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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结拜为兄弟!”
老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特郑重,语气特正式,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实在太离谱了。
是什么让一个九十八岁的老大爷孙子都不认,非要认兄弟?
会议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魏朝阳指了指自己,“跟我?前辈,你九十八啦,我才二十,还是虚岁!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要拜上兄弟,会不会太草率了?”
问题是,结拜兄弟要说的台词里有一句“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老头明年就要死啦!
校长也反应过来,“老和尚,你这不对啊,论认识,是我先,论岁数,我跟你比较相当,论辈分也是我们两个一样,请你结盟的也是,你怎么不跟我结拜?”
老和尚严肃地道:“你又不会拳脚,我为什么要跟你结拜?这是我们练武之人的事,你不要瞎掺和,他是你的关门弟子,和我结拜,跟你和我结拜有什么区别?”
校长一听,便道:“哎呀,我这平白涨一辈儿,倒真是好事。”
“你想多了,只是我跟魏朝阳结拜,剩下的我们各论各的!”老和尚打破校长占便宜的幻想,盯着魏朝阳道,“你跟我结拜,发了誓,就是生死兄弟,我手上所有力量都任你调遣使用,而且我还可以许你沙门护法之职,行走天下,可借所有的佛寺托庇存身,甚至借用僧兵力量!”
颜若凝道:“结拜兄弟倒是没问题,但不能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
魏朝阳赶紧重重点头。
老和尚大笑,“放心,我不会带你的小情人一起走,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举办仪式,在场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
说话,就从会议桌上拿过张纸,折了几折,叠成一个纸香炉,然后就近在窗台上的一个花盆里倒了一香炉土,掐了三枝花茎插上,往窗台上一摆,冲魏朝阳招手道:“我们便撮土为炉插草为香!”
魏朝阳看了看颜若凝,又看了看校长,也不磨叽,上前跟老和尚并排跪在纸香炉前,老和尚说一句,他跟一句。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韦兴国\/魏朝阳,在此结拜为异姓兄弟,自此相扶相爱,亲如手足,同心同德斩杀妖邪,若有违背此誓,天打五雷轰!”
一听违誓是天打五雷轰,魏朝阳立马开心了。
这个好啊,完全可以有!
当即说得特别大声,特别斩钉截铁。
老和尚听得特别欣慰,郑重道:“兄弟,自今往后,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你我携手,同行正道,斩杀这些横行人间的妖邪,还这天下一个太平乾坤!”
魏朝阳道:“没问题,大哥以后有事你吱声,不用跟我客气。”
正打算起来,却被老和尚一把按住,“你先跪着,把下个仪式一并办了,省得还得再跪。”
说完,老和尚站起身,把棒球帽一摘,僧袍一披,立马从江湖武夫变成大德高僧,捏着串佛珠,单掌按在魏朝阳头顶,道:“贫僧释无用,今在此许魏朝阳为沙门护法,号天南居士,南无阿弥陀佛!”
宣了佛号,把佛珠往魏朝阳脖子上一挂,“起来吧,从现在起,你就是东亚三千佛寺公认的沙门护法了。”
“我这就是沙门护法了?还东亚三千佛寺都认得?”
妈蛋,这比结拜还草率!
正嘟囔着呢,老和尚掏出手机,啪地给他拍了张照片,“我把你的身份信息和照片传到我们东亚佛教护法联盟的自建app上,以后到哪儿都可以人脸认证识别身份。”
魏朝阳小心翼翼地问:“这东亚佛教护法联盟是个什么组织?”
还有人脸认证的app,就挺能与时俱进的哈。
“当年战乱不断,大量佛经损毁遗失,为了保护我佛门典籍,国内几大老牌寺庙便牵头成立了这个护法联盟,主要目的就是保护佛门经典,后来不停扩大,到今年年初的最新一届年度大会,已经有成员佛寺三千二百一十七座,遍布整个东亚。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太平年月,用不着为了保护佛经拼死拼活,这个联盟已经转变成相互交流学佛心得,互通各种信息,联系举办大型水陆法会的综合论坛性质,至于这沙门护法已经变成了荣誉职位,一种身份象征。
但你也别小瞧这个身份,多少信佛的有钱人想求这么个身份都求不得的。”
魏朝阳就感觉跟做梦一样。
一晚上的功夫,他小魏同学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大一学生,正式成了校长亲口认证的关门弟子不说,还跟传奇人物结拜成了兄弟,又当了什么沙门护法!
这要换成网络小说里的故事,这样一个身份成就达成,少说也得水上个几十万字,怎么轮到他就这么赶,一家伙就拿下三个?
魏朝阳忧心重重地问:“前辈啊,像这么重要的身份,难道不得开大会大家选举一下,你这么搞钦定,会不会影响不好?”
