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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令狐秋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秦锦绣。
“嗯,”秦锦绣猛点着头,透过窗棂望向屋外,“不过,这次要等夜深人静时再去。”
“好,正合我意。”方正表示赞同。
“那这次怎么去?”令狐秋委屈地叹气抱怨,“我已经去月浓花坊好多次了,几乎次次都是翻墙进去的,看着下面的人个个暖玉在怀,风流快活,唯独我,孤身一人,躲在暗处吹冷风,真是太不公平了。”
“哎,哎,我说,你的脑袋里天天在想什么?”秦锦绣直接堵死令狐秋的后路,“为了避免你陷入花柳沼泽,今后你还是别去花坊了。”
“不去花坊?那我干什么?”令狐秋倚在门框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去做正经事呀。”秦锦绣指着桌案上厚厚一摞的图纸,“嘻嘻,你千万不要失言呀。”
令狐秋盯着厚厚的图纸,欲哭无泪,“你可真不见外呀,下手真狠。”
“都是朋友,我当然不会客气。”秦锦绣抛了一个顽皮的眼神,“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越快越好。”
“放心吧。”令狐秋认认真真地点头,“一定让你满意。”
“还不快去准备?”方正言语微冷,眼神幽暗,每次见到令狐秋和秦锦绣斗嘴,心中都会生出几分妒忌来,必须让他们少见面为妙。
秦锦绣哪里在意到方正的小心思,还不忘和令狐秋摆手再见。
“等会……”令狐秋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方正早就拽着花猫脸的秦锦绣匆匆离去。
“哼,别怪我没告诉你们麻烦的事情,是你们不听的。”令狐秋翻弄着厚厚的图纸,满脸纨绔的模样。
而被拖回县衙后院的秦锦绣,一见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便发出惊人的叫声。
“还不快收拾干净。”方正扔给秦锦绣一套洗得发白的男装。
秦锦绣手忙脚乱地用手搓着小脸:“这次装扮成什么身份?”
“你换上男装再说。”坐在屏风后面的方正低声道:“今后,我们外出办案,你的身份便是秦仵作。”
秦仵作?那不就是秦法医?秦锦绣顿时心花怒放,看来方正已经完全认可自己的身份。
秦锦绣得意洋洋地拿起陈旧的男装,这男装穿起来可是比女装简单得多。
系好几根盘扣之后,秦锦绣挽起长长的袖子,低头闻了闻,好像有股淡淡的茶香?这是他的衣服?
方正似乎明白秦锦绣的意图,缓缓解释道:“这是我以前的衣袍,好久不穿,已经小了。”
“真是你的。”秦锦绣从屏风的后面走出来。
“嗯,穿上我的衣服,还算有些仵作的风姿。”方正啧啧称赞。
但听到秦锦绣耳朵里,还以为方正在夸奖自己的衣服,好别扭。
外面装得像只小白兔,内在却绝对腹黑。
秦锦绣翻了个大白眼。
但方正什么意思,难道要大摇大摆地走进月浓花坊?
秦锦绣实在不懂方正的企图。
方正轻轻站立,望向院落中的梧桐树,凝神片刻,回归案情,“按照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柳师傅、琉月都与月浓花坊和棋局山庄有关联,所以我不管背后的金主是谁,定要查得透彻。”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秦锦绣非常欣赏方正不畏强权、不趋炎附势的性情。
“好,今晚看我的眼色行事。”方正郑重地看向秦锦绣,眸子里装满喜悦。
秦锦绣用力地点头。
不久之后,当夜幕偷偷降临时,县衙虚掩的门缝里走出一大一小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直奔三生桥。
站在三生桥上,秦锦绣看着桥下朵朵残缺不全的莲花灯,想起了自己刚刚穿越时的情景。
真没想到,短短几日,水面上寄托哀思的莲花灯已经所剩无几。
而也是短短几日,自己仿似获得重生,彻底更换了身份,从二十一世纪里高大上的秦法医成了古代最为低贱的小仵作。
这就是佛家说的命运吧。
几度轮回,几度沉沦,纵然曾经沧海难为,最后也终是随遇而安。
秦锦绣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拳,必须要找到那串佛珠,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方正驻足回首,看向落在身后的秦锦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锦绣立刻收回伤心的目光,追上方正的脚步,“走吧。”
两人步伐一致地迈下三生桥的青石台阶。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细心的方正侧目问道。
“我……没有心事。”秦锦绣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古人怎么可能相信和接受荒谬的穿越呢?
