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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远川中,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不断从水中冒出的触手渐渐让Saber和Rider感受到了压力,海怪恐怖的再生能力使得他们的攻击仿佛只是雨一样,在巨兽的面前显得是那么可笑。
刷——!
Saber奋力挥剑砍断了包围过来的海魔的爪牙,但是不过片刻,更加凶猛的攻势就再度从水中涌出。
“骑士王!”
天空中,征服王飞到她的上空,高声喊道:“暂且退下休息片刻吧,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越陷越深的!”
“可恶——!”
Saber不甘地咬着牙,尽管心中依然斗志不减,但是她已经察觉到,自己手臂挥舞的速度开始减慢,这样下去,自己的力气只会被磨光。
“如果用Excalibur的话·····”
这个念头盘旋在Saber的脑海中,然而很快就被她打消了。
虽然未远川横贯市中心,连通大海,但这毕竟只是一条河流而已;海怪庞大的身躯实际上只是被他们三人拖在一个狭的空间里,而在河流两旁,则是数不清的民居和建筑。
如果使用“誓约胜利之剑”的话,Saber无法控制宝具的威力大,造成的后果,恐怕就是难以置信的伤亡。
斟酌再三之后,Saber只能赞同征服王的建议,迅速返回了岸上。没有了阻拦的海怪终于停止了张牙舞爪,它并没有急于前进,而是停在了原地;然而那翻腾的河水,却预示着,它只不过是想要喘一口气而已。
···
“Saber!”
看到对方平安无恙地回来,爱丽丝菲尔松了一口气,随后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有事,Master。”
Saber凝重地看着寂静下来的河面,随后,征服王也回到了岸边,贞德从战车上跳跃下来,急促地道:“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的,Saber,Rider,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那头海怪的再生速度太快了,即便我们拼尽了全力,现在也只能勉强将它拖住。”
Saber望着脚边的死水,一字一句地道:“不能再继续消耗下去了,必须要找到一个办法,一次xìng地消灭掉海怪。”
听到Saber的话,诸人都沉默下来。征服王思索了片刻,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大家,本王有一件强大的宝具,或许能够与海魔抗衡,但是要一次xìng消灭掉它,恐怕本王是难以做到的。”
“我的话,恐怕也是如此。”
贞德苦涩地道:“我并不是圣剑的主人,尽管我能够挥舞它,但是恐怕只有在主教大人手里,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听到两人的话,Saber张了张嘴,然而她还是按捺下来,看向了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紧张地抱紧了双臂,她知道Saber的想法,而且她也支持Saber。但Saber的问题她也想到过,对城宝具的威力无法估量,且不究竟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凭借现在Saber的体力,她究竟能否施展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一段轻微的声响传进了爱丽斯菲尔的耳中,她先是一怔,随后就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切嗣!”
爱丽丝菲尔立刻振作起来,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果然是卫宫切嗣那沉稳的声音。
“爱丽,现在Saber在哪里?”
“她在岸边,Rider和那位圣女也在这里,他们暂时从那里撤回,但是不能待很长时间,Caster的怪物很快就会再度行动的。”
“我明白,爱丽。告诉Saber,她——”
啪的一声,通话突然挂断了,爱丽心中一惊,她大声喊道:“切嗣,切嗣?你听到了吗?”
无论她怎么呼唤,手机中只能传来杂乱的噪音。在努力了一阵之后,爱丽丝菲尔只能放弃,她放下手机,刚想什么的时候,一直在战车上默不作声的韦伯,突然开口了。
“那个,大家····”
韦伯试探地道,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时,他不由得紧张了一下,随后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们不觉得,这里的雾似乎变大了吗?”
“嗯?”
贞德惊讶地看向河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sè的大雾已经彻底遮盖住了未远川,海怪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好!”
征服王一拍额头,大惊失sè地道:“难道是Caster——”
“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惧的叫声突然划破了夜空,随后就听到一阵砖瓦破碎的声音。
“糟了,那头海怪已经到了岸边了!”
