今都是货真价实的千年古董,随便拿一样去拍卖行都能卖出至少几千万的价格。

    看着桑栀呆愣的样子,郁时晏心情大好,向来沉稳的他忍不住嘚瑟道:“我的所有资产都归我妻子管。”

    桑栀不明所以。

    郁时晏不是没结婚吗。

    “跟我结个婚?”郁时晏随意地就好像在说“跟我吃个饭?”。

    桑栀:“……?”

    原来这就是快餐时代的爱情吗。

    上次约她吃晚饭,现在吃完饭了又约她结婚。

    要不是怕吓到他,桑栀都想说“跟我结婚,我的陪葬品都归你”。

    “郁总还是找别人结婚吧,我小门小户的消受不起。”

    郁时晏虽然是开玩笑,但被桑栀这么直白的拒绝也难免觉得面子拉不下。

    生气,最好快点来哄他。

    桑栀可不管郁时晏的情绪,她现在对柜子上的那些藏品产生了兴趣。

    没记错的话,那其中一个花瓶好像是桑栀家里的。

    靳朝的那个家。

    桑栀走近端详了一会,越看越觉得像,就问郁时晏:“我可以拿起来看一下吗?”

    她想看一下花瓶的底部。

    “禅渡都是你的了,这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郁时晏语气有点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

    桑栀的心思明显在花瓶上,自然也就顾不到郁时晏的那些语气。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木柜旁边,极为小心地拿起花瓶,看到底部刻着的栀子花心头微震。

    原先的花瓶是没有这朵栀子花的,这是桑栀小时候和兄长背着家里的大人,拿匕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桑栀的手指抚过瓶底凸起的刻痕,和兄弟刻花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

    桑栀把花瓶放回原位,视线还不舍地流连在上面:“这花瓶你哪儿来的?”

    郁时晏本不想搭理桑栀,故意冷落了她一会,还是没忍住回答道:“忘了,当时看着顺眼就买下来了。”

    快来说几句好话让他高兴一下。

    谁知桑栀听完,就又接着去看其他藏品了。

    郁时晏:“……”

    桑怀月比他重要,综艺比他重要,这个破花瓶也比他重要。

    现在的场景就是,桑栀一心放在藏品上,郁时晏在后面死亡视线地盯着桑栀的背影。

    直到桑怀月打电话来问桑栀什么时候回家,才打破这个局面。

    郁时晏再次充当专职司机送桑栀回桑家。

    还在生气的郁时晏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冷着张俊脸,连黑猫都感受到郁时晏身上那股不愉的低气压。

    “我以后不会再和你吃饭了。”快到桑家时,忍了一路的郁时晏终于忍不住。

    桑栀:“好的。”

    郁时晏:“……”

    生气,更生气了。

    桑栀当然知道郁时晏在因为什么不爽,没想到堂堂郁总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跟她怄气。

    郁时晏现在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刻在脑门上了,桑栀熟视无睹,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副驾驶。

    油门踩到底,黑猫觉得郁时晏要带着它和桑栀去同归于尽。

    等到了桑家,桑栀下了车正准备关上车门,郁时晏眼神如冰,语气似凛冬的寒泉:“花。”

    被桑栀落在车里的那支蜜桃雪山。

    那支花现在依旧娇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桑栀倾身,把花拿在手上,跟郁时晏道了声谢谢。

    “没了?”郁时晏不太满意。

    “谢谢你的花。”桑栀补充了一个词。

    “没了?”郁时晏不满的情绪更明显。

    “和你的禅渡。”桑栀装傻充愣,再次补充。

    一句“滚”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郁时晏生生咽下。

    他再和桑栀出去吃饭他就是狗!

    桑栀看着郁时晏吃瘪,没忍住笑出声,笑得狭促:“也不是不能考虑娶你。”

    郁时晏冷笑一声:“我稀罕?”

    “哦。”桑栀可不像郁时晏那么小心眼,“那算了,我娶不起你。”

    “回家咯。”桑栀才不管郁时晏的冷声冷语,“谢谢郁总的款待。”

    当晚,桑栀睡前看了眼手机,发现郁时晏发来两条消息。

    【郁时晏:这还用考虑?】

    【郁时晏:我嫁妆多。】

    【桑栀: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郁时晏快被桑栀给气死了。

    【郁时晏:禅渡还我。】

    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桑栀才不答应。

    【桑栀:下次请你吃饭。】

    【郁时晏:我明天就有空。】

    郁时晏完全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抛在脑后。

    再和谁吃饭就是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