“放心吧,我是联盟护法首座,有三个举荐任命权限,保管你这任命合理合法,谁都不会说什么。你看,大家都在给我点赞!”
老和尚把手机亮给魏朝阳看。
有类微博似的页面,内容就是关于新任命沙门护法的通知,有魏朝阳的姓名性别身份信息,还有刚刚拍的照片。
这么会儿工夫,点赞上千,转发过百,还有好些留言,各种语言都有,看不太懂,但其中几条中文的很有代表性。
“无用大师终于有传人啦,可喜可贺。”
“我沙门护法传承不绝,真是佛门幸事啊。”
“无用大师英明,一看这小伙子就能打,明年的佛宝大赛,我看又得落到文慧寺了。”
魏朝阳赶忙问:“佛宝大赛是什么鬼?”
“文慧室有一佛祖的趾骨舍利,知道吧。这是佛门重宝,各家都想要供奉,所以联盟就搞了个佛宝大赛,各寺出参赛选手比武,胜利者可供奉三年。虽然这些年一直在我寺供奉,但他们一直不死心,就等着我死了或者打不动了再挣。这是他们弄错了,你又不是文慧寺的人,不能代表文慧寺参加。”
魏朝阳稍稍放心,“这沙门护法,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吧。”
老和尚让他放心,保证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做。
说完脱了僧袍,重新扣上棒球帽,就催促道:“赶紧走吧,去看那个滕文彦是什么情况。”
滕文彦的情况其实没什么可看的。
这才几天的工夫,没什么太大变化,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小白蹲在床头看着他,满身的忧郁,看到魏朝阳带人过来,有气无力的挨个打招呼,“魏仙使,颜美女,韦大个……哎?韦大个!”
它抬头看着老和尚,那是相当的诧异。
老和尚也震惊了,“神鸟仙使,您怎么在这儿?”
魏朝阳和颜若凝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小白,“你认识韦大哥?”
小白挠了挠头,左看右看,就敢正视魏朝阳,“以前见过两面,呵呵,真的,总共就见过两面,不是很熟悉。我只是一只活得久一些的鸟……”
“我们两个唠唠。”魏朝阳一把揪着小白就往外走。
老和尚惊愕地道:“魏老弟和仙使很熟?”
小白慌张地道:“我跟他不熟,韦大个,快救救我。”
魏朝阳一指自己,“我刚和韦大哥结拜为异姓兄弟,我们两人一体,有啥事儿求我跟求他一样。韦大哥,你跟颜颜先看滕前辈,跟他唠几句。我跟小白前辈私聊。”
不由分说,挟着小白,找了个没人的空病房进去,把它往病床上一放,就盯着它嘿嘿冷笑,也不说话。
小白被笑得毛骨悚然,缩着脑袋道:“我跟他真不熟!”
“你的事情,韦大哥都跟我说啦。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怎么解释!说不明白,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滕前辈你现在带走,自己想办法救吧。我真是太天真了,居然那么相信你这么个上千岁的老鸟!”
魏朝阳张口就来,说得跟真事儿似的,反正就是一个诈,看能不能从这一肚子弯弯绕的妖鸟嘴里诈出点什么来。
“我指点他也是好意,那个女人神出鬼没的,肯定有问题。当年在明皇宫里,要不是有她说那些话,我搭档没准儿不会死。”
魏朝阳心里就是一跳。
原来救了韦兴国的女人,就是当年在明皇宫出现的那个!
这少说得有六百多岁了吧,比有长命百岁的滕文彦还能活,真赶上陆地神仙了!
当然了,现在这事儿的重点不在女人身上,而在小白身上。
听它这说法,当年抓捕章本出的时候,它也在现场!
哪儿哪儿都有它,难道能是纯属巧合!
这妖鸟身上藏着的秘密,看起来比滕文彦都多!
魏朝阳不动声色地“唔”了一声,“然后呢?”
小白试探着说:“没啥然后了,后来我就再见过他一次,还是碰巧路过……”
魏朝阳问:“你觉得委员会总部治疗命宫异化是不是比较有心得?”
“别,别,当时老滕受了伤,就挺重的,连长命在岁都受了重创,我正着急呢,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见我,让我去找韦兴国做事,做为交换,她会救老滕一命。”
魏朝阳紧盯着问:“为什么她自己不去见韦兴国?她救过韦兴国,难道在他那里还没有你说话有力度?”
“她说她给韦兴国种的运还没到回收期,所以不能见面。不过我觉得她怕骗韦兴国被揭穿,有损她女仙的人设,就让我一只鸟来背锅!”
小白很是愤愤不平。
魏朝阳道:“抓章本出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在现场,老滕也在?”
