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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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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静默后,是打火机窜出火焰的声响。

    容蔚然手撑着膝盖,上半身前倾,眯眼看着抽烟的女人,“大姐,整个a市,敢打我的也就你了,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更诡异的是,他竟然破天荒的没还手,舍不得。

    施凉深吸一口烟,不理睬。

    容蔚然喊道,“喂,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隔着烟雾和他对视。

    容蔚然斜斜的挑起嘴角,“不会是第一个吧?”

    “想多了,”施凉夹着烟,在烟灰缸上磕磕,“你只是一个小屁孩,不算男人。”

    容蔚然腾地站起来,“什么?小屁孩?”

    “我怎么不算男人了?”他呼哧呼哧喘气,又坏笑了起来,“小屁孩能把你干的……啊……”

    捂住被烟头烫到的手背,容蔚然想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操,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施凉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家里没教你好好说话吗?”

    容蔚然倨傲的抬着下巴,“怎么,想管我?”

    施凉嫌弃的瞥他一眼,拿了一个橘子剥着,“你又想多了。”

    容蔚然捏紧拳头。

    “我发现你还真是……绝无仅有。”

    “多谢夸奖。”

    施凉把手里的橘子皮一扔,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线,稳稳的落进对面墙角的垃圾篓里。

    容蔚然拍手,“不错嘛。”

    施凉说,“我高中是女子篮球队的。”

    容蔚然挑高了眉毛,“真的假的?”

    施凉拨了一下发丝,“假的。”

    容蔚然气的鼻孔冒烟。

    这女人说话真真假假,根本分不清楚。

    他发现自己遇到了有史以来最棘手的猎物,漂亮的皮毛下面藏着锋利的刺,带着剧毒。

    容蔚然生来骄傲,从没有过马失前蹄,更不懂失败二字如何写。

    有刺又怎样,一根根拔|掉就是了,有毒也不怕,他百毒不侵。

    容蔚然的目中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他一定要将这女人驯成毛茸茸柔软可捏的宠物。

    似是并没有察觉周遭气流的异常,施凉吃着橘子,“小弟弟,几岁了?”

    容蔚然怒道,“干嘛总是叫我小弟弟?”

    施凉媚眼如丝,“你还不是叫我大姐。”

    容蔚然咕噜咕噜吞咽口水,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样子有多风|骚?

    知道吧,肯定是。

    她在明目张胆的勾|引。

    流动的气流更加灼热,施凉回到刚才的问题,“几岁了?”

    容蔚然直勾勾的盯着她,含糊道,“跟你差不多。”

    施凉又掰了一片橘子,“二十?”

    容蔚然一脸烦躁,“都说了跟你差不多了。”

    施凉依旧不快不慢,“十八?”

    容蔚然怒吼,“二十三!”

    “你不就比我大四岁吗?”

    施凉轻笑,“我的心理年龄长十岁,你是减十岁。”

    容蔚然,“……”

    施凉接着问,“你还没毕业吧?”

    容蔚然臭着脸,“研一。”

    “你是研究生啊?”施凉上下一扫,毫不掩饰的鄙夷,“研究什么?女人?”

    “说出来怕你太崇拜我。”容蔚然坐到桌上,龇牙咧嘴,“金融。”

    施凉的眼角一抽。

    容蔚然拍桌子,凶神恶煞,“不信?”

    大有一种施凉敢点头,他就冲回去拿学生证塞她胸前那深沟沟里的意思。

    施凉挺淡定,“不用考试考证?”

    容蔚然看外星人一样看她,“你觉得我需要吗?”

    他挤出那一丁点忧郁,“我爸说的,只要我凭自己的实力考上a大研究生,他就不会再管我。”

    施凉说,“但是他食言了。”

    容蔚然磨着后槽牙,面色阴沉,“他正在伙同我家皇太后娘娘给我做功课,打我后半生|性|福的主意,搞那什么联姻。”

    施凉随意道,“盛家?”

    容蔚然挑|逗的捏着她的腰,“就你聪明。”

    施凉后靠着桌子,“听说盛馨语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修的是双学位,模样也好。”

    “得了吧,”容蔚然啃着施凉的锁骨,“那女人小时候长的挺可爱的,大了就残了。”

    “十几年前她被火烧过,啧啧,说是烧的跟黑炭差不多,面无全非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那样儿。”

    青年在恶意的啃|咬,施凉蹙眉,“很痛。”

    容蔚然一怔,他失笑,“姑奶奶,这是痛并快乐着。”

    施凉觉得橘子太酸了,牙疼,她没再吃,“你们是青梅竹马?”

    “屁。”容蔚然拉开施凉后背的拉链,“我那时候是真正的小屁孩,她上的初中,穿一校服,梳着马尾,清纯的不得了,就见过那么一次。”

    施凉笑的深意,“记这么深啊。”

    “能不深吗,她还放狗咬我。”容蔚然喘着气,“妈的,她自己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舔了一下那朵罂粟花,充血的地方要爆炸了。

    施凉的视线从虚空落在青年身上,她推开胸前的棕色脑袋,“给你十分钟,自己走,或者我报|警。”

    容蔚然看着她,眼中有可怕的情|欲在翻滚,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我要做。”

    施凉拍拍青年的脸,“今晚不行。”

    她想起来了什么,“鞋柜上有张卡片还没扔,地址好像就在附近,学生,白领,应有尽有。”

    容蔚然不敢置信的叫道,“你让老子叫鸡?”

