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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迎接省联赛期间,经常性要和下沙大学城里的邻校进行热身比赛。
前往比赛前一天,我们又邀请了邻校到我们学校进行赛前最后一场热身赛。这个学校和我们踢过几次比赛,只是每次结果都是大比分落败于我们。原本临近比赛的热身赛应该双方都避免受伤的,可是基于往日对我们战绩过于惨烈,所以他们一点没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放在心上,动作十分的粗鲁。我是踢右边锋,他们见我总是带球边路突破成功,后来只要我一拿球,对面的后卫就飞铲不断。
我再次拿球,终于抓住机会,硬着头皮边路突破,只见对方左后卫的凶狠放铲,我心里早有准备,躲过去后长驱直入突进禁区。面对球门后激动万分,准备提脚射门,岂料身后又是一脚飞铲,直接把我放倒在地。裁判是对方学校的老师,自然胳膊往里拐,偏倘自己学校的队伍。他面对如此危险的犯规动作,居然当做没看见,示意比赛继续进行。
我十分恼火,爬起来就朝着裁判喊道:“操,这都不犯规,你丫瞎了啊?”
裁判冲过来向我亮出黄牌,我郁闷的继续比赛。接下去的比赛可想而知,我多次的被对方铲倒在地,而裁判依旧视而不见。我看着场下的庞太师,原以为他见到自己的队员在场上被人欺负,会猴急了似的暴跳如雷,坐立不安。没想到此时他却又犯了老毛病,在场边口水四射的跟对方的女领队聊的火热,裂着嘴巴无比开心,早已无暇顾及场上的情景。
比赛结束后,我路过裁判边上的时候,我还不忘对他竖起大拇指讽刺道:“您他妈的吹的真好。”
我坐在场边点上烟,见庞太师还和对方漂亮的女领队还眉开眼笑聊个不停,心中十分气愤。我没有好脾气,我说:“我在场上只差没被对方铲死了,你怎么也没一点意见,也不和裁判理论几句?”
庞太师说:“比赛磕磕碰碰很正常的,你这脾气以后要改,比赛听裁判的,只是场热身训练赛,有什么好理论的。”
平时比赛的时候,只要裁判吹我们犯规,他就会气急败坏的指着场上的裁判大骂其黑哨,而今天有了女领队陪同调情,却一改往常习性,哪还顾得上我们的死活。我说:“那裁判明显偏哨帮自己学校啊,我都好几次被放倒了,也不见他哨子响一声。”
“裁判是公平的,没有问题,我们要相信裁判。”老庞说,“还有,你把你手上香烟给我灭了,我说过多少次了,球场上不准抽烟。”
我看着他手里也夹香烟,我说:“你不也在抽烟么?”
“我是老师,你是学生。”
“行,我不在球场抽,我回去抽。”
我心中满是怒火,脱下球服挂在左肩上,转身准备独自先行离开。
刚走出几步,就见刘颖迎面走上来,有些关切的说:“受伤了没,刚才他们那几下挺凶的,好像都犯规了。”
连对足球一知半解的刘颖都看出犯规了,我心中就更加生气了。我说:“可不是嘛,只有庞太师和裁判瞎了。”
“有没有伤着了?”