小白转了转头,有些心虚地道:“老滕也在,要是没什么特殊事情,他每年都会来海城一趟,观测海城地运变化,测量适宜天时,为下次比斗炼运做准备。
炼运比斗,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杜萍盘据海城,老滕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就只能每年找借口来一趟两趟。扶持八大家,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给他提供比斗所需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抓章本出的天时有些特殊,叫做八流聚劫,配合特殊的地点和足够多的人气,适合炼制利于困境脱生、绝地奋战之类的运数。
当时老滕就在街边的房子里观战测量,当时就说有人在借此机会炼运。后来我们暗中打听才知道,章本出选那个时辰和路线都是受了人指点,而且他事前花十万大洋求了一个绝境逢生的大运,原以为可以逃出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碰上了韦兴国。当时韦兴国自养的运数是一线之机,正好克制章本出的绝境逢生。
当时我和老滕就觉得韦兴国会出场拦截很可能是有人预先设计,果然后来就看到那女人出场。别人只看到她出场消灭了那个命宫异化的人变形成的怪物,却不知道她随后就收走了章本出和韦兴国的运数。
我们后来打听知道,章本出的运数和出逃路线,都是齐家给出的。那时候齐家还不是太成气候,供不起绝境逢生那种大运,所以我们就猜测这其实是杜萍在出手帮章本出。
当年她利用矿山工人反抗东瀛鬼子一战炼运,章本出在这事里上窜下跳,出力极大,甚至得了东瀛鬼子的勋章,很可能就是在为杜萍做事。杜萍这人虽然阴狠,但有来有往,从不差事,关键时刻帮章本出一把也在预料之中。
这些都是我们事后根据打听出来的线索推测出来的,唯一解释不通的是,那女人收走了杜萍的运数,杜萍居然没有露面。绝境逢生这种运可遇不可求,论起珍稀程度来,比一般的运灵都强,杜萍放任那女人把绝境逢生收走,要么她跟那女人有什么默契,要么就是害怕那女人不敢露面。
我认出那个女人就是明朝时在皇宫见过的那人,几百年过去了,她的模样气度一点变化都没有,这让我感觉特别畏惧。
生老病死是天地至理,老滕哪怕猎到了长命百岁,也不能抵抗衰老。正常人哪能逆天地至理真的不老不死?我怕老滕会起借助这女人的力量对付杜萍的念头,就没敢说见过这女人。
可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出去闲逛,我是夜行动物嘛,晚上呆不住的,想抓点老鼠蛇什么的打打牙祭,结果刚出去,那女人就出现了,她说韦兴国命不该绝,注定当有大富贵,让我去指点他一下。
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大家又不是很熟,可她却说如果我帮她这个忙,等以后老滕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会来救他一次。我就只好答应她了。”
魏朝阳怀疑地道:“她这么一说你就答应了?滕前辈不是有长命百岁在身吗?怎么她说有生命危险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就那么信她?”
小白垂头丧气地道:“她认出我来,才会那么说。当年在明皇宫的时候,我搭档侯起去找人拼命,这女人就跟说他会有性命之忧,如果我答应帮她办一件事,她就救侯起一把,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结果侯起就死了嘛。她又说这话,我实在害怕,就只好答应她了。”
魏朝阳问:“你指点韦大哥什么了?”
小白道:“指点他去文慧寺出家,然后把佛骨舍利挖出来,仗着这个佛宝,他再发起佛门典籍护联盟,有了这个身份地位,做什么事情都方便顺利。他后来能在海外有那么多橡胶种植园,便是靠着这个身份借着当地佛寺力量搞到的。”
它顿了顿,也不等魏朝阳再问,接着说:“那个佛骨舍利是女真灭辽时,从皇宫里搜出来的,后来被蒙古灭国前夕,把那东西和一大批佛经一起埋了起来。当时我就在现场嘛,所以知道具体问题。”
魏朝阳忍不住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事正好在场?”
小白道:“炼运师向来行走于权贵王候之间,尤其是宋辽金元期间,战乱不断,各个权贵人家都想着要好运来避难嘛,见过的隐秘事情多一些也是很正常。运这东西,从来都是权贵豪门才能享受得起,普通人要么靠命宫,要么靠环境,能不能得好运,全靠老天开眼赏不赏。
运这东西,也是势利眼呐,它们需要相应的命宫和环境来滋养,普通人家哪有那个条件和际遇?所以普通人就算一时有了好运,也都养不住,就算不被那些运灵师世家给盯上夺走,时间一长也会自己飞走!”
魏朝阳把这些内容消化了一下,催促道:“接着往下说,后来呢?”