Saber失声叫道,贞德抬起头看着叫声传来的方向,她握着圣剑的手突然开始颤抖。
“难道···不······”
她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而她的心,也逐渐地沉向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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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那大雾的中心,卫宫切嗣轻轻舒出一口气,尽管他也听到了岸边传来的响声,但是他却丝毫不敢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现在正在一艘船的甲板上,原本这是他为了方便Saber施展对城宝具而准备拦在河中减缓冲击的屏障,然而现在,自己面前的入侵者,已经让他无暇去顾及这些了。
“你在害怕。”
那人笑了笑,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温柔,丝毫察觉不出任何的敌意,然而对于经常出生入死的卫宫切嗣来,这根本就不会让他放松jǐng惕。
“只需要听我几句话就可以了。”
那人平静地道:“或许你想要逃,但是请相信,在你做出反应之前,我就能让你堕入地狱之中。”
“看起来,我似乎没有选择余地啊。”
卫宫切嗣苦笑了一声,他连对方是怎么接近自己的都不清楚,在自己对突如其来的大雾产生怀疑的那一刻时,这个人就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你已经放松下来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那人再次笑了笑,缓步走了过来。
卫宫切嗣注视着眼前的人,那是个年轻的少年,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他身上穿着一副jīng美的轻型铠甲,和他的身材非常相衬,与其是为了防护,倒不如是一种装饰和身份的象征。
“你是英灵?”
“不是。”
少年摇了摇头,转过头看着河流的另一面,轻声道:“那头海怪,已经快要登上岸边了。”
“利用大雾的掩护,瞒过了英灵们吗?”
卫宫切嗣jǐng惕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没错。”
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宫切嗣,却不肯再多一句话。
卫宫切嗣瞥了一眼四周,现在使用固有时制御的话,应该能够顺利逃离这艘船,但是要从河中心顺利离开的话,恐怕就力有不逮了。
“把你拖在这里似乎也挺无趣的,我们聊一聊吧。”
少年顿了顿,缓缓移动着脚步,沉声道:“卫宫切嗣···这是你的名字,对吗?”
“你知道我?”
“参加圣杯战争的所有Master,我都知道。”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卫宫切嗣,微微有些困惑地道:“对于其他绝大多数人,我都能通过观察来猜测他们的愿望,但是你不一样,从你的言行举止上,我难以断定,你内心究竟对于圣杯有着怎样的需求。既然今天见到了你,那就请你告诉我,如果你得到了圣杯,你又想要什么?”
卫宫切嗣反感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对于他自自话的问题,卫宫切嗣当然没有回答的兴趣。但是想到他提问这些问题的动机,对于这个人的来历,卫宫切嗣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你究竟是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抬起头,轻声笑道:“啊,他已经到了,那么我就该回去了。”
着,他便不再理会卫宫切嗣,从大雾之中,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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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海怪庞大的身躯已经突破了浓雾,它高高地举起所能捕捉到的一切,倒入自己身躯上那些长大了的血盆大口之中。
海怪的全身都在鼓动着,咀嚼着捕捉到的猎物,无论咽下的究竟是什么,它只是不停地在吃着。在享受之后,海怪发出了低沉的吼声,仿佛像是吃饱了之后,那种满足的叹息。
地面上的人们恐惧地看着这噩梦一般的场景,很快,人群就中爆发出了渗人的惨叫,所有的人慌乱地四散而逃,而在他们身后,饥饿的海怪已经知道眼前就是属于自己的美餐,它身上张开了无数的眼睛,贪婪地看向奔逃的人们,随后顺着他们的身影,看到了灯火辉煌的城市。
“对了,对了,吃掉这些可悲的家伙吧····贞德,你还不明白吗!”
躲在海怪的身体中,Caster透过海怪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一切,面目夸张地扭曲着,似哭似笑地喊叫着:
“你信仰的神在哪里?所谓的救赎,所谓的守护,都是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天空变得愈加yīn沉,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急速绕到海怪身前的Saber和Rider看着这如同世界末rì一般的景象,都震惊得不出话来。
“吉尔!!!!”
