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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斯使劲晃了晃脑袋,还没等完全清醒,就觉得怀里一轻,低头瞧去,虢盛安不见了。
他大吃一惊,抬头四顾,一眼就看到佛伦抱着虢盛安在往后退,不禁大怒,举枪就打。
要是放在往常,他不会如此过激,佛伦在帮内地位特殊,就算是高层都不敢随意喊打喊杀。
可现在,他的脑袋还没有恢复清楚,看到佛伦抢虢盛安,立马认为他想要背叛羽蛇帮,毫不犹豫地按习惯就地处刑。
佛伦也是大怒。
虽然刚刚是他在偷袭。
虽然他刚把虢盛安抢了下来。
但是,他可是运灵师啊,就算是羽蛇帮的最高层,也不敢说拿起枪来就打。
魏朝阳说得没错,简直就是没把运灵师这个群体放在眼里!
或者说羽蛇帮中的某些群体已经忘记羽蛇帮是如何起源的了。
佛伦抱站虢盛安就地一滚,躲过特雷斯毫无准头的扫射,滚到船头位置,转头就对空中的魏朝阳大喊,“魏大师救我,我是塞巴斯蒂安大炼运师的学徒!”
天下炼运师是一家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确实相互之间都有深刻的牵联。
要不然炼运师也不会让委员会如此头痛。
滕文彦纵横欧陆,打得欧洲区委员会颜面无存,最终成功逃回亚洲,可不仅仅是靠自己本事大,还少不了欧陆炼运师的帮衬。
所以,佛伦相信自己报出名号出身,魏朝阳肯定不会不管自己。
当然了,要是反过来,能按计划把魏朝阳坑死,佛伦也绝不会报出自家的出身名号。
果然他这么一喊,魏朝阳便刷地降落到甲板上,挥镰刀砍下。
绿光闪过,令人牙酸的刺耳割裂声中,货轮尖端与主体分离,沉沉坠向海面。
却是被魏朝阳一镰刀给砍断了!
佛伦目瞪口呆。
炼运师的手段多以精巧借力为主,一是借自身所带运的力量,二是布阵借天地运的力量。
像滕文彦名震天下那一战,就是预先布阵,借助自身的烈火燎原,勾连地运,引动火山爆发。
严格说起来,炼运师偏向于魔幻小说中的巫师,肉身跟普通人差不多,直接战斗能力不强。
像魏朝阳这样暴力无比的一刀砍断货轮船首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炼运师,更像是委员会所属的噩运骑士。
船头轰然坠落海中。
佛伦站立不稳,歪倒滑落,却还死死抱着虢盛安不敢放手。
这是他的护身符。
魏朝阳虽然说不在乎,但既然百里追杀而来,能够把人救下来,总归是好的。
魏朝阳探手抓住佛伦,快速地绕着船体飞了一圈,绿光环绕飞舞,令人毛骨悚然的破裂声嘎吱吱不绝于耳。
羽蛇帮众们绝望地拼命射击,却毫无用处。
短短两三分钟的样子,魏朝阳打完收工,冲天而起。
巨大的货轮在身下四分五裂。
羽蛇帮众夹在巨大的集装箱之间,纷纷坠落海中,如同一只只蚂蚁,拼命扑腾着。
魏朝阳悬停在空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落水众人,不仅毫无怜悯之意,还掏出手机拍起视频。
不仅拍了海面上挣扎的羽蛇帮众,还把手上拎的佛伦和虢盛安给拍了个特写。
“这位大师怎么称呼?”
“佛伦.巴克萨,塞巴斯蒂安大炼运师的学徒。”
佛伦没弄明白魏朝阳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样扣住大炼运师学徒这个身份准不会有错。
“知道,你刚才要是不说,我也不敢相信你。这次能够救下虢盛安,全歼羽蛇帮在海城的帮众,多亏了佛伦大师的帮助。
哈哈,天下炼运师是一家,果然不假,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咱们自己人可靠。”
佛伦这下明白了,本来就是煞白的脸,更加没人色了,最终还是嚅嗫着说了说一句“全是魏大师的功劳”。
魏朝阳哈哈大笑,“咱们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要不是你帮忙传消息,我怎么可能在茫茫大海上找到羽蛇帮的货轮?这一回,你当是第一功!虽然是自己人,但有功也得酬,我这儿有几个好运,一会儿你看看,换个喜欢的。”
说话的工夫,下面落水的羽蛇帮众,已经有好些爬上了救生艇和快艇,有的在奋力打捞其他帮众,也有的直接开船就跑。
魏朝阳便对佛伦道:“佛伦大师,看你的了,可不能让他们逃掉啊。”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佛伦心里一颤。
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他在最后关头投了魏朝阳,如果有人活着出去,把这件事情传回羽蛇帮,就算他是炼运师学徒,羽蛇帮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身份地位特殊,不代表叛帮大罪也可以不受惩罚,那样的话,羽蛇帮也就离散伙不远了。
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把所有的人都灭口,到时候只要魏朝阳不卖他,他回去以后就可以说是特雷斯招惹到了魏朝阳以至于全军覆灭。
明知道魏朝阳这是在搞借刀杀人,要用这个来拿捏他,却也只能这样做!
