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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栀记着冯稚懿的话,准备在大课间的时候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意料之中的,在办公室里还看见了韩致洲。
毕竟昨天就是韩致洲去班级里找她,才害得她露馅,事情败露之后也是他和班主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以,在这里见到韩致洲,桑栀一点儿都不意外。
这会儿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要么被喊到开会,要么就是在班级里坐班,只剩下桑栀的班主任孟繁文和过来“串门”的韩致洲。
“小同学,你说说你准备怎么感谢我?”韩致洲走上前热情地招呼着,显然是在说昨天逃课那件事。
“老师。”桑栀逃课逃得理直气壮,“要不是你去找我,我也不会被发现。”
韩致洲一时哑口无言,似乎从没见过做了亏心事还这么振振有词的学生。
“您说对吗?”桑栀见韩致洲不说话,又温声细语地反问道。
眼看着韩致洲就要被她绕进去,孟繁文握拳抵在唇前,咳嗽了一声。
“桑栀同学,你再说可就把韩老师给绕进去了。”孟繁文看了眼人高马大的韩致洲,“他脑子不太灵光。”
“孟繁文你说什么呢?谁脑子不灵光?”
孟繁文和韩致洲同为高三年级数学老师,一个是高三A班班主任,一个是高三b班数学老师,同时兼任高三数学组组长。
再加上俩人都差不多大的年龄,孟繁文和韩致洲的关系一直有些微妙。
既有棋逢对手的竞争,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过还是有些区别,孟繁文的重心主要放在管理班级学生上,承担起身为一个班主任的职责。
而韩致洲的大部分精力都在数学竞赛上,几乎每个月都能带队出去比赛几次。
孟繁文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凉凉开口:“你看你说的这话,像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说出来的吗?”
从桑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了孟繁文镜片上折射出的一缕反光。
桑栀有些意外,没想到班主任私底下是这样的。
“你们班那几个学生别让我带了,你去给他们当带队老师吧!”韩致洲说的是A班跟着他参加竞赛的那几个学生。
孟繁文不为所动:“行啊,你也别跟我要桑栀了,我亲自去带队。”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桑栀:“……?”
这下韩致洲可不答应了,他缠孟繁文缠了几天,为了把桑栀要过来,他忍气吞声,给孟繁文伏低做小。
韩致洲两三步就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孟繁文:“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还讲不讲信用了?”
“老师。”桑栀站在韩致洲身后,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正在争执的两人的注意,“我也没说我要参赛啊。”
她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参加呢,怎么他们就争起谁带队的事儿了。
韩致洲一愣,转过头看了桑栀一眼,接着又转回来,盯着表情无辜的孟繁文,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孟繁文给耍了。
孟繁文对上韩致洲快要吃人的目光,还颇为风轻云淡地耸了耸肩。
好像在说,是你自己脑袋不灵光被骗,可怪不了我。
韩致洲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两只手拍在实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学生还在呢,你发疯也看看场所。”孟繁文抬手拍了下韩致洲绷直的手臂。
“小同学!!”韩致洲转身就和桑栀告状,“你看看你这班主任,多奸诈!”
桑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以防韩致洲情绪激动扑过来。
此时此刻,桑栀来办公室的目的,除了她本人,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抛在脑后。
既然没人提,那桑栀自己也不说。
“……真的不考虑来玩玩竞赛?”韩致洲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桑栀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不。”
咔嚓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哦,原来是韩致洲在心碎。
韩致洲悲凉地看着桑栀,语气幽怨地好像桑栀是个无情无义的渣女:“真不来?”
饶是桑栀这颗铁打的心,都被他磨得有些动摇,再加上她本来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就在桑栀准备松动时,孟繁文再次拆了韩致洲的台,他说道:“桑栀啊,你别被他这副样子给迷惑了,他就这德行。”
对此,桑栀选择默不作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孟繁文!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欠!”
“有什么好处吗?”就在韩致洲要和孟繁文开始新一轮争吵时,桑栀及时打断他。
这话一听就有戏,韩致洲顿时就顾不上孟繁文了,转头忽悠起桑栀来:“这好处可是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桑栀自然而然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下说。
“首先嘛,咱们参加竞赛是有学校经费支持的,拿公费出去玩你懂吧?”
“还有啊,比赛的时间就那么一会儿,你交完卷不是随便你玩?别人在苦哈哈上课,你在外面玩,想想就爽!”
“然后呢,竞赛取得成绩是可以获得A大报送的,这可以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桑栀听他说完这三条,忍不住反驳他:“第一条有点缺德,至于第二条……”
“我不想上课随时可以翻墙出去玩。”
桑栀说得相当坦然自若,丝毫不觉得当着孟繁文这个班主任的面,说出翻墙逃课这种话有什么不妥。
孟繁文和韩致洲都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话给惊呆了,偏偏正主还不以为意。
行,原来这就是年级第一的底气。
这让孟繁文和韩致洲不由地想起他们学生时代的那些学神,哪位不是行事张狂的传说人物?
只要成绩不动摇,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基本上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剩下那个第三条,我觉得以我的成绩可以自己考上,不需要报送。”
桑栀说的话看起来狂妄,却句句属实,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角度。
韩致洲被桑栀说得噎住,沉默了几秒,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不信有学生能拒绝这种诱惑!尤其是桑栀这种青春期正值胜负欲旺盛的时期。
桑栀看着气场陡然变化的韩致洲,静待着对方的下文。
“难道你不想以绝对的胜利者姿态,去碾压那些自以为的天子骄子吗?”