    施凉挑眉,“没钱?”

    她从皮夹里拿了五六张出来,“以你的条件,兴许能打个折。”

    “如果被认出你容家六少的身份,那就是随便点的事。”

    容蔚然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转过去,“操,你看看,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别说找鸡,回去都不好交差。”

    施凉扫了眼青年的背部,一条条的血痕,脖子上也有,很惨烈。

    听到背后的笑声,容蔚然的额头蹦出青筋,吼了一嗓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把抱起妖孽般的女人,压在桌上,吻来的热切又野蛮。

    “怪了,你嘴里的烟味怎么这么诱|人……”

    青年熟|透女人的身体,他很有技巧,指尖带着火苗,碰哪儿,哪儿就能点着。

    施凉有了感觉,如潮涌,她蹙了蹙眉,随后仰起脖子,线条细长而优美,“容蔚然。”

    容蔚然的鼻息粗重。

    “劝你一句,”气息不再平稳,施凉揪住他的发丝,“离我远点。”

    容蔚然顾不上疼,将那朵罂粟花蹂|躏的鲜红,活了般妖艳。

    施凉笑起来,“不然……”

    “怎样?”容蔚然架起她的腿,“死在你身上吗?”

    施凉的发丝铺到桌上,她眯了眯眼,风情万种,“有可能。”

    容蔚然的喉头兴奋的颤动,“好啊,那快点让我死吧。”

    桌子剧烈一晃。

    那一下冲击力太大,施凉吸一口气,“小混蛋。”

    容蔚然刷地抬头,桌子晃的更加厉害,夹杂着他的咒骂声,“妖精,干|死|你!”

    一个半小时后,桌上的东西全到了地上,客厅一片狼藉。

    容蔚然深陷在激|情过后的余温里,“我的技术好吧?”

    施凉把毯子搭身上,声音慵懒,“一般。”

    “口是心非,你的腿快把我的脖子夹断了,还有,”容蔚然指指自己咬破的嘴巴,抓伤的胸口,又往肩后指,“姐,跟你做一次爱,有生命危险。”

    施凉斜他一眼,眼角眉梢有着媚意,“我提醒过你了。”

    “切,”容蔚然看到施凉胳膊的伤,有一大片,触目惊心,他坐起来,手伸过去,“这我弄的?”

    施凉拍开他的手,“你说呢?”

    容蔚然心虚,“我只是拿打火机砸了一下,怎么成这鬼样子了?”

    施凉笑笑,“托你的福。”

    容蔚然瞪眼,骂骂咧咧的在客厅翻找,“没个什么药箱吗?”

    施凉闭着眼睛,累了,“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

    找到药箱,容蔚然给她上药,动作粗鲁。

    没伺候过谁,不会。

    “行了,少爷,玩够了吧。”施凉睁开眼睛,“我明天还要上班。”

    言下之意,一边玩儿去吧。

    “你几个意思?”容蔚然拽住她,“你是在嘲讽我是无业游民吗?”

    施凉看到了青年本质的东西,好斗,嗜血,桀骜。

    容蔚然用不可一世的语气说,“我是不感兴趣,哪天我想进去玩,就一定能玩的风生水起,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

    施凉往房间走,“吹牛吹够了吧。”

    容蔚然跟过去,门在他面前关上,他傻不愣登了几秒,“你还别不信,施凉,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打从心眼里服我!”

    “行,我等着,别吵到邻居。”

    “……”

    容蔚然在客厅来回走动,消耗完力气,他摊在沙发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就算不回家,也有的是地方逍遥,却上赶着过来找打。

    依容蔚然的脾气,哪个女人敢打他,他会直接废了。

    不过,刚才真爽。

    难怪有句话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蔚然在拉斯维加斯那夜就知道了,施凉有一个怪癖,她越舒服,掐他挠他的劲就越大。

    而且她也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只要他把她的欲|望挑起,后面就是欲|仙|欲|死。

    在施凉之前,容蔚然享受的是帝王的服务,从来不管那些个人舒不舒服。

    破例的事再三发生,这是很危险的信号。

    容蔚然过去拍门,“我要洗澡。”

    房里没反应。

    容蔚然踹了一脚房门,犹如一只战败的大公鸡。

    他坐回沙发上,想起江里的那一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女人睚眦必报,他扔打火机,她就想要他的命。

    容蔚然冲房间喊,“施凉,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犯这么一次蠢,错过了就没下次了,你好好想想。”

    他调笑,“只是要你做我的床|伴,不是别的。”

    房间里,施凉在写日记,她g掉钢笔,手撑着额头,又继续拿起钢笔写字。

    满满写了一页,施凉将日记本放进抽屉里,外面也安静了,她把被子一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黄金殊被她妈妈唠叨的,去公司的路上顺道来给施凉送特产,开门的是一男的,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

    她呆若木鸡,“卧……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