佛伦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把虢盛安交到魏朝阳手中,掏出小雕像架上手杖就开始念咒。
魏朝阳一边听,一边认真观察,一会儿用自己的眼睛,一会儿用那黄金眼珠子。
这咒语其实并不长,短短两句话,每念完一遍,那雕像上的运就会顺着手杖射出一块残片。
残片飞到目标小艇上方爆裂,引发的效果却不尽相同,有的引起海面旋涡,直接将小艇吞进海面,有的引发一股浪头把小搬拍得粉碎,还有的也不见什么动静,突然就原地打转,却是水面下有暗流经过。
没大会儿工夫,所有的小艇都被佛伦击毁,而他却兀自不停手,又将能载人的船体碎块、集装箱纺统如法炮制击沉,顺便还推动碎块割伤了好些人。
鲜血在海面扩散,没大会儿工夫,就引来了大量鲨鱼,围着落水帮众大肆撕咬,惨如地狱,令人不忍目睹。
魏朝阳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直到海面上完全安静下来。
佛伦却依旧不放心,掏出水晶球看了半天,预测一下有没有后患。
魏朝阳用黄金眼珠一看,就发现这水晶球上有一条细线直联天际,跟之前那个诅咒之石形态差不多,便是心里一动,把水晶球要过来查看。
佛伦满心不情愿,却又不敢反驳,恋恋不舍地递了过去。
魏朝阳念动多向联接通用秘法咒,在水晶球上睁开了黄金眼。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件华丽到能闪瞎人眼的金色长袍,长袍上阴绘着繁复的图案,不是装饰花纹,更像是法阵。
在他的头顶上,是一个车轮形状的运,只是这车轮上长了一圈的眼睛,每一只都在不停的开合。
从虚空中伸出来的细线,就接在其中一只眼睛上。
当魏朝阳看向这车轮眼运的时候,便有乌黑的颜色顺着那条线快速接近那眼睛。
那是来自于魏朝阳现在正戴着的沉疴缠身的力量。
魏朝阳只是好奇,并没有想要发起攻击,见噩运力量漫延,便准备闭眼停止。
可就在这时,那个金发的高大男人突然站起身,往魏朝阳的视线方向瞧了一眼,嘟囔了一句话,然后一挥手。
空中闪过一道闪电般的光芒。
连在眼睛上的细线被光芒斩断。
魏朝阳失去视野,猛得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清脆的破碎声。
水晶球碎了。
佛伦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但看到魏朝阳的目光移过来,赶紧又捂上了嘴,把悲痛的惨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魏朝阳也不多说,先飞离这片海域,返回海边,找了个无人的僻静地方降落。
佛伦双脚着了地,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既然没有在完事之后,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那他的小命大概率是保住了。
所以,特雷斯有一句话说得对,危机当前,一门心思只把力气放在运上是不对的,还得用积极的行动来改变命运。
他讨好地看着魏朝阳,半躬着身子,也不敢吱声,就等着人家发话。
魏朝阳先把虢盛安带的噩运换掉。
这是一个叫做百病缠身的运数。
所以虢盛安会不停地的发作各种疾病,一开始是小病,后来叠加得太多,就会引发严重的病发症,由此小病变大病,大病变重病,哪怕治好了也会不停再犯,最终一刻也离不开医院,必须保随时能够接受各种治疗。
经过半年多的病痛持续折磨,虢盛这瘦得皮包骨对,脸上毫无血色,虽然折腾了这么多事情,却一直毫无反应,可以说只比死人多一口气。
魏朝阳就问佛伦,“种在虢家姐弟身上的两个运,都是非常厉害的噩运,想要在一年之内害死虢家那么多口人,投入不是一般的大,有这个工夫,光是租售相应的运,也能挣下不低于金丰矿业的资产吧。是什么原因,让羽蛇帮和齐家盯上了金丰矿业,不惜这么大本钱,也要把这公司控制在手里?”