“那倒没有,就是窝火。”
“别生气啦!”刘颖安抚着我的情绪,然后看看我裸露的上半身,开着玩笑说,“小伙子,不错嘛,平时没看出来,还一身腱子肉呢,瞧这小腹肌,啧啧啧。”
“那必须的,让你免费摸摸,不收费。”我憋气将力使在胸部和腹部,摆了个姿势展示一下胸肌和腹肌。
“才不呢,全是汗的。”刘颖接着说,“不错,以后有什么苦力活就都靠你了,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肌肉。”
“一直心甘情愿为你做牛做马的嘛。”我拉过她的手,说,“走吧,我们吃饭去吧。”
“我看校队还在集合,你也去听听教练说些什么吧,一个人先离开影响可不好。”刘颖催促着我回球队中去,用哄骗刚闹情绪的小孩子的口吻劝我说,“乖,回去吧,我站这里等你结束再一起吃饭。”
刘颖安抚我几句后,我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她劝我临近比赛,还是团结最重要,全军上下应该众志成城,劝我不要提前离场,避免激化矛盾导致将帅不和。我听了刘颖的话,也就不再怄气,转头重新回到队伍中去。庞太师对着大家分析着比赛,评论着谁发挥好谁发挥的不好。我当时在想,他一直就在和对方女领队调情,压根没认真看比赛,肯定是凭着想象,再结合平日里的训练在胡诌。
这次比赛放在温州大学,出发前往温州当天的晚上,我们校队在体育组会议室开了誓师大会,校体育组领导们对我们寄予厚望。开完会我们就准备直接前往火车站,坐晚上的火车前去温州。
在我们开会的时候,刘颖一直等在体育组门口。我开完会出来,她就迎了上来,将手里的一对崭新的护腿板递给我。原来她昨天看到我的护腿板有些破裂了,就特地去下沙镇上体育用品店帮我卖了副新的。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比赛的时好好保护自己,在努力发挥的同时不要受伤。我连连点头,告诉她我不是去从军上前线冲锋陷阵杀匈奴,不会一去不复返,丢下她和阿不娘儿俩管的。
庞太师不仅好色,而且敛财。我们校队训练其实每个人头都是有津贴的,只是我们的血汗钱都被他占为己有了,不仅如此他还把校队经费公饱私囊,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倘若他当上老板,估计他绝对是个拖欠民工工资的主。
在这一点,大家对庞太师的行为都颇有意见,强烈要求发放训练津贴。在几次要求无果后,大家恼羞成怒,集体商量决定罢训。庞太师急了,连忙承诺比赛拿的好名次后,连同奖金一起发放。我们看在多年师徒的份上,以大局为重恢复训练。
一般外地学校都会包坐校前往比赛地,庞太师为了对苛扣经费,所以让我们集体乘坐火车去温州,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我们学校穷的承受不起那几块大巴费了。大家怨声载道,狂骂庞太师祖宗十八代。由此可见,教练是多么的不孝,总是连累自己祖宗被骂。
我们校队的二十个人坐在一个车厢里,而老庞自驾载着一个女领队和一个女队医,叫人羡慕不已。我们早意料到夜晚八个小时的火车旅途无聊难熬,所以都早有准备,包里带足了啤酒、干粮和扑克,以便车上解闷。
一路上,我们集体高声阔谈,起初兴致极高,也不顾周边人的目光,顾着自己喝酒聊天打牌,即便失个别要休息的人抛来延误的目光,我们依旧我行我素。到了后半夜,我们也消停了,几个还没休息的人跑到车厢连接处抽烟。
我和吴仁爱都是温州人,大伙强烈要求我们带她们体验一把温州发廊妹的热情好客,也算不虚此行。我告诉他们说:“你们不要一到温州就只想到发廊,温州人的热情好客不只体现在发廊妹的身上。”
郝一锋说:“我们集体决定,比赛期间有你担任我们的生活指导员,全权负责我们这几天在温州比赛之余的娱乐生活。你可要尽心尽职努力安排好我们的日常活动,让我们全体队员生活过的充实,好安心比赛。你肩膀上的责任不轻啊,不要辜负了我们全队上下对你的信任,也不要辜负了生活指导员这个称号。”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就这点出息,咱们来温州是比赛,不是度假消遣,都把心思给放好,别老想着逛窑子的事了。”我说,“我说郝队啊,你还是学生会主席啊,怎么也和这群虐畜一德性啊?”
“主席也是人,再说又不是每天都有比赛的,总得娱乐休息的嘛,不然这么多天非憋死不可,难得千里迢迢的来一次温州。”
“得,按你们现在一心逛窑子的想法,估计咱们踢完小组赛就可以收拾包袱,打道回府了。”
“别想得这么悲观,我们不至于这么差,都是长两条腿的动物,在中国这个垃圾足球环境下长大的,我就不相信人家就能场场菜我们。”
“那难说,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教练是庞太师,他就知道让我们突突突,毫无战术配合可言。”