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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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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知道凤栖山的?”郁时晏喉咙发紧,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没人说话,只有汽车驰骋时的引擎声和模糊的风声。

    郁时晏又补充道:“外人都把那座山称为郁山。”

    这算是解释,又像在问桑栀,为什么你知道凤栖山这个名字。

    “我……”桑栀张了张嘴,一时无言,“我梦到的。”

    “但不知道你那座山,是不是我梦里的。”

    “去了就知道了。”郁时晏语气还算平稳。

    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

    凤栖山和顾耳村离得不算太远,他们开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凤栖山巍峨挺立在这一片土地,山头隐藏在夜幕之下,离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庄严肃穆,荡涤人心的气息。

    郁时晏将车停在山脚,看着眼前的山峦有片刻的出神。

    桑栀率先下车,视线跟着层层台阶拾级而上,最终隐蔽在夜色里。

    “走吧。”郁时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侧,同她说道。

    郁时晏打开手机照明,两人并排往上走。

    桑栀对凤栖山并不熟悉,她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凭借着幼年的印象,并不能将这两者结合起来。

    “是你梦里的吗?”郁时晏的声音划破寂静的氛围。

    桑栀回答得很诚实:“我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名字,至于这山长什么样,她倒真没什么印象了。

    两人又是相对无言。

    越往上走,桑栀就发现这山的奇怪之处。

    按寻常山来说,理应是越往上越寒冷的。

    可凤栖山不是,走到现在,气温反而越来越高。但是这个高,并不是指炎热,而是从寒冬腊月到春暖花开的过度。

    桑栀确信不是因为自己爬山而产生热量。

    郁时晏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主动解释着:“骗我家老爷子买这座山的那个道士说,这山上以前有一座贵人的行宫。”

    “但是很显然,并没有什么宫殿留存的痕迹。”

    “史料上也没有记载到哪位贵人在这座山上住过。”

    “也不知道那人给我家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就给人忽悠了。”

    凤栖山很安静,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一路上,只有郁时晏缓慢低沉的声音。

    “但是这山也挺神奇的。”郁时顿了一下,“看来你现在已经感受到了。”

    “四季如春?”桑栀看着他,冒出一个词来。

    “对。”郁时晏颔首,“很神奇,我问过这方面的人,也没人能给出个解释来。”

    从踏进凤栖山境内的那寸土地开始,就似乎进入了一个全然不同的空间。

    郁时晏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今晚似乎他们两个人,谁都不太愿意说话。

    “我认识一位贵人。”桑栀陷入了回忆中,下意识说出口,“他曾经就住在凤栖山。”

    “琼枝挺秀,玉叶资神。”

    “怀瑾握瑜,卓尔不群。”

    “可惜身体不好,从小就在凤栖山静养。”

    桑栀脑子里混乱一片,她甚至不能思考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陈述着所知道的一切。

    疼。

    越想越疼,像一根弦紧绷着,随时都要断裂。

    什么怀瑾握瑜,卓尔不群,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这位贵人的消息。

    刚刚这话怎么说出口的,谁在操控她?

    还是说,她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这可就……

    有意思了。

    莫名其妙在自己的墓里醒来,还是一千多年后。

    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痕迹,现在看来记忆还被人篡改。

    桑栀忍着针扎一样的疼痛,面色如常,只是手指深陷在掌心,留下骇人的痕迹。

    郁时晏像是没发现桑栀的异常,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

    他家小姑娘可从来都没用这么高的词评价过他。

    “他叫什么?”郁时晏在下一级台阶站定,问出心底所想。

    桑栀猛然看向郁时晏,脱口而出:“郁时晏!”

    桑栀瞳孔微缩,周遭的景象都跟着模糊起来,眼前只有郁时晏。

    “怎么了?”郁时晏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桑栀突然喊自己,担忧地问,“哪儿不舒服么。”

    手机的光亮照在台阶上,桑栀并不能看清郁时晏的神色。

    桑栀想说什么,她仔细去辨别对方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常。

    想说的话最终消散在齿间,随着疑团埋在心底。

    “没有。”桑栀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就喊一下你。”

    郁时晏哦了声,同时将手机换了只手拿,腾出右手来,然后自然而然地握住桑栀的手。

    他力度并不大,动作轻柔,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掰开了桑栀深陷着的手指。

    郁时晏的大拇指在桑栀指尖碰了碰,然后又移到掌心,在那几个陷进去的指印上揉了又揉。

    他也不问桑栀这种自虐式的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安静地包裹着她。

    桑栀任由郁时晏拉着自己的手,然后跟着他的步伐继续往上走。

    “你还没告诉我呢。”郁时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不疾不徐,“那位贵人叫什么?”