“再后来就是跟杜萍、霍深炼运比斗嘛,老滕输红了眼,要跟霍深合伙斗杜萍,就是三十一年前档子事情,你也知道了嘛。不过有件事情我没说,霍深死掉的时候,老滕也被无运死人偷袭受了重伤,那女人果然出现救下了老滕。
三十多年了,她一点都没有变样,不是没有变老,而是一点都没有变样你懂吗?一点一点都没有变化,无论是样貌服饰,神情举止,说话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时间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作用一样。”
说到这里,小白不禁打了个冷颤,隔了这么多年提起来,竟然还是不寒而栗。
“那女人又让我去阻止韦兴国接触无运死人这事,说他要沾上这事必死无疑,可他寿数还没有到,运还没有养好,不能现在就死!当时韦兴国靠着武馆和保安公司已经在海城拥有极为健全的情报网,知道了闹无运死人的事情,想去看看是不是当年杀害他们天武堂帮众的凶手。
我就去阻止他嘛。当时他都已经去了天科大,还跟无运死人发生了冲突。他是真能打,连杀了三个无运死人,差点就让脱体的异化命宫给附了身。幸亏我及时赶到,把他给救了下来。有了第一回的指点,第二回的救命,他就听我的,老实回文慧寺。
我统共就和他见了这么两回,还都是被那女人给逼的,再真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小白语气特别诚恳,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摆出一副老实鸟的模样。
魏朝阳看着小白也不说话,默默在脑海中整理着思路。
三十一年前的海城无运死人事件显然比他想像的水还要浑。
这个神秘的女人倒底是哪一边的,多次在海城出现,又有什么目的?
还有,周一重真是偶然被选中才卷入其中死亡的吗?
“既然没啥说的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魏朝阳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发话。
小白暗暗松了口气,就听魏朝阳说:“我们刚才在实验室做了几个实验,发现了一些特别有趣的事情,跟命宫有关系,如果能够搞清楚的话,或许就能从更科学的手段来解决命宫异化的问题。所以颜颜提议来看看滕前辈的情况。”
小白就问:“那你们怎么跟韦兴国跑到一起去了?”
魏朝阳道:“他跟我们校长是合作伙伴,校长把他请到实验室去观看实验成果,正好碰上就聊了几句,我这才知道他居然见过你。”
小白道:“韦兴国今年得快一百岁了吧,居然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是不是带了跟驻颜养生有关的运?”
“是个叫青春常在的运。”魏朝阳道,“他说当初那女人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青春常在,一个是步步登高,结果他选了青春常在。”
小白道:“青春常在也是很好的运啊,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得呢,那女人手头的好运可真多,也不知道都是从哪来的。”
魏朝阳漫不经心地道:“这地球几十亿人,想弄怎么还弄不到些好运。对了,你和她这回约了怎么再见面?”
“她说了会来找我……”
说到这里,小白突然意识到不对,眼睛瞪得老大,展翅就要逃。
魏朝阳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住它的脖子,把它往床上一按,冷笑道:“小白前辈,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小白挣扎着说:“这事又不是我不说,明明是你没问过,不能赖我!再说了,她来不来找我,我也控制不了,都是人家说了算。当年她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嘛。”
魏朝阳冷笑道:“她每次都要正好赶在滕前辈和杜萍她们赌斗的时候出现,难道会是巧合?”
小白辩解道:“这我哪儿知道,我连她倒底是什么人都不晓得,她说会来找我,也是知道了赌斗这事之后才决定的。她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只鸟啊,动手也打不过她,更何况我没有手!你厉害,你能耐,等她来找我的时候,你抓了她来问啊!”
魏朝阳道:“小白前辈,你不用跟我转移话题。我要说的是那个女人的问题吗?我要说的是你说话不尽不实的事情!你倒底藏着多少秘密不肯告诉我!滕前辈是不是就是被你这么藏着掖着给坑成这样的?他书桌上那个画了眼珠子的笔记本是怎么来的?”
“什么画了眼珠子的笔记本?”小白愕然,“我不知道啊。”
“又来这套,你是一只鸟,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那我们就去问问滕前辈吧。”
魏朝阳对这只妖鸟有点失去耐心了,也不多说,揪着它回到滕文彦的病房。
颜若凝和老和尚正一左一右坐在床边看着滕文彦发呆。
见魏朝阳拎着小白过来,颜若凝说:“滕前辈这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植物人似的,命宫异化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吗?”
小白张嘴就要说话,却被魏朝阳一把将嘴给捏住了,“从现在起,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不愿意跟我说实话,那就不要再说了!”
说完,扯了医用胶带,把它的嘴缠了个结结实实,扔到颜若凝怀里。
魏朝阳走到床边,俯视着一动不动的滕文彦,也不多说,掏出那个笔记本晃了晃,“滕前辈,这个东西是哪来的?当时在杜萍上吊的地方,可没有这样一本书!”
滕文彦眼珠错动,随着笔记本移动,发出嘶哑怪异的笑声,“哪来的?魏仙使,这是你给我的啊,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