韩致洲语气幽幽,带着股蛊惑人心的腔调:“把他们不可一世的骄傲,狠狠碾碎在地上……做他们不可高攀的神。”
桑栀:“……”
孟繁文:“……”
“你好非主流。”桑栀说。
“求你了,祖宗。”韩致洲这下是真没法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到她,“只要你来,你就是我祖宗行不行?”
实际上,桑栀并没有韩致洲想得那么无动于衷。
刚刚他说的第三点,确实让她有点心动。人都有点劣根性,桑栀也不例外。
在对方引以为傲的方面超越对方,可以满足内心那点恶劣感。
韩致洲正准备进一步卖惨,就听桑栀道:“好啊。”
韩致洲:“???!!”
他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没拿出来呢,这就同意了???
“韩老师,我做您队伍里最锋利的刀。”
韩致洲瞳孔微缩,随即反应过来,朗声道:“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片的孟繁文震惊,这剧情反转得有点快啊。
而且……中二病竟然还会传染?!怎么桑栀也跟着韩致洲一样神神叨叨了!
“……韩致洲。”孟繁文眉心一跳,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别把我的乖学生带坏了。”
虽然这位乖学生并不是那么的乖。
韩致洲得到了桑栀的首肯,这会儿尾巴已经快翘上天了,他现在一点都不介意孟繁文的话。
他走过去拍了拍孟繁文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我一定带着你的乖学生去大杀四方!”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他又改口道:“哦不对,现在是我队伍里最锋利的刀。”
孟繁文:“……”
总觉得事情在往什么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到时候桑栀变成韩致洲这样,顾校长和桑父不会把他给灭口吧。
孟繁文心一紧,突然就不敢直视桑栀了,有一种误人子弟的心虚感。
他深吸一口气,埋头处理资料,不再理会韩致洲。
这样做能让他降低一下负罪感。
“来来来小同学,我跟你讲讲竞赛的事儿,先跟你说说咱们的队员,剩下的有空再慢慢告诉你。”韩致洲迫不及待。
韩致洲现在手下跟着四个队员,两个A班,两个b班。
A班的是徐子麟和丁萌,b班的则是两个男生。
其中除了丁萌,剩下三个人都是韩致洲当时亲自挑选的,高一开始就一直跟着他。
丁萌则是高二下学期末的时候自己去找韩致洲,说自己也想参加竞赛。
韩致洲拿了套卷子给她,答得中规中矩,堪堪过了竞赛水平的及格线,去参加也只有被淘汰的份。
韩致洲不忍心打击任何一个热爱数学的学生的信心,便也没同丁萌说她的成绩,只是把人留了下来。
桑栀听完,眉梢轻佻。
加上她一共就五个人的队伍,竟然有两个熟人,其中一个还看不惯她。
不过这也正常,一中高三年级一共就两个重点班,A班和b班,韩致洲挑人也只能从这里挑。
只是想到丁萌得知她也参加竞赛的表情,桑栀稍微想了一下,就仿佛看到了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有些好笑。
这下这个竞赛她是非参加不可了。
既然能让她讨厌的人不痛快,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队员的情况就是这样哈,除你之外,徐子麟和耿炳海也挺能打。”
耿炳海就是b班中的一位了,这次月考成绩全校第三,只比徐子麟低了一分。
据说是因为数学有道题没写“解”,阅卷老师认出了他的卷子,故意扣的,为了给他长个教训。
解题不规范在高考中可是大忌,辛辛苦苦解出来的题目,因为一些可以避免的小错误而丢分,是无法容忍的。
“当然了,他俩比起你还是差很多的。”韩致洲坚定不移地保持“桑栀第一”原则。
韩致洲:“你平时放学有空吗?我们训练一般都在放学后的一个小时。”
桑栀想了想,回答道:“不一定。”
有时候郁时晏会来找她玩。
再说了,如果竞赛会占用她很多时间,成为一种负担的话,她宁愿不参加。
韩致洲显然也看出她心中所想,桑栀和另外四个学生不一样,她不是为了荣誉和报送名额而来,得区别对待。
“平时训练你想来就来,我先给你几套资料看看,你自己再搭配着做几道题,熟悉一下。”
韩致洲觉得桑栀完全有那个能力先自学一番,等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他。
桑栀不需要题海战术,这是韩致洲所笃定的。
“那我就不去了。”桑栀如释重负。
韩致洲:“……”
其实偶尔来一下,走个过场也不是不可以。
“今晚放学留下来一会儿吧,你们也见个面,彼此熟悉一下。”韩致洲怕桑栀不答应,“就一会儿,十分钟!我到时候把资料拿给你。”
桑栀颔首,算是同意了。
韩致洲积压了这么久的心事终于解决,心情舒畅:“你放心,以后你还想翻墙逃课,有我担着,随便逃。”
闻言,孟繁文写字的手陡然僵住,笔尖在纸上划过长长一道痕迹,他忍得额角青筋暴起。
他冷声道:“韩致洲,是不是我太安静了,你把我当死人了?”
韩致洲一副吃惊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儿竟然还有一个人。
孟繁文气急,要不是良好的修养克制着他,他已经上去和韩致洲打一架了。
桑栀:“……”
不得不说,韩致洲真是她见过最贱的人。
如果有一天他被人套上麻袋揍了,桑栀都不觉得他冤。
“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办公室。”孟繁文把笔扔到一堆试卷中,手指着门外,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
“走,小同学,我们不惯他这臭脾气。”韩致洲目的达到,也不想留在这看他的脸色,拥着桑栀就往外走。
难得桑栀走之前还说了句“老师再见”。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孟繁文才想起来他喊桑栀的最初目的。
好像是为了解释昨天逃课的事儿吧,怎么就成了给韩致洲牵桥搭线了……?
孟繁文:“……”
更生气了,韩致洲这个阴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