方正缓缓放慢了脚步,凝神低吟道:“那串千叶佛珠对你很重要吗?”
“千叶佛珠?”秦锦绣迅速抬起头,跑到方正面前,“你是说,你见过刻满叶子的佛珠?它叫千叶佛珠?”
“没见过。”方正吞吞吐吐地否认,“不过我听星云师傅提起过,佛家讲福泽轮回,千叶佛珠的寓意便是命运永无轮回。”
“永无轮回?”秦锦绣吃惊地紧拉住方正的手,愣愣地自语:“难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你想回到哪里?”方正看着秦锦绣,着急地问道:“如果你想回娘家,随时可以回去。”
“不……我……”秦锦绣默然地松开手,避过方正焦灼的目光,没有应答。
“哎,这不是鬼县令吗?”过往的百姓指指点点。
其中一位挎着竹篮子的中年女子阴阳怪气地说:“可不是嘛,自从他到了咱们万县为官,咱们万县就没消停过,听闻这鬼生子很邪乎的,生来命格硬,克死双亲,又身带邪气,人在哪里,就会将妖气带到哪里,最过份的是,他竟然迎娶了棺材铺家的女儿,更是命中带煞,以后呀,这一对煞星再生出一窝小煞星,那咱们万县是彻底不会消停了。”
“那可不行,凭什么让咱们万县跟着鬼生子遭殃?”卖煎饼的大娘朝着方正和秦锦绣吐了口沫子,“让煞星离开万县,还百姓安宁。”
“对,让煞星离开万县,还百姓安宁。”众人纷纷随声附和。
秦锦绣气愤得怒火上涌,真是太欺负人了,方正自从成为万县县令,凡事亲历亲为,孜孜不倦的为百姓做事,却换来如此不公的待遇,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不但满口歪理邪说,竟然还扯上了自己,胡说什么一窝小煞星。
秦锦绣恨不得将满嘴跑火车的老娘们揣上三脚出气,却被方正紧紧拉住手臂。
“松开。”秦锦绣愤愤地说:“这些人真是不识抬举,对两袖清风的好官不待见,哪天要是摊上个鱼肉百姓的贪官酷吏,她们就老实了。”
“别去。”方正眉心紧锁,心如刀割,极力隐藏着强大的悲痛。
从小到大,听惯了侮辱讽刺自己的话语,原以为当上县令,只要用心为百姓做事,一定会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但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自己还能怎么样?
方正将秦锦绣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彼此取暖。
“可是……”秦锦绣指着围成一小堆的人群,“你懂不懂三人成虎的道理,我看,再如此以讹传讹的传下去,万县真是容不下你我了。”
“身亦正,心亦平,由他们去说吧,你我问心无愧。”方正避过众人的指责,拉着秦锦绣走向挂满红灯笼的月浓花坊。
“唉。”秦锦绣手心微冷,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方正内心的伤楚。
“其实。”秦锦绣小声嘀咕。
“即使要走,也要侦破此案,我为官之内,绝对不能留下悬案。”方正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陪你。”秦锦绣扬起头,露出一对小梨涡,许下承诺。
方正长吁一口气,舒缓着压抑的情绪。
“方大人,方夫人。”站在月浓花坊门口的莘月,远远地挥动花手帕。
“hi”秦锦绣也挥手回应。
“你们来做什么?”明月姑娘冷若寒冰地挡在方正和秦锦绣面前,“月浓花坊不喜欢你们,二位请回吧。”
“我们是来办案的。”秦锦绣仔细盯着明月,瞧那架势,便知此人不简单,如今俨然已经成为花坊中的管事,看来花姨娘可以正式退居二线了。
明月微微浅笑,言语犀利,“办案?琉月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你们还来做什么?没听百姓们说过嘛?命中带煞的人皆天生命硬,你们可别将晦气带到月浓花坊里。”
“明月姑娘放心,我们是办官差,不会滋扰旁人。但任何人也不得干扰我们。”方正脸色幽冷,径直牵起秦锦绣的手,走进月浓花坊。
“派人盯着点。”明月狡黠地对身后的下人说。
“明月小姐放心,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如实禀告。”下人嘴角处扬起一道长长的笑弧。
此时的方正牵着秦锦绣一路沿河而走,惊了花坊中的很多人。
随着众人的指指点点,秦锦绣和方正来到海棠苑内。
一股浓重的熏香气味扑鼻,秦锦绣捂住鼻子,一顿乱扇。
方正则按照令狐秋所讲的位置,开始寻找黄梨木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