佛伦不敢抬头,看着地面说:“据说是为了金丰矿业在伊维亚发现的矿脉。”
魏朝阳不禁嗤笑,“羽蛇帮难道想转型跨界开矿?”
佛伦哆嗦了一下,回道:“不,不是想开矿,是金丰矿业在那个矿脉上发现了个极为重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有羽蛇帮最核心的几位蛇王才知道,他们想要掌握这东西,但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夺金丰矿业,怕引起委员会和其他的势力的注意,正好羽蛇帮有位蛇王与齐家有些关系,就打算借着齐家的皮来吞掉金丰矿业。
齐家向来生冷不忌胃口极大,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帮里也没有告诉齐家这事的真相,只说是金丰矿业在伊维亚伤害了羽蛇帮的利益,要报复回来。”
魏朝阳皱眉思忖了一会儿,才对佛伦道:“羽蛇帮派到海城来的人全军覆灭,只有你活了下来,回去之后,你准备怎么说?”
佛伦赶忙道:“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是因为海城委员会清洗齐家势力,顺着线索摸到了虢家这里,结果特雷斯想抢虢家姐弟逃走,被海城委员会一网打尽。”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借口。
尤其是魏朝阳现在在海城委员会地位特殊,只要提出要求,海城委员会肯定会帮他遮掩。
羽蛇帮虽强,但比起委员会终究还是差远了,不可能为此而报复海城委员会,这事儿就可以圆过去了。
所有罪过都是特雷斯的,他佛伦大师也是被牵连的倒霉蛋。
魏朝阳意味深长地看着佛伦道:“这样说可不好。你回去就说你们真正的目的被齐家发现了,引出了齐家背后的炼运师杜萍,所有人都被杜萍杀死,而且杜萍还准备去伊维亚那个矿脉看看情况。而为了稳住我和滕文彦,停止海城委员会对齐家的进一步清洗,她将虢家姐弟和金丰矿业全都送给了我。”
佛伦苦着脸道:“这时间对不上啊,海城的事情,全世界都在关注,羽蛇帮不可能不知道,齐家都被拆分清洗了,哪可能还有力量对付羽蛇帮?”
魏朝阳道:“不是齐家,而是齐家背后的炼运师,血神杜萍!齐家是杜萍扶持起来供奉自己的势力,如今这个势力受损严重,她既斗不过我和滕文彦联手,又不敢把委员会得罪狠了,就只能堤内损失堤外补,准备从羽蛇帮里找补!至于杜萍怎么知道矿脉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告诉她的。这话是杜萍亲口对你说的,她之所以没有杀你,是看在你是炼运师学徒的情份上!”
佛伦心里没底,道:“这么说羽蛇帮能信吗?杜萍既然想去伊维亚,那怎么可能放我走,把我跟其他人一起灭口不好吗?”
魏朝阳道:“杜萍这人,号称血神,做事从来嚣张无忌,羽蛇帮在别人眼里个挺大的势力,但在杜萍眼里就不算个事!佛伦大师……”
佛伦赶紧一低头,“您叫我佛伦就可以。”
魏朝阳一笑,掏出一把叠成星星状的扁盒子,“这里有七个运气,都是极好珍稀的好运,你可以挑一个。”
自打知道自己能在命宫里看到带过的运的结构图后,他这几天就没闲着,每晚都会花一定时间进入命宫,将带过的所有好运噩运的结构都记了下来,然后一样了好几个出来备用。
现在的魏朝阳在运的储备方面,简直富有得流油!
“啊?真的?”佛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运难得,尤其是连魏朝阳都说的珍稀好运,哪怕只是运气,肯定也是价值不菲。
当然了,对他这样的人物来说,价值可不仅仅在于金钱上,等他学会了炼运术,完全可以把这样一个好运炼成本命运灵。
“当然是真的,选吧,只有一次机会。”
佛伦看着那几个星星状扁盒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挑了个看起来星星形状最端正标准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其实他是想当场验一下的,不过考虑到这样可能会引得魏朝阳不悦,这才强行按捺住心中冲动。
魏朝阳收起其他的星星盒子。“当然了,你还可以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照实说,是我灭了特雷斯那帮人,让羽蛇帮组织人来找我报复!”