    桑栀的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她看了眼他们交连在一起的手,声音不像是自己的:“郁承章。”

    郁时晏溢出一声笑,应道:“真巧,一个姓。”

    桑栀抿了抿唇,没说话。

    是挺巧的,名字都一样。

    “你知道吗,还有一个更巧的。”郁时晏止住话语,等着桑栀问自己。

    “什么?”桑栀配合地问他。

    “我姓郁,名时晏,字承章。”

    郁时晏的声音像潭幽深的古井,清幽深沉。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话,会给桑栀带来什么冲击一样。

    桑栀停住步伐,她现在只想把光照在郁时晏脸上,看看这人此刻到底是一副什么表情。

    郁时晏就陪她站在这,等待着她。

    “现在还有人取字吗?”桑栀的语气算不上平静,她继续踩着台阶往上走。

    身侧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但声音太小,又因为桑栀在走神,没听得清。

    “那臭道士取的。”郁时晏说。

    “我猜猜你那位贵人为什么取这个字。”

    桑栀不说话,郁时晏就一个人在这说:“我没猜错的话,他父母对他的期许很大,是么?”

    “承,继承接续之义。”

    “章,引申为法规,奏章。”

    “想来他父母当初给他取这个字,是希望他能继承父母之位,贤明果决,开创明章之治。”

    “可惜了。”郁时晏难得地露出惋惜之情,没再往下继续说。

    可惜了,父母的期许终究落空。

    郁承章没能继承父母的志愿,也没有开创明章之治。

    甚至还让养育自己的父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什么怀瑾握瑜,卓尔不群,也就他家小姑娘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了。

    郁承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能守护住。

    他郁时晏再也不要步这个后尘。

    桑栀心不在焉,因此并没有听出郁时晏那点惋惜之意,以及那句突兀的“可惜”。

    也因为这个,错过了即将揭开的真相。

    “你握这么紧干什么?”手上传来一阵密实的触感,拉回的桑栀的思绪。

    郁时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些许,然后将手指分开,依次插进桑栀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

    桑栀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忘记了反应,愣怔地看了他一眼。

    夜色太黑,只能靠着前面传来的亮光,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怕你跑了。”话是这么说,他手里的力度却不复刚才那般用力。

    眼看着就要爬到最上面,桑栀突然停下来,晃了晃手臂。

    郁时晏停下来,看着她:“走不动了?”

    “嗯。”

    也没有走不动,就是不想走了。

    桑栀似乎听到郁时晏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紧扣着的手松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个手机。

    “拿着。”

    郁时晏往下走了两级台阶,背对着她:“上来吧。”

    桑栀眨了眨眼,看着郁时晏低伏下来的脊背,宽厚结实。

    桑栀没再犹豫,趴到郁时晏的背上,身下的人托着她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继续往上走。

    她发现郁时晏这人体力是真好,爬了这么久,现在还背着一个她,步伐依旧沉稳,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没多久,郁时晏就背着桑栀到了山顶,他往下蹲了点,等桑栀自己跳下来。

    “多谢了。”桑栀拍了拍他的肩膀,“司机。”

    “不想当司机了。”

    头顶星空璀璨,月亮挂在辽阔的夜幕中,散发着皎洁的光辉。

    “什么时候让我转正啊。”郁时晏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像诱惑人心的海妖,“小姐。”

    最后一个词仿若舌尖缱绻旖旎的情人称谓。

    桑栀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你怎么成天就想着这些事儿?”

    她故作老成地教育着他,佯装嫌弃。

    郁时晏叹了口气:“没办法,我满心满眼都是小姐。”

    说完,他上前一步,在桑栀跟前笼罩了一片阴影。

    在桑栀看过来的目光下,将她拥进怀里:“只只,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