贞德双眼含着泪水,冲着天空大声呼喊着:“不要再错下去了!快停下来!”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喊声,海怪的行动停了下来。伴随着一阵蠕动的声音,Caster升上了海怪的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伟大的圣女,你还是和原来一样,那么慈悲,那么令人怜惜······”
Caster不断地哀声叹气,他看着下面的贞德,用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口气道:“贞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那就停下来,不要再让这头怪物为祸世间了!”
贞德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大声喊道。
“可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过我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Caster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高声道:“贞德!我只要一件东西,只要你肯给我,我用尽我的全力,也会让这头海怪回去!”
“出来,你要什么!”
“当然是你!”
Caster大声喊道:“我只要你一个人!只要能够得到你,即使是圣杯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地面上,Saber和Rider注视着面前的少女,只见她低下头,圣剑从她手中滑落,随后,她就重新抬起头来,镇定地道:“没有问题。”
“等一下!”
Saber着急地喊道,她冲上前去,抓住贞德的手,劝告道:“不要冲动!”
“别担心,骑士王,我已经决定了。”
贞德抬起头,凝视着高空中的Caster,嘶哑地道:“用我来交换,你会让海怪回去吗?”
听到她的话,Caster狂喜地道:“当然····当然!我的圣女,即便我背叛所有人,即便我欺骗所有人,我也绝对不会抛弃我对你的忠诚!”
“那么,就这样吧。”
贞德沉着地道,她转过身,将圣剑捧在手中,对Saber道:“骑士王,请您能帮我一个忙。”
“·······”
Saber沉默了,她并不希望对方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她能够理解这种牺牲的jīng神。
“请。”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贞德觉得平静了许多,她将圣剑递向对方,道:“这是圣剑,请将它还给主教大人。”
当对方接过长剑之后,她便转过身去,大步朝着海怪走去。
Caster望着逐步走过来的贞德,他的心立刻就被喜悦占据了。
“多么伟大,多么美丽!”
他高举着那本螺湮城教典,高声赞美道:“这就是你的牺牲吗,贞德?但是这样值得吗,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人,这样值得吗?”
贞德停下了脚步,她注视着高空中的Caster,一字一句地道:“难道你忘记了吗,昔rì我们驰骋在战场之上,又是为了什么。”
完,她便继续向前走去,义无反顾。
贞德的话让Caster沉默了,他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少女,怒喝道:“我没有错!”
他愤怒地抬头看向被乌云覆盖的天空,怒吼道:“难道你忘记了吗,贞德?当你为国家流下鲜血,燃烧自己的时候,你的主又在哪里?为什么你为信仰奉献生命,而神却要这么对待你!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他的质问让天空开始颤动,他头的乌云,也更加浓厚了。
Saber和Rider凝视着在黑云下面声嘶力竭呼喊着的Caster,爱丽丝菲尔也在痛心地看着走向海怪的贞德,然而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感情突然冲击着她的心灵,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她蓦然回首,随即便睁大了眼睛。
“愚蠢!”
冰冷的声音降临在这片土地上,那声音并不大,然而却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如同天上的神在话一样,在未远川这片区域里,显得是那么清晰。
“唯有信仰我主者,方能得到救赎;一切苦难,一切不公,都不过是主的试炼。身逢一切艰难之后,背弃我主者,堕入地狱;坚守不动者,浴火重生。”
天空之上,黑衣主教站立在虚空之中,看着Caster,鄙夷地道:“将灵魂出卖给恶魔的人,只有你才会怀有那种妄想,妄想主会青睐你细枝末节的劳苦,赐予你恩典;而你又怎能知道,主的试炼,就是对你的赏赐。”
“主教大人!”
看着天空中的黑sè身影,贞德脱口而出,她的脸上充满了喜sè,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眩晕的虚脱感,她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声喊道:“主教大人,求求你——”
“住口!”
黑衣主教指着贞德,怒喝道:“给我站起来!”