佛伦吓得连连摆手,“不敢,不,不是不敢,是我不会这样做。大家都是炼运师,我们才是一国的,我不会出卖你。”
魏朝阳却是极为认真地道:“你当然可以这样说,等回到欧洲后,我在海城鞭长莫及,你想做什么我都管不到,想要带羽蛇帮来报复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一旦羽蛇帮这样做,就意味着向我正式开战。羽蛇帮被委员会官方认定为国际十大黑暗组织之一,想来有足够的实力同我开战!”
佛伦想起那巨大的货轮在眼前四分五裂的情景,深深地低下头,“我想羽蛇帮一定不会同您开战!”
魏朝阳大笑,拍了拍佛伦的肩膀,什么都没有再说,红袍上身,腾空而起。
佛伦一直没敢抬头,直到笑声消失了好久,才胆战心惊地缓缓抬头,仿佛受惊的鱼探头出水般,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不禁呆住了。
居然就这样放他走了?
这么简单的?
不再问他问题,不要求他做事,就这样放他走了?
佛伦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又僵立在原地许久,确认魏朝阳果然没有再回来,这才拖着软软的双腿离开海边,一口气逃回羽蛇帮在海城的秘密据点。
这里原本有三名羽蛇帮成员驻守,维持海上货轮与特雷斯等人的中间联系。
可现在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
侯庆轩依着特雷斯原本的计划,带着虢盛安逃回货轮后,便立即下达了总撤退令,将海城的所有羽蛇帮成员撤退到货轮上,结果被魏朝阳一网打尽,一个都没能逃掉。
佛伦进了屋,仔细地把门窗关好,从冰箱里拿了瓶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整瓶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长长舒了口气,左右瞧了瞧,摸出那个扁星星盒子,待测了盒中运气后,不禁喜上眉稍。
盒子里装的果然是个极好的运气,有惊无险。
这运气自用可以保命,拿去出租更是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杀手、帮派成员、雇佣兵、探险者等等职业最喜欢的运。
对于这些行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带上这样的运去执行任务,几乎等于是多了一条命。
而且佛伦觉得自己现在就最需要这样的一个运。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说什么得马上举行仪式把这个运气换上。
“这出手还真是大方!”
佛伦喃喃自语,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个星星扁盒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仔细地把盒子收藏好,这才掏出手机,琢磨了片刻,拨出去一个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没等他说话,那边便响起一个有些阴柔的声音。
“佛伦,刚谁用了你的占卜水晶?”
佛伦心里一紧,暗想果然瞒不住,好在他也没想着隐瞒,便直接回答:“魏朝阳,最近将海城闹得沸反盈天的年轻炼运师。”
那个阴柔的声音道:“他用你的占卜水晶看到了我!”
佛伦不禁大吃一惊,赶忙道:“大师,我尽力了,可实在挡不住他。这人年轻虽轻,但实力太强,简直就不是人类。”
那阴柔的声音道:“你怎么会跟他接触上?他干涉了虢家的事情?嗯,是顺着齐家这条线索摸过去的吗?你跟他发生冲突了?”
佛伦老老实实的把在海上发生的全部事情都讲了一遍。
至于他亲手送全部羽蛇帮成员上路以及得到了有惊无险这两件事情,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当然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不说也没什么打紧的。
那阴柔的声音突然道:“他是怎么在茫茫大海上追踪到货轮的?难道是在特雷斯的运上动了手脚?”
佛伦茫然道:“这却不知道,这人的本事非常诡异,我实在是看不懂他。”
“当然了,炼运师嘛,你要是能看懂,你也能做炼运师了。”那阴柔的声音轻笑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对羽蛇帮那边交待?死了帮众是小事,丢了金丰矿业才是大事,摩肯那个老阴货快要死了,所以对这事盯得特别紧,全都推到杜萍身上,怕是不能让摩肯满意。”
听到摩肯这个名字,哪怕明知道这人远在太平洋对面,可佛伦还是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地用眼睛向四周瞟来瞟去。
魏朝阳可怕,羽蛇帮可怕,但加起来都没有摩肯在佛伦心目中的恐惧段位高。
那是真正的非人魔神!
“大师,那我该怎么办?请您教教我。”
佛伦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寻求帮助。
那个阴柔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道:“既然魏朝阳敢把黑锅推到杜萍身上,那就是肯定杜萍不能出来跟他对质……想不到杜萍这种人物也会死啊!”
佛伦呆了一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杜萍死了,所以魏朝阳才敢毫无顾忌的用她来背黑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杜萍不能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阴柔的声音道,“正好借她的名头一用,就让所有的黑锅都由她来背吧!伊维亚太的矿脉也是羽蛇帮能觊觎的?真是不知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