他看着下面茫然无措的贞德,痛心疾首地道:“你不是过你要坚守自己的理想,守护这个世界的正义吗?而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屈服在恶魔的脚下,乞求着魔鬼的宽恕,这难道就是我教给你的吗?”
Saber和Rider面面相觑,Rider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这家伙怎么一来就朝着那个姑娘大吼大叫啊?”
Saber正想些什么,他手中的圣剑突然自动飞起,猛地插入到贞德脚边的泥土之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贞德,把圣剑拔起来!”
贞德怔怔地看着身旁的长剑,她如梦一般地站起,缓缓握紧了剑柄,将长剑重新拔起,看着闪耀的剑刃,理智和决心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上。
“黑衣主教···你竟敢,你竟敢·····”
Caster憎恨地看着黑衣主教,为什么这个人一出现在这里,贞德就会向他俯首听命,向他展露那种无助的情感;而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厌恶和痛苦。
“竟敢如何,吉尔·德·雷?”
黑衣主教不屑地看着他还有那头巨大的海怪,讥笑道:“我看你是完全忘记了吧,当初你是怎么倒在我的面前;看来贡比涅那一战,你是一都没有得到教训啊。”
“住口,住口!”
Caster的神智已经彻底混乱了,怒火灼烧着他的全身,他颤抖着,指着黑衣主教,嘶声怒吼道:“我不会再让你夺走她了,决不!”
然而黑衣主教却毫不被他那副可怕的样子所动,他稳稳地站在高空之中,平静地道:“主宽恕每一个人,吉尔·德·雷,你忏悔吗?”
“我无从忏悔,我没有错!”
“那你就去死好了。”
着,黑衣主教高举起右手,一柄赤sè的长枪闪现在他手中,随即就被他掷向了漆黑的云层。
红枪刺穿了重重黑云,消失在夜空中,然而在那之后,如雷的吼声就撕破了天空。
“怎么回事?”
韦伯困惑地看着上空,大雾还没有彻底散去,以他的视力,实在是看不到什么。
然而在他身旁,Rider惊讶地望着上方,突然咧嘴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啊,子,一会儿你可不要吓得掉下去啊!”
“呃,什么——”
哗————!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一阵大雨,然而等到雨坠落的时候,众人才惊愕地发现,那根本不是雨。
而是血,鲜红的血。
一头赤sè的龙狂暴地怒吼着,她闪动着双翼,将黑sè的云卷起。她的身上蔓延着大量的鲜血,那血仿佛是永远不会流尽一般,不断地从她身上涌出,每一阵血雨落下,都会伴随着她痛苦的哀号。
而黑衣主教,他也是如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洗刷着他的面具,他全身都在涌出浓腥的血液,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被撕裂,每一处血管都被挤压着一样。
“那是····红龙·····”
Saber喃喃自语着,震惊地看着天空中痛苦怒吼的巨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那条令人害怕的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颤抖,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充满着恐惧和惊慌。
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
龙在哭泣着,从她的眼中,流出的也是鲜血。
“这是···这是龙?”
Caster厌恶地看着她,嘲讽地道:“好像都快要死了一样。”
“她已经死了。”
黑衣主教平静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襟,丝毫不顾自己已经鲜血淋漓:“不过无所谓,就算是一头死龙,搞定你也是轻而易举。”
话音刚落,血龙猛然俯冲下来,海魔的触手根本就赶不上她俯冲的速度。沾血的龙爪直直地刺入了这团肉山之中,随后,血龙就将毫无还手之力的海魔,生生地撕裂了开来。
海魔在惨嚎着,然而它的触手只是触碰到那条血龙,随即就被凶猛的火焰吞噬进去;尽管不断地再生,然而那火焰仿佛连河水都要燃一样,只是熊熊燃烧着,燃烧的速度,让海魔连重生的时间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
血龙咆哮着,她将海魔撕成了两半,在两团肉块带着火焰逐渐沉没时,她抓住了那个披着斗篷的亡灵,转向黑衣主教,伸开了五指。
“咳咳···咳!”
Caster跪倒在龙的手掌之中,黑衣主教走到了他面前,哈哈笑道:“吉尔·德·雷,你忏悔吗?”
“滚开,你这个恶魔!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绝对不会!”
Caster的双眼喷shè着愤怒的火焰,诅咒一样地道:“你这个卑劣的怪物,应该下地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啧啧啧啧,真是冥顽不灵啊,法国元帅,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我不妨和你多几句。为什么身为尊贵的男爵,打败英国人的你会身败名裂,而那个从法兰西的骑士们手中夺走圣女,并将她送上火刑架的我却受人尊崇?”
“那是你的yīn谋,你迷惑贞德,你迷惑了所有人!”
“巫术可不在我的涉猎范围内,我不会像你一样沉溺在黑暗之中。我行走在阳光之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教廷的尊严和威势,所以虽然有的人——比方你——反对我,仇视我,但是更多的人,却尊敬我,信任我。”
“那么,为什么我的圣女,我的贞德,她坚定不移地信仰上帝,并为他而战,最终却竟然被你这个执着救世主旗帜的人所害,落得那样悲惨痛苦的结局!”
“因为这是主的试炼。”
黑衣主教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但是他却还是侃侃而谈道:“我早就过了,信仰主是她的义务,她理应为上帝而战;但是这不代表,上帝就一定要赐予她恩典,让她战无不胜,让她得到一切荣华富贵。”
“这算是什么!”
Caster尖叫道,大声嘲笑着:“这就是主,这就是无情的主,残忍的主!”
黑衣主教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不无嘲弄地道:“这是命运。”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这就是命运。”
“命运,那么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命运为何不给你惩罚!”
“我不需要命运。”
黑衣主教傲然道,他伸出左手,燃烧的圣典出现在他的手中,在红莲的映照下,他那张黑白相间的面具,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命运是束缚我的枷锁,那么,我就要扯断它,扼杀它。我永远也不会被命运所欺瞒,被命运所玩弄,无论它有多么强大,我的命运,只会被我掌握!”
着,一张书页从圣典中浮出,黑衣主教看着Caster,讥笑道:
“主怜悯世人,吾愿沐浴于他的光芒,以卑微之身,行使主的正义。
信主者,不信主者;善者,恶者;所有迷惘于世间之人
吾与汝等共同分担痛苦,分担罪恶;汝所承受的恶业,吾亦背负;汝所遭受的苦难,吾亦亲身历经;汝所感受的痛苦,吾将接受百倍,千倍。
只求主能怜悯你的灵魂,包容你的邪恶,原谅你的背叛;上帝宽恕你,吉尔·德·雷,阿门。”
随着一声令下,书页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火焰瞬间变包围了Caster和黑衣主教,Caster痛苦地惨叫着,即便远在下方的贞德等人,也能够清楚地听到,那穿透灵魂的尖叫。
“哈哈哈哈,痛苦吗,恐惧吗!”
同样身处红莲之中的黑衣主教放肆地大笑道:“火葬圣典将审判你我的罪恶,每一丝畏惧,每一丝悔恨,都将成为吞噬灵魂的毒药!”
Caster不断地颤抖着,火焰已经烧焦了他的**,但是那种灵魂都被炙烤的痛苦,却是足以让他生不如死的刑罚。
“看到了吗,为什么你匍匐圣典的威严之下,蜷缩在火炎之中,而我还可以站在你面前吗?因为我无所畏惧,我无所惧怕!”
黑衣主教举手指着天空,狂傲地喊道:“因为我就是正义,我就是天上的太阳!我的光芒,比谁都要闪耀;我的火焰,比谁都要炽热!”
血龙看着被红莲包裹着的黑衣主教,她悲伤地叫着,流下了眼泪,缓缓伸出左手,想要触碰那火焰中的黑影。
“不要为我哭泣,Red,更不要为我悲伤;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而你,才是无辜的。”
黑衣主教轻声叹息着,他身上的火焰越来越烈,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